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義視野下的畬族民間文學

吳素萍

女性主義視野下的畬族民間文學

吳素萍

畬族民間文學通過女性形象的塑造，歌頌了勤勞勇敢樸實善良的畬族女性，充分反映了畬族女性在本民族文化歷史上的作用，體現(xiàn)了豐富的女性文化特征。試從女性視角對畬族民間文學進行研究闡述，全面地概括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女性意識特征，對研究畬族傳統(tǒng)文化特質(zhì)的形成發(fā)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畬族;民間文學;女性視角;女性意識

在中國民間文學中，許多少數(shù)民族作品表現(xiàn)出強烈的女性意識，畬族民間文學在這方面就有一定的代表性。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畬族人民以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創(chuàng)造了豐富的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文學藝術，在這些文學作品中有著眾多的女性形象，她們既向我們展示了畬族歷史上女性的社會地位，又為我們樹立了眾多富有智慧、值得尊敬的女性形象。本文試圖以女性視角審視畬族民間文學，并對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女性意識作一考察。

一 畬族民間文學概述

民間文學是大眾口頭創(chuàng)作、口耳相傳的文學藝術，它即是勞動人民生產(chǎn)生活、思想感情的集中反映，又是他們審美觀念和藝術情趣的表現(xiàn)形式。“少數(shù)民族文學與漢族文學相比，漢族文學以書面文學和作家文學為主，少數(shù)民族文學則以口頭文學和民間文學為主。民間文學是文學的一個組成部分 ，或稱為文學的一個種類。”［1］畬族文學主要是民間口頭文學，其中以民歌、神話傳說和民間故事最有特色。

畬族民歌隨處可見，以畬語歌唱的形式表達。畬族民歌按題材內(nèi)容大致可分為敘事歌(含神話傳說歌和小說歌)、雜歌(含愛情、勞動生活、傳授知識、倫理道德、娛樂生活等內(nèi)容)、儀式歌(含婚儀歌、祭祖歌和功德歌等)。［2］可以用來達到敘事、說理、詠物、抒情等多方面目的。民歌是畬族民眾傳授歷史、文化、生產(chǎn)、生活等各種社會知識和進行文化娛樂活動的重要手段和工具。畬族民歌在藝術上有簡潔明快，和諧悅耳的特點，音韻和諧，語言凝煉通俗，口語化富于概括力，敘事、詠物、抒情樸實真切。畬族民歌是畬族人民在生產(chǎn)、生活斗爭中創(chuàng)作的口頭文學，是畬族人民智慧的結晶，是畬族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多數(shù)民歌作品儲存于畬民頭腦之中，通過口頭代代相傳，部分民歌以漢字畬語記錄的手抄本流傳民間。2006年5月20日，畬族民歌經(jīng)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

神話傳說是民俗文化的重要內(nèi)容，畬族神話傳說豐富，大致可分為四種:(1)關于人類和民族起源的神話傳說。畬族神話傳達室說多為人類起源、民族起源等，代表作有《高辛與龍王》、《三公主》和《男造天女造地》等。這些神話傳說描寫的都是人類的產(chǎn)生、宇宙的形成、畬族祖先的來源等。(2)關于人物的神話傳說，多以畬族英雄人物為題材創(chuàng)作。有《天眼重開》、《戲狀元》、《藍世養(yǎng)告狀》、《雷廷雨傳奇》等數(shù)十篇。(3)神格化的自然物體。畬家自然神中與農(nóng)耕生活最為密切的是谷神、谷娘、谷仙子、種子仙、稻秧仙、青稻仙、黃稻仙等，另者多是位于畬村附近的巨形或奇形巖石或樹木。由于這些物體形象迥異，便敷演出精靈化的傳說。如《神郎和秀姑》、《金湖水和銀湖水》、《四姑坦》、《煉磚》、《奪火記》、《圣姑姑》、《太陽與太陽》、《雷公與風電》、《天娥少女》、《麥雨》、《獵神》等，述說日、月、雷、電、風、雨諸神以及麥神、歌神、獵神等故事。(4)風俗傳說，以畬族風俗的由來為素材創(chuàng)作，有《烏飯節(jié)的傳說》、《鳳凰裝的由來》、《三姑石》、《龍珠井》、《兄弟山》、《牛大王廟》、《祭年飯》等。

