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芭芭的名字在中國并不響亮,但當你看到她的圖片時就會恍然大悟一原來就是這個占據著各大街拍版面的女人。頭巾、墨鏡、細眉、紅唇,再加上穿皮草騎自行車的酷勁兒,授予她“全巴黎最時髦女人”的頭銜可謂實至名歸。其實在巴黎,凱瑟琳·芭芭的名聲相當響亮,她曾經與香奈兒、紀梵希及巴爾曼(Balmain)等超級大牌合作,她的時裝造型作品也經常出現在《Dazed&Confused》。《Vanity Fair))以及((Vogue》這類一線時尚雜志里,被圈中人尊稱為“女王”。
要說到她跟中國的緣分,其實早在2009年她就曾到香港參加時裝品牌Joyce為她舉行的個人春夏時裝秀。當時整個活動里的模特形象及服裝配飾壘部由她一手統籌,但只有在她出場時,人們才真正享受到了整場秀的高潮。
在香港,時裝造型師很難得到如此高規格的待遇,因為即使是那些跟天王天后們合作的造型師也不會被視為明星,而只是職業工作者。但“芭芭女王”的到來徹底顛覆了這一慣例。同時,作為謝霆鋒妹妹的私人造型師,她為謝婷婷打造的華麗又略帶未來感的形象幫助這位年輕女星在香港演藝圈中脫穎而出,也讓更多中國人見識了她那帶有侵略性的個人風格。
過目難忘的芭芭風尚
在風格決定一切的時尚圈。凱瑟琳芭芭實在太知道其生存法則了:要有膽量。要比別人突出。并且從一而終!
在看到這位并不年輕的時裝造型師穿著全巴黎數一數二的皮革大衣和高得能上天堂的細跟兒鞋騎在二八男士自行車上時,恐怕就連90后的小男生也會忍不住叫好。你當然不會像她那樣穿著打扮,你甚至也可以不喜歡她的造型風格,但是有誰敢說能忘了她?忘記她比忘記巴黎更難!
她在面對記者采訪時,這樣回答對時裝造型師的理解:你要喚起一種時尚語言。堅持它,并把它帶向未來。在她的個人風格與造型作品中,我們不難發現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華麗好萊塢風尚,色彩鮮艷,氣質囂張卻又有著骨子里的優雅。另一方面,帶有未來元素的造型也是芭芭的拿手好戲,仿佛她身處當下,美卻已延伸到明天。
當然,在巴黎這個時尚帝國里,從來都不缺乏天才和別出心裁。所以你會發現,說到玩轉創意和概念,她不如Katie Grand與Edward Enninful那樣如有神助,但是這個女人卻太了解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下來的法則了。 “你要有膽量去想、去做和去打扮,并且要比所有人更突出,最關鍵的是,要從一而終。”當這個叼著細管煙的女人瞇著雙眼,用她特有的法國腔調告訴你這“心得”時,她說的正是她自己的準則。她總是不怕把各種乍看起來五顏六色的東西往自己身上堆砌,手鐲最好是戴得遮住整個小手臂;頭巾盡量鮮艷,至于墨鏡和皮草大衣,自然是比常人的更為夸張和華麗。再加上那些沒完沒了的阿拉伯風格、吉普賽風格和異域風情,聽起來都覺得像調色盤般繁復,但當它們真的在這個穿上高跟鞋也只有5英尺2英寸(約157cm)的小女人身上得以實現時,你會覺得一切腐朽都變作神奇了。無數的人都想模仿她,但所有模仿她的人都是拙劣的,凱瑟琳·芭芭只有一個,無可復制,一切她的東西都是私人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包括風格。這樣強烈的,甚至帶有侵略性的個人標志將她的名字與Isabella Blow及Anna Piaggi并列在了一起。但帽子女王Blow已經仙逝,總是像美洲鸚鵡般明艷的Piaggi也悄悄老去,而芭芭的風頭正勁。于是連一貫標準甚嚴的著名時裝評論員Diane Perne嘟忘情地評價道:“哦,她是全巴黎最醋的女人!”
比巴黎更巴黎
凱瑟琳芭芭屬于巴黎。或者說巴黎屬于凱瑟琳芭芭。這個神秘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少歲,也鮮有人知道她在來到法國之前做過些什么。是的。你沒看錯,這個比巴黎更巴黎的女人竟然出生和成長在澳大利亞。
她挽起自己的頭發,選了一條阿拉伯風格的頭巾將它“嚴密”地包起來。然后細細地描眉,涂上兩片薄而艷紅的嘴唇,是最正宗的鮮紅,而不是任何其他粉紅、紫紅或洋紅。穿過鋪著厚厚土耳其地毯的過廊,她到客廳點起自己的細管煙,當她吐出第一口白色煙圈的時候,凱瑟琳·芭芭就這樣開始了她的一天。
熟悉她的人和跟她合作過的人都知道“芭芭女王”的習慣,她總是在句子的開頭加上“Darling”或“J'adore”的口頭禪,不論她的臉上是如何嚴峻的表情,她那像秋葉般打著旋的獨特法語發音總會給你感情充沛的錯覺。當然,她真正表情嚴峻的時候并不多,因為她相信一支香煙和一場舞會足以解決任何煩惱。就像體內沒有酒精的作家不適宜行走、不用香水的女人沒有前途一樣,不吸煙的巴黎女士是沒有創造時尚的能力的。而“芭芭女王”還加上一句:不跳舞的巴黎女造型師缺乏幻想。而為何時尚可以售賣得這樣昂貴?就是因為它添加了幻想。
一次,芭芭在與自己的另一位業內好友一起去酒吧“享受夜晚”時,已經困倦得不行了的朋友突然看到舞池中跳得香汗淋漓的芭芭頂著薔薇頭巾向自己走來,她以為“今天會到此為止了”,沒想到芭芭卻指著自己已經跳破了的緞帶高跟鞋對她說:“我的鞋子破了,我們今天可怎么回家呢?”這位朋友立馬明白了老友的意思,當即取下自己的頭巾幫她把鞋子綁了起來,于是芭芭仿佛又重獲新生般雀躍著跑回了舞池。“我當時就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是讓我幫助她回家,而是告訴我今天咱們不準備回家了。”這位同樣作風獨特的時尚圈人士不得不在芭芭面前敗下陣來。
至于其他人就更是無法拒絕她那一句打著旋的、會把元音拉得很長的“Darling”,不論是模特、演員還是攝影師、設計師,或者記者和主持人,他們會不自覺地對這位比巴黎更巴黎的時裝造型師臣服。是的,她知道巴黎最美的落日在哪里,她能找到巴黎最正宗的甜點鋪,也在巴黎最有情調的咖啡館喝下午茶,還是巴黎最時髦的女人,但她卻不是一個法國人。誰會想到凱瑟琳·芭芭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澳大利亞人,而且居住在法國的時間也僅僅只有15年。在羅賓威廉姆斯諷刺澳洲人為鄉下人,惹得陸克文都動了怒的當下,“芭芭女王”卻振振有詞地回答記者的提問道:“我已經取得法國國籍,我就是法國人。”
而她當然可以這樣說,對于一個如此妖嬈又如此出眾的、煙視媚行的女人,巴黎從來都不吝惜自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