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建
李大爺剛搬進新建成的樓房不到半個月,便碰到了件煩心事,原本白白光光的墻壁布滿了開鎖店的小廣告,像蓋戳一樣把整個墻都快蓋滿了。李大爺找過物業多次,人家經理也說馬上想辦法解決,可就是沒見動靜,李大爺鼻子都氣歪了。
周一上午,李大爺聽見外面樓道有動靜,他透過貓眼向外一瞅,原來是個背著工具包的小伙子正上上下下打量著貼滿廣告的墻壁。李大爺心想,好么,又趁大家伙上班,到這兒來印小廣告的。過會兒我就把你逮個現行,然后再送到物業去處理。
小伙子看了一會兒,從包里掏出刷子來,然后蹲下身去。李大爺這時才看見,原來地上還放著一個小桶,桶里裝著和好的白色涂料。小伙子把刷子在桶里攪了兩下,便向那些印著小廣告的墻上刷去。
原來是粉刷墻壁的。李大爺不禁感嘆起來,看來自己前段時間沒有白跑,物業終于派人來了。
李大爺打開門,跟小伙子打了個招呼就喜滋滋地到物業公司去了。他一見經理,高興地說:“您派的人正在粉刷墻壁,這回我放心了。”
經理一驚:“我沒有派人去啊。”
李大爺心想,這是咋回事?于是他又去找正在干活的小伙子,打算弄清楚。到了樓道抬頭一看,刷得的確不錯,可是還有一個小廣告沒有刷掉,小伙子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收工
李大爺指著那個小廣告問:“小伙子,好事做到底,怎么不刷得徹底點呢?”
小伙子笑了:“那不行,我是開鎖店老板花錢雇來的,他要求我把同類小廣告都涂掉,只剩他們一家。”
圣誕快樂朱道能
圣誕夜,睡在公園長凳上的流浪漢杰克,推推還在酣睡的約翰,說:“醒醒伙計!我們去吃圣誕大餐吧!”約翰揉揉惺忪的眼睛說:“你在說夢話吧,你有錢嗎?”
杰克笑嘻嘻地說道:“我有一百美元,走。”
不一會,杰克把約翰帶到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約翰嚇了一跳:“你瘋了嗎?我們只有一百美元呀!”杰克狡黠地一笑:“跟我來吧。”
進了酒店后,杰克拿過菜單,手指點個不停。約翰急了,偷偷地去扯他的衣角。杰克毫不理會,又點了兩瓶高檔紅葡萄酒。酒菜上桌,杰克舉起酒杯說:“約翰,圣誕快樂!”
可憐的約翰,雖然饑腸轆轆,可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卻不敢動刀叉。直到杰克再三保證“天塌下來我頂著”,他才狼吞虎咽起來。
兩小時后,滿面紅光的杰克問:“吃飽沒有?”回答他的是約翰那一連串的打嗝聲。于是,杰克把手一揮,對服務生說:“把你們經理叫來!”
經理來了,不等他開口,杰克就一聳肩,一攤手,說:“我身無分文,你看著辦吧。”經理惱羞成怒,立刻報了警。
警察一到,杰克就指著臉色發白的約翰,說:“一切都與他無關,我愿承擔全部責任!”最后杰克被推進了警車。
約翰則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園的長凳上,獨自傷感。突然,他聽到“哈羅”一聲,杰克竟然笑嘻嘻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約翰揉揉眼睛,驚叫一聲:“天啦,究竟是怎么回事?”杰克怪模怪樣地一聳肩,一撇嘴:“你怎么還不明白呢?我把那一百美元給了警察,而警察就給了我自由。”
感謝的理由王燕燕
吉姆有一塊谷地在威爾家的旁邊。今年,吉姆的谷地喜獲大豐收,特意扛了半袋新谷子去拜訪威爾夫婦。
吉姆一見威爾夫婦就笑著說:“嗨,威爾,我給你們送谷子來了!我谷地的產量比別人家的要多好幾十磅呢。”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威爾太太大聲反問道。
吉姆認真地說:“當然有關系啦,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助,我的谷物怎么能這么高產呢!”
聽吉姆這么一說,威爾笑了:“我想起來了,我經常在你家地里解手,這是肥料。”
威爾太太不甘落后,說:“不!肯定是我經常把洗碗水潑到地里,起到了灌溉作用!”
“錯,肯定是我解手后留下的肥料起了作用!”威爾盯著太太說道。
威爾太太斜了一眼丈夫,大聲反駁:“別惡心了,你那也算肥料?要我說還是我潑的廢水讓谷子生長f”
威爾也不示弱,高聲喊:“行了,你這個蠢婦人,你的那些臟水還不把谷子給廢掉了!”
兩人越吵越激烈,嗓門越提越高。
吉姆有點受不了了,往他們中間一站,說道:“別吵了,這其實是你們共同的功勞!實話說了吧,就是因為你們夫婦之間常常為一點小事爭吵才幫了我的大忙。”
“我們吵我們的,怎么還能幫你的谷子地助產?”
吉姆眼一瞪,說道:“當然助產啊,你看遠處地里放置了稻草人都嚇不走偷吃的鳥兒,可這塊地在你家門口,你們爭吵的噪音就是最好的驅鳥聲音啊……”
簽字王知強
吳德是個縣長,這天他又喝醉了,踉踉蹌蹌進家門之后,往沙發上一倒,大聲喊:“王秘書,給我來杯茶!”
老婆阿玉從里屋出來,知道他又喝多了。吳德醉酒有個特點,精神亢奮,誰都不認識。阿玉見怪不怪,倒上一杯茶,就轉身回了臥房。
這時,上小學的兒子從自己房間出來,輕手輕腳走到吳德面前,叫道:“爸爸。”
吳德呷了口茶,問:“有事嗎?”
兒子小心地將手里的試卷遞給他,膽怯地說:“您給簽個字。”
吳德看都沒看就隨手放到一旁:“放這里吧,等有結果再通知你。”
兒子見他不肯簽字,立馬檢討:“爸,您就給我簽了吧。我這次沒考好,以后我一定會努力學習。”
吳德不耐煩地說:“我一個人說了不算,要研究研究。”
兒子央求道:“您別開玩笑了,不簽明天老師不讓上學了。”
吳德大手一揮,作出個送客的姿勢,字正腔圓地說:“行了行了,上面有政策,我們怎么能違反政策?”
吳德不再理睬他,拿起電話,號碼也沒撥,就對著話筒開始唾沫星子滿天飛。
兒子只好跑到媽媽屋里求援,“媽,爸爸不給我簽字,您去說說他吧。”
媽媽想了想,伸手拉開床頭柜,拿出個挺厚的信封,交給兒子,說:“去,你拿去交給你爸爸,再讓他簽字。”
兒子便拿著信封走到爸爸身邊,把信封遞上去,說:“爸,您快給我簽了吧。”
吳德抬起頭:“你這是什么意思?跟我來這套?下不為例啊!”
沒等兒子回答,吳德已經接過信封,飛快地往兜里一塞,拿起筆,在卷子上寫下“同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