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醉了,在我耳畔輕輕叩響
也是個孩童的心——天仍舊懵懂
四五月的節候,柔情也熱情
朦朧里有我的沉睡
孤獨,就像是風
在最狹窄的通道穿梭,迷失自我
落魄的時候,幸好不是梅雨季
仍然看江里的夕陽殘照,血,透著美的寂寥
風鈴繼而響起,欲靜,風沒有停息
音樂不連貫也不和音,卻是一曲散人
江面平靜,不為游人停留
下一秒的風景總是不一樣……
我于流水干涸的時節,守望我的女郎
幻想著她每天把古老而富麗的燈盞掛于門外
風中的裙擺,飄然也灑脫
就像風鈴奏起的節奏一般歡愉
視野不停留,在那人群閃爍的時刻徘徊
希望那個熟悉的聲音和影子的出現
滿臉的笑容,江水為懷
平淡,韻味最熟
最不怕你緊張時刻的同情
而是心與心靠近時刻的距離
孤獨者追夢,年華無辜——
遙遠,迫近;熟悉,也陌生……
伏 手
延著大漠之西思考,太陽遠來的方向
伏手,捍衛方圓數百米的領地
幾十個春秋
看著沙果樹和養育自己的村莊老去
一根自織的長繩,中間連著牛皮片
聊撿圓石,甩開力臂
造物主已經神定:伏手在這規則上裁決
演上一代的獨角戲
瓢子石飛旋
和禿鷹一樣迅疾,一樣自由
向著風吹來的方向
從不為命運開罪和低頭
沙棘果紅遍沙丘的時節,陽光更盛
羊群相依而行
伏手,并不孤獨
牧羊犬,瓢子,草帽,水斗,度此一生
是否也是一個馴鷹師,一個馴狼師?
伏手,這個村落里的古典式英雄
守望羊群、村舍,以及燎旺的火臺
還有可口熟食,每一個都像是堅實的步履
悠長的鐵路線,漫于沙漠邊緣
踏過雨雪、寒熱,把收獲的苦甜串成記憶
伏手的生活,還有姿態
卻成了列車窗外陌生旅客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