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
(北京工商大學經濟學院,北京市 100048)
行政性進入壁壘下企業高報成本的道德風險
孟昌
(北京工商大學經濟學院,北京市 100048)
在行政性壁壘保護和政府管制下的企業一定程度上是以政府作為第三方力量與消費者之間通過“轉移”進行非市場化交易。保護性壁壘和管制強化了企業內部人高報成本的道德風險。企業會將實際的和偽裝的低效率歸于政府施加的非利潤目標。成本加成定價管制激勵了高效率企業采取偽裝成低效率企業的策略。
行政性進入壁壘;成本加成定價管制;高報成本;道德風險
當政府對市場進入設置障礙時,存在行政性進入壁壘。國內學者一般稱之為行政性壟斷。諸如電力供應、郵政、電信、供水和航空等行業就存在較高的行政性進入壁壘。行政性進入壁壘能使在位企業外生性地獲得市場勢力和租金收入,政府一般會對這類企業實施價格或者收益率管制。“國有”、“行政性壁壘保護”和“被管制”是這類企業的典型特征。國有制會導致代理人道德風險,已有大量預算約束文獻給出了解釋。政府對企業的保護容易導致低效率也有很多文獻討論過,如斯蒂格利茨、[1]周其仁、[2]王駿豪[3]和劉小玄[4]等。這些文獻一般認為,政府保護下的壟斷租金容易被內生性高成本或低效率抵消,而政府的保護和管制更容易誘發道德風險。西格爾(Segal)[5]就認為,受管制的企業往往比不受管制的企業有更大的代理人道德風險。拉豐和泰勒爾[6]認為,在管制者觀察不到內生變量的情況下,企業可能蓄意采取影響其產品成本和質量的行動。對管制中的道德風險的理解不應該局限于經理人員的努力程度。有利于自己而不利于企業的行為、高價買入投入品等活動都是道德風險。從中國經濟的實際來考察,因為缺乏競爭者施加的內生性監督,保護性壁壘產生的租金既容易被低效率所耗散,也容易被企業內部人分享。當在位企業是低效率生產者時,往往能獲得政府救助。當它們是高效率的生產者時,效率租金更容易被企業內部人分享,而分享效率租金的主要方法是向管制者高報成本并設法通過審核。行政性進入壁壘保護下的國有壟斷企業在虧損時能獲得政府補貼。而不論是否虧損,企業內部人往往能獲得高工資、高隱性收入和福利。這引起了廣泛質疑。
由于在行政性壁壘保護和政府管制下的企業一定程度上是以政府作為第三方強制力量與消費者之間以“轉移”的形式進行非市場化、非競爭性交易,而不是通過“貨幣選票”進行的競爭性交易。政府對這類企業實施管制時往往只能觀察到產量而不能觀察到企業的行動和成本信息。在成本加成定價管制下,如果企業實際上是高效率的,但能成功偽裝成低效率類型并因此獲得政府補貼或者使內部人分享了企業壟斷租金,它們為什么不這樣做呢?也就是說,這類企業為什么不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低效率者而享受高價格和高轉移呢?它們能在多大程度上采取這樣的隱藏行動?管制者能否預期到企業的這一行為并采取有效措施來預防和制止這種行為?大部分研究公有制經濟和轉軌經濟的國有企業績效的文獻主要集中在對治理結構和產權問題的探討上。本文基于這類企業不同程度地具有“行政性進入壁壘保護下的被管制”的特征,來解釋行政性壁壘保護下企業事實上的低效率和可能偽裝的低效率。
行政性壁壘保護和政府管制下的企業普遍被施以成本加成的定價管制。這種定價方法不能激勵企業通過提高效率來降低成本。代表性的觀點認為主要原因是不存在多家企業競爭而形成的社會成本。在給定利潤率的情況下,企業降低成本就意味著降低價格。因此,以企業的實際成本作為定價基礎,不僅不能促使企業努力降低成本,還會刺激增加和虛報成本。[7]判斷成本加成的定價管制是否確實會弱化企業降低成本的積極性,主要應考慮政府管制部門和壟斷企業的定價博弈,以及政府及其代理人是否是公共利益最大化者。王駿豪的判斷成立的條件是公共利益最大化的管制部門能夠觀察到企業成本下降的幅度,并根據這一信息成功迫使企業簽訂新的定價合約,而且新合約將成本降低的租金全部給了消費者。換言之,管制者與企業新簽訂的定價合約以可觀察到的真實成本為基礎,且等于真實的平均成本。否則,如果企業降低了成本,而管制者沒有觀察到可信的成本參數,或者盡管觀察到了真實成本,但新定價合約是分享制合約而不是被消費者獨占的合約,那么,理論上,企業應該有降低成本的內在動力,因為合約賦予企業可以獨享或與消費者分享降低成本的效率租金的權利。現實中的成本加成定價合約既有可能是正向激勵的,也有可能是逆向激勵的。
