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S
都要奔三了!如果是這樣配置的機器,連一個游戲都玩不了。這樣的配置,連輛車都買不起,更不要說去運行一個叫做“買房”的游戲了,就是TMD的進個好點的酒店都困難。
你知道A片么?當然知道,里面充滿肉搏般的激情,里面是活生生的人,沒有過多的掩飾。我們也沒有機會嘲笑男女主角的穿衣品味如何的糟糕。而且,你知道,爽過之后,才發現那什么都不是。
可是你知道B面么?不知道。嗯,對了,那應該是你想歪了,我要說的是,你的人生既有A片,也有B面。也可以這樣表述,既有A面,也有B面。就像過了奔三配置之后,你的身體系統不再只能用來讀A片,你還要懂得去讀B面。
B面都有些什么?你可以猜想,或者你可以去問一下,過了奔三配置的男人們,他們的B面是什么?B面大概是,云淡風輕,聽一聽過去軟綿綿的小曲、看一看CCTV。
晚上陪老婆看完一場無聊的電影之后,生一個孩子出來,養活他、送他去讀書,然后擔心這個被自己在某個時辰造出來的人會不會跟另一個人過早地去造一個新人出來。
讓我們回到A片的時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夢想”的激素?它在很久很久以前注入過你的身體,別擔心,那是由神傾注的,每個人都會有。
你有沒有生出猛一點的想法,除了做愛之外,你還有沒有肉搏一般的拼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你是不是覺得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抑或是一臺安裝自動程序的機器。重復、再重復,遇到故障的時候,重啟再重啟。
你會在A片的照耀下濕起來么?我是說,有一天,在街頭奔走、流汗,甚至會在失敗里肆意流淚。又或者,有一天,在雨水里,伸出手來,讓天空把你弄濕。如果你不會,也不必去嘲笑這樣的場景。因為你的身體系統很高級,你或許會提前在奔三的配置里運行你的身體系統。你惟一的變化,就是桌面的風景照,一如你的臉總會在四季里顯現出陰晴圓缺。
麻木地走上街頭,看著滿大街白花花的大腿,會不會也想沖上去喊:“美女可以請你喝點東西不”之類的沒有營養的廢話?摸摸自己的衣兜,只有可憐的那點人民幣,抬起頭他娘地真想罵罵蒼天。為什么商家就不能都是免費的?或者說給個折扣也好啊!讓老子把個人問題解決了!
廉價的愛情一去不復返了!再不是一個肉夾饃、一晚炸醬面,一晚25塊錢不知道睡了多少人的小破床就能打發的了。猶猶豫豫,不敢去奢侈,如同苦行僧般勒緊褲帶度過每個白晝,當夜幕降臨時躲在被窩里研究著蒼井老師并一陣陣的抽搐意淫著。
介于A片與B面之間的尷尬位置,處在一個真空狀態,這個社會暫時還沒有寡人的地位。當某天在街頭看到一臺臺能打印出優惠券與免費試用券的機器設備時,你會不會也想上去觸摸一下,看是否能出來某個女優的優惠打折券或者免費體驗卡?
流盡了汗水,總以為自己可以實實在在地拿著人民幣去奢侈的消費,身處A面的你會去想象自己能享受到A片里的男優待遇。可現實是你必須拿著優惠打折券先去找個固定的伴,否則你在B面根本就無法去獲得本應屬于你的東西。
打折優惠滿大街都是,可有誰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提供我最直接的服務昵?我幻想著我能在城市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有一臺能打印出我所需要的東西的機器,如果只能吐出來我要的更好,即使是渾身粘滿粘液的蒼井老師……
小姐:昨天您姓“貴”,今天您貴姓?
西風
我相信,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種稱謂注入嶄新的內涵。就像小姐這個稱謂,當她口碑相傳地流行到今天,已經像隔夜的剩菜剝飯,多少有些變餿變味兒了。
如果你對這個稱謂微妙而敏感的變化還渾然不知,如果你見到年輕女郎還傻冒地小姐小姐地叫著,就很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誤解和不快。爽利一點的姑娘甚至跟你急眼,跟你臉紅脖子粗地爭辨你這個人咋這么渾?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叫我小姐!
雖然我無法確定小姐一詞誕生在哪一朝代,但這并不防礙我對蒙塵小姐這個稱謂溫情默默的緬懷。我說的是從發黃的裝線書里一路款款走來的小姐她們不是閉月羞花,就是沉魚落雁,她們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小家碧玉。
這就是說在久遠的年代里,小姐是地位、身價和高貴的代名詞,她們不一定是皇帝老兒或宰相、員外的掌上明珠,但家道起碼殷實富貴相當的了得!至于鄉野村婦的女兒,斷無可能跟小姐這一優雅的稱謂掛上鉤,他們是汗水落地摔八瓣兒的勞動人民,是貧賤之命。所以他們生養的女兒不是閨女就是丫頭片子,不是賠錢貨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這就無比雄辨地說明,小姐稱謂的最初是財富和高貴的另一種寫照。就像我們熟知的《紅樓夢》里的一群貴族小姐,不論是林黛玉還是薛寶釵,渾身上下都流淌著一種高貴的血統,更不消說她們穿戴的珠光寶氣和雍容華貴了。
至于鞍前馬后侍候她們的那群姑娘,生來就是做丫環的命,她們不大可能踏進金枝玉葉、嬌嬌滴滴的小姐的行列。小姐是開放在帝王將相府中深閨里最鮮艷嬌貴的花朵。
但小姐和同志一樣,這個稱謂和角色并不是永遠吃香的。當一個嶄新時代明媚地到來,當所有的地主和資本家都成為革命改造的對象時,他們養在深閨里光彩照人的千金小姐,就仿佛在一夜之間從珍珠瑪瑙變成了黯然失色的廢銅爛鐵。
以至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小姐一詞仿佛被打入了冷宮。因為在心明眼亮的革命群眾看來,小姐就是剝削階級的產物和不勞而獲的象征,小姐就是資本主義的尾巴就是開在溫室里弱不禁風的花朵;就是頹廢和糜爛的生活方式。
這當然是一種可悲可嘆的誤解,因為我們如果較真地翻開《辭海》,就會知道小姐這個稱謂的內涵十分簡單,其實小姐就是對未婚青年女子的一種統稱。可是一旦小姐一詞和階級地位掛上鉤,她們就不可避免地成為某一個時代的政治和道德的風向標,從而荒唐地篡改了小姐這一單純而清麗的本義,讓小姐一詞蒙羞或受辱。
就當下而言,我們不知道小姐這一稱謂在何時何地串了味兒,就像我們不知道同志這個詞何時何地變得陌生和模糊起來一樣。我們能夠知道的是,小姐稱謂的變味肯定和三陪小姐、地下暗娼等不三不四的女人有關。
這就是說,龐大的小姐隊伍中出現了極少的異類,這些人不勞而獲,這些人在充分地挖掘自身的資源。就像一條魚可以腥一鍋湯一樣,因為正是這些極少數的不知羞恥的年輕女郎,褻瀆和王占污了小姐這一稱謂的純潔與清麗。
雖然我不贊同把小姐一詞打上階級和地位的烙印,但我更不希望小姐的稱謂蒙上一層灰塵。我希望的是拂去小姐稱謂上不潔的灰塵,我希望的是小姐稱謂的返樸歸真,恢復她本來純凈無遐的真面目。當然我更希望所有能配得上小姐光榮稱號的年輕女郎們,能夠自重能夠潔身自愛,不給道貌岸然的道德家們留下任何說三道四的機會或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