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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社的艱難維權路

2010-12-31 00:00:00羿
今傳媒 2010年9期

摘要:收藏雜志社在出版刊物時與作者簽訂了專有出版合同,該合同約定“作者將除與作者人身不可分的權利保留外,其余著作權均委托收藏雜志社行使”。四川文藝出版社和作者吳某在出版《中外收藏軼聞》一書時,大量抄襲收藏雜志社刊登的文章,收藏雜志社依法訴請“停止侵權、賠償損失”。該案將四川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支持了原告的請求。二審經四川省高院審理后予以維持,但兩被告仍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訴,經最高法院審理依法維持了二審判決。該案關鍵在于作者將相關著作權委托給收藏雜志社,該社才有權主張權利。該案開創了雜志社維護本社和作者著作權的先河!

關鍵詞:出版社;著作權;抄襲;專有出版權;侵權賠償

中圖分類號:D923.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0)09-0023-07

2006年12月7日,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做出(2006)川民終字第503號民事判決書,判決駁回上訴人吳某的上訴,維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就收藏雜志社訴四川文藝出版社、吳某著作權侵權糾紛案所作的一審判決。至此,這起頭緒紛繁的訴訟案件以原告收藏雜志社兩次勝訴而告結。

2005年獲得全國優秀律師稱號的本所資深律師羿克,擔任本案原告收藏雜志社的特別授權代理人,參加了一、二審訴訟活動,四度出庭與兩被告展開激烈交鋒,為原告贏得這場訴訟起了關鍵性作用。本所楊卓律師和陳虹睿實習律師也分別在本案一審和二審階段擔任了收藏雜志社的代理人,與羿克律師配合默契,共同辦案。

羿律師介紹說,我國新聞出版領域被稱作平面媒體的報紙、雜志為數眾多,刊發的作品數量巨大,影響極廣。但歷年出現的大量著作權糾紛案件,鮮有報社、雜志社為維護自身與著作權有關權益提起訴訟的個案。因此,收藏雜志社起訴的本案,起訴本身以及案件所涉前沿性法律問題,在當前著作權法律保護實踐中極有代表性,案件的處理結果對解決報社、雜志社的有關著作權糾紛具有借鑒、指導意義。基于此點,這起案件值得進行適當的總結。

一、人民法院的艱難受理

2005年5月23日,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受理原告收藏雜志社訴被告I~Ⅱ文藝出版社、吳某著作權侵權糾紛一案。

原告訴稱,《收藏》雜志由收藏雜志社(住所在陜西省西安市后宰門)于1993年1月創辦,被公認為收藏界和出版界的精品期刊。收藏雜志社在編輯、出版《收藏》雜志時,均與原作者就出版、發行及他人侵犯作者著作權事宜達成協議,有關文章的一切著作權問題均由收藏雜志社以自己的名義全權處理。2003年至今,收藏雜志社陸續發現北京、西安、四川等地書市大量銷售由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作者署名為吳某(本文隱去原名)的圖書《中外收藏軼聞》(以下簡稱《中》書),該書所載大部分文章抄襲、剽竊了收藏雜志社在1993年至2000年出版發行的雜志文章,侵犯了收藏雜志社對43期《收藏》雜志(本文略去原告所列舉的雜志期次)享有的匯編作品著作權(后收藏雜志社書面放棄了該項主張)和對其中65篇作品(原主張69篇作品,后在庭審中收藏雜志社放棄了主張《價值百萬美元的一枚金幣》等4篇作品的專有使用權),侵犯了原告的保護作品完整權和獲得報酬權。據此,訴請人民法院判令兩被告立即停止出版發行《中》書,并在《新聞出版報》、《陜西日報》上公開賠禮道歉、消除影響;連帶賠償原告經濟損失25萬元。

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辯稱,收藏雜志社不是65篇作品的作者,作為期刊社,也不享有作品的專有使用權,因此不是起訴的適格主體,其以自己的名義代著作權人和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起訴是違法行為;收藏雜志社提交的購買《中》書的發票時間是2003年2月以前,而其2005年5月起訴超過了兩年的訴訟時效期間。據此,請求法院駁回收藏雜志社的起訴。

被告吳某辯稱,根據國家版權局《關于報刊社聲明對發表的作品享有專有出版權的意見》規定,報刊發表作品僅享有非專有出版權。收藏雜志社在每期的版權頁上均載明“本刊所發表的文章,歡迎轉摘”,故證明其對所發表的文章不享有專有使用權;其次,根據著作權法的規定,著作權的許可使用必須訂立書面合同,故收藏雜志社采取誘導少數作者出具聲明的方式并不能證明其對主張的6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且部分作者出具的委托書已于收藏雜志社起訴前失效。收藏雜志社代表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和作者起訴,是違法行為。第三,《中》書中的文章與《收藏》雜志在題材或事實上有雷同,但二者表述各異,不能認為是抄襲。第四,收藏雜志社起訴超過了兩年的訴訟時效期間。《中》書2000年4月出版,內容屬于收藏雜志社的專業領域,故收藏雜志社當時即應知道該書出版的信息和內容,而收藏雜志社于2003年3月10日向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時就超過了訴訟時效期間。據此,請求人民法院駁回收藏雜志社的起訴。

