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名壞蛋還是做一名英雄?
對于這個命題,即使是3歲小兒都會為之糾結(jié):做英雄是來自成人的灌輸,另一方面做壞蛋似乎是一件很愜意的活兒。小孩兒經(jīng)常喜歡做些壞蛋才做的事,對于一些電視或者故事中的壞蛋行為有意地模仿。或者在小孩的內(nèi)心,對壞蛋有一種恐懼,因而希望自已能夠做那個讓好人恐懼的壞蛋吧。
同樣的命題,成年人的困惑也不淺。幾年前,《無間道》還在大行其道之際,劉德華扮演的黑社會臥底及梁朝偉扮演的警察臥底演繹了非常精彩的角色。其間,劉德華在警界的臥底生活充滿著矛盾和痛苦,他想做一名好人,想做一名警察。劉德華對這個角色的演繹超過了梁朝偉一直保持的正面化臉譜。但第22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還是將最佳男主角獎頒給了梁朝偉,估計是為了弘揚正氣吧。
一年后,根據(jù)《無間道》改編的好萊塢影片《無間行者》在第79屆奧斯卡上收獲了最佳電影、最佳導(dǎo)演、最佳改編劇本等四項大獎,足以說明英雄與壞蛋的命題可以打動全世界各類人種的心。
另一個最具說服力的是,國內(nèi)大熱的動畫片《喜洋洋與灰太狼》,無論小孩還是成年人,都對其中的反派角色灰太郎贊譽有佳,這個片中的壞蛋竟然收獲了比喜洋洋還多的討論。
2010年,夢工場出品的動畫片《超級大壞蛋》將這個命題作了一次好萊塢式的解讀。
影片一開場就定義了好人與壞蛋,從他們的出身到長相到行徑。就如國內(nèi)某個時期的批判技術(shù),一旦被人稱作壞蛋,那么從小就偷雞摸狗,一旦被稱作英雄,則從小就成績好,明事理。中華傳統(tǒng)文化也是這樣教育我們的,如融四歲,能讓梨。
在大壞蛋和大英雄無數(shù)的對決中,大壞蛋一次又一次地被大英雄降服入獄。終于,有一天,無惡不作的越級大壞蛋意外地戰(zhàn)勝了捍衛(wèi)城市安全的超人。將城市完全控制之后,大壞蛋發(fā)覺沒有了對手的寂寞和空虛。為了改變這種局面,大壞蛋根據(jù)超人的基因打造了一個超級大英雄,用以繼續(xù)多次的貓鼠游戲。沒想到,這位電視臺攝像“被大英雄”后,私欲大發(fā),變成了城市的毀滅者。最終,超級大壞蛋與之展開對決,并通過這一過程,享受了當(dāng)好人的幸福感,變成了一位新的城市捍衛(wèi)者,還收獲了美女記者的愛情。
要讓一個超級大壞人變成大英雄,角色的轉(zhuǎn)換如何合理化!
影片沒有高大全的細(xì)節(jié)塑造,而是以其道還治其身的技法,先是讓大壞蛋陷入一場愛情,通過偶然的變身與數(shù)次被自己綁架的女記者交流,擁有從未有過的快樂。再讓大壞蛋與大壞魚之間的友情摩擦,頓悟友情的感化。再之后,為了解救被“被大英雄”綁架的女記者,大壞蛋重新出山,做了一回真正的大英雄。
大壞蛋為了成全“被大英雄”,自己變身變形金剛般的新版大壞蛋,在城市廣場中央等待“被大英雄”的亮相,等得無聊時,拎起停在路邊的轎車玩撞車游戲。童年的回歸氣息一覽無余。
大壞蛋制造了一個“大英雄”,但他發(fā)現(xiàn)這個“大英雄”沒有承擔(dān)起正義職責(zé),反而通過自己賦予的超人能力做一些偷盜勾當(dāng)時,產(chǎn)生了極度的失望。大壞蛋的內(nèi)心,不希望大英雄有著任何凡夫俗子的惡習(xí)。這其實是廣大普通民眾對英雄的一種期待,也正是這種期待,讓英雄感到“做一名英雄很辛苦”,所以,影片中真正的超級大英雄選擇了逃離,以一場故意的失敗退出民眾視線,回到幼時求學(xué)地,過起普通人的生活。
英雄也是人哪。 【責(zé)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