首先,當契約使內部人能夠分享到效率租金時,企業具有一定降低成本的內在動力。管制者與企業之間事先有默契或契約,約定了降低成本而不降低價格,或者價格降低的幅度小于成本降低的幅度,是激勵的關鍵。但是,僅僅信息不完備和當事人有限理性就不可能使政企之間一次性地簽訂跨期最優契約。如果政府不能承諾未來不抽走企業的效率租金,企業擔心棘輪效應的發生就不可避免。在這種情況下,企業的理性選擇是讓激勵性租金收入變為內部人的收入或者用于尋租和賄賂活動,設法以各種形式進入企業的會計成本,以降低下一期定價合約簽訂時的績效標準。當企業內部人的所得超過貢獻時,或者利潤被用于尋租時,企業報告的會計利潤將減少。如果這類支出過高,企業最終報告給公眾和政府的凈利潤可能是零值,甚至是負值。從個體理性的角度看,企業內部人付出代價的行為都必須以高于代價的收益作為激勵,才能成為自動選擇行為。其次,當契約不能使企業內部人分享到效率租金時,降低成本就沒有動力,從而使企業的成本具有了向下的剛性。也許這些部門感到的唯一壓力是擔心政府在公眾的要求下引入競爭者。而如果管制者有私利目標,就很容易與生產者形成利益集團分享租金。被分享的租金就會以各種形式變為企業的經營成本。
行政性壟斷企業的產品的需求價格彈性往往很低。提高價格使可分享的租金額增加,成本的上升也很容易轉嫁給消費者。不論實際生產成本是否真的增加,最終在會計核算上都可能將成本做大并設法通過審核。企業在這種情況下最強烈的動機,一是向政府和社會公眾施加壓力,要求提高產品價格。當價格上漲后,企業的會計成本可能隨之上漲。我們可以將其看作被管制企業價格上升的棘輪效應。二是防止政府降低甚至拆除進入壁壘。由于進入的發生會降低自己產品的需求彈性,如果進入壁壘被降低甚至被拆除,向消費者轉嫁低效率的難度就會加大,預算約束將硬化,來自政府救助的可能性減少,與政府的談判力也會下降。隨著進入的發生,企業也會逐漸失去信息優勢。面對這種情況,被管制企業可能會用尋租、俘獲和制造輿論等手段來反對政府降低或拆除保護性壁壘。圖洛克[8]和托利遜等(Tollison and Congleton)[9]稱之為護租(Rent Protecting),即花費資源來抵制那些會減少其租金所得的變革,保護其既得租金不被削減。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的設租—尋租一旦出現,容易成為一個不可逆的制度安排,強制性地放松或解除管制就要付出巨大社會成本。如果被管制者自愿接受解除管制,那么,必然要對其特權進行贖買。行政性進入壁壘一旦被設置,就可能成為棘輪。在中國這樣的轉型國家,這一命題更容易找到經驗證據。
被管制的行政性壟斷企業能成功實施高報成本的策略并獲得信息租金,源于它們在與政府和公眾的博弈中具有的信息優勢。這種優勢是競爭性企業所不具有的。①但是,高報成本所形成的信息租金往往轉化成企業內部人的灰色收入和在職消費,或者用于尋租支出,并不一定形成企業的會計利潤。高報的成本最終可能變成經營成本,導致高價格。如果有義務向政府和公眾報告成本的行政性壟斷企業提供了有關生產成本的真實信息,在成本加成的定價管制約束下,它們只能獲得政府“允許”它們獲得的有限的利潤或補貼,而且在與政府的下一期討價還價中,獲得高利潤的空間會很小。而如果它們高報成本,那么因隱瞞有關成本的真實信息而獲得的租金收入將構成企業的額外所得。所以,企業具有高報成本的內在激勵。
企業高報成本能否被發現,如果被發現,實施可信懲罰的可能性有多大,也是一個關鍵問題。首先,在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由于缺乏外部競爭,不存在外生于企業而內生于市場的真實價格,被“制定的”價格不具有釋放企業真實成本信息功能,政府和公眾很難從市場上觀察到企業“應該的”成本,而試圖從企業內部獲得可信的真實成本信息也非常困難,因為既存在嚴重的委托—代理問題,也存在高的搜尋成本。其次,如果一旦發現企業隱瞞了成本的真實信息,政府也不太可能對企業實施可信的懲罰,原因在于這類企業存在嚴重的預算軟約束。再次,這類企業有動力并且很容易俘獲政府及其代理人(管制者、審查者)。當管制者有自己的私利目標時,與企業分享高報成本的信息租金的誘惑使其有動力“被俘獲”。但是,如果既定制度安排能夠使公眾對企業高報成本的行為和企業與政府及其代理人分享租金的行為實施一定程度的可信的懲罰,高報成本并分享信息租金行為的激勵就會變弱。在缺乏良好治理結構的經濟中,政府代理人與企業形成利益共同體并分享行政性壟斷租金的情況更容易發生。
