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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處長的歧途

2011-01-01 00:00:00士心
傳奇故事(上旬) 2011年3期

更上一層樓

省委又要從各廳局抽調一批副處級干部下去掛職鍛煉。古之就有丞相起之郡縣,將軍拔之伍卒,只有從底層上來的將相方能體察民間疾苦,方能為百姓做事。

S局的副處長丁文峰上班剛攤開手頭的文件,處長老向就悠進了他的辦公室,呵呵笑著沖他說:“小丁,李副座叫你過去。”“什么事?”“好事,去了你就知道了。”

丁文峰忙把桌上的文件略一整理,慌慌起身出了門。他要從十四樓下到七樓,局領導的辦公室都在七樓。電梯里空無一人,他瞧著亮如鏡面的電梯壁,鏡里站著身材勻稱的他,一張國字臉上濃眉大眼。他為自己的帥氣很是自豪。他大學畢業進這個單位很不易,這個單位在省城是個權力很大的廳局。他進單位全靠了他妻子的父親一番運籌。他是農村娃,他珍惜來之不易的工作,在工作中他勤奮,在處事上他低調,在為人上他與人為善,天時、地利、人和都占的他一帆風順,三十多歲就干到了單位的副處長。

丁文峰進了李副局長的辦公室,副局長正在埋頭審閱一份文件,副局長頭不抬地說:“坐,小丁。”丁文峰輕輕地坐在沙發的邊沿上,習慣性地掏出了筆記本和筆,靜靜地等著領導指示。

胖胖的李副局長終于批完了文件,抬眼看著弓身坐在沙發中拘謹的年輕人,笑了:“小丁啊,你是我們局的業務骨干,又是年輕的副處級,省委組織部要組織一批后備干部下去掛職鍛煉,我們推薦了你。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提出來。”

丁文峰的心咚咚地猛跳了幾下,這種掛職鍛煉都是提拔的前兆,他心中暗喜臉面卻平靜如常:“感謝領導對我的培養,我沒有要求,完全服從組織的安排。”李副局長笑瞇瞇地站了起來,伸出了手:“呵呵,小伙子我沒有看錯你,到縣里好好干,我可是看好你的呀。”丁文峰忙伸手握住了李副局長的手,他感覺到副局長的手傳遞著一種柔柔暗示,他被副局長認可,將來更進一步之日就不遠了。

他們局權力大,水漲船高他跟著權力也大。權大求他的人就多,他的朋友也就多,三教九流各方面的都有。朋友多應酬也多,吃吃喝喝成了家常便飯,于是家就好似成了旅店。這不,他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有朋友邀請他喝酒,酒席間他向朋友說出他就要下去掛職了,朋友一聲驚訝,齊聲祝福,紛紛向他敬酒,要和他喝個一醉方休。

酒喝到了半夜,朋友說:“開個房就睡在這吧。”朋友知道,不論丁文峰應酬得再晚,也要回他的家旅店睡覺。但覺得今天逢喜事,喝得實在太晚了,就提出這個建議。“不……不行,我還是要……回家。不然河東獅會……吼的!”丁文峰口舌不清地說道。丁文峰三分愛著他的妻子,三分怕著他的妻子,三分敬著他的妻子。

丁文峰的妻子喬蕓蕓是他大學的同班同學。當年的蕓蕓可是系花,追她的人很多,她家的背景也很好。而他丁文峰是農村娃考上的大學,雖也暗自傾慕喬蕓蕓的美貌,但出身的卑微使他不敢表露。他壓下了心中的欲望,把心思全用在了學習上,在他的同學都為60分奮斗時,他的勤奮使他顯山露水,學習成了班上甚至系里的翹楚。

直到有一天,他在圖書館埋頭書案時,一股異香飄來。異香刺激得他抬起頭,對面竟是系花喬蕓蕓。喬蕓蕓手托著腮正在靜靜地看著他。他一時手足無措,臉也騰地布上了紅云。姑娘笑了:“咱這班上的男生,就你還會臉紅。”姑娘活潑大膽,拉著他花前月下。

他問姑娘,為何垂青與他?姑娘擰了一下他的腮幫子,笑道:“就你最勤奮,有毅力,我家老爺子說‘異與眾人者,才是成大事的人。’我看好你哦。何況你小子還是一表的人才。”丁文峰心弦被姑娘撥動了,他感謝姑娘的垂青,早已有的羨慕使他忘情,攥著姑娘的手表決心說:“謝謝你的慧眼,我決不辜負姑娘的一番美意,一定干出個樣子讓你瞧瞧。”他真情實意地吻住了姑娘的嘴,姑娘的嘴有一種甜蜜使他陶醉。

終于在云遮月的夜晚,校園河畔的柳樹下,姑娘膽大地坐在了他腿上。久違的山鄉野性沖暈了他的頭腦,他緊緊摟住了姑娘。姑娘咯咯地笑了,抓住他的手引導著捂在了自己的胸前。他開始脫姑娘的衣服,脫到乳罩,解不開扣子,正尋思是不是逞野撕開,姑娘卻反手幫了他的忙。隨后,她把他拉在了身上,問他:“你是第一次?”他怕姑娘小瞧他,咬牙說:“不。”姑娘在他耳邊低聲笑道:“瞧你笨手笨腳的,我喜歡的就是這純純的大男孩。”一切都是新奇的,姑娘使他成了男人。

大學畢業喬蕓蕓當然進了一家好的單位,而丁文峰也在喬蕓蕓父親的運籌下進了這家權力很大的機關。當年他們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感恩,他每天都要伴著妻子睡覺,他不敢也不愿有非分之想。在他提為科長、副處長后,社交圈子大了,三教九流的朋友也多了,雖也有朋友在酒后給他找過小姐,但都被他拒絕了,一是他嫌小姐不干凈,二嘛,就是他對妻子的愛,三則,他是單位最年輕的副處長,他躊躇滿志,他還想干一番大的事業。

