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燦爛白鹿原

“你奏是黑娃”

2011年1月6日，陜西省電影家協會主席團一行十余人赴合陽縣《白鹿原》拍攝現場慰問劇組，本刊記者隨行探班。上午9點，我們從西影集團大門前集合出發，兩個多小時后到達劇組主創人員下榻的澄城縣某度假山莊。山莊環境清幽，周圍人跡稀少。車子駛進院內，遠遠就看見穿便裝的“白嘉軒”張豐毅和王總從樓里出來，迎候在樓前院子里。

走進大廳，迎面看見先一步前來探班的陳忠實先生，正坐在桌前一邊在《白鹿原》原著上簽名，一邊和“黑娃”段奕宏交談，兩個人都顯得很高興。自《白鹿原》劇組移師陜西拍攝以來，陳忠實先生已是第二次來劇組探班。他自2002年和西部電影集團簽訂了《白鹿原》的電影版權協議至今已近十年，幾經周折這部預計總投資上億元的史詩性影片終于投入拍攝了，他說自己的心情自然是很高興、很欣慰的。在送給段奕宏的書上，陳忠實題寫了“‘學為好人’，錄黑娃語寄贈黑娃扮演者段奕宏朋友”的寄語。因《西風烈》《全城熱戀》《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等影視劇廣為人們熟悉和喜愛的年輕演員段奕宏接過書，很激動，他說：見到陳老師很高興，能夠扮演黑娃很榮幸。他更在隨后的微博上說：終于見到敬仰的他，終于緊緊握住他的手，終于聆聽他的聲音:“讓額看看你，嗯嗯，你奏（陜西方言“就”的意思）是黑娃?！苯K于等到他招呼完別人，終于走向他忐忑地說出:“您能為我簽名嗎?您能在這本《白鹿原》書上簽上您的名嗎？”終于心滿意足地拿到了陳忠實老師寄語。

陳忠實對段奕宏的印象也非常好，說他的氣質和小說中的黑娃很接近，對角色理解很到位，陜西話也很地道。

給在場的劇組人員簽送完書后，陳忠實先生又興致很高地現場揮毫，寫了一幅“注目南原覓白鹿”的橫幅送給劇組。

走進“白鹿村”

吃過中午飯后，慰問團和陳忠實一行離開山莊，驅車前往位于合陽縣南長益村的片場，去探望和慰問正在“前線”冒著嚴寒拍戲的劇組人員。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來到“白鹿村”村口，在進村的路邊停著一輛大卡車，車下排著長長的隊伍，人們在有序地領取衣物。經打問，才知道是劇組給群眾演員發放服裝。

進村后，大家在王總和美術指導霍廷霄的帶領下，先去了位于村巷深處的“白嘉軒家”。這是一座古樸的關中四合院。據房屋主人介紹說，這棟老屋是祖上在清嘉慶年間任上海知府時修建的，距今已有近兩百年的歷史，到現在基本保持完好。陳忠實先生一邊聽介紹，一邊和他拉家常，兩個人竟然談得很投契，說到都是1942年生人，竟然同庚時，連說緣分緣分。在走進長工鹿三的院子時，他指著那些現在極少見到幾近絕跡的原始農具向身邊的人一一介紹著，還指著一件蓑衣說：這就是過去農村的雨衣。

然后又看了村口的石牌坊、祠堂、戲臺、鹿子霖的家……祠堂里墻壁上的“白氏族譜”、地上砸碎的石碑、鏤空木雕等都做得極其細致逼真；白家大門口的石獅子和拴馬樁據霍廷霄介紹說都是用塑料泡沫做的，但是即便很近距離地看上去也跟石頭的一模一樣。而戲臺、城墻、石牌坊等我們都以為是村子里原來就有的，問時，也說是劇組新搭建的。

正在指揮拍戲的導演王全安臨時離開工作臺，陪陳忠實和慰問團領導參觀拍攝現場，并介紹說，雖然天氣寒冷，但劇組工作人員都很敬業，拍攝進展很順利，再有一個多月就可以結束拍攝，進入后期了。