上述情況表明,這場訴訟一開始,原、被告雙方即進入緊張對立狀態,沒有達成和解或是接受調解的可能。兩被告所作應訴答辯的意圖很明顯:主張原告不是起訴的適格主體和主張原告起訴己超過了訴訟時效,二者只要有一條能占住理,被法院采納,也就消解了這場訴訟,兩被告即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因此,針對原告的起訴,兩被告一上場就把火力點集中在訴權問題,力求使原告身陷訴權障礙的羅網,造成法院駁回起訴的結局,從而體面地擺脫其極不愿面對的這場訴訟。而對訴訟的核心即本案有關的侵權事實,被告吳某答辯時只是作出一種消極回應,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甚至不作回應。

庭審開始后,本案合議庭及時歸納出雙方當事人的爭議焦點:1.收藏雜志社是否對其主張的6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是否系適格的訴訟主體;2.收藏雜志社起訴是否超過兩年的訴訟時效期間;3.兩被告的行為是否構成侵權;4.兩被告是否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這場訴訟演進的事實表明,原、被告雙方圍繞這四個問題的法律爭議,從一審持續到二審,未曾間斷,為實現各自的主張,在法庭上展開反復較量。

二、原被告雙方及第三人的訴辯觀點

訴訟雙方圍繞第一個焦點問題的交鋒最為激烈,雙方都知道若是把這個問題拿不下來,則意味自己在訴訟中全線落敗,因此都把突破這一問題作為決勝的關鍵,拉開重點攻防。而雙方在此問題上的法理論辯對案件走向影響甚大。為了節省篇幅,本文對案件四個爭議焦點爭鋒情況的回望,也側重于這個問題。

原告為證明享有65篇作品的專有使用權并由此證明自己是起訴的適格主體,舉證如下:

1.1999年4月29日,陜西省新聞出版局頒發給收藏雜志社的《期刊出版許可證》。

2.1993年至2000年期間出版的部分《收藏》雜志共計43期(期次從略),其上刊載有原告所主張的65篇作品。

3.《收藏》雜志1999年第1期版權頁上的“重要聲明”,載明:本刊文字圖片版權所有,歡迎轉載,請按有關法規付酬、送樣,未經許可,不得仿制、翻印、集本出版。

4.2002年10月~11月,65篇作品的作者葉寅生等人出具的“委托書\"或“授權書”共計43份,載明:其為相應作品的著作權人,將版權委托收藏雜志社行使,凡涉及此文的一切版權事宜均由收藏雜志社全權代理,委托期限為10年。

5.2005年8月4日,西安市公證處出具的公證書共計7份,內容為證明王兆麟等人聲明其出具給收藏雜志社關于相關文章的版權事宜委托書(授權書)系本人親自簽與。

6.2005年8月24日至9月7日,西安市公證處等7家公證機構出具的公證書共計13份,聲明的主要內容為董大勇等13人(其中12人的姓名本文從略)系《收藏》雜志發表的《硯緣》等共計17篇作品(其中16篇作品名稱本文從略)的作者,共計13人各自在發表的聲明書上簽字。就其出具給收藏雜志社的委托書進行解釋。“一切版權事宜”系指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內容(韓生等6位作者的聲明將“一切版權事宜”在此處解釋為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合作權內容);“全權代理”系指收藏雜志社獨家使用專有使用權,并有權自行處理有關版權事宜;該專有使用權的范圍,系指收藏雜志社有權在中國境內對文字作品的使用;期限自發表之日起10年。

7.2005年8月~9月,藍翔等10人出具的“聲明”,載明內容與證據材料5中的聲明一致,但未經公證。

庭審中,兩被告對收藏雜志社所舉證據材料1~3、5、6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不能證明收藏雜志社對其刊載的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對證據材料4、7有異議,認為簽署委托書和授權書的人的身份無法核實,且部分委托書的授權已在收藏雜志社起訴前即到期。

對上列原告舉證,一審法院認證:證據材料1能夠證明收藏雜志社是合法的期刊出版單位,予以采納。證據材料6經過公證,附有聲明人的身份證號、年齡、性別、住址等信息,并對其以前簽署的委托書或授權書中相對模糊的概念進行了解釋,故對其真實性、合法性、關聯性予以確認;但其中涉及的《翡翠城傳奇》一文,由于發表在《收藏》雜志1993年第11期上的署名的作者為王兆麟等三人,故系合作作品,而收藏雜志社提交的公證書僅僅是王兆麟一人作出聲明,將該文專有使用權許可收藏雜志社行使,故認為無證據證明王兆麟有權處分其他作者的權利,該證明力不予采納;其中還涉及《記文物鑒定專家李長慶》一文,由于收藏雜志社并未對此主張權利,故法院不作審查認定。對證據材料2、4~6中能相互印證部分的證明力(即收藏雜志社對證據材料6的17篇作品中除《翡翠城傳奇》、《記文物鑒定專家李長慶》兩文外的《硯緣》等1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以及證據材料3的證明力予以采納,證據材料2、4、5、7中其余內容因收藏雜志社未提交聲明人的身份證明,故不能確認委托書或授權書 是否由作者本人出具,不予采納。至此,一審法院通過認證,在對收藏雜志社主張權利的65篇作品依證據規則加以嚴格審查后,確認收藏雜志社對《收藏》雜志發表的《硯緣》等1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的事實。盡管其余50篇作品法院認為證據不足而對收藏雜志社的主張不予支持,但畢竟由于確認了收藏雜志社對《硯緣》等1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使得收藏雜志社作為本案原告的權利實體地位得以明確。由此,案件朝著有利于原告的方向,邁出決定性的一步。