除此之外，畬族民間文學還包含大量的民間故事。畬族民間故事取材廣泛，虛實兼有，褒貶分明，寓意深刻，結構完整，形象鮮明。它不僅選取神話、傳說內(nèi)容，也有真實的人物，不僅選用畬族題材，也擷漢族生活趣聞。它反映的內(nèi)容，多為張揚正直與善良，聰明能干，吃苦耐勞，勇敢無私的美德。是有強烈的反抗精神，以懲治惡跡為反襯，很少低級庸俗之弊和迷信色彩。故事情節(jié)完整，通過具體事例刻劃人物鮮明性格，審美習慣、生活風俗和語言風格別具一格。［3］流傳于畬族地區(qū)的民間故事《撿元寶》、《賣炭》、《百牛》、《狀師鐘九公》、《為民女出氣》、《鐘阿進巧治道士》、《千里眼兄弟》、《虎媒》、《青蛙中狀元》、《神筆》、《雞娘》等都體現(xiàn)了畬族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和道德觀念。

二 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女性意識特征

由于不同的自然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和民族發(fā)展歷史，畬族人民在長期的社會生產(chǎn)和生活中，按照自己民族的道德觀、審美觀，用他們生動樸實而又民族化的語言，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畬族民間文學通過女性形象的塑造，歌頌了勤勞勇敢樸實善良的畬族女性，充分反映了畬族女性在本民族文化歷史上的作用，體現(xiàn)了豐富的女性文化特征。這種美學觀念彌漫在以農(nóng)耕文化為主的畬族民間文學中，成為畬族民間文學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1．崇拜女性的創(chuàng)造。

在中國封建文化傳統(tǒng)觀念中，女性一直被視為次于男性的“第二性”，大多數(shù)民族都將男性放在至尊的地位。漢族儒家學說中“男尊女卑”“三從四德”等道德禮教觀念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畬族社會，但畬族婦女在社會上和家庭中仍具有較高的地位和自主權。由于特定的歷史文化環(huán)境，畬族社會結構中保留下的母性崇拜遺存成分較多，這種女性崇拜成為了畬族民間文學創(chuàng)作的傳統(tǒng)母題。

畬族對女性的崇拜首先表現(xiàn)在對女性祖先的崇拜。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創(chuàng)世神話極力張揚畬族女性在創(chuàng)造世界中的主導地位，十分明顯地體現(xiàn)出女性崇拜的思想意識。畬族人有崇拜女性祖先“祖婆”的習俗，各地流傳著許多有關祖婆的故事，祖婆在畬族人的心中地位很高。畬族人對祖婆奉若神明，三公主是畬族的“始祖婆”，因此作為畬族女性的代表而受到畬民世世代代的愛戴與崇拜。在大量的畬族民間歌謠民間故事中流傳著三公主的事跡。在畬族創(chuàng)世神話《盤瓠傳說》中，三公主不貪圖宮廷生活的榮華富貴下嫁英雄盤瓠，遠遷到鳳凰山，歷盡艱辛艱苦創(chuàng)業(yè)。三公主的形象深深根植于畬民的思想觀念中，在許多畬族民間文學中都熱情謳歌三公主的美麗善良。在《祖婆歌》中寫道:“自公主出生以來，天上也有云彩戴，地下也有百花錦。公主長成盡靈通，鳥唱歌言教人傳，山哈歌言從此起，流傳萬代教子孫。”民間歌謠《三公主》唱道:“你是陽光會變化，你比日月更精華。”對始祖三公主的崇拜使畬族文化中滲透著女性崇拜的因素，在另一則創(chuàng)世神話《男造天，女造地》有這樣一段描寫:“天是男人造的，男人懶，做一氣，歇一氣，結果把天造小了。地是女人造的，女人勤，沒停沒歇地掘啊掘，男人大喊:地造大了!女人趕緊抓了幾把，想把地縮小回來。這一抓呀，有的地方凸起來，變成山，有的地方凹下去，變成湖海，五個指頭抓出了條條江河。”［4］創(chuàng)世神話極力張揚了在創(chuàng)世中女性的主導作用，字里行間透露出對女性勤勞勇敢的贊美和歌頌，體現(xiàn)了女性的社會主導地位。