“相信你能演出一個大眾心目中的田小娥”

當日，在“白鹿村”片場拍戲的劇組工作人員、群眾演員、以及來看拍電影的當地群眾和探班人員等總有幾百號人，但一點不顯擾嚷和混亂，始終顯得秩序井然。

參觀完“村景”后，和劇組所有工作人員一樣穿著黃大衣的王全安導演，又端坐在工作臺前，眼睛緊盯著臺子上的監視器，指揮現場拍攝。村公所門前的一場戲，竟反復拍了六七遍都不能通過，整個拍攝現場，雖然有很多人，但幾乎是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都遠遠地望著大門口，看著那個五花大綁的人被團丁抬出來，扔在牛車上，然后壓著牛車和后面的一隊人往戲臺邊走過去。等到這一場戲拍完停下來時，“混”在人群里“看戲”的“田小娥”張雨綺突然冒了出來，同樣穿著黃大衣的她很活潑很大方地來到陳忠實身邊，向陳老師問好，并脫了大衣，和陳先生合影。脫了大衣的張雨綺露出戲妝。這一天她拍的是窯洞里的戲，身穿藍底碎花斜襟小棉襖，梳著發髻，額前留著整齊的劉海，耳朵上帶著一對圓形銀耳環，顯得樸實、俏麗、潑辣。雖然導演叮囑大家說，劇中角色的造型希望媒體朋友先不要透漏，但是照相機們還是抓緊時機，咔嚓咔嚓記錄了田小娥的劇中形象。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張雨綺說，“陳忠實老師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田小娥，所以演這個角色，注定會被爭議。田小娥的美主要是看她的心路歷程。美的定義很廣泛，每個人都可以去發現她身上不同的美，希望我的表演可以讓大家滿意?！倍愔覍崒堄昃_的表演更是給予了肯定和鼓勵，說，“相信你能演出一個大眾心目中的田小娥?！?/p>

“白靈就是白鹿原上那只傳奇白鹿的化身”

從片場返回山莊已經天色向晚，在這里我們不僅再次見到當天沒有戲份的“白嘉軒”張豐毅和“黑娃”段奕宏，還見到了幾乎劇組里的所有主要演員：“鹿三”劉威、“鹿子霖”吳剛、“白孝文”成泰燊和“白靈”李夢等，整個大廳里真是星光熠熠，滿室生輝。他們和大家一起合影、聊天，彼此還時不時地互相開著玩笑。

清純靚麗的女二號白靈則顯得很安靜，很脫俗，也很隨和，梳著兩條蓬松長辮的李夢美麗清澈得如一泓靜水，在場的媒體記者都長時間地要求給她拍照，她則落落大方地給予配合。

剛好坐在我旁邊的是李夢的助理兼陜西方言指導——臨潼女孩劉佳。劉佳告訴記者，白靈是李夢扮演的第一個銀幕形象，她還在讀大學。她說劇組里每一個主要演員都有一位方言指導，她一開始進劇組就是擔任李夢的助理和方言指導，李夢學陜西話很快，現在可以用很地道的關中方言和當地人對話。陳忠實曾描繪白靈的形象說“作為聰慧靈秀的底氣主宰著那雙眸子，于是就和單純的美女或一切俗氣的女人顯示出差異來，整個白鹿原上恐怕再也找不到這種眼睛的女子了?！鄙踔劣袑W者認為“白靈就是白鹿原上那只傳奇白鹿的化身！”，因此劇組在選“白靈”時比選“田小娥”更費周折，導演王全安認為，在出道多年的演員身上已經很難找到天然不經雕飾的純粹感，所以這個角色必然要啟用新人。最終劇組跑遍了全國的藝術院校，面試了不下3000余人，才找到了表演系一年級學生李夢來演白靈。有人說，王全安的李夢其清純度絕不亞于張藝謀千挑萬選出來的“靜秋”周冬雨，有望成為新一代玉女代言人。

【責編/燦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