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母親節,我和哥哥伊杰都會用自己攢下來的錢,請媽媽到弗洛斯蒂冰淇淋店吃冰淇淋。每次,我都要花生奶油冰淇淋,伊杰要草莓冰淇淋,媽媽則要櫻桃味的奶油冰淇淋。
這時,媽媽總會說一句話:“哈哈,如果這不是天堂般的享受,我不知道這是什么!”
今年,距離母親節還有兩天時,我和伊杰又數了一次攢下來的錢。“一共11美元18美分,夠吃一頓冰淇淋了。”我高興地說。
伊杰舔了舔嘴唇,說:“肯尼,我現在感覺到草莓冰淇淋正在滑下我的喉嚨。”
但第二天,我們來到弗洛斯蒂冰淇淋店時,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弗洛斯蒂冰淇淋店的門口上貼著一張告示,上面寫著:本店已搬到西大街23號。
伊杰嘆道:“西大街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呢!”
“我們只好送媽媽別的禮物了。”我說。
“那就送花吧。”伊杰接過我的話茬,“你知道,媽媽喜歡鮮花。”
我們快步走到對面的里克鮮花店。
我從一個大桶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束紫羅蘭。紫羅蘭是媽媽最喜歡的花。
“是送給媽媽嗎,肯尼?”里克先生問道。
“是的。多少錢?”
“你手上拿的是12支,36美元。”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是黃金嗎,這么貴?”
里克先生聳聳肩,說道:“每年母親節,紫羅蘭、康乃馨這些花的價格就會飆升。
“我們只買得起3支。”說完,我給了里克先生9美元。
里克先生把花包好,叮囑我們:“記得回到家就把它們放進水里。”
我們捧著花一路跑回家。
“嗨,孩子們。”我們剛踏進家門,媽媽就喊道。
“媽媽提前回家了。”我小聲說,“快把花藏起來。”
伊杰閃進了我們的房間。這時,媽媽從廚房走了出來。
“嗨,媽媽,晚飯吃什么?”
媽媽笑了。“肯尼,你看起來很高興啊!我們晚飯吃意大利面。”
第二天一大早,伊杰就從床底下拿出了那三支紫羅蘭。
看到花兒,我的臉色馬上變了。花兒已經枯萎了。“你沒有把它們放進水里!”我低吼。
伊杰低下頭。“我忘記了。”
“現在我們沒有禮物了,今天就是母親節。”我氣呼呼地說。
伊杰把花兒湊近鼻子聞了聞。“香味還很濃,也許我們可以把它們制成香水。”他說。
這倒也是一個補救方法。我們馬上動手把花瓣摘下來。“剩下的枝條,我們還可以把它們穿成一條項鏈。”我提議。
我找來剪刀把枝條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伊杰找來了針和線,“別出心裁的禮物!”我對伊杰笑道。
中午,媽媽回家了。我們把一小瓶自制的紫羅蘭香水和一條紫羅蘭項鏈擺在她的面前,同聲說:“媽媽,母親節快樂!”
媽媽擰開香水瓶蓋,深深地聞了聞。“紫羅蘭的香味,我很喜歡,孩子們。而且這個瓶子很獨特。”
“這原本是一個裝番茄醬的瓶子,我沖洗了16次。”伊杰笑道。
媽媽拿起第二份禮物。“多漂亮的一條項鏈啊!”說完,她把項鏈掛在脖子上,同時把我們兩個擁進了懷里。
過了一會兒,媽媽松開我們說:“現在,我們該去弗洛斯蒂冰淇淋店了。”
“可是弗洛斯蒂冰淇淋店已經搬走了。”我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可以坐公共汽車去新店址。”媽媽說。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三個人來到了弗洛斯蒂冰淇淋店的新址。和以前一樣,我要了花生奶油冰淇淋,伊杰要了草莓冰淇淋,媽媽要了帶櫻桃的奶油冰淇淋。
伊杰舔了舔他的勺子說:“呵呵,如果這不是天堂般的享受,我不知道這是什么!”
(睿雪摘自《齊魯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