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喬華筆名,安哲、安哲修,廣西靈川縣人。系桂林市作家協會會員,河北省散文學會會員。2006年涉入散文、詩歌寫作,以散文、詩歌為主,兼及隨筆、評論、小說、新聞報道等。現已在全國、省、市等各級各類報刊雜志發表各類文學作品百余篇,有作品文集發表。
快過兒童節的時候,孩子們顯得很興奮,一張張天真無暇的臉上露出朝陽般燦爛的笑容。看著他們歡快的樣子,我心生羨慕,童年的回憶就像昨天的影像在自己的腦海中清晰地展現出來。
那時的我,在油塘小學念書。小學所在地是一個名叫學堂們的地方,一條小溪從校門口曲曲折折的延伸著,它的附近是鄰邊村子里的菜園,幾座繞著的土瓦房便是學校的教室,古樸的建筑,瑯瑯的書聲。每次放學后,我都會和小伙伴們一起去村子里的老戲臺玩耍,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那天,我拉著鄰村小妹的手,無意問路過老戲臺,聽到里面傳來鬧轟轟的聲音,便和小妹一塊走了進去。看見一些小伙伴正在手拉著手做貓抓老鼠的游戲,另一些則在效仿戲班子戲耍。我當時高興極了,隨即和小妹一塊參與到了伙伴們的活動中。當活動結束時,卻發現小妹不見了。我嚇得丟了魂似的,把老戲臺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也沒見她的蹤影,接著,我又跑到村巷子里去,找了好幾條巷子,也都沒找到,大顆大顆汗珠順著我的臉龐流了下來,此時,我兩腿發軟,心發慌,心里想著,要是小妹找不到可咋辦啊?我的大腦飛速思考著,莫非他自個兒跑回家去了?從老戲臺到她家里足有一里多的路程,要穿過三個小村巷,一條馬路,況且這條路他從來沒走過,此時,容不得我多想,便一路沿著鄰邊村跑去,到她家時,我看見她正坐在家門口哭呢。原來他在老戲臺玩了一會,覺得不好玩,就一個人跑回來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認得路的,當她走到家門口時,看見沒人,便放聲大哭起來。我走過去,又心疼又害怕地一把抱過她……心里想著,以后,帶他去玩再也不能讓她獨自離開了。
那時她上一年級,我上二年級,因為我母親與她母親的一層“姐妹”關系,我和她也就很要好,我比她大,她就叫我哥,我對她一直都非常關照。那個時候,學校的環境很簡陋,教室窗戶只有木質的沒有刷過油漆的白色的原木窗框,沒有玻璃,窗框間是用釘子將白色的塑料釘上去的。春夏之交的時候,陽光明媚,太陽從綠樹籠罩的間隙穿過,地上便有了斑駁的樹陰,不冷不熱,很是愜意。在那樣的天氣里,老師便拿出一塊小黑板掛墻上,手拿教鞭教我們讀書識字,校園里便響起朗朗的讀書聲。
因為家里很苦,我們從小就很懂事,知道只有把書念好才能改變生活,才能考上大學的道理。所以我們讀書比一般的孩子都用功。那時候,一周只休息周日一天。每每周六放學后,當別的孩子都在外面玩的時候,我們倆卻呆在一起,將小飯桌搬到院子里,認真地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后,才去找小伙伴們玩。記得在油菜花開時節,我們還經常相約去竹橋背附近的田野里玩耍、嬉鬧,她總喜歡滿油菜花地的跑,然后又帶著一股油菜花的芳香回到我的身邊,翹起可愛的小嘴,甜甜的對我說:“哥,長大之后,咱一塊種油菜花吧”。那時,我總是逗她玩,說,長大之后,還要請小伙伴們來“過家家”呢。可她卻總搭不上腔,想了一會又沿著油菜花地跑了一圈之后才說“過‘家家’了,就要種油菜花了,不種油菜花就不要請小伙伴來過‘家家’”之類的話,讓我忍不住笑起來,頓覺得她可愛極了。
長大之后,她沒再跟我提起“一塊種油菜花”的事。10年前,她去了上海,我就一直沒遇見過她,也不知她過得怎么樣了,而那一段童年的往事卻在我的心里一直印象深刻。我想,現在的孩子大概不會再有這樣的童年了,當然也不會再有象我這樣經歷的那些開心、快樂或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