法庭辯論階段,針對兩被告在答辯狀和庭審中所提有關收藏雜志社不享有涉案作品專有使用權、不是起訴的適格主體的一系列主張及觀點,原告訴訟代理人當庭逐一進行反駁,使纏繞于這個問題的是非曲直走向明晰。兩被告本想通過否定收藏雜志社享有作品專有使用權進而否定其訴訟主體資格,眼看不能如愿,卻也拿不出更有殺傷力的主張。

一審法院判決在申明不予支持兩被告在此問題上的各點主張之后,對于收藏雜志社是否適格的訴訟主體,得出結論認為,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的規定,人民法院受理以下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著作權及與著作權有關權益權屬、侵權、合同糾紛案件。專有使用權是與著作權有關的權益,收藏雜志社雖然既非原始著作權人,也非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但其作為《硯緣》等15篇作品的財產權專有使用權人,以其專有使用權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并不違反法律規定,故是適格的訴訟主體。

但是圍繞這個問題的爭議并未就此而止。一審法院判決后,被告吳某不服,提起上訴,訴請:1.依法撤銷一審判決;2.依法改判,駁回收藏雜志社起訴;3.相關訴訟費用由收藏雜志社負擔。其上訴對于一審的四個爭議焦點問題全盤提出上訴理由,其中針對爭議焦點一,其上訴稱,收藏雜志社不具備本案訴訟主體的資格,其并不是著作權人,但卻提起有關著作權權利的訴訟,這是不合法的;收藏雜志社對董大勇等13位著作權人的15篇作品不享有“專有使用權”,收藏雜志社并未依法取得涉案作品的“專有使用權”,即使一審法院認定為獲得了專有使用權,但由于著作權的許可使用并沒有改變著作權的主體,其仍然不是合格的訴訟當事人。原審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雖未提出上訴,但在二審庭審中就此問題也稱:專有使用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十九條中沒有明確的規定;本案的事實是剽竊而不是侵犯專有使用權;收藏雜志社在一審中提交的授權書違反了著作權法的規定,其權益是不能轉讓的。以上說法,使一審法院已作出結論的這一問題再度形成訟爭熱點,收藏雜志社代理人為此展開更有力度的辯駁。

針對吳某的上訴主張,收藏雜志社(答辯人)代理人通過答辯狀指出,上訴人認為答辯人不是本案適格訴訟主體的主張無法律依據:

(一)上訴人訴稱,“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八條等法律規定,收藏雜志社并不是著作權人”,收藏雜志社不能以自己的名義起訴。上訴人該項訴稱是對法律和答辯人訴訟理由的誤讀。

首先,在一審中答辯人就已經放棄自己有關匯編作品著作權主張,僅主張自己是《硯緣》等文章的專有使用權人,一審兩被告對《硯緣》等文章的非法使用嚴重損害了自己擁有的專有使用權,同時一審法院也是據此予以判決的。上訴人在上訴狀中提出《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九條、第十一條的規定不免有混淆視聽的嫌疑。

其次,《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八條規定:“原告是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系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本案中作為原告的收藏雜志社恰是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系”的法人組織,根據《硯緣》等文章作者的授權,收藏雜志社享有“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詳見一審原告提供的補充證據)。《硯緣》等文章作者將著作權中的使用權完全授予給答辯人,上訴人及四川文藝出版社對《硯緣》等文章的非法使用,不僅侵害了作者的著作權中的署名權等人身權利,也侵害了答辯人享有的財產性權利。此外由于作者已授予答辯人專有使用權,如果答辯人不提起訴訟制止上訴人和原審被告的侵權行為,這無疑使得對著作權和對作品的專有使用權的保護落空。所以原告提起訴訟是有法律依據的。

再次,上訴人在上訴狀中引用湯宗舜所著《著作權法原理》,該書認為專有使用權的被許可人不能以自己名義提起訴訟,上訴人以此來斷定一審認定答辯人是本案適格當事人的判決是錯誤的。但是,首先可以確定,學者學說不是我國法定的法律淵源,任何學者的學說都不是審判案件的依據;其次,在缺乏法律明文規定的時候,法院可以將學者學說作為審判案件的參考,但前提是這個學者學說應該是領域權威、被較為普遍接受的學說。反觀上訴人所提出的學者學說,為學者的一家之言,并非通說,它不能作為審判案件的依據。就同一問題其他學者有不同的觀點,吳漢東教授主編的《知識產權法》(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2年7月出版)一書中明確寫道:“在著作權許可使用中,非專有使用權的被許可人不可能因權利被侵害而以自己的名義提起訴訟,只有專有使用權的被許可人才能因專有使用權被侵害提起訴訟。”(該書第93頁)在姜丹明主編的《知識產權法精要與依據指引(法律專業高級助手書系)》(人民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一書中也有類似表述:“對于當事人約定專有使用權的,就該合同中約定的權利而言,專有使用權人的地位類似著作權人。因此,如果他人未經專有使用權人的許可而以同樣的方式使用作品,專有使用權人有權追究行為人的侵權責任。”(該書第42頁)。