回到家,醉中上床的動作不免有點大,驚醒了淺睡的妻子。妻子看著他皺眉:“又喝多了。”他摟住了妻子,在妻子耳邊喃喃:“我被列為重點培養對象,要下去掛職鍛煉去了。朋友們給我祝賀,就喝……喝多了。”

喬蕓蕓一翻身坐了起來:“哈,你再過幾年就是正處,你比我家老爺子進步得還要快。慶賀、慶賀!”他眼睛都睜不開了,她仍在他耳邊喃喃地昵語,“記住我,下去不準采野花。”“怎么會呢,我的心中只有你。”她還在喃喃,他已經打起了鼾聲。

丁文峰掛職鍛煉是在清河縣,省城通往清河縣有條彎彎的江,江上通船可直達清河縣城,沿河風景旖旎秀麗。丁文峰在單位就低調,博得同事的好感一步步走到如今。這次的掛職鍛煉,他也不想讓單位送他,更不想驚動縣里。他搭乘客輪去清河縣,一天的水程,沿途還可盡賞美景,能放松一下他常年緊張的心情。

喬蕓蕓一大早送丈夫來到江邊,江上起霧了。船起錨,鳴著汽笛離開了碼頭,喬蕓蕓站在岸邊揮手,船很快就消失在濃霧里。不知何原因,喬蕓蕓總覺得心里空空的,丈夫十年從沒離開過她,她有能力把握住丈夫的一切,可看著消失在霧中的船,她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這么優秀的丈夫下去,他能控制住自己嗎?自己可是鞭長莫及,聽說如今的女孩專追成功的男人。

山里走出的俏妹子

俞桂芳是俞灣村最俏麗也最聰明的妹子,從上小學到初中一直是班上拔尖的學生。山鄉的中學比不上城里的學校,教學質量有著不小的差距,俞灣村初中畢業的孩子沒有幾個能考上鎮里的高中,而俞桂芳是村里為數不多的幾個考上鎮高中的孩子,女孩中就更是只有她獨一個。她的父母為此很是驕傲。

不料優秀的俏妹子高考失利了,就差那么十幾分俞桂芳上不成大學。

回到家的桂芳,臉上掛滿了淚蛋蛋。她悔!她怨自己沒有把握好自己。她進鎮高中,高一時成績還是班里前幾名。高二時學校來了幾個支教的城里老師,城里來的老師與山鄉鎮里的老師就是不一樣,衣著打扮言談舉止都透著時髦的帥氣,令山里的孩子刮目相看。一個年輕的男老師擔任了高二的語文課。老師姓高,高老師上課講的是普通話,上課時縱橫睥睨旁征博引,使聽慣了鄉音的山里孩子耳目一新。

正值妙齡的俞桂芳,聽高老師的課如春雨潤心,一夜間蒙昧的心開了竅,心芽萌動,她愛上了教她語文課的高老師。她憧憬著將來與老師比翼雙飛,她也要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穿著帥氣的衣服做一個城里人。

她往教師辦公室跑的次數多了,不是交作業就是問問題。高老師也是個才畢業不久的研究生,心里也正滿懷著浪漫的氣息。姑娘頻繁的提問和接觸,他心有靈犀一點就通。他乘姑娘有時含羞垂頭時,細細打量眼前的俞同學,姑娘高挑的身材,清秀的臉龐,他感嘆青山綠水孕育出如此的鐘靈毓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高老師不由對姑娘產生了愛慕之意。兩情相悅青春男女不由越走越近。校園東邊的小樹林成了這對師生時常談情說愛的好場地,兩人都不覺地迷戀在其中。

那夜,月牙彎彎掛樹梢,不遠處的教學樓燈光如繁星,小樹林在月和星的輝耀下更顯得幽靜。暢談著理想抱負的高老師,喘氣突然變粗了,他伸手抱住了身邊的姑娘,嘴貼著桂芳的耳邊說:“我愛你。”手也不安分地摁在了姑娘的胸部。桂芳軟了,高老師的手又向下移動,迷離的姑娘突然驚醒,那是作為姑娘最后的底線,她不能把姑娘之身提前支出。姑娘攥住了老師的手,她守住了最后防線。

支教到期了,老師要回城里去了。俞桂芳看著遠去的汽車,流淚了,高老師他們只是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們山鄉點了那么一下,他們畢竟是城里人。老師走了,再也沒有和她聯系。她有時暗自垂淚,難道是自己沒有把自己給老師的原因?她賭氣發誓,她一定要做城里人,高考就是她的唯一出路。

強收回心的俞桂芳又伏首桌前書堆中,她這才發現,這一年多來她的功課拉下了很多。她拼命地學習,她在一步一步追趕著,可是高考的時間不等她,她嘆氣,再有一個月就好了,她一定能考上大學的,可誰知……

父親知道女兒沒考上大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還有個兒子再過兩年也要考大學,他要供他的兒子上大學,姑娘嘛,早晚是人家的人。當桂芳提出想復讀一年時,他發話了:“妮,錢不湊手,咱不再復讀了。”俞桂芳哭了,哭得眼睛都腫了,她不想像她的母親那樣,天天圍著鍋臺地里轉,日曬雨淋煙熏火燎,四十多的人看著比城里來支教帶隊那個五十多歲的女隊長年紀還大。她想做個城里人,她恨自家貧窮,恨自己沒錢。

