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博
構建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機制的對策研究
□李 博
目前,在我國高職教育成本分擔的實踐中,存在著政府投入不足、受教育者個人和家庭分擔比例過高、企業分擔比例較低、高職院校分擔能力有限等問題。構建一個由政府、企業、社會、受教育者個人及其家庭等主體共同分擔高職教育成本的合理機制是緩解高職院校辦學經費不足、促進高職教育良性健康發展的重要保證。
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機制
2009年,全國高等職業教育在校生數達964.8萬人,比1999年增長了8.2倍,占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雖然高等職業教育規模急劇擴張,但政府對高等職業教育的財政投入卻沒有同比例增長,致使高等職業院校辦學經費不足的問題逐漸凸顯,成為制約其發展的一大瓶頸。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問題在此背景下產生,其本質是要解決高等職業教育成本由誰支付、支付多少以及如何支付的問題。針對目前的國情,我國應構建一個符合自身實際的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機制,以促進高等職業教育的良性發展。
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政策的演變過程可以分為以下幾個階段:
第一階段(1978——1984年),高等職業教育免費階段。改革開放后,為緩解經濟快速發展與技能型人才緊缺的矛盾,最先富起來的發達地區提出創辦職業大學的設想。1980年,原國家教委批準成立了南京金陵職業大學、江漢大學等13所短期職業大學。高等職業技術學校和職業大學誕生后至1985年我國頒布 《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之前,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均實行免費政策,由政府承擔全部的教育成本。
第二階段(1985——1992年),過渡性“雙軌制”收費初始階段。隨著教育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和高校辦學規模不斷擴大,國家財政不能完全滿足高等教育發展的需要。20世紀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我國高校開始實行過渡性“雙軌制”收費政策,個人開始分擔部分高等教育成本。
第三階段(1993——1997年),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的推進階段。1993年我國頒布《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提出“改革上大學由國家包下來的做法,逐步實行收費制度。”1994年高等學校實行學費并軌改革,開始對所有高校學生收取統一的學費。1996年中國高等教育試行并軌招生,1997年開始全國所有高校基本完成招生并軌和學生繳費上學改革,我國高等教育收費制度全面實施。[1]
第四階段(1998年——至今),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多元主體分擔階段。1999年以來,高校實施擴招政策,我國普通高校的招生規模逐年擴大,由當年的275.45萬人提高至2009年的639.49萬人。隨著高校規模的擴張,我國高等教育的財政壓力也隨之加大,高等學校只能以提高學費的方式來彌補辦學經費的不足,尤其是獲得財政撥款較少的高等職業院校學費上漲速度更快,學生開始成為高等教育成本的重要分擔者,個人、國家和學校逐步成為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不可或缺的角色,高等教育成本分擔與補償制度正式形成。
在1993年頒布的《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中,我國提出到上世紀末國家財政性教育支出要占國內生產總值4%的目標。然而,時至今日這一目標仍未實現,盡管2005年至2009年這一比重呈逐年遞增趨勢,分別達到 2.82%、3%、3.32%、3.48%、3.59%,但仍然未達到4%的目標,致使我國高等教育預算內教育經費遠遠不能滿足高等教育規模的發展。在政府對教育投入不足的情況下,高等教育內部的預算財政撥款分配也存在著嚴重的不均衡現象,據調查,我國高職院校的生均事業性經費遠低于普通本科院校的平均經費,甚至有的地區尚不足本科院校的一半,有的省、市屬高等職業教育經費甚至低于發達地區的普通高中水平,大部分高職院校主要依靠收取學費來維持運轉,學費收入占到高職院校總收入的60%以上。[2]由于公共財政投入不足和教育資源在分配上的不合理,造成了高職教育辦學經費的嚴重緊張,不僅影響了教學質量的提高和培養目標的實現,也直接影響了社會對高職的認可度和學生入學的積極性。同時最終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目前理論研究設計人員偏多,而實用型、技能應用型人才缺少這種不合理的社會人才結構,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