(二)上訴人在上訴狀中提出收藏雜志社被授予專有使用權是擅自進行著作權集體管理活動,這個觀點是錯誤的。《著作權集體管理條例》第二條對著作權集體管理活動有明確界定,該條規定“著作權集體管理,是指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經權利人授權,集中行使權利人的有關權利并以自己的名義進行的下列活動”,收藏雜志社在本案中是因為自己的專有使用權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而非代著作權人行使歸屬著作權人的有關權利。

(三)上訴人否認答辯人是適格當事人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在一審判決書中認定“專有使用權是與著作權有關權益”,這里對“著作權有關權益”的理解與《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以下簡稱《實施條例》)中的解釋不相符合。答辯人認為雖然《實施條例》將與“著作權有關權益”定義為鄰接權,但是該詞匯本身就是一個內涵豐富、外延廣泛的詞匯,有多種理解,否則《實施條例》第二十六條在解釋該詞匯中,就毋需特別加以“著作權法和本條例所稱”的限定,所以一審法院有這樣的理解不能說是錯誤的。法院對本案定性為著作權糾紛案件是準確的。因為著作權是一個權利束,它是各項權利的集合,其中包括復制、發行等各種對作品的使用權,著作權人在將著作權中部分或全部的財產權利許可給他人使用后,被許可人由此享有相應的使用權,當被許可人這些權利被他人侵犯時所提起的訴訟仍然是圍繞作品和著作權展開的,它當然是著作權糾紛了,否則應當屬于何種案件類型呢?

(四)上訴人在上訴狀中首次對答辯人合法期刊出版單位的身份提出了質疑。對此答辯人提交新的證據,即國家新聞出版署頒發給答辯人的有效期自20004年5月28日至2009年5月10目的《期刊出版許可證》,該項證據證明答辯人現在仍是合法期刊出版單位。同時須指出答辯人提交的有效期自1999年5月至2004年5月《期刊出版許可證》是為了證明在《收藏》雜志發表《硯緣》等作品和被侵權時,答辯人是具有期刊出版資格的,這與一審訴訟過程中答辯人是否具有期刊出版資格無關。

二審期間,圍繞庭審中該爭議焦點所涉及的事實和法律問題,收藏雜志社訴訟代理人在代理意見中進一步闡明觀點:

其一,被上訴人收藏雜志社擁有涉案作品的獨占專有使用權。

本案已查明的事實足以說明,在涉案作品發表時收藏雜志社已基于各位作者的許可,擁有了涉案作品的專有使用權,并且這些專有使用權延續到2000年,即《中》書的出版時間。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二十四條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二十三條之規定,收藏雜志社對涉案作品擁有合法、有效的專有使用權。根據《實施條例》第二十四條的規定,結合本案事實,收藏雜志社擁有獨占的專有使用權,即有權排除著作權人在內的任何人以同樣的方式使用作品。根據作者的授權,本案中收藏雜志社的專有使用權的具體權能,包括《著作權法》第十條第一款第(五)項至第(十七)項規定的全部權利。

其二,收藏雜志社具備原告資格。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條的規定,收藏雜志社依法取得著作權項下財產性權能的專有使用權,它可以因為專有使用權的一項或多項權能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第一性權利受到侵害時取得第二性權利,即訴權。

二審法院審理后作出判決,針對該爭議焦點,判決書認為:《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十一條規定“除本解釋另有規定外,2001年10月27日以后人民法院受理的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涉及2001年10月27日前發生的民事行為的,適用修改前著作權法的規定,涉及該日期以后發生的民事行為的,適用修改后著作權法的規定;涉及該日期前發生、持續到該日期后的民事行為的,適用修改后著作權法的規定。”《硯緣》等15篇文章是在1993年至1999年分別刊登在《收藏》雜志上,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修改前)第十一條第一款“著作權屬于作者”的規定,董大勇等13人分別應為《硯緣》等15篇作品的著作權人,其著作權受法律保護。董大勇等13人分別于2002年10月1日至2003年7月20日簽署了共計15份期限為10年的授權書和委托書,聲明將作品的版權交由雜志社獨家行使,并且將作品的一切版權事宜均授權由收藏雜志社以其名義全權處理。2005年8月至9月間,董大勇等13人經公證聲明,前述授權書或委托書中所言“一切版權事宜”指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韓生等6位作者的聲明將“一切版權事宜”解釋為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合作權內容),“全權代理”指收藏雜志社獨家行使專有使用權并有權自行處理有關版權事宜。故,董大勇等13名著作權人將《硯緣》等15篇作品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交由收藏雜志社獨家行使意思明確真實。因前述授權書和委托書均在2002年至2003年間簽訂,應適用修改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的規定。根據修改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十條第二款“著作權人可以許可他人行使前款第(五)項至第(十七)項規定的權利,并依照約定或本法有關規定獲得報酬”的規定,收藏雜志社依法享有專有使用權,由此取得獲得報酬的權利。故,收藏雜志社雖不是著作權人,但其作為《硯緣》等15篇作品的財產權專有使用權人,以其專有使用權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并不違反法律規定。在本案訴訟期間,收藏雜志社對部分授權書和委托書所享有的權利的期限已到,但本案訴訟爭議行為涉及的《中》書是2000年出版,在當時,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因此,在本案中收藏雜志社作為權利人有權對侵權行為提起訴訟,是本案適格的權利主體。吳某認為收藏雜志社不是本案的訴訟主體和權利主體因無證據支持,也無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這樣,有關收藏雜志社是否適格訴訟主體的爭議,直到二審法院判決,總算塵埃落定。