傷了心的俞桂芳跑上后山,后山住著她的姥爺。姥爺是后山的護林員,姥爺會查拳,她幼時曾跟姥爺學過幾年查拳,她到姥爺那里揮拳劈樹,練得一身疲憊方下山回家。接連幾天默默地瘋打拳,姥爺瞧出了外孫女的心思,姥爺為外孫女出了個主意:“妮,找你舅去吧。”姥爺的三兒子在縣招待所任所長。

俞桂芳提著兩只從姥爺那里拿的野山雞進城了,她找到舅說明了來意。舅咂了咂嘴,嘆氣道:“妮,舅權力不大,只能給你在招待所安排個臨時工。”看著外甥女一臉失望的神色,舅又說道,“別小看招待所的服務員,要知道縣委招待所不是街邊旅店,這兒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上邊來人。只要妮服務得好,不定被哪個領導看中,他們動動嘴就能給你安排個好工作。上個月韓曉琴就被安排到市里上班了。”俞桂芳笑了:“我聽舅的。”俞桂芳在縣招待所上班了,她把自己的名字改了,讓同事們都叫她俞燕。

穿著一身裙裝的俞燕更加俏麗,走哪兒都是帶著笑,她對顧客笑,對領導笑,對同事也笑。她勤快有眼色,很快就得到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評,她成了招待所的一枝花。

孤寂黃昏添香人

丁文峰孤身前往清河縣,縣里安排他住進了縣招待所,招待所緊鄰縣政府,有個月亮門相通,上下班甚是方便。

招待所的張所長熱情地把他帶進了他的新家,這是一個帶衛生間的套房,里間是臥室,外間還可以會客。張所長一個勁地說著客氣話:“縣里條件差,還請丁副縣長多包涵。”“這條件不錯嘛。”丁文峰滿意地打量著他的新家,這比他預想的好得多。張所長又寒暄了幾句,交代了食堂的開飯時間就告辭了。

回辦公室的路上,張所長把俞燕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丁文峰開始了新的工作和生活,縣里和省城畢竟不一樣,瑣雜之事更多,乍一接觸還真有點不適應。工作的繁忙使他更想念遠在省城的妻子女兒,夜深人靜時就不免想入非非。結婚十年了,他們還真沒有分開過。想起在一起的時候,他不論應酬再晚,回家妻子總是等著他,一杯香茗,一個熱吻,甚至與他顛鳳倒鸞一番云雨,反而消除了他工作應酬的一身疲憊。唉,如今的他是夜對孤燈度黃昏。

他進出招待所,柜臺里的那個女孩子總是立馬站起來沖他微笑。一次兩次,他不由得留意起這個女孩,女孩裊裊婷婷眉眼盼顧間有一種純純的嫵媚,這是省城里的那些小姐所沒有的。丁文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女孩真是個尤物。

那天晚上,丁文峰正在衛生間里洗衣服,張所長來看他了,瞧見滿手泡沫的丁文峰,反身出門沖著走廊喊道:“誰值班,過來一下。”一個女子聞聲跑來,正是常在柜臺里沖丁文峰微笑的女孩,張所長發火了,“你們是怎么服務的,這點小事還讓丁副縣長自己動手!”女孩怵怵發抖。丁文峰不忍地說:“老張,你怎么這樣說孩子……”張所長忙擺手,阻住了丁文峰的話,繼續訓斥著,“你記住,你今后的任務就是為丁副縣長服務,不要再讓丁副縣長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分心。”頗有眼色的俞燕不待吩咐,早已閃進衛生間,接過了正在洗的衣服忙碌開了。張所長繼續在房里轉著,指點著:“這里、這里都要清掃。”衛生間里姑娘脆脆地應答著。

吩咐完,張所長方轉向丁文峰介紹說:“這個丫頭叫俞燕,是我們招待所的一枝花。今后就由她來負責你房間的一切服務工作,你有事盡管吩咐她就行了。”說完告辭走了。

丁文峰看著張所長離開,忙攆姑娘:“俞姑娘你忙別的去吧,這點活我順手就干了。”俞燕抬臉俏俏地一笑:“縣長只管看文件忙大事去吧。你沒聽我們領導說,今后這個房間的一切服務工作就由我負責了。我的獎金可都與服務掛著鉤的,只要縣長認為我服務好,多向我們所長美言幾句就行了。”姑娘話說到這里,丁文峰倒不好意思攆姑娘了:“那就麻煩俞姑娘了。”他又走回沙發拿起辦公室給他的資料認真看了起來,雖然是掛職他也想干出點名堂,他真的需要了解一下清河縣的情況。

姑娘在衛生間里忙著,嘩嘩的水聲如清溪流淌,伴著他的閱讀文件倒真的是別有一番情趣,他不由得想起了遠在省城的家,這里有了些家的味道。姑娘一直把衣服洗完,掛上衣架方離開。

第二天下了班的丁文峰回到房間,家變了模樣,桌椅板凳重新擺設過,不再是賓館似的冷冰冰,有了家的溫馨。書桌上還放著一個造型別致的酒瓶,里邊插著一束散發著清香的野山花。

從此,俞燕成了丁文峰的專職服務員。自從有了專職服務員,丁文峰不再到食堂吃飯了,姑娘總是在他快下班時把飯菜擺放在桌上。丁文峰感覺到俞燕似乎很愛這個工作,很敬業,總是不斷有新的創意點綴著他的新家。那天中午,俞燕在他的飯桌上放了段鴨脖:“嘗嘗我們當地的特產,槐花浸制的鴨脖。”在省城時他是不喜歡吃鴨脖的,可他不忍駁姑娘的盛情,用筷子叨起品嘗一口,獨特的槐花香引起他的食欲,他不禁問俞燕:“還有嗎?”“俞燕抿嘴一笑:“自己家腌浸的,明天我再給縣長帶。”時間久了,俞燕對丁文峰不再拘束,也不再叫他縣長,而改口稱哥了。俞燕的服務時間也越來越長,他下了班回到家坐進沙發里或看文件或看電視時,姑娘還在房間里忙前忙后,不是給他倒茶沏水,就是削個蘋果剝個橘子,悄沒聲地放在碟子里端到他眼前的茶幾上。殷勤的服務使得他對省城的家和妻子的思念逐漸地消淡下去,他有點樂不思蜀了。

