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至今未出臺《反暴利法》,中國的刑法典中沒有“暴利罪”的罪名,所以中國到處可以看到暴利行業和極端暴利的商業欺詐行為。任志強甚至公開說:房地產就該暴利。說這種話蔑視法律的人,在國外是要被判刑的。
因為沒有《反暴利法》,中國到處可見商業強盜、商業騙子、商業綁匪。法所不禁,即為合法。他們可以合法地生存。只要沒有《反暴利法》,中國的市場經濟便沒有法制可言。新聞事件:《致命手術:非法心臟支架使用調查》
2010年12月31日出版的《南方周末》刊發了《致命手術:非法心臟支架使用調查》一文。
我幾乎是壓抑住心跳、屏住呼吸地讀完了此文,因為我一直在尋找的疑問,在此文中得到了答案,久久揮之不去的猜疑,在此文中無情地被證實。
這個《調查》用確鑿的事實表明:心臟支架手術背后,的確存在著驚人的黑色的利益鏈。一個國產的心臟支架,出廠價不過3000元,可到了醫院便成了27000元。一個進口的心臟支架,到岸價不過6000元,可到了醫院便成了38000元。800%的心臟支架暴利,超過了販毒!
而這幾乎是全國統一的價格。醫療暴利競到了如此程度。
我們的問題是:醫院的醫療價目表是經過了衛生部、衛生局或是藥監局審批核準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條黑色的利益鏈的存在嗎?這就讓人不能不發出這樣的疑問,心臟支架暴利:縱容還是默許?
心臟支架暴利使心臟醫生淪為心臟支架安裝工
去年10月,筆者因心臟不適而去醫院門診,接受醫生勸告住院檢查,各項檢查的結果可以用8個字概括:有點問題,問題不大。可該科主任斷言,我必須做心臟支架。
筆者當時便疑心這樣的治療方案背后有醫生的利益驅動。因為一個心血管造影檢查便需要4500元,如果再做心臟支架手術,費用將達到四五萬元。給心臟做支架當然馬虎不得,可如果用好一點的進口支架,手術費用將達到10萬元。
這樣的制度合理嗎?如果國產的支架質量存在問題,豈不是在保護落后產品嗎?
筆者的疑問在《致命手術:非法心臟支架使用調查》一文中找到了答案。
《南方周末》披露說:某省會五星級酒店舉行一個心臟方面的“國際”學術會議,約2000人參加。
2000人的大會,其規模在中國,大約只有每年一屆的全國人大全國政協會議才可以與之相比。可這樣闊綽而盛大的行業會議,全國幾乎每周都有一個。
這樣算下來,每年將有近20萬的心臟醫生前去赴宴。大體算一算,如此頂級的規格、如此盛大的“國際”學術會議,一個2000人的大會,費用絕下不了一個億。
會議由心臟支架生產廠家主辦,所有的會內會外的費用,都由心臟支架廠家買單。請的是各大醫院的心血管醫生。
《調查》中說,這條黑色的利益鏈使許多的心臟醫生成了千萬甚至億萬富翁,同時也讓心臟醫生淪為心臟支架安裝工。
誰來給中國的心臟病醫院做換心手術?
一個壞的制度會把無數個好醫院變成壞醫院,一個壞的制度會把無數個好醫生變成壞醫生。
即便這樣的暴利仍不能填滿醫院的欲壑,大批的三無產品涌人醫院的心內科,而在進口的心臟支架中有不少走私的水貨充斥其中。劣質的心臟支架是個植人心臟的定時炸彈,而且這樣殺人非常安全:誰會對一個因為心臟病死去的人,深究其死亡的原因?
問題是:誰來給中國的心臟病醫院做換心手術?
有人預言說,要不了幾年,中國80%的老人心臟里都會裝上了支架。這話一點都不夸張。而2010年,中國60歲以上的老人超過了1.67億。只要過了60歲,誰的心臟都多少會有點問題,他們都是心臟支架手術的獵物。
有數字說,中國每年安裝心臟支架的人群,在以30%的速度遞增,這個數字顯然過于保守。實際上,中國安裝心臟支架的人群,在成幾何級數地擴大。
只要你到醫院掛心血管疾病的門診,幾乎所有的心內科醫生,都會斷言,您必須做心血管造影檢查,接著便是植入心臟支架。面對昂貴的手術費用,他們還會問你:要命,還是要錢?心臟支架手術被嚴重濫用
被暴利的強大引擎所推動,心臟支架手術被嚴重地濫用。那么,心臟支架真的能解決心血管狹窄和心臟缺血嗎?
心臟支架畢競是件異物,會在心血管壁上形成表皮創傷,而由于心血管壁的自我修復作用,血小板會在表皮創傷處聚集,在此處會形成新的疤痕性栓堵,并形成新的血栓。據統計,在安裝了心臟支架的病人中,有30%的病人會復發。“二進宮”的死亡率非常之高。
而且安裝了心臟支架的后續治療費用仍非常驚人。
我不是徹底地否定心臟支架,我反對的是濫用心臟支架手術。而要解決濫用心臟支架手術,則必須切斷心臟支架手術背后的黑色的利益鏈。只要這條黑色的利益鏈繼續存在,心臟醫生淪為心臟支架安裝工的過程便會不斷加速。
衛生部應對心臟支架暴利展開調查
這條黑色的利益鏈在媒體上曝光已不是第一次了。我們不能理解,為什么衛生部對此事一直保持沉默。
衛生部應當對此展開調查,回應媒體的質疑,并給公眾一個交待。這巳經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危及公共安全的事件。
中國已成為一個老齡化的國家,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成為老人。心臟支架暴利只是個案嗎?
那么,800%的心臟支架暴利只是個案嗎?