三、案件涉及的焦點問題

訴訟雙方圍繞本案其他三個爭議焦點問題展開的博弈,同樣錯綜復雜,并持續到二審結案方才決出高低。

(一)關于收藏雜志社起訴是否超過兩年的訴訟時效期間

一審法院審理后認定,收藏雜志社所舉的購書發票顯示其知道侵權行為的時間是2003年2月。其后,其一直在以采取訴訟的方式主張權利,訴訟時效多次中斷。2005年5月20日,收藏雜志社向本院起訴,并未超過訴訟時效期間。兩被告主張,根據國家版權局頒布的《圖書、期刊版權保護試行條例實施細則》第二十條(一)項的規定“應當知道侵權行為之日”指侵權作品在版權所有者所在地公開發行之日,《中》書于2000年4月出版發行,因此收藏雜志社當時應當得知侵權行為。本院認為,兩被告并未舉證證明2000年4月《中》書即發行到了收藏雜志社所在地西安市,因此對其關于收藏雜志社應于2000年4月得知侵權行為的主張不予支持。

吳某上訴中就此聲稱,收藏雜志社在2003年起訴時,即早已超過訴訟時效。《中》書出版于2000年4月,面向全國公開發行,該書的內容是屬于收藏雜志社專業領域,收藏雜志社至遲于2000年8月就應該知道該書的出版信息和內容,但其遲至3年后的2003年3月10日才向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當時就應判定為訴訟時效已過,故不適用援引《民法通則》第一百四十條規定,從中斷時起,重新計算訴訟時效。就此上訴理由,吳某提交了3份“新”證據。

收藏雜志社代理人針對上訴人為證明《中》書至遲已于2000年8月在西安發行而提交的3份證據,逐項提出異議,認為不足為法院采納。同時駁斥了上訴人上訴理由中將“侵權作品在版權所有者所在地的公開發行之日”作為“應當得知侵權之日”的論斷,指出上訴人提到的文化部頒布的《圖書、期刊版權保護條例實施細則》在2003年12月已經失效,國家版權局2003年12月頒布的《國家版權局令第4號——廢止的有關著作權管理的規章、規范性文件目錄》中就將上述規章收錄其中。這是其一。其二,將“侵權作品在版權所有者所在地的公開發行之日”作為“應當得知侵權之日”的論斷中有一個隱含前提,就是從事圖書、期刊出版、發行的單位應當知悉本地發行作品的內容,這在《圖書、期刊版權保護條例實施細則》頒布的1985年或許是現實的,但是在當今資訊極度繁榮的時代,給圖書、期刊出版、發行者擔負此項責任則顯失公平。而且在一審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的答辯狀中,該社承認《中》書市場影響低,所以《中》書出版后34個月收藏雜志社才得知該書的存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審法院最后認定,在二審中吳某提供證據并不能證明收藏雜志社在2000年4月或8月就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中》書的內容,故吳某認為收藏雜志社起訴超過訴訟時效的主張本院不予支持。

(二)關于兩被告的行為是否構成侵權

這場訴訟本身就因收藏雜志社認為兩被告的行為構成侵權而起。一審期間收藏雜志社為此集中共計43期《收藏》雜志刊載的65篇作品和《中》書的《三毛:浪跡天涯不忘收藏》等107篇文章及二者之間的對照表舉證。被告吳某為證明其編箸的《中》書上刊載的文章是其獨立表述,或者來源于其他報刊的報道,屬于公知領域的事實,舉出《沈鈞儒愛石》等文章以及《中》書被控侵權文章來源的列表。庭審中,兩被告對收藏雜志社所舉證據材料中文章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由于收藏雜志社對《收藏》雜志上刊載的文章不享有專有使用權,且《中》書上刊載的文章系吳某獨立表述,故不構成侵權;收藏雜志社對吳某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文章與《中》書相關文章是否使用了相同的史料與二者在表達方式上是否相同是不同的法律問題,上述證據材料不能證明兩被告沒有侵權。

一審法院認證:經對比,《中》書刊載的24篇作品與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硯緣》等15篇作品在文字表述上相同或相似(僅《<平復帖>回到了人民手中》一文與《赤子丹心情系國寶》一文的文字表述不相同不相似),故對構成侵權的證明力予以采納(二者的對比表詳見于判決書附頁)。同理,對吳某所舉證據材料的證明力不予采納。

一審法院認為,法律保護的是作品獨創性,而非其他。將吳某編著、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的《中》,書24篇作品與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硯緣》等15篇作品相比,除《<平復帖>回到了人民手中》一文與《赤子丹心 情系國寶》一文在文字表述上無相同相似之處外,其余文章在文字表述上相同相似部分已構成《中》書刊載的文章的主要部分。且《中》書中與本案有關的作品的表達方式也與吳某所舉的“史料”作品表達方式不同,因此本院對吳某的主張(即吳某辯稱其編著的文章系獨立表述,或者來源于公知領域的史料)不予支持。吳某將他人創作的作品冒充為自己的作品并加以使用的行為是一種剽竊行為。吳某未經原著作權人及收藏雜志社許可,將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14篇作品使用于《中》書而未付稿酬的行為侵犯了收藏雜志社獲得報酬的權利。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九條的規定,出版者應當對其出版有合法授權承擔舉證責任。舉證不能的,依照著作權法第四十六條、第四十七條的相應規定承擔法律責任。第二十條第二款規定,出版者對其出版行為的授權、稿件來源和署名、所編輯出版物的內容等未盡到合理注意義務的,依照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的規定,承擔賠償責任;出版者所盡合理注意義務情況,由出版者承擔舉證責任。四川文藝出版社未就所盡合理注意義務發表意見及舉證。本案中,吳某在《中》書中注明“編著”而非“著”,可見四川文藝出版社應當知道《中》書中匯集有編寫的作品。四川文藝出版社理應按照法律規定審查稿件來源、授權、署名等內容,但該社并未盡到上述合理注意義務,故其行為亦構成侵權。