根據教育經濟學的研究,高等教育的私人收益率高于社會收益率。在國家財力有限的情況下,對受教育者個人收取一定學費,由其分擔部分教育成本是合理的。[3]但從中國近年來的高等教育學費改革來看,受教育者個人承擔的教育成本逐年提高,已經超過了受教育者個人及其家庭的支付能力。數據顯示,從1989年到現在,大學學費從每年200元上漲到每年5000元以上,至少增加了25倍。而同期城鎮居民人均年收入只增長了4倍左右,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2.3倍左右,大學學費的漲幅幾乎是居民收入增長的10倍。教育部原副部長張保慶曾在很多場合說過“現在的大學學費己經超過了老百姓的經濟承受能力”。2010年4月份,在關于河南部分高職院校學生及家庭年學習費用的調查中,統計顯示,高職院校學生一年的學習成本大約為:文科生平均10000元,理科生平均12000元,而2009年我國城鎮居民年平均純收入和農民年平均純收入分別為17175元和5000元,河南省城鎮居民年平均純收入和農民年平均純收入要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以此計算,供養一個大學生,需要一個城鎮居民0.7年左右的純收入,需要一個農民近2.5年的純收入,負債求學成為很多家庭的沉重包袱,因此,學生及家庭承擔的學習成本明顯偏高。
企業是職業教育成果的主要摘取者和教育投資的主要受益者,因此,企業應是高職教育成本的重要承擔者。[4]但現實的情況是企業對職業教育的投入非常有限。在企業內部,根據國家會計制度規定:企業可提取工資總額的2.5%作為職工教育經費,專門用于職工的職業技能培訓和教育,但由于企業管理層對教育投資的認識不夠,很多企業不予提取,或即使提取也挪作它用。從外部來看,雖然國家大力提倡開展“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積極倡導高職院校與企業共同開展訂單培養、共同開發課程和教材、共建校內外實訓基地等,但由于缺乏政策的扶持和制度約束,除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和有行業依托背景的高職院校外,大多數高職院校的校企合作處于單相情愿的處境,企業對高校,尤其是對高等職業院校的捐贈還十分有限,由此可見企業分擔高等職業教育成本的比例很少。
由于我國高等職業教育起步晚、基礎弱、自身創收能力低,再加上近年來為了響應國家高校擴招政策,滿足民眾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許多高職院校在政府投入有限、辦學經費緊缺的情況下通過舉債的方式建設新校區、引進“雙師型”教師,為此背上了沉重的債務負擔,嚴重影響到了高職院校自身的創收和高等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致使其分擔教育成本的能力也非常有限。
高職教育屬于“準公共產品”,兼具公共物品和私人產品性質的特征,受教育者個人接受高職教育后能夠增加就業機會,提高未來的預期收益,并能較大地改善家庭的經濟收益狀況。因此,依據權益和義務對等原則,受教育者個人應是高職教育成本的重要補償和承擔者。[5]但在我國由于受教育者個人大多未參加工作,不具備承擔教育成本的實際能力,受教育者的家庭則是教育成本的實際承擔者,受教育者個人只能通過未來就業取得收入來彌補自己受教育期間家庭代自己分擔的成本。因此,在我國受教育者個人和其家庭應該是合二為一的高等職業教育成本的分擔者。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高校學費開始上漲以來,受教育者個人及其家庭負擔的高教成本比例迅速提高,到目前為止,高校學費占人均GDP的比例已接近50%,已超過大多數居民的承受能力,如果繼續上漲將不利于高等職業教育的良性發展,也勢必影響我國經濟的結構轉型和長遠發展。目前,我國受教育者個人分擔和補償高職教育成本的比例不宜過高,應該以受教育者所在家庭的戶均可支配收入和其個人未來就業的預期收入為依據來確定成本分擔的比例和學費標準,使受教育者個人及其家庭承擔高職教育成本的比例控制在25%這樣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具體可采取以下幾種方法:
(1)政府制定高等職業院校學費時要充分考慮本地區居民的支出承受能力,尤其是農村家庭可支配收入和經濟承受能力情況。居民的支出承受能力取決于居民的支出結構和水平,最終取決于居民的收入水平,而我國目前居民的收入水平和實際支付能力都不容樂觀。世界銀行的發展報告顯示,我國居民儲備總額絕對數雖然較大,但居民個人存款的60%為20%的人所有,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1978年中國的基尼系數 (基尼系數是用來描述收入整體差距程度的重要措施,其經濟意義是指在全部居民收入中,用于進行不平均分配的那部分收入總占收入的百分比。國際上通常認為,當它處于0.3-0.8時表文收入分配比較合理:0.4-0.5表示收入差距過大,超過0.5則意味著出現兩級分化)為0.317,自2000年開始越過0.4的警戒線,并逐年上升,2004年超過了0.465,中國社科院一份報告稱,2006年中國的基尼系數已經達到了0.496,己大大超過國際警戒線,居民貧富差距大。同時考慮到我國居民的恩格爾系數(食品支出總額占個人消費支出總額的比例)較高(2009年城鎮居民家庭為0.37,農村居民家庭為0.43),我國家庭戶均整體收入水平和實際支付能力都不高,更何況我國高職院校約80%的學生來自相對貧困的農村和城市貧困家庭。因此,高職學費的確定應綜合考慮區域經濟發展狀況、居民和家庭的實際收入狀況、恩格爾系數狀況等,將標準控制在居民實際支付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均能夠接受的合理范圍之內。
2.建立高等職業院校畢業生的就業收入跟蹤和預測機制。由于高職教育兼具“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的雙重屬性,那么,高職教育的學費就是受教育者個人接受教育服務而支出的價格或成本。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作為理性的經濟人,學生及其家庭均會從成本收益的角度來權衡是否要接受高職教育,也就是說,只要其預期收益高于成本,接受高職教育就是經濟理性的。因此,受教育者個人的收益率應是高職教育確定學費標準的重要依據。教育經濟學通常以受教育者的收入和受教育年限等數據為基本依據,借助數學模型和計量經濟學的方法來估算教育投資的回報率或收益率,即明瑟收益率(受教育者個人平均多接受一年教育可引起的個人收入提高的比率)。在現實工作中,各級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可以按照專業類別、就業崗位、就業地域等標準定期對本地區高職院校畢業生的收入情況進行抽樣跟蹤和統計,建立高職院校畢業生收入情況的樣本數據庫,并依據勞動力市場供求關系的變化情況,對未來幾年高職院校畢業生的收入變動狀況進行預測,進而為合理確定高等職業院校的學費標準提供科學的參考數據。
3.建立高職學費價格聽證制度。高職教育是我國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學費標準的高低涉及千千萬萬學生及其家長的利益,具有公益性的特點。對高職院校的學費標準實行價格聽證,既是對社會各界教育知情權的尊重,也是教育公平和教育民主化的重要體現。價格聽證會不以確立一個具體的高職學費標準為目的,而在于提高高職學費形成機制中民主參與的程度,為相關利益各方提供一個申訴的平臺。政府公開、公正地舉行高職學費聽證會,由學生及其家長代表、行業協會代表、高職院校的法人和社會有關方面人士參加,就影響高職學費標準的各方面因素進行探討,以確定一個本地區高職學費的指導價格或價格范圍,作為本地區政府制定高職院校學費標準的參考依據。
校企合作的目的是讓學生在校所學與企業實踐有機結合,讓學校和企業的人力資源設備、技術實現優勢互補、資源共享,以切實提高育人的針對性和實效性,提高技能型人才的培養質量。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間的競爭歸根結底是技術和人才的競爭。企業通過接收受過高職教育的勞動力和專門人才,可以充分運用高職院校的專利成果,實施技術改造和科技創新,以提高勞動生產率,降低企業生產成本,增加企業利潤。因此,按照“誰受益誰付費”的原則,企業應是高職教育成本的重要分擔者。企業可以采取以下形式分擔高等職業教育成本:(1)直接捐贈。企業可以根據自身的業務發展規劃和人才籌備需要,對專業對口的高職院校直接資助辦學經費、捐贈教學儀器和實訓設備、援建教學或實訓場所、贊助技術研發和科學研究等,分擔高職院校的辦學運行成本。(2)校企合作共建實訓基地(室)。依托企業優勢,大力推行由學校提供場地和管理,企業提供設備、技術和師資支持的校內生產性實訓基地建設模式。同時,與高職院校共同建立穩定的校外實習基地,積極為高職院校的學生提供專業對口的頂崗實習、畢業實習崗位,分擔高職院校開展校內、外實驗實訓教學的成本。(3)設立企業獎學金和助學金。企業可在高職院校設立綜合獎學金、專項獎學金、助學金,每年對品學兼優的高職學生進行資助和獎勵,幫助其完成學業,并在就業時予以優先錄用,分擔高職院校的學生管理和就業成本。(4)積極參與高職教學過程和共同培養教師。企業應積極動員內部的管理人員和技術骨干到高職院校擔任兼職教師,參與高職院校的專業開發論證、課程改革,并承擔一定的實訓教學或指導任務,幫助高職院校推進教學改革,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另一方面,企業可以設立“教師工作站”,為高職院校教師開展社會實踐、專業技能進修、教學研究等提供平臺和條件,分擔高職院校教學管理和師資培養的成本。
由于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本質特性使然,要使企業自覺分擔高職教育的成本還必須有國家法律和政策作保障,才能落到實處。為此,要做到以下幾點:一是要完善各種稅收征管措施使企業依法納稅增加國家財政收入,補償高職教育培養成本;二是探索通過立法手段對受益企業開征高等教育稅或人力資源享受費,用法律手段明確企業對教育的投入義務;三是通過輿論導向和政策激勵,引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比如,在企業所得稅的稅收優惠中,要增加企業對高職院校捐贈、設立助學基金、優先錄用高職院校畢業生等方面的具體優惠政策,鼓勵企業通過資助和捐贈等多種辦法和途徑來補償或分擔高等職業教育成本。