畬民除了崇拜女性祖先之外，還崇拜神靈，在眾多神靈中，畬族人民特別崇拜女神。最早的女性神明是始祖女神，在我國，許多民族都有關于始祖女神創(chuàng)造人類的文獻記載或傳說。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類認識的進步，為了適應社會的需要，人們創(chuàng)造了各種各樣的女性神明，包括自然神、始祖神、道教娘娘神、佛教娘娘神、各種地方神等等。浙南畬族信奉女神“插花娘娘”，在麗水、云和、松陽、景寧等地到處都有“插花娘娘”廟。除信奉“插花娘娘”之外，畬族還信奉臨水奶娘、太姥山藍等神靈。

畬族對女性祖先和對女神的崇拜有時是合而為一的。例如三公主賢惠聰明，不貪圖宮廷里的富貴生活，隨夫遷到鳳凰山，后被畬族奉為“宇宙女神”即鳳凰神。

2．歌頌女性的智慧。

在畬族民間文學中，塑造女性智慧美是一個重要的美學特征。畬族的民間故事總是通過虛構、幻想來塑造自己喜愛的女性形象，這種形象是勇敢、正直、善良和不屈不撓等美德的直接顯現(xiàn)。無論是在日常生產(chǎn)生活中，還是在相夫教子時，畬族民間文學中的那些女性形象都折射出光輝的智。畬族民間文學有意識地把女性塑造為本民族智慧的化身，具有鮮明的女性意識。

畬族民間故事，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撿元寶》、《賣炭》、《百牛》、《虎媒》、《青蛙中狀元》、《神筆》、《雞娘》等等，其主人公大多是一位名叫蘭聰妹的女性。故事通過她在日常生活中與財主老爺、縣官、無賴們的較量，表現(xiàn)她的聰明、善良、富有同情心和機智、幽默。《一樣歸一樣》是在財主讓聰妹干挑水、墊豬欄活兒時，聰妹故意把水挑到豬欄里，結果財主教訓聰妹，要她干活時一樣歸一樣干。聰妹抓住這句話，在收割稻子時，便先光收稻子，不打場。連續(xù)下雨七天，稻子也未割完，結果先割的稻子全在田里發(fā)了芽，而聰妹則更理直氣壯地聲稱她如今干活是一樣歸一樣。聰妹采取機智的手法以揭露其虛偽、軟弱的一面，來伸張正義，讓巧取豪奪、搜刮勞動者的財主受到懲罰。《拾氈帽》講述聰妹利用財主和財主婆天生的近視眼且又貪財?shù)男愿瘢岩欢雅＜S說成是一頂氈帽，讓財主和財主婆去揀，給長工們落下笑柄，出了平日受到苛刻待遇的氣。《稻子和稗子》則是利用財主不識稻子與稗子，從而讓他在看田中長勢好壞的稻田作為租谷時吃了一個絕頂?shù)拇筇潱屫斨髯约哼x中了看起來長勢特好的稗子，而這一切又都出于聰妹的安排。

在浙江麗水地區(qū)搜集到的是關于一個叫秋妹的故事。在畬鄉(xiāng)，秋妹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生活中人物，沒有過赫赫有名的成就、功績，但是畬族人民都賦予她真善美的桂冠。《沒泥哪來的谷米》講述，聰妹家由于家貧無米下炊，就讓丈夫去向財主借五升米，她丈夫發(fā)現(xiàn)米里有三分之一是谷，便向財主爭辯說米里有谷，財主不陰不陽地說，有谷才有米，沒谷哪來的米?谷米不是一樣!聰明的秋妹立即回敬了財主，她讓丈夫裝了半備斗泥作為五升米的債務還給財主，財主說，這全是泥，聰妹的丈夫說，有泥才有谷，有谷才有米，沒泥哪來的谷米，泥米還不是一樣!財主是啞巴吃黃連，氣得連眼珠也動不了。秋妹以不屈不撓的精神，運用自己的才智戰(zhàn)勝了惡勢力，從而給低下的受欺壓者出氣，伸張正義和獲得精神上勝利的內(nèi)容。