《新京報》2010年5月17日報道說,據央視《每周質量報告》報道,出廠價只有15 5元的癌癥輔助藥物蘆筍片,在湖南湘雅二醫院銷售價格競高達213元!暴利高達1300%!
然而,湘雅二醫院卻大呼冤枉,他們說,他們醫院的藥品利潤只有15%。
院方說,
“我們醫院需要的藥品,必須通過湖南振湘醫藥電子商務有限公司進行招標采購,醫院自己不能到藥品生產企業自行采購。如果自行采購,就會被認定為違法違規行為,將會受到嚴格處罰。藥品采購回來后,我們按照規定,只能在原藥價的基礎上上浮15%。”據調查,為了規范網上集中采購藥品價格行為,2009年12月,湖南省物價局制定了《湖南省網上集中采購藥品價格管理辦法(試行)》。在長沙市,凡是省部級醫院所采購的藥品,必須通過湖南振湘醫藥電子商務有限公司進行招標采購。
正是這樣一家有著官方背景的振湘公司,在當地政府的授權下,掠取著驚人的醫藥暴利。那么,1300%的暴利是暴利之巔嗎?
這個記錄很快便被恩丹西酮刷新,這種藥的利潤居然是2000%。
有國家正式批號的恩丹西酮原料藥,每公斤的市場價為6萬元,可以分裝12.5萬支,8毫克的針劑,平均每支的原料成本不足1元,加上包裝及工資、管理等費用,成本也不到4元,而在醫院的零售價卻是每支80到90元。
中國呼喚《反暴利法》
盡管在遏制市場暴利方面,我們已制定了《價格法》《反不正當競爭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等,也包括1995年國家計委制定的《制止牟取暴利的暫行規定》,但這些法律都是粗線條的,無論是對暴利的界定,還是從法律的實際操作性來講,已難以適應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客觀需要,不能滿足廣大群眾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合法權利的愿望。
除藥價存在嚴重暴利外,房地產、煙草、石油、電信以及服務行業等部門的暴利,俯抬皆是。
比如,前不久北京郵電大學教授闞凱力向公眾曝出的手機漫游費的“驚天秘密”:所謂漫游費,只是由網絡傳送幾個由計算機自動生成、比普通電子郵件還簡單的信息,
“一部手機一年的漫游成本,也就是1分錢”。
因為沒有《反暴利法》,中國到處可見商業強盜、商業騙子、商業綁匪。法所不禁,即為合法。他們可以合法地生存。只要沒有《反暴利法》,中國經濟便沒有法制可言。“農民張正祥入選國家形象片”是對國家形象的侮辱杜學峰
農民張正祥竟然人選了國家形象片!我不知道這事兒是誰“拍板決定”的,這簡直是對“國家形象”的最大侮辱!如若不信,請看我從媒體的公開報道中截取的一些片段:
執拗的張正祥無怨無悔,發誓要與破壞滇池的人斗個你死我活。很多人認為他是“環保瘋子”,孤獨而窮同潦倒的日子他堅持了30年。張正祥的“敗家”舉動使原本殷實的家庭出現了裂痕。兩任妻子先后離他而去,三個女兒離家出走。一個農民為了環保嘔心瀝血,并不惜為此傾家蕩產,犧牲了一切。然而,這樣的好人卻被很多人諷為“環保瘋子”,甚至連最親的家人也無法理解。這個社會中某些人的價值觀和榮辱觀是何其畸形!
在作息時間上,張正祥也和政府機關同步,周一到周五在滇池周邊巡查、填寫《滇池巡視保清監督員周報表》,周五騎車20多公里送到西山區滇池管理局。周六和周日在家里寫材料,寫滇池保護有關的議案。
“我一年365天都與滇池有關。”一一農民的“本職工作”是種好地,但張正祥卻不得不放下鋤頭,為了滇池的保護而呼號奔走。保護滇池、保護環境應該是“相關部門”的職責啊,張正祥的存在,是否反襯出“相關部門”的失職失責?
10多平方米的小屋中,整齊擺放著《滇池保護條例》《野生動物保護法》等書籍。張止祥醴,
“滇池的地圖我就有十來種,是昆明最全的,好多機關的滇池地圖都沒我的齊全。”——沒有讀過一天書的張正祥,對滇池治理的熟悉程度超乎想象,滇池有多少條補給河流,每一條水量有多大,哪一條遭到破壞,他都能——道來。
由于“瘋狂”舉報破壞滇池行動,張正祥得罪了不少人,被采石場老板恐嚇、打罵是常事。有一次,20多人圍住他的院子,拿著砍刀,說要“放放血”。30年問他一次次受傷,有一次被人撞到山下,右手殘疾、有眼失明。一一這是對公民的血淋淋的傷害,這是令人發指的犯罪行為,但為何卻都不了了之,至今沒有說法?
甚至有干部找張正祥淡話,勸他不要阻礙當地經濟發展,
一如果說某些不理解張正祥的醬通人純屬“不明真相”,我們的剛家干部為何也如此的淺薄和無知?難道所謂的“經濟發展”和cDP能夠成為破壞環境、遺槲子孫的借口?
30年問,究竟寫了多少封舉報信,張正祥記不清了。他曾先后多次到北京,到信坊局、環保部、住建部等排兒個小時隊反映。但滇池周圍的開采依然如火如荼,這是張正祥最大的心頭傷。一一誰來申張正義?老百姓找個說理的地方咋就這么難?
請大家想一想,到底是張正祥一個人更能代表“國家形象”呢,還是那些站在他對而的一大群人、一大堆“相關部門”更能代表“國家形象”?讓這樣的人物進入國家形象片,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竊以為,相關部門應立即將農民張正祥從國家形象片中刪除,以免一不小心造成“家丑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