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個詞叫“老小孩兒”,意思是說人老了生理和心理會和孩子一樣,是要受保護的,或者說是要哄的。我們都經歷過孩提時代,得到大人的表揚和鼓勵,不論是精神的還是物質的,心里那股高興勁就別提了。其實老人也一樣,也非常渴望得到關愛。
要講“哄”老人的藝術,莫過于《紅樓夢》中鳳姐哄賈母,看到老太君心情不好,就講笑話解悶;飯后誘老人走走路,幫助消化,哄的功夫是到家了。可惜她心術不正,目的不純,不如鴛鴦姐姐,真心實意又自然巧妙。
現代人比古人更聰明。哄老人的方法自然不著痕跡,真心實意間親情融融,大動作和小動作都透著真情,舉手投足都特別設計,老人特別合意。我有一位同事經常替母親到單位報銷醫藥費。現在醫療制度改革,醫藥費是按規定比例報銷的,個人需分攤一部分。每次她都先將醫療收據上的錢款抄錄下來,再去報銷。有一次,我不解地問她:“不就百十塊錢嗎?按報銷的錢數交給你媽不就得了?”同事對我說:“我媽一直以為醫藥費是百分之百報銷的,每次我都按收據上的錢分毫不差地交給她,不足的錢我用自己的工資暗暗補上,不然的話,她會舍不得去看病的。有許多時候,老人是要哄的,我覺得,哄也是一種孝順。”聽了同事的話,我感動得直點頭。
“老人是要哄的”,這不僅是一句孝言,更是一種生活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