吳某上訴中為自己的行為多方辯解,如聲稱自己在《中》書中寫明“編著”,是不想“讓別人誤認為我(吳某)的創作”,“既稱‘編著’,就已經聲明是演繹作品,剽竊的帽子不應該戴在我頭上”。甚至對其文章與被侵權作品文字表述的相同相似以“唯一的表達”、“偶然的巧合”等說辭來規避自己的責任。另外吳某認為一審法院認定使用了作品就應該付酬,那取得原作品著作權人授權和向其支付報酬的責任,也應依法律、法規規定由文藝出版社履行。

針對上訴人吳某的辯解,收藏雜志社代理人運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論辯藝術,通過實證分析,說明上訴人論點之不可信。對其上訴理由中一些明顯的謬誤,則點到為止,不予糾纏。辯論結果,收藏雜志社在此問題上同樣占取壓倒性優勢,上訴人的辯解無濟于事。

二審法院同樣認定上訴人吳某“將他人創作的作品冒充為自己的作品并加以使用的行為,是剽竊行為”。“因該行為雖發生在2000年,但在2003年,收藏雜志社還能購買到《中》書,因此,該侵權行為持續到2003年。對于持續的侵權行為的民事責任承擔適用修改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修改后《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四十六條第(五)項規定剽竊、抄襲他人作品是侵權行為,從而吳某編著的《中》書的24篇作品亦構成對收藏雜志社取得的專有使用權的侵權”。

(三)關于兩被告是否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

一審法院經審理,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糾紛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相關規定,就本案損失賠償問題,根據本案的具體情況,綜合考慮侵權作品數量、侵權作品影響、持續時間和兩被告的主觀過錯大小等因素,酌情確定吳某的賠償金額為1萬元,四川文藝出版社的賠償金額為5000元,此外,收藏雜志社支出的合理開支17280元(支付律師費16500元及參加庭審的機票780元)亦應支付,由吳某承擔三分之二,四川文藝出版社承擔三分之一。關于賠禮道歉,認為由于收藏雜志社享有的專有使用權是著作權中的財產權而非人身權,故對收藏雜志社要求兩被告賠禮道歉的主張不予支持。關于連帶責任,認為兩被告使用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作品,在主觀上有共同過錯,應承擔連帶責任。

吳某上訴中稱其不應當承擔民事責任:

其一,依據法律和事實,上訴人都沒有侵犯收藏雜志社的任何權利。雜志社主張的權利,都不是依法應由其享有的權利,其在一審中所提供的證據并不具有排他性,所能引申出的結論,更不是準確唯一的。故不能援引《著作權法》第四十六條第(七)項規定,要上訴人承擔責任。

其二,《中》書作為演繹作品的編著與發行和《收藏》作為匯編作品的編輯與發行,是兩碼事,該社并未因《中》書的編著、發行而蒙受任何經濟損失。

其三,一審法院援引《著作權法》第四十八條第二款規定,作為“酌情確定”上訴人賠償金額的依據,不符合法條規定的原意。在確定賠償金額時也應該以收藏雜志社的損失為限。另外,一審法院更不應該超訴求判決我承擔賠償律師費。

收藏雜志社代理人結合全案事實,對吳某此節上訴理由逐一駁斥。對吳某有關一審法院“超訴求判決”的說法,指明收藏雜志社在起訴書中一直主張要求被告賠償損失、承擔訴訟費用。為訴訟聘請律師的費用屬于這些費用中的一部分,如果收藏雜志社不主張就沒有必要把相關的費用單據作為證據提交給法庭。再者賠償被侵權人聘請律師的費用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六條有明文規定。

二審法院將這一爭議焦點歸納為“原審對吳某承擔侵權責任的判定是否合理”。其判決書指出,在本案中,收藏雜志社選擇以自己的損失作為依據而不是侵權人的獲利作為計算方式,因此,本案在沒有證據證明收藏雜志社損失的情況下,原審法院依照法律規定,并結合實際情況采取法定賠償原則令吳某賠償10000元正確,本院予以確認。吳某認為原審認定收藏雜志社支出的合理開支17280元過高,無證據證明,本院不予支持。

四、一、二審判決

2006年7月27日,四川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的(2005)成民初字第480號民事判決書,就本案判決如下:

(一)四川文藝出版社、吳某在本判決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使用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14篇作品(篇目詳見本判決書附頁),在上述作品刪除前停止出版發行《中外收藏軼聞》一書。

(二)四川文藝出版社在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收藏雜志社經濟損失10760元。

(三)吳某在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收藏雜志社經濟損失21520元。

(四)四川文藝出版社、吳某相互對上述還款義務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五)駁回收藏雜志社的其余訴訟請求。

