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確保社會正常運轉、應對社會矛盾凸顯期挑戰、加強和改善社會管理,需要更加善于運用群眾路線的方式、民主的方式、服務的方式,建立方式多樣、規范有序、暢通高效的訴求表達渠道,讓群眾能依法有序理性表達訴求,并且盡可能通過平等的對話、溝通、協商、協調來解決社會問題,化解社會矛盾
鄧小平同志30年前就說過: “我們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要在經濟上趕上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在政治上創造比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更高更切實的民主。”30年過去了,“經濟上趕上”的成就有目共睹,舉世公認;而“政治上創造”的難度似乎要大得多。
對此,不時有來自西方的批評、責難。有的表露了用其政治制度的模式作為人類政治文明普世價值和絕對標準,來對中國照搬照套、削足適履的政治天真;有的則包藏著企圖將“顏色革命”從蘇東推到中亞、從中亞席卷非洲,再從非洲蔓延到中國,搞亂中國、顛覆中國的政治禍心。對此我們要頭腦清醒,不因人家的說三道四、風吹草動而亂了自己的方寸。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的崛起,不僅歸因于經濟政策的成功,也表明我們的政治制度可以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制度保障。自有其合理性和優越性
我們一方面應該看到,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的崛起,不僅歸因于經濟政策的成功,也表明我們的政治制度可以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制度保障,自有其合理性和優越性,我們在民主政治建設上不必妄自菲薄。另一方面也要看到,十年后我們黨將100歲,共和國也將72歲。70多年對一個國家來說并不算老,而對一個年屆百歲又連續執政70多年的黨來說已是資格很老的了。世界上這樣的黨并不多,能長冶不衰、青春永駐更罕見?!叭藷o遠慮,必有近憂”。在新的十年直到本世紀中葉,黨將面臨如何長期執政、再創輝煌的考驗。中國能否存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抓住可以大有作為的戰略機遇期,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行關鍵時刻的沖刺?作為當代有良知有責任心的中國人,都應懷著中華民族終將自強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夙愿,參與我們這個飽經憂患的偉大民族的集體沉思,并付諸行動。
最需要關注、需要沉思的莫過于,在民族復興大業即將輝煌實現之時,我們如何避免功虧一簣,如何跳出“其興也渤焉,其亡也忽焉”的“周期率”?毛澤東同志早在新中國建立前夕,在與黃炎培先生的“延安對”里就說過,我們找出了一條新路,這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民主政治建設,人類文明可資借鑒的成果多、教訓多,各方面見解多、主意多,我們自己的頭緒多、要辦的事更多。我以為,只要符合國情的路,就堅決去試、大膽去闖,善于審時度勢,開拓進??;只要卓有成效的事,就堅決去辦、認真去辦,善于總結經驗,揚長避短。在我們這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社會主義國家里,關系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進行廣泛協商,這種“協商民主”,就是為實現“比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更高更切實的民主”聽進行的“政治上的創造”。在中國,協商民主作為與選舉民主并列的一種民主形式,具有任何國家都未曾見到、不可比擬的持續性、廣泛性、實踐性和有效性
上世紀90年代,西方國家在反思選舉民主不足的基礎上,也曾在學術界研討過“協商民主”的理論,為何說是中國的“政治創造”?且不說中國早就有協商民主的政治文化傳統,中國共產黨實行協商民主的偉大實踐和豐富經驗,舉世罕有其匹。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是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上通過協商建立的。中國有世界最大的協商民主的固定平臺——各級人民政協組織,各黨派、階層、界別、民族、宗教的代表以及海外華人代表,按照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的要求,通過政協組織參與政治協商。在中國,協商民主作為與選舉民主并列的一種民主形式,具有任何國家都未曾見到、不可比擬的持續性、廣泛性、實踐性和有效性。
美國著名的未來學者奈斯比特,在其《中國大趨勢》一書中就提出,美國實行的西方式民主制度是一種“橫向民主”,符合其文化傳統和國情。而中國實行的民主制度,則與中國的文化傳統和國情相適應,是一種中國政府自上而下的指令與中國人民自下而上的參與相結合所形成的新政治模式,是與西方的“橫向民主”不同的“縱向民主”。西方人想到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時,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個橫向結構,由無數個“個人”“平等地”選舉出自己的領導。而“縱向民主的主要優點就在于,能夠使政治家們從為了選舉的思維中解放出來,以便制定長期的戰略計劃。”奈斯比特認為,這一模式顯然是中國30年成功的一個重要保障?!艾F在回想起來,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領導一個如此龐大復雜的國家走出貧窮、實現現代化了?!比绻袊⒌氖俏鞣绞降摹皺M向民主”體系,那么大量精力會被浪費在競選的爭斗之上,大批候選人會提出無數個解決中國問題的方案。這很容易導致混亂,是珍視和諧與秩序的中國人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中國沒有以民主改革的名義使自己陷入政黨爭斗的分裂局面,而是在一黨執政體制內進行了調整。通過傾聽自下而上的聲音并且保持高層的決策權,中國以這樣的政治體制才能走出貧窮。
奈斯比特正確地看到了中國國情對于政治體制選擇的基礎性作用,看到了“縱向民主”的特點在于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在于“中國政府自上而下的指令與中國人民自下而上的參與相結合”。但他未能進一步剖析,如何實現這種有效結合并確保其民主性質?如何做到不斷地“通過傾聽自下而上的聲音并且保持高層的決策權”,使“縱向”也能“民主”,也是“民主”?
其奧秘,就在于“協商民主”。它體現了社會主義民主的核心價值理念——人民當家作主;它與選舉民主相結合,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雙重民主架構;它在國家公共權力與公民社會之間架起了一道橋梁;它促進了平等、合作、和諧、包容的社會主義政治文化的生成和發展。
“協商民主”實施的關鍵,在于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對此清醒的認識和高度的自覺,將其作為實現科學民主決策的重要環節,作為黨提高執政能力的重要途徑,如胡總書記所要求的,各級黨委都要“增強開展政治協商的自覺性和主動性”;實施的前提,在于參與方平等相待,協商的環境友好、氛圍融洽、關系和諧,協商當然需要主持和主導,但主持應公正公道、善于整合,主導要讓人說話、導出真知;實施的保障,在于把政治協商納入決策程序,使協商制度科學化、公開化、具體化,使協商過程可規范、可操作、可監督,推動政治協商從制度設計到制度實踐的重大跨越;要創新形式,不僅在政協組織內協商,也可在基層、在社會組織之間協商。不僅在會內協商,也可在會外協商。不僅在書面協商,也可在互聯網上協商。
當前,確保社會正常運轉、應對社會矛盾凸顯期挑戰、加強和改善社會管理,需要更加善于運用群眾路線的方式、民主的方式、服務的方式,建立方式多樣、規范有序、暢通高效的訴求表達渠道,讓群眾能依法有序理性表達訴求,并且盡可能通過平等的對話、溝通、協商、協調來解決社會問題,化解社會矛盾。“協商民主”作為中國正在“創造更高更切實的民主”的一種成功實踐,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