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豆豆
“你這是開國際玩笑!”這句話的意思通常是指別人的言行太夸張或者太過分。實際上,由于語言文化的差異,真正的“國際玩笑”并不存在,但很多社會學家和跨文化學者都認為,了解一個異域國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聽他們的笑話。有趣的是,很多國家的“招牌式笑話”都是與政治文化有關的。
巴基斯坦:劫匪遇到了一個男人,大聲吼道: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可這個男人不慌不忙地問劫匪:你知道我是誰嗎?劫匪說:你是誰啊?男人說:我是巴基斯坦總統扎爾達里——貝·布托的丈夫。劫匪說:好吧,那你把我的錢都還給我!
評:巴基斯坦民間認為扎爾達里政治家族存在嚴重的貪腐問題,小劫匪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只求要回自己的那一份就好了。
墨西哥:一個墨西哥漁民拎著一桶螃蟹走在海灘上,別人看著他桶里的螃蟹說,你應該用蓋子或者網兜把水桶罩起來,否則螃蟹會爬出來跑掉的。漁民微笑著說,你別擔心,不會的,因為它們是墨西哥螃蟹,和墨西哥人一樣,有一個想爬上來,其余的就會齊心協力把它拉下去。
評:這和中國人的自嘲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冰島:一個挪威人、一個法羅群島(離冰島近)人和一個冰島人將被執行死刑,但每個人在臨死之前可以提出一個要求。法羅群島是個窮鄉僻壤,所以法羅群島人要求每個人都能享用一頓大餐,包括鯊魚肉和鯨肉。冰島人想了想說,他要以最古老的方式演奏一曲英雄史詩,來描繪他所遭受的苦難和偉大的冰島。挪威人聽了這兩個家伙的要求后,說,我能否在大餐吃完之后和史詩演奏之前受刑?
評:原來在挪威人眼中,冰島人的矯情程度和《大話西游》里的唐僧有一拼。
尼日利亞:一個尼日利亞人去世了,來到了地獄。他發現,原來地獄也是分國別的,他想找一個痛苦最少的國家的地獄進去。首先,他問了一下德國的地獄是怎樣的,看門人說,你要先在電椅上坐一個小時,然后在鋪滿了釘子的床上睡一個小時,然后德國的魔鬼會出來,鞭打你一個小時。
尼日利亞人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又詢問美國、俄羅斯的地獄,也都是這樣的程序,但是偏偏尼日利亞的地獄門口排起了長隊。他百思不得其解,看門人告訴他,尼日利亞的地獄當然也要坐電椅,不過因為能源緊張電力中斷了,只剩個舒服的椅子;也要睡釘子床,不過因為物資緊張釘子斷貨了,只剩個舒服的床;至于說魔鬼嘛,尼日利亞地獄的魔鬼都是公務員扮演的,通常只是過來簽個到就回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誰還有工夫鞭打你?
評:原來非洲的公務員也這么牛。
澳大利亞:兩個澳大利亞人被困在一艘救生艇上,在海上漂泊。在船上翻找食物的時候,其中一個家伙找到了一盞古老的神燈。他擦拭了一下神燈,神靈出現了,但這并不是阿拉丁神燈,只能滿足他們倆一個愿望。
那個發現神燈的人急不可耐地說,把整個大海都變成啤酒吧!于是,神靈揮了揮手臂,把整個大海都變成了啤酒,然后便消失了。另一個人看著發現神燈的家伙說,干得不錯啊,老兄!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只能往船里撒尿了。
評:第一次聽說澳大利亞人比德國人還嗜啤酒如命。
巴西:巴西人喜歡拿葡萄牙人開玩笑,因為葡萄牙人曾經是殖民者。一個葡萄牙人來到巴西,欣喜若狂,覺得一切都很新奇。他買了一盒精美的火柴寄回葡萄牙送給老婆。幾周后,老婆回信說,火柴已收到,可是擦不著火。葡萄牙人急了,說,不可能啊,每一根我都試過了!
評:很多時候,殖民地人民只能拿殖民者的智商開開玩笑來安慰一下自己。
俄羅斯:總統梅德韋杰夫坐上汽車,查看了一下設備和儀表,然后發現汽車的輪子不見了。他對普京叫道:“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汽車的輪子哪里去了?”這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普京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不緊不慢地說:“我之外的人想開這輛車,沒門!”
評:梅德韋杰夫和普京的關系不但是西方媒體關注的焦點,也是俄羅斯老百姓調侃的對象。尤其是2011年新年前后,梅普二人頻頻爆出貌合神離、意見相左的傳聞,讓人們對2012年的俄羅斯總統選舉有所期待。誰將繼續駕駛俄羅斯這輛龐大、陳舊卻所向披靡的老爺車,還是個未知數。梅德韋杰夫一貫被認為是替普京“看守位置”,可是他真的心甘情愿嗎?
孟加拉國:一個美國人、一個日本人和一個孟加拉國人一起坐飛機,無聊之中,他們決定玩個游戲,每個人都把胳膊伸出飛機窗外,猜一下飛機正在經過哪里。美國人伸出去說,好熱啊,肯定是熱帶地區;日本人伸出去說,好冷啊,飛到北極了吧;孟加拉國人把手臂伸出去,又縮進來,說,這是孟加拉國的首都達卡。美國人和日本人非常驚訝,您怎么這么肯定呢?孟加拉國人鎮定地說,我的手表不見了。
評:可以上《法制進行時》了。
新西蘭:一個澳大利亞人、一個新西蘭人和一個南非人在沙特因為酗酒被捕并被判處死刑。經過三人律師的努力,減刑為鞭打20下。行刑的人說,今天是我妻子的生日,我可以滿足你們每個人一個愿望。
南非人是第一個被鞭打的,他要求在他背上綁一個枕頭,可是剛打了10下枕頭就破了,等20下鞭子打完之后,南非人哭著被抬走了,他痛得無法走路。澳大利亞人是第二個,看到南非人的遭遇,他說,我要綁兩個枕頭。可是打到15下時,兩個枕頭都破了,澳大利亞人疼得要死。等到新西蘭人挨打時,行刑官說,看你來自美麗的新西蘭,我可以滿足你兩個愿望。新西蘭人假惺惺地說,鑒于您如此善良,我決定讓您鞭打我100下!行刑官目瞪口呆,說,新西蘭人你太勇敢了,那么你的第二個愿望是什么呢?新西蘭人說,把澳大利亞人綁我背上吧!
評:新西蘭人對待澳大利亞人的態度。
德國:肯尼迪、赫魯曉夫和阿登納(戰后的聯邦德國總理)坐在一起吹牛。肯尼迪站起來把手舉得很高,說:“偉大的美利堅!”赫魯曉夫毫不示弱,張開雙臂,說:“遼闊的俄羅斯!”阿登納憋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說:“一分為二的德意志!”
評:這個笑話里透著德國人的辛酸,分裂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處。
(關樂生摘自《看世界》2011年第2期,小黑孩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