丁文峰有個愛起早鍛煉的習慣。那天他照常去了招待所旁邊的公園跑步,朦朧的晨曦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一片草地上飛躍騰挪,他走近一看居然是俞燕。他不禁拍手叫好:“沒想到俞姑娘還有如此好功夫。”俞燕瞧見叫好的是丁文峰,忙收住架勢,說:“讓哥見笑了。”“哪里哪里,俞姑娘有如此好身手,不如也收我做個徒弟如何?”俞燕思索片刻,臉騰地紅了起來:“哥當真?”“當真!”“那每天晚上我教你,可不許偷懶。”“一言為定!”

招待所緊靠著清河,河邊就是一片好大的槐樹林。月牙升到槐樹梢時,也就是俞燕教徒弟的時候。

丁文峰哪是真心學武,他只不過需要一個異性來陪伴。俞燕收徒成了慰藉他單身赴任、難耐寂寞無聊時光的良方。誰知學生學得不認真,老師教得卻認真,一招一勢手把手地教習,異性肌膚的接觸使丁文峰心底起了波瀾。姑娘行使起師傅的責任,時不時杏眼圓睜嬌叱他領悟得慢,燕囀鶯啼聲中他似乎感到姑娘另有深意。

月牙變圓的那天,姑娘又手把手地教他出拳起腳,他收拳不經意間觸到姑娘堅挺而又柔軟的胸,他大驚,偷眼瞧向姑娘,姑娘臉在月光下微微泛出些紅暈,但并沒有嗔怪他的意思。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摟住了姑娘,叫聲:“俞燕,我喜歡你!”俞燕軟在了他懷里,仰起的臉上有兩滴淚珠,喃喃地說道:“別這樣,我只是個臨時工,配不上大哥。”丁文峰低頭吻向姑娘的臉:“工作的事好辦,將來我安排你到省城去工作。”說著,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地開始解姑娘的衣扣。俞燕輕輕推開他,扭轉身自己一件件地褪去身上衣褲鋪在了草地上,又在衣褲上放了一條潔白的手絹,然后姑娘躺在了攤開的衣服上,柔和的月光把姑娘照得更加珠圓玉潤……

云收雨住,俞燕收起了身下的白手絹,那上邊開出了點點桃花紅。“俞姑娘你還是處女?”丁文峰驚訝地問。俞燕把頭埋進了丁文峰懷里,羞澀地說:“哥,叫我燕子吧。我這以后就靠哥了!”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世還是有些變化的。最大的變化就是丁文峰的老泰山退休了,妻子來電話說,以后就全看你自己的了。基層鍛煉人,縣里的磨煉使他成熟了許多,官威也在不知不覺間培養出來了,他豪氣地回應妻子:“天高任鳥飛。”

丁文峰掛職兩年期滿就要回省城,而且是戴著光環回省城。他還沒動身就有單位同事報來喜訊,要討他一杯喜酒喝,揶揄地稱他為處座。原來他已經被任命為正處長,正等著去履新。

就要走的丁文峰正在屋里收拾行李。房門被打開,俞燕悄無聲息地飄進了屋,她默不作聲地瞧著正忙著收拾行李的丁文峰。被開門響聲驚動的丁文峰,抬頭看見了立在屋中的俞燕。俞燕一掃過去的喜俏之色,今天的她蹙著眉睜著一雙哀怨的眼睛盯著自己,令丁文峰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在他掛職的兩年里,那個月圓之夜俞燕給了他處女之身,以后的歲月俞燕竟成了他名副其實的秘密夫人,俞燕對他百依百順溫柔似水,他感覺到他在俞燕面前才是個真正的丈夫。如今要走的他,看著自己心上的小情人蹙眉不展的樣子,不由上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燕子,你的事我早有安排,我走后你就辭去這里的工作,去省城。我有個朋友有處閑房,你先住著,一切的開銷由哥負責。不過我倆的關系千萬不要讓我老婆知道,那可是個母老虎。”俞燕破涕為笑:“哥想得周全,只要哥不找小四小五的,我一定替哥保守秘密。”

蛛絲馬跡

喬蕓蕓最近有點郁悶。丈夫掛職鍛煉回來又升了職,本該是喜慶的事,可是她總是感到有些異常在他們夫婦間發生了。

記得丈夫回家的第一天,她精心整治了一桌丈夫愛吃的好菜,她要好好犒勞犒勞丈夫。沒料想風塵仆仆回到家的丁文峰面對滿桌佳肴,卻從包里掏出一包鴨脖放在了飯桌上,說這是清河縣的特產“槐花鴨脖”請妻子品嘗。喬蕓蕓驚訝,記憶中的丁文峰過去最不愛吃鴨脖,說除了骨頭和鴨皮就那丁點肉,還有一點腥味,沒吃頭。可是瞧著如今的丈夫,啃鴨脖啃得津津有味。她不由得笑道:“到底是下去鍛煉兩年進步了,你不那么挑食了。”家中以后的飯桌上每餐必備鴨脖,而且那鴨脖都是帶有點槐花的香氣。丈夫說,這都是他在清河縣的朋友來省城辦事帶來的。

