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女性主義通過對身體的體驗這樣一種途徑來詮釋女性學的特殊性,本人通過一次自身身體體驗來解讀性恐怖。讓性恐怖,這一父權制思想對于女性身體的控制的有效手段顯現出來。
[關鍵詞]性恐怖主義 性暴力 性恐慌 身體體驗
一、女性身體不論是總體概念還是個體的身體存在都是一個非常復雜點的主題
她所涉及的學科非常廣泛,包括醫學、解剖學、歷史學、社會學、美學。我們可以從不同的維度來觀察她,健康、藝術、文學甚至是經濟。但是女性學從女性身體的自我體驗這個維度來對女性的身體做研究。它的獨特性與學術性都使得我,作為一個女性回憶起了自己二十幾年人生經歷中印象深刻的關于自我身體的記憶。在本文中,我試圖通過那個我個人的身體體驗的故事來對女性所面臨的性恐怖進行女性學分析。
在我九歲的一個傍晚,家鄉的夏天到了傍晚完全的松弛了下來,剛洗過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搭在前額,媽媽就放我一個人去伙伴家玩。走在涼爽的夏風里,突然一個從對面騎車過來的叔叔停了下來,在離我兩米左右的地方跟我說了些什么。我茫然的搖搖頭,因為聽不清。然后他推車走近了一點。我還是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但是他的手在腰帶下方弄來弄去,我以為他要問路,拿什么東西出來。但是我看到的是黑乎乎的一團,他伸出另一只手來抓我,我害怕的飛奔回家。那種恐懼似乎將我吞沒,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不能哭,我不能想,不能動。躲在家里的墻角很久很久。孩子是不容易有記憶的,所以那段記憶在我的童年似乎被自我意識徹底抹殺掉了。很多年以后,我不能一個人在深夜走路,不能一個人見陌生男性。那段記憶雖然很模糊,但是那個恐懼確實清晰的。每當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看到陌生男性向我靠近,那種恐懼都會瞬時侵襲我,讓我不由自主的緊張,失聲,準備跑。
我想每個女性如果回憶可能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類似的恐慌經歷。而Carole J. Sheffield在《Sexual Terrorism》中,通過具體的調查和訪談得出這樣的結論。即男性的恐慌與女性的恐慌時截然不同的。女性存在一種特殊的恐慌,這是因男性而起的恐慌。當我們詢問周邊女性時,發現原來這種恐懼是每個女性所具有的,盡管這樣的體驗不是每個人都有。在與同學分享這篇文章的時候,女性朋友們也會說在一個人的路上,由男性引起的性恐懼是存在的。作為一名女性,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在我有權利保有自己的身體的控制和使用權的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在那次事件中,我并不是一個直接的受害者,沒遭受生理上的迫害,沒有遭受法律意義上的迫害,因為整件事情都不可測量,況且還發生在十六年前,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是個受害者。對我來說我體驗了一次恐怖的經歷。我感到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控制著。我很憤怒,我讓我憤怒的是那次體驗之后我沒有了自由。“我成了一種文化的一個人質。”然而,當我將這篇文章與一些男性朋友分享時,他們也強辯的說自己會有恐懼,某種關于暴力的甚或是性的。可是無論在質量上,數量上和連貫性上都有特別的。那只是在一個暴力社會中的害怕的經歷。而且他們感受到的那種恐懼大多數情況下是可以控制的,并且在自我保護或能夠決定錯誤的時間地點過程中有安全的心里感覺。無論怎樣,他們不怕。他們從來不怕被人攻擊,因為他們是男的。他們每天的活動范圍和時間不會因為生理特征而受到影響。
二、男性與女性的不同的恐怖經驗差別的造成原因
男性與女性的不同的恐怖經驗表明了女性生活在雙重危險的包圍之中。首先,男性與女性生活在相同的社會現實中,但從電視、新聞報道、雜志等各種傳媒途徑還有人們口耳相傳的事件中,女性雖然似乎表象上和男性是生活在同樣的社會現實中的,可是,她們面對的還有性恐怖的威脅。這樣的事實充斥在她們身邊,致使她們自身感到恐懼,恐慌。而同時對于自身的身體體驗,也在這樣的事實面前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向恐懼的鏡像中。其次,女性同時是在對現實的性屬的恐懼中生存。性恐怖主義包括無聲的性威脅和暴力對待。這在本質上與公開的性暴力是相同的。它并沒有因為身體的不受傷害而對女性的暴力有絲毫的減弱。在一次又一次的恐懼中,這種恐懼被加深,被身體所體驗。盡管一次性虐待行為與類似《花花公子》這樣的雜志出版發行的表現是不同的,但實際上是相同的。
男性有權控制女性的身體,這就是父權制的基石。暴力和暴力的對待女性充分體現了男性這種父權制的需要,他們否定女性對自己身體的擁有權力。暴力以及其陰影、恐怖一同籠罩著女性生存的環境,同時在女性的世界里保持父權制所擁有的至高無上的定義以及解釋的話語權。我的身體體驗以及更多的女性的身體體驗都告訴我們,這種暴力的陰影非常可怕,它后面的權力的控制更加可怕。蘇珊#8226;布朗米勒認為,性虐待是“由所有男性對付所有女性的將其置于一種恐怖狀態中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過程”
根據Carole J. Sheffield的研究,她認為性暴力割斷了社會交流的溝通;性暴力和犯罪很少被報道;對虐待性的性暴力犯罪定的懲罰是最低一級的;對性暴力的受害者的責罵是邪惡的不正常的社會行為;性暴力并沒有收到嚴肅認真的懲罰和制裁;性暴力是專屬于暴力、強力和性的。而我在本文中主要通過自身的身體體驗來解讀。在這里女性學有一個共識,也即性恐怖的動力學原因就是對女性的厭惡,或者稱作厭女癥。——對女性的痛恨。對女性的暴力或者所營造的恐怖就是以性為表現形式的強制性的權力。這種性暴力伴隨著政治權力最終將女性統治了起來。這種功能性明顯的行為時父權制存在的基石。而隨著女性意識的不斷覺醒,對父權制的反抗也愈加深刻。性恐懼,也許有一天不會被未來的女性身體體驗到,也將在女性記憶中褪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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