上述分析也間接回答了這類部門引入競爭者為什么會非常困難的問題。因為引入競爭的一個重要功能是使市場價格逐漸外生于企業行為。成本將通過競爭性的市場價格顯示出來。而且引入競爭還具有另一個重要功能——消費者由于可以轉向對競爭者生產的替代品的購買,從而對高成本低質量產品實施可信的懲罰。這是市場經濟中自我實施的處罰機制,不需要借助第三方強制力量。所以,在行政性進入壁壘保護下的排他性生產者,最害怕的事情莫過于行政性進入壁壘被降低和拆除,從而有替代品生產者的進入。這些在位企業的理性選擇是阻止新企業的進入。阻止進入的首選策略就是尋租和賄賂。為了維持自己的排他性生產地位,通過游說和論證本部門只能由國有企業甚至本企業來特許經營才是合理合法的。只要因為成功阻止進入而使其在未來獲得的租金流的貼現值之和大于當期付出的尋租和賄賂成本,尋租和賄賂就是理性選擇。②
能夠成功實施高報成本的策略而獲得額外租金收益,使這些企業在缺少競爭的環境里控制成本、提高管理水平和創新的動力比競爭性的企業弱得多。相應地,它們將生產進行到利潤最大化或成本最小化的激勵也要比競爭性企業弱得多。高報的成本最終可能會變成真實成本。被政府及其代理人分享的租金是企業購買“被管制(或者被保護)”的支出,而企業分享的租金剩余很可能耗散在弱激勵的環境中,促使企業在下一個時期繼續高報成本。
在信息不對稱情況下,企業高報成本獲得的租金是信息租金。企業俘獲政府及其代理人而得到的租金是由政府的管制行為創造出來的,來自對消費者剩余的占有。這兩種租金的區別在于,當企業可以成功實施隱瞞成本信息的策略時,將獨享高報成本的信息租,只要信息不對稱具有可持續性,企業就可以不斷獲得這種信息租,就像企業的創新活動一樣,只要沒有擴散就可以持續獨享創新的租金,只是前者是對消費者剩余的占有,僅僅發生了配置效應,而后者是生產性的租金所得,能提高經濟績效。而在信息對稱的條件下,如果企業仍然能夠成功實施高報成本的隱瞞策略,那么,可能的原因,一是被管制者與政府及其代理人形成了利益聯盟,此時的信息租金被政府創造出來,而被企業和政府及其代理人所分享,導致消費者剩余的等量減少。高報成本的行為將產生福利的配置效應和扭曲,損害經濟績效。二是為了誘使企業提高生產效率,政府及其代理人容忍或者默許企業的隱瞞策略。
與競爭性的私人部門相比,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的被管制國有壟斷企業不存在來自市場的自動淘汰機制。公有制本身就會因為缺乏事后的承諾而削弱利潤動機。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的國有企業被施加了更多政府的非經濟目標是既定事實。當它們承擔了包括社會目標和經濟目標在內的多重目標時,政府可能搞不清楚企業虧損的真正原因。由于信息不對稱,企業虧損是由政策性負擔造成,還是由企業自身的管理不當或者企業經理人員的道德風險造成的,政府或者第三方經濟行為人很難分辨。在激勵不相容的情況下,企業經理人員會將各種虧損,包括政策性負擔導致的虧損和道德風險、管理不當造成的虧損都歸于政策性負擔。在政府無法分清楚這兩種差別,而又不能推托政策性負擔的責任的情況下,只能將企業的所有虧損都負擔起來,在虧損形成后又給以事后的補貼,因此形成了企業的預算軟約束,事后救助的預期強化了經理人的道德風險。對于行政性壁壘保護下的企業而言,它們常常被賦予了比其他公有制企業更多的利潤以外的政策性目標、社會公共目標甚至政治目標,因此,其虧損在“道義上”有充分理由。這類企業獲得政府的救助和保護也似乎名正言順。
公眾普遍認為行政性壟斷企業的低效率是“不應該的”,因為很容易從生產替代品的民營企業中觀察到低成本。但是行政性壟斷企業往往將低效率歸于政策性負擔,有理由“證明”這種比較沒有意義,因為兩種所有制和兩種進入壁壘下的企業盡管可能面對相同的需求曲線,但其成本函數并不相同。比如,國有企業承擔了利潤以外的很多社會責任,而民營企業卻沒有。被管制的一些壟斷企業的社會責任目標就更多。多重目標給了他們獲得政府救助的充足理由,激勵了高報成本行為。正因為國有部門能夠獲得政府救助,競爭性的民營企業也有充足理由說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多重目標也給了國有企業經理人、甚至其他內部人侵蝕國有資本應得利潤的便利,他們往往可以將道德風險導致的低效率歸因于政府施加的非利潤目標。近幾年的中石化、中石油、電力供應等部門,是否有暴利或者是否真正虧損,企業公布的利潤或者虧損額是否可信,消費者利益集團與這些生產者集團存在持續的激烈爭論。例如,中石化作為石油行業兩大具有絕對市場勢力的行政性壟斷企業之一,以“倒掛”為由獲得巨額財政補貼,就引起了廣泛質疑。這類企業普遍否認有暴利,有些企業還給出了巨額政策性虧損的數字,而消費者則通過觀察這些企業的內部人收入和福利待遇,以及相關民營企業的效率,來直接或間接“證明”壟斷企業在隱瞞真實信息。