本案案件受理費6260元,其他訴訟費1878元,共計8138元(已由收藏雜志社預交),由收藏雜志社承擔814元,四川文藝出版社承擔3255元,吳某承擔4069元。兩被告在履行上述付款義務時,一并支付給收藏雜志社。

一審宣判后,四川文藝出版社、吳某不服判決向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經開庭審理后作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終審判決。對二審案件受理費6260元,其他訴訟費1878元,共計8138元,判令由吳某承擔。

五、在最高人民法院的申訴(附最高法院裁定書)

本案經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終審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后,四川文藝出版社和吳某又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申訴。在此情況下,作為收藏雜志社的代理人,羿克律師又積極在最高人民法院應訴,通過提交相應證據,遞交相應法律依據的辯論意見,與最高法院合議庭交換意見,最后,最高法院作出最終判決:維持原判,駁回申訴。(詳見附后的最高法院判決書)

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

(2007)民三監字第52-1號民事裁定書

再審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上訴人):吳遠度,男,漢族,1941年12月27日出生,住四川省成都市青羊區十二橋路新16號勞動人民新一村。

再審被申請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收藏雜志社,住所地陜西省西安市后宰門118號。

法定代表人:楊才玉,該社總編。委托代理人:羿克,陜西金鏑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住所地四川省成都市青羊區槐樹街2號。法定代表人:金平,該社社長。

委托代理人:代俊文,四川思良律師事務所律師。

再審申請人吳遠度因與再審被申請人收藏雜志社、原審被告四川文藝出版社侵犯著作權糾紛一案,不服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2006年12月7日作出的(2006)川民終字第503號民事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對本案進行了審查,現已審查完畢。

吳遠度申請再審稱:收藏雜志社不具備合法的訴訟主體資格。期刊編輯出版者并非著作權人,無權就其刊登的文章主張著作權。根據著作權法的規定,專有使用權的保護僅限于圖書而不包括雜志。董大勇等13人的聲明均為事后簽署,不能溯及既往。收藏雜志社擅自從事著作權集體管理活動,是非法的。第二、《中外收藏軼聞》已標明是“編著”,就說明其內容主要從改編、整理他人作品得來,未注明出處并非就是“剽竊”。第三、按照著作權法的規定,如果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無法確定,應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吳遠度編著《中外收藏軼聞》共得一次性報酬3122元。原審判決所判賠償過高,且判令承擔律師費和合理支出超出訴訟請求。綜上,請求撤銷原審判決,駁回收藏雜志社原審的訴訟請求。

原審法院查明:收藏雜志社自1993年1月起創辦《收藏》期刊。1993年—1999年,《收藏》雜志上分別刊載了《硯緣》、《赤子丹心 情系國寶》、《關中收藏家閻甘園閻秉初父子》、《一位考古學家的奇遇》、《一劑中藥引發的重大考古發現》、《我與秦杜錯金虎符》、《險些被湮沒的稀見五銖錢》、《韓幌與<五牛圖>》、《記碑拓收藏家薛凡》、《郵壇春秋》、《廢紙堆里的尋覓》、《名滿滬上的“火柴王國”》、《錢幣收藏家黃禮傳》、《廢品堆里揀回的國寶——何尊》、《收藏使古玉失而復得》共計15篇作品,其作者分別為董大勇、張月庚、王兆麟、代應新(曾用名戴應新)、王泰初、李敬寅、李亞新、李毅民、韓生、金寶山、孟瀅、官波舟、方鵬飛(筆名方鵬蜚)等13人(以下簡稱董大勇等13人)。董大勇等13人分別于2002年10月1日至2003年7月20日簽署了共計15份委托書、授權書,聲明將其作品的版權交由收藏雜志社獨家行使,凡涉及此文的一切版權事宜均由收藏雜志社以其名義全權處理,期限為10年(自作品發表之日起計)。2005年8—9月,董大勇等13人又分別通過公證的形式對上述委托書或授權書進行解釋:“一切版權事宜”系指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內容(韓生、金寶山、孟瀅、官波舟、方鵬飛共計6位作者的聲明將“一切版權事宜”解釋為除不能許可他人使用的著作權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合作權內容);“全權代理”系指收藏雜志社獨家行使專有使用權,并有權自行處理有關版權事宜;該專有使用權的范圍,系指收藏雜志社有權在中國境內對文字作品的使用;期限自發表之日起十年。

2000年4月,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中外收藏軼聞》一書,署名:吳遠度編著。其中24篇作品與《收藏》雜志中上述15篇作品對比,僅《<平復貼>回到了人民手中》與《赤子丹心 情系國寶》一文的文字表述不相同亦不相似,其余表述相同相似的部分構成書中作品的主要部分。

2003年2月,收藏雜志社購買到《中外收藏軼聞》一書。2003年3月10日,收藏雜志社以吳遠度和四川文藝出版社為被告向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后經陜西省高級人民法院裁定將案件移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由于收藏雜志社未繳納訴訟費而按自動撤訴處理。2005年5月20日,收藏雜志社再次以吳遠度、四川文藝出版社侵犯著作權為由向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在一審法院開庭審理中,收藏雜志社明確其訴訟請求包括賠償損失及為訴訟支出的合理費用。