過去的丁文峰比較戀家,應酬雖然多,但再晚也是要回家的,夫妻間的床上戲更是唱得熱火朝天。但經過兩年聚少離多煎熬回到家的他,如今卻性情大變,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到家后倒頭就睡,惱得喬蕓蕓擂醒丈夫文挑武逗,可恨的是丁文峰要么不應戰,要么虛晃兩槍逃之夭夭,而且還隔三差五地說要加班宿在外邊。面對妻子的詰問,丁文峰笑著掩飾道:“天天疲于工作,那點激情早被泯沒掉了。”更有甚者禮拜天丈夫也常不在家,喬蕓蕓質問丈夫,丁文峰嘆氣道:“如今哪能和過去比,當了這個破處長,又要顧下又要顧上,哪方面處理不好都會影響工作。上個禮拜六何局長要去釣魚,我能不去?這不今天李副座擺了方城大戰邀我,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不去能有好果子?唉,官身不由己呀。”喬蕓蕓沒了脾氣。

但喬蕓蕓知道床上桌邊是夫妻最見真情的地方,這兩點都改變了性情的丈夫,一定是在她那無法監管的時間和地方出了問題。也就是說,丈夫在清河縣里掛職鍛煉的兩年中采了野花,那個可惡的小三是個會做槐花鴨脖的小狐貍精。

一天晚飯后,丁文峰坐在沙發里想著心事,神色不免有些恍惚,沖著來來往往收拾屋子的喬蕓蕓說:“燕子沏杯茶來。”“燕子?”回過神來的丁文峰馬上用玩笑來掩飾自己的口誤:“哦,柳燕聞聲,我老婆的聲音婉轉就如那燕鳴,你就是我心中的燕子。”喬蕓蕓苦苦一笑,她明白丈夫是在喊一個叫燕子的女人,這個燕子就是那個小三。丈夫終于露出了馬腳,而且那個小狐貍精跟著他已經來到了省城,她就住在附近,勾引得丈夫魂不附體。

喬蕓蕓和丁文峰有一個女兒丁琪琪,琪琪今年上小學一年級。喬蕓蕓干的是財會工作,她是一個冷靜而有條理的人。思前想后她強壓下心中的妒火,她不想把事情鬧得天下皆知,有火也要燒到外邊去,御敵于國門外,總的目標是要保住自己的三口之家。

又是禮拜天,吃過早飯丁文峰說:“我去看看處里的小韓,這小子相了個對象,要我去把把關。”喬蕓蕓瞧瞧外邊碧藍的天空,說:“這么好的天氣,把琪琪也帶上吧。”

怔了一下的丁文峰,看到妻子的眼神,忙爽快地答道:“好。琪琪過來,我們一起出去玩。”說著領著女兒出了家門。

帶著女兒出去的丁文峰,一直到下午三四點才回家。吃過晚飯,坐立不安的丁文峰好不容易熬過新聞聯播的播出,又要出家門,說是李副座有約再戰方城。望著神色匆匆離去的丈夫,喬蕓蕓撥了一個電話,甜甜地問道:“余姐,有事嗎?要不我喊著方姐、顧姐一塊去你那打牌吧。哦,李局家來親戚了,好,那改日再玩。”余姐就是李副座的妻子。喬蕓蕓放下電話把女兒叫過來問:“琪琪,今天你和爸爸去哪兒玩了?”“有個大花園的地方玩。”“沒去韓叔叔家?”“爸爸自己去了,爸爸說是有工作,讓我在大花園自己玩。他還給我買了一個巨無霸大漢堡,一瓶可樂。”“哦,那叫什么花園?”“花園的大門有三個字,我只認識‘月亮’兩個字。”

喬蕓蕓不由沉思起來,丈夫去的不是小韓家,他撒謊去的定是那個不曾謀面的小三家。他白天公然進入雷區,晚上為什么還要去?一定是發生了他必去不可的重大事情。那該是什么事呢?生病?難道是……突然“懷孕”這個詞驀地浮現在喬蕓蕓的腦海里,令她打了個激靈。過去從丈夫鍛煉回來的種種表現中,喬蕓蕓雖然心知肚明知道丈夫有了小三,但自己有琪琪,琪琪是連接她和丈夫的紐帶,那是穩固支撐家庭的三足。那個叫燕子的小三,無非是與丈夫玩段時間情人的游戲,但今天她忽然感覺到這個小三不簡單,她有篡位奪宮的打算!一旦那個小狐貍精也有了孩子的話,那愛的天平還會傾向她這一邊嗎?曾是丈夫手中明珠的自己如今有點泛黃,但為了女兒為了家,她決定不退出自己的陣地。

俞燕的心思

進了城的俞燕被她的丁哥接進了城東龍湖旁的“月亮灣”小區。丁文峰在小區有一套兩居室的套房。這是小區建筑商在建小區時,他幫過建筑商的一個大忙,建筑商半賣半送地把這套房子超低價給了他。這套房子他沒告訴妻子,他總覺得這套房子是他的秘密,會有其他的用途。果然,這次俞燕進城房子派上了用場。當然,他也沒告訴俞燕這套房子是他的,只說是朋友借他的。

乍一進小區,俞燕就感嘆:“這比我們縣的公園還漂亮。”當她被她的丁哥領進房間,呈現在她眼前是明亮的客廳,廳里沙發、茶幾、液晶電視……一應俱全。當丁文峰告訴她這套房子就歸她使用時,她先是目瞪口呆,后高興地跳了起來,然后跑著把房間、衛生間、廚房的門全打開,一個一個房間地看。她終于有了獨屬于她個人使用的空間,而且是這么大、這么設施齊全的套房。

