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陽,王振鴻,肖傳桃龔文平,李 超,田海艷
(長江大學地球科學學院,湖北 荊州434023)
早泥盆世以碎屑巖沉積為主,海平面上升,陸棚面積擴大,水體加深,浪基面上升,光合作用所能到達的界面隨之上移,使下部水體光合作用減弱[1],致使生物礁屬種較少。
中泥盆世后的海平面持續上升體急驟擴展,使海域面積大增缺氧水臺地大范圍淹沒,中泥盆世早期隨著海侵規模的擴大,在臺地內部和邊緣底棲生物大量繁盛,碳酸鹽巖沉積良好,因此形成規模不等、數量眾多的生物礁。
晚泥盆世早期生物礁發育較好,隨著海侵規模的擴大,出現大量碳酸鹽巖。然而晚期,全球海平面下降。造成地表大面積的暴露,加之藻類迅速繁殖,導致表層海水缺氧。生物礁大量滅絕。
侏羅紀生物礁在國內報道很少,僅限于西藏地區,該處論述的生物礁產于班公錯-怒江縫合帶一線[1-3]。侏羅紀生物礁的演化分為3個階段:奠基階段、發育階段和衰亡階段[2-4]。
1)奠基階段 奠基階段為礁基的形成階段,殘留海盆陸緣開闊動蕩的淺海環境,僅見少量造礁生物存在,水體能量較高,隨著海平面的上升水體能量變小,造礁生物增多并固著生活。
2)發育階段 發育階段造礁生物大量繁殖,生態環境變為溫暖、清潔、氧和光充足,循環較好的正常淺海,使得生物大量繁殖并固著生長,構成較堅實的抗浪格架,并形成了障積巖隆礁。
3)衰亡階段 生物礁衰亡大多是由于盆地的下降速率大于或小于生物礁的生長速率,從而產生海平面上升或下降,水體變深或變淺所致。
泥盆世時期,古大洋赤道暖流自東向西流動,并在運動過程的中后期碰到大陸轉向,在其附近形成溫暖的海域,為層孔蟲的發展與生物礁的形成創造了有利條件。而現代珊瑚礁也多分布于大洋低緯西側。Thompson(1988)認為生物礁生長的最佳溫度為24~28℃[5];Van Geldern(2006)探討泥盆紀氧同位素時認為33℃是泥盆紀海洋存在生物的最高溫度[5]。
侏羅紀時期,藏北地區班公錯-怒江縫合帶拼合后形成殘留淺海相盆地,該時期研究區為熱帶氣候,淺灘亞相的存在是生物礁發育的基礎,基底地形的形態控制了礁體的橫向延伸規模,相對海平面的變化不穩定是導致生物礁在縱向上發育不連續和厚度不大等特征的主要因素。侏羅紀生物礁無論發育于何種沉積相帶內,它們均構筑于淺灘亞相基礎之上,礁基幾乎均由亮晶砂屑灰巖、亮晶生物屑灰巖或亮晶核形石灰巖組成,其中多發育交錯層理。研究區生物礁在橫向上多具有橫向延伸規模小、數量多的特征,這種現象可能與當時的古地理條件密切相關,當班公錯-怒江縫合帶拼合后,所殘留的盆地基底地形在拼合過程中受到較大影響而不平整,從而造成生物礁在橫向上規模較小而數量較多的特征[6]。
泥盆紀存在夷平的古陸,地勢又東北向西南傾斜。在早泥盆世初期,由于海浸擴大、盆地沉陷、海水加深,致使光照不充分、鹽度加大。到早泥盆世晚期,大規模海侵導致海域迅速擴大,促使碳酸鹽巖臺地廣泛分布。中泥盆世,受加里東運動的影響,沉積環境由海陸交替的碎屑巖急劇轉變為空前開闊的海域沉積。隨后海侵進一步擴大,陸表海的發展達到鼎盛時期,晚泥盆世由于 “加里東運動”結束后造成全球范圍的海退,其結果是陸地面積進一步擴張,地形起伏復雜,氣候變得干燥炎熱。
侏羅紀時期研究區生物礁主要沿班公錯-怒江縫合帶一線展布,并產于縫合帶以北的中段-東段地區,縫合帶東段經歷了克拉通化階段、克拉通階段、怒江洋盆擴張階段、俯沖消減階段、閉合碰撞階段和碰撞期后階段。總之,班公錯-怒江縫合帶在三疊侏羅紀時期是一個小洋盆,而且應屬于中特提斯洋的一部分[7]。至于有關班公錯-怒江縫合帶中段東段的拼合時間,根據研究區侏羅紀生物礁發育的層位及含礁地層與下伏地層的接觸關系,認為該縫合帶在東段拼合于中侏羅世早期 (柳灣組沉積期),中段則拼合于中侏羅世末期或晚侏羅世初期 (沙木羅組沉積期之前),生物礁的生長代表了班公錯-怒江縫合帶拼合后的殘留盆地淺海相沉積[6]。
