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和平兒是鄭州市西開發區一家企業的工友,兩個女孩特別要好,本來不在一個車間,她們想法調到了同一個車間,本來不住一個宿舍,她倆想法調到了同一間宿舍,干活時相互幫襯,下班后形影不離,那架勢,親姐妹都比不上她倆親!
雖說如此,我還是在她倆中間橫插了一杠子,不是我力量大,是愛情的力量大。我也在這家企業打工,和麗麗是洛陽老鄉,去年初,我倆談上了戀愛。
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和麗麗常常逃離無味的職工食堂,到街上品嘗可口的砂鍋、涼皮,當然,還有平兒。我和麗麗常常不顧打工的疲憊,到黃河游覽區、世紀歡樂園盡情狂歡,當然,還有平兒。我們三個在一起歡聲笑語,親密無間,工友們甚至搞不清我們到底是啥關系,都開我的玩笑,說我桃花兩朵、艷福不淺。
去年國慶節,我和麗麗結婚了,平兒專程趕到洛陽當伴娘。為此,我和麗麗為平兒買了一件名牌風衣作為答謝??删驮诨槎Y的頭天晚上,當麗麗把風衣拿出來時,平兒竟然發起了脾氣,揚言第二天一早要回家。麗麗勸她不管用,只好把我喊了過去。平兒對我也一點兒沒客氣,當著眾多親朋好友的面痛罵我一頓,說我和麗麗還沒進洞房就跟她“見外”了,沒良心。送一件衣服就見外了嗎?麗麗感覺莫名其妙,我卻可以理解平兒的心情,眼看親如姐妹的好朋友要嫁人,平兒自然會失落、沮喪,無理取鬧也不奇怪。
幸好,第二天一早,平兒就控制住了情緒,我們的伴娘沒鬧“罷工”,婚禮進行得很順利、很喜慶。不過經過這場“風衣風波”,我預感我和平兒的關系不會再一帆風順。
婚后回到鄭州,我和麗麗在廠外租了一間民房,一邊打工一邊過起了甜蜜的小日子,只是,我的預感逐漸變成了現實,令人不爽。平兒跟我們兩口子特別“不見外”,三天兩頭上家來。她來,我當然歡迎,可她從沒給過我好臉,總是抱怨我家收拾得不干凈,不舍得花錢買洗衣機,等等,而且全都是我的錯,因為我以前給麗麗承諾過,結婚后一定要“在外多多掙錢,回家勤做家務”,讓麗麗過上“最幸福的生活”。我的媽呀,誰談戀愛不說些甜言蜜語,麗麗尚且沒有當真,再說我又不是不努力,她這是跟我較的哪門子勁呀!慢慢地,我和平兒情緒對立起來,爭吵多了起來,麗麗夾在中間,常常一臉茫然。
其實,我從內心深處還是欣賞平兒的,她聰明,重情義,性格麻辣豪爽,有很多可愛之處。有一陣子,我迫切地在朋友們當中為平兒物色起對象來,這樣做一來可以幫助平兒解決終身大事,二來可以稀釋她對麗麗的依戀,緩解她和我的矛盾。可天不遂人愿,我為平兒張羅了三次相親,最后都宣告失敗。
結果,形只影單的平兒,繼續在我們兩口子中間橫插著一杠子。
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一個月前,麗麗因為不愿吃避孕藥,和我拌了幾句嘴,俺倆生了兩天氣。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拿出安全套,討好地說:“老婆,不難為你了,我投降?!笨甥慃惱淙舯褪遣蛔屛铱拷@p到半夜沒能如愿,我只好睡了,麗麗卻忽然傷心地抽泣起來:“你到底愛不愛我?明知道我吃藥身體不適應,只顧自己快活,非讓我吃,你根本就不愛我……”以我對麗麗的了解,她不會這樣小肚雞腸、小題大做,我沒好氣地問道:“我也不是非逼著你吃,咋就扯到愛不愛上頭了?是平兒教你的吧?”麗麗說:“是她教的咋了?她說的有道理!”聽了這話,我火冒三丈,我感覺對于我們夫妻感情來說,搬弄是非、激化矛盾的平兒,已經由甘露變成了砒霜。
隨后兩天,麗麗情緒一直很抑郁,我只好反復解釋,盡力安撫。到了第三天中午,我在廠區碰見她,感覺她跟我說話有些熱度了,不禁竊喜:“晚上上床再親熱親熱就沒事了。”
可我晚上下夜班回到家,推開臥室門就愣住了。麗麗已經睡了,可她身邊原本屬于我的地方還躺著一個人,是平兒。見我突然闖入,只穿著內衣的平兒驚慌地叫嚷著讓我出去。我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非但沒有后退,還跨前一步吼道:“你到底想干啥?是非要把我和麗麗拆散,還是要和麗麗搞同性戀?”
平兒花容失色,落荒而逃,我和麗麗也徹底鬧僵,至今還沒重歸于好。不過,我對自己這次大發脾氣并不后悔。平兒逃了,我相信我和麗麗“前途是光明的”,如果她在,我們夫妻明擺著過不成。
閨蜜之間的心理和情緒是復雜的,既有朋友的關愛與依賴,也會有同性的妒忌與猜疑,甚至像平兒對麗麗這樣,夾雜著不正常的占有欲。這位丈夫不妨與妻子交流一下,告訴妻子,在有些時候與閨蜜保持距離,平衡好自己的夫妻關系,也是一種生活智慧。
〔編輯:木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