瘋跑欣賞了一圈的俞燕,回到客廳摟住丁文峰就是一個吻。看著自己的小情人如燕子般在房間里飛來飛去,丁文峰自豪陶醉了,大男人應當有給自己心上的女人帶來歡悅的實力,過去的他在妻子面前總覺得低一頭。自豪陶醉點燃了丁文峰的激情,趁著俞燕撲上身親吻的時機,他抱起俞燕滾在了沙發上,兩人互相撕扯著又從沙發滾到了地板上……

云雨之后,俞燕仍依偎在丁文峰懷里喃喃:“哥,該給我找個工作了吧。”丁文峰擁著俞燕說:“燕子,你的事哥考慮了多次,咱不給他人打工,咱自己當老板。”俞燕眨著好看的雙眼,疑惑地看著丁文峰,“我準備給你盤一個服裝小店,貨源不成問題,自有人向你供貨,你只管坐店掙錢就行了。這比你到任何單位都拿錢多。”山里人被錢所困,早被缺錢的窘迫困擾怕了的俞燕,喜歡聽的就是掙錢多,她開心地笑了,低首垂眉,說:“聽哥的。”瞅著嬌羞溫順可人的心上人,丁文峰豪情再起,翻身抱起俞燕走向臥室,他要換個環境再戰。

俞燕在城里的生活穩定了下來,她白天打理服裝小店,晚上就窩在自己的溫馨小巢。她的丁哥每天都要來她這里,她給他煲粥做他愛吃的菜,她的丁哥有時就夜宿在這兒,她這里儼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一天,她從外面回到小區時看到一輛搬家公司的車停在單元的門口,工人們正在往車上裝東西。她停下腳好奇地看著,車很快裝滿了,最后從樓洞出來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她眼熟,好像就住在她的樓上,具體是幾層她不太清楚。女人坐進駕駛室,車開走了,駛出了小區。

幾個女人在旁撇嘴:“哼,這個小狐貍精咋就搬走了?”“你不知道呀,她那個情人老公出車禍了,嘻嘻,遺產沒有她的份,她還能住得起咱這社區?”“瞧她那狐媚樣就不是好東西,當小三終究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俞燕覺得幾個女人的眼神悠悠地向她瞟來,她趕緊進了樓門闖進了電梯間,電梯里空無一人,她不覺得眼淚已經順腮流了下來。進了家她撲倒在床上,淚水頓時洶涌而出,片刻就濕了半個枕頭。年輕漂亮的女人竟與她同樣是人家的小三,一種兔死狐悲的情愫涌上心頭。小三真是沒地位,沒有真正的丈夫、真正的家庭,更沒有財產,平時還要遭受他人的白眼,受難了更要飽受他人的譏諷嘲笑。

俞燕是個愛動心思的女人,流過淚后,她靜下心想著自己的未來。丁哥無疑是愛她的,丁哥人長得也帥,丁哥還是能掙大錢的男人,她不能丟失她的丁哥,但也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永遠做丁哥的地下情人。她打量著她的房子,那些經她手擺放布置的烙有她印痕的小飾品,那些她已用習慣了的廚具、臥具、潔具,這些都是她的,她要永遠地擁有這一切。她太需要個名分了,她不會坐等天上掉餡餅,她要自己烙餅自己吃。她自信,她在村里就是最聰明的女子,她知道那餅該怎么烙。

幾個月過去,丁文峰又一次來到月亮灣小區的家。飯桌上俞燕連著跑了幾次衛生間,干嘔不止。丁文峰關心地問道:“吃著了吧,要不到醫院看看?”俞燕嬌媚地斜了他一眼,遞上一張醫院檢查的B超單,羞澀地說:“我有了,是個男孩。”丁文峰高興地抱起俞燕原地轉了一個圈:“哈哈,我有兒子了。”丁文峰和喬蕓蕓有了女兒琪琪后,也回過幾次老家。老父親對孫女也是親不夠,但背過身去總會在他耳邊叨咕:“大牛家二胎生了個男孩,二狗家三胎才生個男娃,交了罰款就可以上戶口。你大小也是個城里干部,爹不圖你別的,就圖你別讓老丁家從你這兒絕后。要不你就是當再大的官,村里也會笑話咱家的。”省城計劃生育管得嚴,都是干部的他和喬蕓蕓是不可能生第二胎的,他對要兒子的事早已絕望了,笑就由鄉鄰們笑去吧。今天他的俞燕竟真給他懷上了一個小子,他怎能不揚眉吐氣——終于可以對老父親有個交代了。

瓜熟蒂落,俞燕給丁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丁文峰來得更勤了,他抱不夠他的兒子。他除了不能給俞燕一個名分,別的什么都不缺,可俞燕偏偏想要一個名分。俞燕覺得是攤牌的時候了,她決定先背著她的丁哥,打他老婆一個冷不防。

緊鑼密鼓初對陣

“你是喬蕓蕓嗎?”喬蕓蕓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號碼,那是一個不熟悉的電話號碼。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而且那口氣缺乏陌生人應該有的客氣,“我是文峰的女朋友,想跟你聊聊,有空嗎?”

喬蕓蕓心底里早就想打上門去興師問罪,沒想到這個燕子小三倒先找上門了,她當即同意見面。兩個女人約定了七點后在“聽濤茶樓”見面。放下電話,她沉思起來,她給自己定下了個原則,主陣地不能丟失,如果損失些錢能擺平,那就損失吧!

喬蕓蕓提前進了茶樓,她要占據主動。聽濤茶樓坐落在江邊,進了茶樓房間她點了一壺烏龍茶,然后打開窗戶,江風撲面而來,放眼江面,浩淼連天波濤洶涌,陣陣的濤聲反而使她的心平靜下來,不就是個鄉下小女子嗎,能見過多大的天?