行政性進入壁壘的保護和政府管制強化了企業內部人隱藏行動和隱藏信息的道德風險,導致了事實上虧損,或者實際上盈利而會計利潤被做小甚至被做成負值的情況。由于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的制度安排強制性地排除了來自市場的免費、可信并且可以自我實施的內生性監督,導致比在競爭性的市場結構下更低的經濟績效。這種情況在轉型國家更容易發生的主要原因是經濟轉軌中的既定政府治理結構很難對上述道德風險實施有效可行的制約和懲罰。
放松乃至解除管制、引入競爭是經濟市場化的主要內容,也是民營化的組成部分。即廣義的民營化不僅包括產權改革,還包括放松管制、重組和市場化。經濟部門中國有壟斷的減少、私人部門的擴張以及重組都是民營化的內容。[10]、[11]盡管在特定條件下,解除和放松進入壁壘、引入競爭者會導致生產能力過剩,但是毫無疑問,引入和允許競爭會強化在位企業的預算約束,提高績效,減少道德風險。[12]、[13]許多實證研究表明,廣義的民營化會提高企業從而提高整個經濟的績效。③
對于行政性進入壁壘下管制導致的道德風險和不可逆性的認識有重要意義。如果經濟的初始條件使政府實施了某種“合理”干預,將在位企業保護在政府設置的進入壁壘里,那么,一旦這一初始條件發生了改變,甚至不存在,提高經濟效率和改善社會福利的目標要求解除管制,拆除壁壘,允許自由進入。此時,實現這些效率導向的變革將不得不面對巨大阻力。而進入壁壘的設置一旦制度化,社會必須付出高額成本才有可能降低或拆除。因此,在對經濟實施進入管制時,必須清楚這種管制所需的初始條件是什么,對導致這些條件可能發生變化的技術變革和制度環境要有充分的預見性。如果這些條件在短期內就可能發生較大變化,實施進入管制就應該非常謹慎。管制和尋租的制度化意味著腐敗和賄賂的制度化。
注釋:
①歐文等(Owen and Braeutigam)認為,控制流向管制機構的信息的能力是企業影響管制者決策的一個關鍵因素。企業可以通過提供精心準備的材料把管制機構導向它們期望的方向。歐文等人的生動描述分別見史普博《管制與市場》(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1999年,第129頁)以及拉豐和泰勒爾《政府采購與規制中的激勵理論》(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2004年,第1-2頁)的引述。據《21世紀經濟報道》2006年2月10日的報道(《壟斷行業:有多少“福利腐敗”在橫行》),關于企業價格監管和成本核算問題,國家發改委官員表示,由于在核算原則、辦法和口徑等問題上不能取得一致,導致政府價格監審結果的公信力不足,“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感到成本監審沒有個準星,有的核算結果是既說服不了自己,也說服不了他人,更說服不了聽證代表”。另據《新聞周刊》2004年7月12日報道(《壟斷行業限薪難》),由于鐵道部財務不透明,發改委組織的由各方利益相關者代表參加的漲價協商兩次都不了了之。
②我們可以比較一下非行政性壁壘下具有一定壟斷力的企業為了保持其市場勢力(market power)所采取的方法。這些企業可采用的方法主要有:(1)通過新技術和產品升級換代來阻止進入者;(2)通過品牌資產的形成來阻止進入者;(3)利用規模經濟從而利用成本優勢來阻止進入者;(4)策略性行動。這些方法能提高試圖進入者的創業成本,增大其風險預期,降低預期利潤。
③參見維克斯和亞羅(Vickers,J.and G.Yarrow.Privatization:an Economic Analysis,MIT Press,1997)和文玫《民營化的理論與實證分析》的綜述。
[1]斯蒂格利茨.社會主義去向何處[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271.
[2]周其仁.競爭、壟斷和管制——“反壟斷”政策的背景報告[R].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工作論文,2002:No. C2002013.
[3]、[7]王俊豪.中國壟斷性產業結構重組[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16-170、17-18.
[4]劉小玄.中國轉軌過程中的產權和市場[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2003:124.
[5]、[13]Segal,Ilya.Monopoly and Soft Budget Constraint[J].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1998,29(3):596-609.
