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差”的男人

　　國學大師文懷沙老人有一次對采訪他的記者說：“說老實話，我開過小差的，我不是一個很忠實的丈夫，我對我的老伴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個責任的問題，我應該為我的責任感放棄可能得到的某些幸福，我不能為我自己個人的一些愿望而拋棄了責任感。”曾經的風流才子，現已98歲了，還有什么不能坦誠的，更何況是“開小差”這點事。他說出了大多數男人想說而沒有說的心里話，說出了大多數男人的婚姻現狀。
　　相對于文懷沙的直抒胸臆，多情詩人余光中面對讀者“如果沒有動心，蓮的聯想在哪里啊？”的疑問，語帶玄機：“人難免會動情，如果控制得宜，也是一種智慧。”“人如果太絕情，老是理性地慧劍斬情絲，也未免乏味了，但若是太自作多情，每次發生愛情就鬧得天翻地覆，釀成悲劇，又太天真了。水中倒影總比岸上的實景令人著迷。”盡管詩人說得很朦朧，但是讀者還是聽得懂，余光中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心無旁騖的人。
　　文懷沙坦率，余光中含蓄，但說的是一件事：有的男人，是改不掉他“開小差”的習慣的。兒時，他在課堂上開小差；成為男人后，他在婚姻里“開小差”。
　　小男孩長大了變成了大男人，進入了婚姻。他開小差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他對這個精彩紛呈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感和新鮮感。渡邊淳一在《男人這東西》中說道：“男人離不開親情，但在他的內心里，無時不在渴望激情的重生。所以，一旦有機會，男人的情感就會‘開小差’。但是他的心，還是留在婚姻里。”
　　面對男人“開小差”，大多數女人選擇了容忍，她們心里很是恨鐵不成鋼，但又無能為力、無可奈何。所以有了“身體出軌”和“心靈出軌”的說法。女人除了用這種說法來勸慰自己，還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他只是“身體出軌”而已，女人以一種母性的情懷包容那個“開小差”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女人在心里對自己說：“總有一天，他會長大，他會老得再也沒有‘開小差’的那份心情，那時，他會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對我依戀、依賴。”
　　事實也正是如此，文懷沙和他的老伴恩恩愛愛，老愛人每天還給他做兩次面膜呢！余光中帶著結發伉儷滿世界游歷講學，誰不羨慕？■
　　（摘自《今晚報》） （責編 達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