女人準點進了房間。女人裊裊婷婷,秀麗的臉上還帶著雛氣,臉龐光潔如瓷器,簡直就是個正在上高中的女學生,實在比她年輕多了。喬蕓蕓打量著年輕的女子,看不出女子身上還有丁點的鄉土氣息。年輕的女子沖她柔柔地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對面,但年輕女子的眼神犀利像鷹,銳利地射向她,像要將她撕裂。“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年輕的女子問。喬蕓蕓搖搖頭,也不驚慌:“我不知道,有名片嗎?”年輕的女子當然沒給她名片:“我叫俞燕,我今天來找你,想請你放他走。他跟你在一起很痛苦,他愛的人是我,他說他早就不愛你了。”

喬蕓蕓端起茶盞,啜了一口烏龍茶,說:“是嗎?今早他出門還說他愛我呢。”“你在騙自己。”年輕的俞燕不是省油的燈,“他說他討厭你總是強勢,連做愛都要占據主動。他愛的是我這樣對他百依百順溫柔的女人。而且我比你年輕,你也知道男人更愛年輕的女人。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你還是跟他離婚吧。”喬蕓蕓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但她不甘示弱:“是這樣嗎?你可能現在還年輕,但有一天你也會老,會有比你更年輕的女人來找你的老公。你知道嗎?他沒有告訴你吧,他的財產全都在我的名下。如果離婚,他什么都沒有,你只會得到一個貧窮又不做家務的男人。你還年輕,跟著他不會有前途。如果姑娘經濟拮據,你就開個價吧,如果我能支付得起,我會滿足你的。”

俞燕的眼神柔和起來,伸出手突然握住了喬蕓蕓的手,說:“我不要錢,我愛他這個人!姐姐你就成全我們吧,我和他有了一個兒子,我兒子需要一個爸爸。”喬蕓蕓只覺頭“嗡”地響了一下,她忙端起面前的茶盞,又啜了一口烏龍茶,穩穩情緒,說:“我也有女兒呀,難道你想讓我的女兒沒有父親嗎?”

俞燕驚奇看著平靜如水的對手,不禁問道:“你聽說丈夫外遇都有了孩子,一點都不生氣?”“是的,我是生氣,但我不會跟我丈夫離婚,我們畢竟不是只有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喬蕓蕓仍保持著鎮定,她一直警告自己不能生氣,生氣就輸了。

談判無果而終。她丈夫沒有出面,她判斷這個俞燕是背著丁文峰來與她談判的。丁文峰畢竟愛著他們的琪琪,他還有點懼怕他的老岳父,他不會走離異這一步的。她要改變姿態,她要假裝不知情,她也要溫柔地對待自己的老公。真如王昌齡《閨怨》所說的“悔叫夫婿覓封侯”。

俞燕回到家越想越氣,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難纏。她本想她會怒發沖冠,甚至準備挨她兩個耳光,她只想看到她家庭戰火突起,她會亂中取勝。可是這個女人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惹得她一肚子的氣,看來她家戰火一時燒不起來,她要另想對策。

丁文峰再次來到月亮灣小區的家時,打開門的他目瞪口呆,屋里沙發上坐著自己的父母。老母親抱著小孫子在笑,老父親也喜眉笑眼地逗著孫子,俞燕正在往飯桌上擺飯菜。一切都明白了,這個俞燕的鬼心眼還真不少。

吃罷飯,母親和俞燕帶著孩子到小區花園散步去了。老父親與丁文峰對坐在沙發里,老父親點燃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噴出了一團濃濃的煙,說:“兒啊,燕子給咱生的是個男娃,咱要拴住她。”“我怎么跟蕓蕓說,那邊也有個琪琪呀。”“蕓蕓咱當然認,你們是明媒正娶,琪琪改不了姓。那燕子如果再嫁了,那孩子可就不是咱丁家的人了。”父子倆噴吐的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

老人們住了幾天走了。俞燕依偎在丁文峰懷里,仰臉看著,說:“哥,你不能讓孩子也沒有個名分吧。”丁文峰煩躁地說:“我在想辦法,我不能太對不起蕓蕓,我要讓她主動提出離婚。”

驚天發現燃心火

敵人來了就要迎戰,喬蕓蕓不想打無把握之仗,她要了解敵人。她上網搜索,很快就查出了坐落在城東龍湖旁有個叫月亮灣的小區。她戴上了一個大墨鏡接連去月亮灣小區待了幾天,她坐在遠離小區大門的樹蔭下,一本書遮住大半個臉,小區過往的行人盡收眼底。

功夫不負苦心人,她發現了丈夫的身影,丈夫身旁那個裊裊婷婷長著漂亮臉蛋的女人,正是俞燕。她看著就來氣,那女人是比她年輕得多,他們果然還推著一個嬰兒車。她還挽著他的胳膊親昵地進出小區,親昵地在小區蜿蜒的草叢小道上散步,丈夫的眼光始終盯在俞燕漂亮的臉蛋上。而且那個俞燕竟然穿著一件與她相同的衣裙。她的那件衣裙是丈夫上個月去香港出差買的。

她強壓下心頭的氣暗暗跟蹤,她要摸清丈夫的香巢在哪里。

生氣就愛喝水、吃水果的喬蕓蕓,回到家連喝兩杯水,又吃了一個香瓜一個橙子,方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她要思索面對的危局,老父親已退了下來,對丈夫的威懾力正逐漸消失。對鏡自憐,眼角已有了細細的紋路,而且自己的是個姑娘,而俞燕的卻是個兒子,她深深地知道丈夫骨子里還是有著老農民的思維。她要打上門去撒潑哭鬧嗎?那很可能真的把丈夫推向了情敵。思來想去,她還是要先不動聲色,等有了可行的計劃再出手一舉制敵。