在男人為中心的社會，經(jīng)風見浪、敢斗敢闖的都是男子漢，因而機智人物也幾乎清一色為男性角色，可是畬族卻不同。勤勞、美麗、正直、聰慧、富有正義感、同情心，這正是畬族機智人物故事敘事中傳達出的聰妹、秋妹的形象，她們是畬族民眾心目中崇高的偶像。聰妹、秋妹就是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下應運而生，同時反過來又表現(xiàn)了自己民族的文化特色的，秋妹和聰妹是有血有肉、形象鮮明的女性，她們是千百年來畬族文化孕育的結果。

3．贊揚女性的勤勞堅忍。

畬族在歷史上女性的地位是比較高的，這種較高的社會地位與畬族婦女所承擔的社會角色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由于畬族近代才從原始農(nóng)業(yè)階段過渡到封建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階段，加上明清之后的不斷遷徙，生產(chǎn)力極其低下，人民生活十分艱難。生存要求每個畬族有能力的勞動者都要從事果腹的工作，婦女也根本不能例外，甚至常常比男子更能干。《處州府志》稱畬族“男女皆力穡”［5］，《景寧縣志》也有“其出其作，男女比偕，皆負薪于青障綠野之間”［6］。畬族婦女有“愛好勞動的習慣，不但擔負著繁重的家務勞動，而且終年參加田間勞動，是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上的一支重要力量。他們向高山奪地，筑成了層層的梯田，不論耕織樵采，無不插手。一般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也能挑百來斤的擔子，婦女的勞動時間比男子長”。［7］由于畬族族婦女常常承擔著比男子更大的社會責任，所以，她們的社會地位相對來說也就更高、更受人們的崇敬。

畬族民間文學中充分反映了這點，成為畬族民間文學的女性意識特征之一。畬族人民在民間文學作品中塑造了許多勤勞能干、吃苦耐勞的女性形象。畬族歌謠中說有很多反映男女上山下田勞動的情景:“公婆兩人齊下田”，“夫妻成雙共做事”，“男落田，女落田，有酒有肉好過年”，“男人犁田女人割草，男人插秧女人挑灰”。《找金巖》中勤娘與懶郎，分別代表了勤勞和懶惰的兩種行為，故事對勤娘的頌揚寓于對懶郎的嘲諷和貶抑之中。畬族民間文學充分肯定了女性的陽剛之美，勤勞堅強成為畬族女性美的重要組成部分。

4．肯定女性對真愛的追求。

愛情是文學中不可回避的永恒主題，民間文學也是如此。在畬族民間文學中有大量的愛情故事和情歌，其中的青年女性勇敢大膽地反抗封建婚姻，用自己的青春與生命追求真摯的愛情，女性的自我意識在愛情中覺醒。這些真實而動人的愛情篇章極大地豐富了畬族民間文學的內(nèi)容。

在浙江麗水畬族有這樣一個民間故事:從前松陽有一位畬族姑娘，名叫蘭春花，不但花容月貌而且能歌善舞、勤勞賢淑。因她總愛在頭上插花，人們叫她“插花姑娘”。一名財主被她的美麗吸引，起了非分之心，在萬般無耐之下，春花沉著穩(wěn)定，妥善安排好父母生活，在前往財主家途中的懸崖上自盡。后來，人們?yōu)榱思o念這位不畏強暴不慕虛榮的美麗女孩，就募捐錢財，替姑娘建造了一座廟宇，稱之為“插花娘娘”廟。此后，有畬族居住的地方，都相繼建了“插花娘娘”廟。從此，插花娘娘成為一位地方神祇，人們不僅在病厄危難時來祭拜插花娘以去病消災，更將插花娘作為掌管畬民婚姻和家庭的女神，頂禮膜拜。如果畬民村落中有遇到家庭糾紛、夫妻不和的，糾紛雙方便可以徑自祈求插花娘娘出面評理和調(diào)解。

《田孌瑾》是另一則有關愛情的畬族民間故事。其敘述基本結構與螺女型故事大致相同:即獲得大田螺的男主人公最終與變形為人的螺女結成了婚姻，生下一兒。故事中田孌瑾就是善良和忠貞的化身。再如《聊七妹聊歌定姻緣》，相傳從前畬族村有一位畬族阿妹，肚里的歌能聊七人七夜不重復，大家都喊她聊七妹。有一次與遠路的一個叫藍八弟的后生仔對歌七八個晚上未斷過，終于兩心相許結為夫妻。畬家對歌至今還流傳著“你是聊七我聊八，聊個眼睛赤辣辣”的歌謠。

