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越 陳世明
(河北師范大學圖書館,河北 石家莊 050016)
陳 越 女,1966年生,副研究館員。
陳世明 男,1965年生,講師。
RFID是無限射頻識別的英文縮寫,也稱電子標簽。圖書館利用RFID技術代替條形碼作為識別館藏方式,改變傳統的借閱服務和典藏管理模式,提高服務質量和工作效率。但在具體使用過程中,RFID技術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不完善、不成熟的問題,對于編目環節來講,反而加大了人力物力的投入,技術方面需要與研發部門協商,共同解決實踐中遇到的問題。另外,RFID目前分高頻(HF RFID)和超高頻(UHF RFID)兩種標簽,筆者討論的有些問題只涉及到超高頻標簽。
每批UHF RFID標簽靈敏度存在差別,條形碼掃描時讀寫器感應指示燈閃爍有強有弱,供應商的UHF標簽質量穩定性有待提高。
各類圖書如錫箔紙封皮書、帶附冊圖書、含復合磁條舊書、超厚圖書等粘貼UHF RFID標簽時注意區別處理。錫箔紙封皮書保留書脊題名信息,封面和封底錫箔紙膜去掉,整個封皮不破壞;附冊書粘標簽預留出裝訂線;標簽與復合磁條保持厚度上的距離,不能離太近相互干擾;超厚書標簽粘在圖書前50頁。以上方法是為了保證UHF RFID數據轉換不受影響。
RFID標簽與條形碼轉換數據的糾錯功能不完善,只有轉換數據的數量統計,而書目數據與實物轉換是否一致,在編目轉換環節無法自動甄別,只有在流通環節發現問題,再反饋到編目處理,問題數據存在滯后現象。
現有圖書館集成管理系統是以條形碼和磁條技術為基礎設計的,標簽轉換系統以電子智能標簽為基礎,二者在通訊協議、接口等方面需要整合[1],兩個系統的管理程序設計功能模塊的接口只有條形碼作為唯一對應關聯,數據統計在各自模塊實行,數據校驗采用人工方法比對不夠智能且效率低。如何既保持圖書館集成系統的成熟技術,又能發揮RFID系統最優化的功能,需要大力開發接口軟件的編目使用功能。
RFID系統充分發揮新技術的能力,極大地優化傳統對外服務模式。而對于編目環節卻需要額外增加工作流程[2],圖書館原有管理系統的編目工作繼續保留,RFID系統又新增加了一些工序,如粘貼標簽、轉換數據、校驗數據,編目工作量明顯增加,因此編目流程的整合尤為重要。能否一次讀取條形碼實現典藏庫位和標簽讀寫同步完成,有待進一步研究。
RFID標簽與磁條相比,存在隱蔽性差、易發現、易撕毀的問題,防盜效果不如磁條。UHF RFID標簽已出產了二代產品加強隱蔽性,我們應該要求供應商不斷改進生產工藝,生產出防盜效果更好的換代產品。有的圖書館通過標簽粘貼位置的改進(UHF標簽不夾在書頁中而粘貼在書脊背面)提高隱蔽性。而有些圖書館采用“RFID+磁條”的防盜方式,卻增加了成本和復雜性。標簽防盜功能有待進一步完善。
不同供應商使用各自的標簽和標準,HF頻段為IOS15693標準,UHF頻段為Gen2標準,執行的標準不同將對RFID系統的互通和整合造成阻礙。RFID閱讀器和電子標簽不能通用,圖書館間就無法順利進行數據交換和協同合作,會給館際互借和系統更新換代造成困難。如果圖書館界對自身的RFID標準沒有基本原則性規劃,一味借用其他行業的標準,只能處于被動的地位。由于RFID標簽在編碼容量和字符集選擇上為圖書館提供了更為寬余的信息空間,所以需要建立圖書館RFID標簽標準平臺,有效屏蔽排除非所屬圖書館的同頻段、同編碼的物流業標簽信息干擾,保證圖書館系統安全有序運行。這就要求國家相關部門按照RFID體系框架盡快制定出技術標準和行業標準,形成中國RFID標準體系,改變目前無標準狀態。
RFID數據管理系統主要完成數據信息的存儲、管理以及對RFID標簽進行讀寫控制;圖書館行業高度專業化的管理系統是圖書館傳統讀者服務自動化的主要技術保障,無法替代取消。另外,國內RFID供應商大多依靠與國外合作取得技術支持,對圖書館集成管理系統研究不深入,應用于圖書館的RFID管理系統開發軟件起步晚。而圖書館集成管理系統軟件商對RFID在圖書館應用推廣的認識落后于圖書館實踐活動,目前已有圖書館管理系統商開始研發升級集成管理系統中涉及RFID的軟件。系統轉換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用RFID標簽識別館藏,這會涉及到RFID標簽的存儲內容和大小問題[3],RFID供應商在設計系統時,都為系統升級提供良好的接口。集成管理系統商也參與到RFID系統的設計中,結合RFID技術對系統軟件作一定的定制開發,對圖書館系統的升級、系統間的銜接及RFID應用會有極大的推動。