高職院校應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教育資源和廣闊的專業培訓市場,開拓多種籌資渠道,以獲取充足的辦學經費。(1)積極開展校企合作,爭取橫向科研經費。高職院校要緊緊圍繞行業企業的最新需求,主動搭建校企合作平臺和渠道,構建人才共育、過程共管、成果共享、責任共擔的緊密型合作辦學體制機制,積極參與企業技術創新和研發,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為企業職工和社會成員提供多樣化的繼續教育和管理咨詢服務,爭取更多的企業科研經費和資助,實現互利共贏,不斷提高自身的辦學實力和水平。(2)依托專業特色優勢和先進的實訓基地,按照市場規律興辦具有廣闊前景的新型校辦產業,依據社會需求舉辦各類各級學歷與技能培訓。這樣不僅可以形成穩定的校產收入和培訓收入,彌補辦學經費不足,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決部分學生的頂崗實習和就業實習問題。(3)加強質量工程建設,完善法制制度,積極爭取社會捐贈。在發達國家,企業捐贈是社會教育投資的一個重要渠道。但我國高職院校目前獲得的社會捐贈比例很小。因此,高職院校應該加強質量工程建設,提高內涵水平,辦出品牌特色,以優良的質量,贏得社會的認可和捐贈。同時,政府應盡快建立與完善對高等職業院校的捐贈機制和制度,制訂并完善更積極的促進捐贈的相關政策與法規,如提高社會捐贈的稅收優惠比例,積極引導社會各界對高等職業教育的捐贈,進而分擔高等職業教育成本。[6]
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支出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是衡量一個國家教育投入水平和教育發展程度的重要指標之一。目前,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政府都承擔著高等教育成本的50%—60%,在高等教育成本分擔的主體中充當最主要的角色。高職院校和普通高校相比,在實訓基地建設、實習設備購置等方面所需經費更多,發展高職教育需要更大的投入。因此,政府應按照《高等教育法》和《職業教育法》的規定,將高等職業教育的辦學經費列入各級政府的財政預算,切實保障職業院校的教育經費,真正扮演起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最終主體的角色,并要做到以下三點:(1)建立公共教育經費與財政收入增長的聯動機制,確保公共教育經費的增長與財政收入的增長保持同步,使我國公共教育經費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例達到4%的目標。同時,加大對貧困地區高職教育經費的保障力度,促進高等職業教育的良性均衡發展。(2)調整高等教育內部公共教育經費的分配比例和結構,逐步提高高職院校學生的生均預算內事業經費,使普通高等教育與高等職業教育之間能夠享受相對公平的教育財政政策。地方政府應依照《職業教育法》、《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和《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等文件的有關要求,合理制定本地區高職院校的生均經費標準,并應足額負擔部分公共教育經費。(3)增加財政職業教育專項經費,加大對高等職業教育的投入。把高等職業院校人才培養工作評估、國家示范性高等職業院校建設項目、“質量工程”建設項目等與政府撥款有機地結合起來,對那些評估優秀、建設成效突出的高等職業院校加大專項經費投入,以優化職業教育資源,提高辦學效益。
總之,構建一個合理、科學的高等職業教育成本分擔機制不僅是緩解高等職業教育辦學經費緊張的需要,更是推動高等職業院校加快適應市場、實現開放辦學、健康快速發展的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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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蜀湘,高職教育成本分擔與補償主體的定位問題探析[J].高業時代,2009(14).
李博(1983-),男,河南經貿職業學院科研外事處處長,講師,主要從事成本管理、高職教學管理研究。
G7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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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1)13-0017-04
責任編輯 肖稱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