女性對美好愛情的追求也反映在各種畬族民歌之中。畬族有“對歌求偶”的習俗。畬族的“情歌”，往往是以物傳情，通過比喻來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這類歌在畬族民歌中俯拾皆是。《蝴蝶采花》即是一例:“蝴蝶成雙飛采花，鯉魚成雙躍溪灘。畫眉成雙撲枝頭，郎妹成雙共一家。”又如《情歌》“斜風斜雨落畬河，畬竹畬篾織畬籮，斜針斜孔穿畬線。畬妹斜眼刈畬哥。妹系有意羅郎有心，哪怕山高水又深，山高自有妹開路，水深郎子撐船尋。”再如:“一園葡萄一根藤，一朵牡丹一個心，一枚花針一個孔，妹妹只戀一個人。”在這些民歌中都表達了女性對純真愛情的大膽追求。

在另一些民歌中，畬族的青年女性勇敢地發(fā)出了愛情宣言，對于包辦婚姻和買賣婚姻進行有力的反抗:“利刀出鞘天昏昏，衙門釘板妹敢滾;戀哥不怕人命棄，死了也要把冤伸。”對愛情的追求表現(xiàn)的是那樣的爽快、大膽潑辣，恐怕是許多漢族男女青年難以做到的。

三 結語

生活在閩浙贛山區(qū)的畬族人民，總是在民間文學中將一切美好的事物加在女性形象身上，用以寄托自己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憧憬。畬族民間文學在創(chuàng)作中極力挖掘了女性從外表至內(nèi)在品性的種種美，譜寫了一曲曲獻給女性美的贊歌;同時，又對女性崇拜作了理性的思考，充分肯定了女性的個體價值和人格尊嚴，表達了豐富的社會文化內(nèi)涵。

畬族民間文學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畬族早期社會女性地位受到尊重的歷史事實。通過對畬族民間文學的解讀，我們深深感受到了女性的魅力，深化了對民間的婦女觀認識，加深對畬族女性地位的認識和理解。這不僅對畬族女性地位的研究是重要的，對于研究畬族的傳統(tǒng)文化物質(zhì)也是十分重要，而且對于人類生活共有的女性原型意象的把握以及推進女性學的深入研究，具有積極意義。在中國女性意識不斷覺醒、女性文化日益繁榮的今天，回顧畬族民間文學中的女性意識，對于今天女性文化的興起無疑具有諸多借鑒之處。

［1］徐萬邦，祁慶富．中國少數(shù)民族文化通論［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177．

［2］百度百科 http://baike．baidu．com/view/266374．htm?fr=ala0_1_1．

［3］敏思博客．畬族民間文學淺析(六)http://www．blogms．com/StBlogPageMain/Efp_BlogLogSee．a(chǎn)spx?cBlogLog=1001686195．

［4］寧德地區(qū)民間文學集成編委會．中國民間故事集成(福建卷)·閔東畬族故事［M］．1987(1)．

［5］周榮椿．處州府專·卷三十．清光緒刊本。

［6］周杰．景寧縣志·卷十二．清同治十一年刊本。

［7］施聯(lián)朱．畬族［M］．民族出版社，2005:947．

Abstract:Folk literature of She nationality sings praises of the hardworking，simple and sincere character of females of She nationality through the creation of the female characters．The paper tries to summarize the general female features presented in the folk literature works of She nationality from the female perspective，which is of significance for us to study the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She nationality culture．

Key words:She nationality;folk literature;female perspective;female consciousness

Class No．:I207．7Document Mark:A

On Folk Literature of She Nationality From a Feminist Perspective

Wu Suping

I207．7

A

1672－6758(2011)03－0106－3

吳素萍，碩士，副教授，麗水學院，浙江·麗水。郵政編碼:323000

浙江省社科聯(lián)研究課題“畬族女性文化史研究—以浙西南為例”，項目編號:NB97

(責任編輯:宋瑞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