[6]拉豐,泰勒爾.政府采購與規制中的激勵理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2004:1.
[8]圖洛克.尋租——對尋租的經濟學分析[M].成都: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1999:32.
[9]Tollison,Robert D.and Roger D.Congleton.Introduction of The Economic Analysis of Rent Seeking[C].in Tollison,R.D.and R.D.Congleton(ed.),The Economic Analysis of Rent Seeking,Edward Elgar Publishing Ltd.,1995:xi-xix.
[10]文玫.民營化的理論與實證分析[C].田國強編.現代經濟學與金融學前沿發展[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564-609.
[11]陳釗.經濟轉軌中的企業重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2004:9.
[12]Kornai,Janos,Eric Maskin and Gerard Roland.Understanding the Soft Budget Constraint[J].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2003,41(4):1095-1136.
On the Enterprises'Moral-hazard in Overstating Cost in the light of Administrative Barrier to Entry
MENGChang
(Beijing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Beijing100048,China)
In the light of protection from the administrative barrier and government governance and taking the government as the third party force,the enterprises carry out non-market transaction with consumers through“transferring”.Protective barrier and government can help emphasize moral-hazard of employers inside the enterprises in overstating cost.The enterprises wish to impute the real and ostensible low efficiency to the government's non-profit target.The regulation of markup pricing stimulates the enterprises to adopt the strategy of low efficiency.
administrative barrier to entry;regulation of markup pricing;moral-hazard in overstating cost
F121
A
1007-8266(2011)07-0083-05
*本文系北京市屬高等學校人才強教深化計劃項目“行政性進入壁壘保護下的企業績效——基于租金范式的理論與實證研究”(項目編號:PHR20110879)和國家社科基金項目“資源環境約束條件下的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研究(項目編號:10CJY005)”的階段性研究成果。同時受到“北京工商大學科研創新基地—平臺建設—區域規劃和戰略研究基地建設”和“科研基地—科技創新平臺建設—北京市社會性規制研究基地建設”資助。
孟昌(1971-),男,寧夏回族自治區永寧縣人,北京工商大學副教授,經濟學博士,產業經濟學碩士研究生導師,北京市骨干教師,主要研究領域為產業組織與政府管制、產業結構。
敖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