RFID在本質上和條形碼一樣只是一種編碼標識,但它不僅是一種標識,更是具有一定智能的標簽,它可以儲存信息、改編信息、無接觸讀取信息。但RFID又無法完全取代條形碼,條形碼是RFID的電子編碼與MARC數據接口的媒介,圖書館標識館藏的標簽所攜帶的信息在編目數據轉換環節以條形碼所關聯的信息為準。現有條形碼更換成電子標簽的過程,即將每冊圖書條形碼在讀寫器讀出條形碼號,通過讀寫器把編目信息寫入RFID電子標簽,兩種編碼標識疊加使用,轉換方式復雜。在兩個系統商研發系統軟件時可考慮系統間無縫鏈接整合到一起,用戶可以自定義格式設定自動讀取編目數據相關字段,實現編目典藏和電子標簽讀寫數據同步完成,減少編目加工環節和一些硬件設備。
使用RFID圖書自助借還機外借圖書,會同步改寫RFID系統和圖書館集成管理系統的數據,使用館員工作站進行手工條形碼借還圖書,通常只會改寫集成管理系統的書目數據,RFID系統數據不會同步更新,需要打開另一個程序處理。反映目前兩個系統在標簽和條形碼使用上存在時間不同步、兼容不到位的問題。
圖書館一般都是按照分類法進行圖書定位排架,分類法的分類體系科學嚴謹,如中圖法索書號中有分類號的復分、仿分和種次號的輔助區分號,是為了防止同書異號,保證排架的準確,索書號是讀者找書的重要信息源。RFID系統使用在OPAC中增加圖書的定位和導航,可以精確地指引讀者到書庫書架的某一層格中找書,索書號可以不作為讀者找書的唯一信息源,改變讀者傳統的找書習慣。RFID有一種動畫圖示的方法顯示圖示定位的位置,可以不受專業索書號排架方式的局限,通過頁面導航直觀指引讀者自助查找圖書的存放信息。目前關于大開本圖冊跨類集中排架、連續出版物按年代排架、密集排架等問題與分類排架存在沖突時,RFID可以解決不按分類排架或不用集中倒架的難解問題。RFID技術的層格標識,弱化圖書索書號用于分類排架的功能,降低讀者找書的難度,減輕圖書館人員排架的工作量。
RFID在圖書等出版物中的應用標準應該統一規劃并進行系統建設,減少盲目開發所帶來的風險。RFID標簽不僅用來表達圖書的數字編碼,而且還能夠記載圖書的書名、分類、排架編碼以及借閱信息。RFID標簽數據具有可加密以及數據存儲容量大、存儲信息可更改等優點;標簽中數據是不可見的,不需可視化讀取就能夠在一定的可控距離內自動快速地搜尋與辨識讀取。應用于圖書館的RFID標簽能夠攜帶比條形碼更多的信息量,可以由出版業、圖書供應商、圖書館界共同使用[4]。如果從圖書的出版源頭就開始利用RFID標簽進行標記和信息傳遞,可使圖書在版編目(CIP)數據信息數字化,而形成出版物數字化、出版過程數字化、出版管理數字化、出版商務數字化,用以加強出版行業的科學管理,增加信息技術附加值,提高經濟效益。國內大型圖書館已經逐步實行圖書統一招標采購和聯采統編制度,一批有實力的圖書供應商已經形成較大規模,如果他們大批量使用RFID標簽,可以降低標簽的成本,又可提高物流環節的分檢效率。而圖書館在購得圖書的同時,可以同步取得相應數據,又可簡化一些編目流程。
采用RFID技術不是簡單地取代條形碼,編目工作需要簡化,異構系統間的整合需要技術支持。為了提高文獻管理水平和讀者服務質量,必須改變現有的編目管理模式,從內容和形式上創建全新的服務理念和業務模式,使圖書館從傳統圖書館向數字化圖書館、智能化圖書館發展。圖書館使用RFID技術將成為一種趨勢。
[1]胡明玲,王建濤.慎重對待RFID在圖書館中的應用[J].圖書館建設,2007(3):96-97.
[2]胡東.UHFRFID技術在圖書館的實踐和思考[J].圖書館雜志,2010(10):52-54.
[3]蔡孟欣.RFID在圖書館應用的可行性研究[J].大學圖書館學報,2006(4):91-95.
[4]孫一鋼,董曦京.圖書館RFID技術應用標準化問題分析[J].中國圖書館學報,2007(4):5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