泥盆紀是雙帶型四射珊瑚繁盛時期[8],此外泥盆紀還是植物首次登陸的時期[1],植物生長范圍的擴大和埋藏量的增加也有可能對海洋C含量的變化產生影響。泥盆紀生物礁多分布在南天山區、古特提斯區、華南區、華北北緣區、準噶爾興安區和保山區[9]。
侏羅紀時期,班公錯-怒江縫合帶南北兩側的崗底斯板塊和羌唐昌都板塊均發育熱帶生物群[10],此外,在侏羅紀羌唐昌都板塊發育了較多的白云巖、灰巖、紫紅色碎屑巖,早中侏羅世還發育了煤層和石膏沉積,晚侏羅世地層中也發育了煤線。上述特征表明,研究區在侏羅紀處于熱帶地理位置,為生物礁的發育創造了良好的條件[6]。侏羅紀生物礁多分布在西藏安多縣班公錯-怒江縫合帶一線[3,6,11]。
泥盆紀造礁生物主要為層孔蟲 (Order Labechiida kuhn拉貝希層孔蟲和Amphiporidae雙孔層孔蟲)、珊瑚和少量苔蘚蟲附礁生物,有珊瑚、腕足類、腹足類[12]、介形類和雙殼類,其次為有孔蟲、頭足類、海百合莖碎片、棘皮動物及藻類等。泥盆紀多為礁核相、礁坪和礁后瀉湖相[13]。
侏羅紀造礁生物主要為層孔蟲 (枝狀層孔蟲Cladocoropsis和筒狀層孔蟲Milleporidiumcylin-dricum)、六射珊瑚 (Actinastraea和 Schizosmilia rollieri)和固著雙殼類[3,6,11]。附礁生物有雙殼類、腹足類等[6]。侏羅紀多為障積巖相、障積-骨架巖相[2]。
泥盆紀生物礁有大有小,小的高數米至10余米[12],大的隆起幅度可達900余米。形態主要有寶塔狀、丘狀、點狀、潛伏狀、馬蹄狀。從早泥盆世碎屑巖沉積,到中泥盆世碳酸鹽巖,再到晚泥盆世碎屑巖、淺水石灰巖和白云巖沉積,泥盆紀礁巖有亮晶生物灰巖、亮晶珊瑚-層孔蟲灰巖、薄殼節石泥晶灰巖、生物屑泥晶灰巖[9]。
侏羅紀生物礁整體規模比較小,高度多在1.5~3.5m,剖面上出露長度20~50m,區域上延伸約10km[2-3,6]。形態主要為丘狀、面包狀、似層狀[2,14-15],橫向上具指狀相變特征,分帶明顯。在侏羅紀發育較多白云巖、灰巖、紫紅色碎屑巖,早中侏羅世還發育了煤層和石膏沉積,晚侏羅世地層中也發育了煤線。侏羅紀礁巖有亮晶砂屑灰巖、泥晶灰巖、亮晶生屑砂屑灰巖、亮晶核形石灰巖、砂屑灰巖[2-3,6]。
晚泥盆世末發生了F/F全球性生物絕滅事件,絕大多數泥盆紀淺海臺地相珊瑚都遭到破壞。主要原因是海平面快速下降,造成地表大幅度暴露,藻類大量繁殖,致使水體缺氧[13],海水物化條件惡化,不利于生物礁發展。另一種觀點是在泥盆紀世界范圍內存在廣泛的熱液和火山活動,該事件造成的海水酸化對晚泥盆世的海洋生態系造成重大創傷[16],并直接導致鈣質骨骼生物,如層孔蟲珊瑚礁生態系徹底崩潰。
侏羅紀生物礁礁體衰亡的原因有2種:第1種是由于礁體賴以生存的環境變淺,水體能量增強,使得造礁生物大量減少直至消失,被淺灘環境所取代;第2種是由于礁體的生態環境突然變深,水體的循環、溫度、光線和氧的含量等環境因子均不適合造礁生物的生存,從而使得造礁生物大量減少甚至很快消失[2]。
1)泥盆紀生物礁數量多,侏羅紀數量相對較少。泥盆紀分布范圍廣,廣西、四川、湖南等均可見。侏羅紀僅在西藏地區有所記載。
2)泥盆紀礁體形態豐富多樣,侏羅紀比較單一。侏羅紀生物礁主要發育在藏北狹長殘留洋盆內,呈東西走向,緯度位置相近,因此形態單一。
3)泥盆紀生物礁規模較大,侏羅紀生物礁規模較小。泥盆紀大規模海侵,促使碳酸鹽巖臺地廣泛分布。侏羅紀班公錯-怒江縫合帶構造活動強烈,大地條件不穩定,水體動蕩,致使規模較小。
4)泥盆紀生物礁消亡主要原因是海平面下降導致水體缺氧,海底大量熱液活動致使海水酸化。侏羅紀生物礁消亡則是由水體變化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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