丁文峰好像不知道妻子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照樣早出晚歸。雖恨得心里滴血的喬蕓蕓,神色平靜如常照樣燒飯做菜侍候著丈夫與女兒,偶爾還笑侃著丈夫如今氣色越來越好。

又是一個星期天,丁文峰意外地沒有一大早就出門,窩在沙發里看著體育頻道的球賽。

十點多鐘門鈴響起,喬蕓蕓開門迎來的是老同學剛子。剛子和丁文峰喬蕓蕓都是大學時的同學,丁文峰和剛子還是同宿舍的哥們,剛子是班上年齡最小的同學,剛子嘴甜,見誰都喊哥啊姐的,很會討人喜歡。如今的剛子在人壽保險公司上班,大小也混上了個領導,是公司的業務科長。老同學相見不免聊得海闊天空,不覺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剛子作勢要走,丁文峰哪里肯依。瞧著撕撕扯扯的兩個男人,喬蕓蕓笑道:“不必做戲了小弟同學,你趕著鐘點來不就是想嘗嘗你姐的手藝,今天我就給小弟服務一次。”剛子也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有勞姐了。”

喬蕓蕓做了幾個好菜端上桌,剛子從包里拿出了一瓶茅臺,三人對飲起來。幾杯酒下肚,又說起了昔日校園的趣事:“當年姐是系花,暗中羨慕姐的哥們不少。不瞞姐,小弟我也是暗戀中的一須眉。”說著指著丁文峰笑道:“哪曉得丁哥手腳快,搶先折了姐這朵花。悔得我們那班哥們腸子都青了,恨得想立即痛扁他一頓。”喬蕓蕓斜著眼瞧丈夫,口齒有些不清地說:“如今姐不比往昔了,在你哥的眼中可是人老珠黃了。”剛子連連搖手:“姐,丁哥心中是有姐的。這不,前天在我那兒保了個50萬的人壽險,受益人就是姐你呀。”剛子又喝了一口酒,說,“姐,你也辦個保險吧。”喬蕓蕓笑道:“我辦那干啥?還得往里填錢不是。”剛子笑道:“姐也曾是巾幗英雄,咋盡說些頭發長見識短的話。保險不但保你人生,還保你大病小災,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保險公司就給你出錢結賬了。”說著轉向丁文峰,“丁哥別太摳了,你應該給姐也保個險。”丁文峰吐著酒氣,說:“行,按老弟說的辦,我給你嫂子也保50萬的人壽險。先辦手續,明天你去我辦公室拿錢。”剛子笑道:“幸虧我隨身帶有保單。”說著打開包拿出一疊文件,指點著讓喬蕓蕓簽字。有些醉意的喬蕓蕓按剛子的指點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酒醒后的喬蕓蕓到單位坐在辦公桌前,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情。丈夫過去對保險從不以為然,常說“辦那鳥保險有啥用,死了蛋朝上,還能享受到什么賠償金帶來的好處?”為何這次給自己保了50萬,還要給她保50萬,那是要先掏不少錢的。而且,他和剛子在飯桌上一唱一和好像是在演雙簧,那不就是給她看的嗎。丈夫給自己辦保險是給她看,給她辦又是為什么呢?昨天的事好像是個圈套,難道……越想她越覺得不對,萬一她真的不幸,那50萬巨款留給了誰?喬蕓蕓打了一個寒噤!

她有個閨蜜在房管所,她托閨蜜查了月亮灣的那套房子。閨蜜返回的信息,那套房子是在丁文峰的名下。過去丈夫的工資全部上繳給自己,他哪還有多余的錢買房子?這套房子的來路肯定不正。她看到了丈夫的軟肋。

她不再掩飾,她露出了本相,她沖著丈夫咆哮,她威脅丁文峰,不跟那個燕子斷絕來往,我就向紀委反映你的問題。

結局是這樣的

丁文峰和俞燕準備著迎接大戰,俞燕早把孩子送到了家鄉母親那里。

丁文峰在自己的家里忙碌著。他拆開了衛生間的電熱水器,手伸向了里面的電線,他要干的活是把電線上的絕緣皮剝開點造成漏電。等一會兒喬蕓蕓就要回來了,晚飯之后她將在這個漏電的熱水器下面洗澡。但是此刻丁文峰干活時總是心神不定,眼前不時晃動著喬蕓蕓的各種身影,有學校時梳馬尾辮清純靚麗的、有初結婚時波浪披肩的、有現在職業女性短發的,他手顫抖了,他忘了關閉電源。突然,他在恍惚中聽到一聲脆響,接著一片幽藍的光在他眼前驟然閃亮。他渾身劇烈地麻了一下,萎靡地跌倒下去,但他卻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他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好像是他自己。他明白了,他輕輕嘆口氣,他解脫了。他飄出窗外,飄向虛無的藍天。

一個月后的一天,天氣格外晴朗。俞燕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黯然離開了月亮灣小區。她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個離開小區的年輕漂亮的女人,苦笑了一聲。

但她也有可以寬慰的地方。前不久,喬蕓蕓找到她與她進行了一次長談,喬蕓蕓希望她深刻地反思自己,回家后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勤勞好好生活。要想過上好生活,正當的路子多的是。臨了喬蕓蕓又送給她一筆不菲的錢,讓她作為撫養孩子的費用。

臨出小區大門的時候,俞燕回頭看了看那間房子的窗戶,陽光正照射在那玻璃上,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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