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通過對我國家族企業發展歷史回顧,指出家族企業存在的必然性,探討家族企業在現代市場環境下生存與發展制度創新策略。
[關鍵詞]家族企業 企業治理 制度創新
一、我國家族企業發展歷史回顧
家族經營是一種古老的經營模式,這一組織模式在我國自古有之。
中國古代晉商的代表人物是喬致庸。晉商管理機制中最具特點的是—人力股制度,即財東對主要職員(只針對主要職員并不面向全體員工)依據其任職時間、貢獻、能力來決定其享有的股份,類似于現代企業給經理人期權、職工持股。但是,人力股也叫人身股,只歸勞動者個人所有,人力股不繼承、不轉讓。
中國古代徽商的代表人物是胡雪巖。和晉商不同的是,徽商依靠天然的族親關系維系企業的正常運轉。徽商的管理階層一般分為五個層次:商人(類似于晉商的財東)、代理人(受商人委托經營,多為族人)、副手(商人的助手,多為親屬)、掌計(店鋪的管理人員,負責銷售與采購,多為族人)、店伙或雇工(也盡可能用族人)。
20世紀初期,新興的民族工業,絕大多數是采取典型的家族企業組織形式。例如,簡氏兄弟的南洋煙草公司,榮氏家族的申新公司、福新公司、茂新公司等,比比皆是。
近代經濟史的家族企業存在明顯的區域差異。以天津為中心的北方區域的家族企業,以官僚家族投資為主,官商勾結,政治勢力滲透于企業經營之中;以上海為中心的江浙區域的家族企業,則大多不具有政治背景,家族企業多表現為家族或家族成員對企業投資、控制、經營。
1949年至50年代中期,新中國政府完成了對私改造和公私合營,進入純公有制式的社會主義初級建設探索階段,家族企業的歷史中斷了。
在推行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隨著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廣,使得第一批離開土地的農民在簡陋的條件下創立了一批鄉鎮企業。這些鄉鎮企業普遍采用的是家族企業的組織形式,即私營經濟最初自農村經濟中萌發,從此掀開了新中國家族企業發展的新里程。
其中對家族企業組織形式進一步發展具有重要影響力改革政策與法律有:1982年,十二大首次明確個體經濟作為公有制經濟的補充成分,鼓勵勞動者個體經濟適度發展;1987年,十三大鼓勵城鄉合作經濟、個體經濟、私營經濟等多種經濟成分更快地發展;1988年6月,國務院發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私營企業暫行條例》;1992年春天鄧小平南巡講話后的同年10月,十四大明確指出—民營企業是市場經濟的必然產物,市場經濟的主體包括民營企業;1999年,“個體經濟、私營經濟等非公有制經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合法權利和利益。”寫入憲法。以后的一系列政策與法律進一步的堅定支持形成的有利的外部環境因素,促進了我國現代家族企業的蓬勃發展。
二、 我國家族企業的制度變遷探索
伴隨著家族企業規模和范圍的擴張、科技進步、市場競爭格局變化等企業內部環境與企業外部環境的變化,我國家族企業傳統制度的不適應性凸顯。
依據制度經濟學理論,制度變遷即制度創新,是制度需求與制度供給相互作用的結果。追逐外部利潤是家族企業制度變遷的根本原因,當規模經濟、交易費用的節約、價格的變動、專業化分工所引起的外部利潤無法在現有的制度安排中實現時,既會產生制度變遷的需求。我國家族企業的制度變遷實質上就是向現代企業制度的轉變過程。在制度需求方面表現在家族企業的產權制度的產權關系模糊、管理制度的家長式管理、用人機制的任人唯親用人規則缺陷等;在制度供給方面則存在法律政策正式供給不足與傳統文化等非正式供給過剩的矛盾。
1.家族企業產權制度變遷探索
對于家族企業根源性的產權關系問題應否即能否向現代企業產權制度變遷的爭議,有兩大對立的觀點:反對變遷者認為—現代企業制度未必適用于家族企業,家族企業組織形式有其存在和發展的合理性;制度變遷的積極推行者則認為—隨著家族企業經營與規模的擴張,必須克服其根源性的障礙即進行產權制度變遷。
雖然也有封閉是家族股權結構經營成功的例證,但是,筆者認為,當家族企業規模擴大或經營范圍擴張時,股權適度開放是一個趨勢。中國古代晉商的人身股制度是我國古老的開放式股權結構的成功典范。家族企業適度向企業高層開放股權激勵有利于吸引優秀人才、維系核心員工忠臣和激勵員工貢獻;家族企業適當面向機構投資者開放,有利于家族企業拓展融資渠道。
2. 家族企業治理變遷探索
因血緣和親緣而產生的信任、合作,從而形成家族企業的家族關系治理。家族關系治理具有內部成本低、團隊意識強、應變迅速、溝通與決策暢通等諸多優勢。但在現實中,因父子、夫妻、兄弟反目造成家族企業分化瓦解的現象也屢見不鮮。
當家族成員之間的信任關系失衡時,當家族企業管理資源面臨匱乏時,當企業規模擴張受限時,基于家族關系的非正式的治理制度變得脆弱。這時,引入正式的制度治理結合傳統的非正式的家族關系治理,既可發揮家族關系治理特有的優勢,又可利用制度治理的規范優勢。只有處理好家族關系治理與規范的制度治理的互補與協同關系,家族企業才有希望成為幾代長盛不衰的百年企業,規避所謂的家族企業三代消亡定律。
總之,當制度變遷形成的預期凈收益大于成本時,應該積極推行制度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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