原一審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認為:董大勇等13人是《硯緣》等15篇作品的著作權人。其聲明明確將作品的財產權的專有使用權許可給收藏雜志社行使,并約定了地域范圍、期間等。上述聲明的性質實為雙方簽訂的許可使用合同,由于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屬于有效合同,收藏雜志社對《硯緣》等15篇作品享有專有使用權,其以專有使用權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是適格的訴訟主體。雖然收藏雜志社起訴時,部分委托書中所涉及的相關權利已超過期限,但吳遠度編著、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中外收藏軼聞》是在2000年,當時收藏雜志社享有作品的財產權的專有使用權。因此,其發現侵權后提起訴訟符合法律規定。收藏雜志社提交的購書發票顯示其知道侵權行為的時間是2003年2月,其后,其一直在以采取訴訟的方式主張權利,訴訟時效多次中斷。至其提起本次訴訟時,并未超過訴訟時效。吳遠度、四川文藝出版社并未舉證證明收藏雜志社于《中外收藏軼聞》一書發行時即已得知,故其關于起訴超過訴訟時效的抗辯不予支持。《中外收藏軼聞》中的24篇作品在文字表述上與《硯緣》等15篇作品相比較,僅一篇無相同或相似之處,其余文章表述相同相似的部分構成《中》書刊載文章的主要部分。吳遠度將他人創作的作品冒充為自己的作品并加以使用的行為是一種剽竊行為,其未經許可使用了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14篇作品且未付稿酬的行為,侵犯了收藏雜志社獲得報酬的權利。四川文藝出版社未盡到法律規定的審查稿件來源等合理注意義務,其行為亦構成侵權。故判決四川文藝出版社、吳遠度于判決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使用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14篇作品;于判決生效之日起10日內,吳遠度賠償收藏雜志社1萬元,四川文藝出版社賠償5000元,對于收藏雜志社17280元的合理開支,吳遠度承擔三分之二,四川文藝出版社承擔三分之一。上述合計,四川文藝出版社賠償10760元,吳遠度賠償21520元,雙方對上述義務承擔連帶賠償責任,駁回收藏雜志社的其他訴訟請求。吳遠度不服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原二審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認為:董大勇等13人分別為《硯緣》等15篇作品的著作權人,其將上述作品除人身權以外的全部專有使用權交由收藏雜志社獨家行使意思明確真實,故收藏雜志社作為上述作品的財產權專有使用權人,以其專有使用權受到侵害而提起訴訟,是本案適格的權利主體。吳遠度并不能提供證據證明收藏雜志社2000年就知道或者應當知道《中外收藏軼聞》書中的內容,故對其關于起訴超過訴訟時效的主張不予支持。吳遠度編著的《中外收藏軼聞》書中相關作品與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作品相比,文字表述相同或者相似部分構成其書中文章的主要部分,這種將他人作品冒充為自己作品并加以使用的行為,是剽竊行為,根據《著作權法》第四十六條第(五)項規定,構成對收藏雜志社專有使用權的侵權。在沒有證據證明收藏雜志社損失的情況下,一審法院依照法律規定,并結合本案的實際情況采取法定賠償原則確定賠償數額,并無不當。綜上,維持一審判決。本院經審查,原判決認定事實屬實。本院認為:

首先,關于收藏雜志社是否享有相關作品的專有使用權,以及是否具備訴訟主體資格的問題。相關作品的作者出具聲明將其著作權的財產權部分授權收藏雜志社專有使用,該聲明是其真實意思表示,不違反法律規定,收藏雜志社因此獲得相應的專有使用權,有權以專有使用權人的身份主張權利。《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二十三條規定:“使用他人作品應當同著作權人訂立許可使用合同,許可使用的權利是專有使用權的,應當采取書面形式,但是報社、期刊社刊登作品除外。”根據該規定,報社、期刊社對其刊登的作品取得專有使用權的,不以簽訂書面許可使用合同為必要條件。吳遠度以該規定為由主張收藏雜志社不能獲得專有使用權,屬于對法律的誤解。其認為收藏雜志社不是著作權人、不具備訴訟主體資格的申請再審理由,本院不予支持。

根據已查明的事實,吳遠度編著的《中外收藏軼聞》一書中相關作品與收藏雜志社享有專有使用權的14篇作品文字表述相同或相似,原審法院據此認定吳遠度上述行為構成剽竊、侵犯了收藏雜志社專有使用權正確。《中外收藏軼聞》一書雖然署名為“吳遠度編著”,但并不意味著其即可以未經許可使用他人作品,在他人作品基礎上進行改編等活動亦須獲得原作品權利人的許可,吳遠度有關申請再審理由沒有法律依據,本院亦不予支持。

關于損害賠償問題。收藏雜志社在原一審法院庭審中明確提出了對于訴訟合理支出的主張,吳遠度稱原審判決支持律師費及其他合理費用超出訴訟請求沒有事實依據。在收藏雜志社因侵權所受損失及吳遠度、四川文藝出版社因侵權所獲利潤均不清楚的情況下,原審法院根據收藏雜志社的請求,適用法定賠償方式確定賠償數額并無不當。結合本案具體情況,原審判決確定的具體賠償數額亦無明顯不當,故對吳遠度關于所判賠償過高的申請再審理由,本院不予支持。綜上,吳遠度的再審申請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九條的規定,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一條第一款之規定,裁定如下:

駁回再審申請人吳遠度的再審申請。

審判長:于曉白

審判員:殷少平

代理審判員:夏君麗

二○○八年十二月二十日

書記員:包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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