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姐姐:這一期主題故事的靈感來源于我在北京和朋友一起徒步“京西古道”,每當我們在山林中穿越一段崎嶇幽深的山路,看不見太遠的前路時,我們便會在下一刻體會到豁然開朗,桃花開在山間,遠處的山峰盡收眼底……
只要再堅持一下下,你就能蛻變成美麗的天鵝
最初的堅持
◎文/Rosemary
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只小丑鴨,小時候特別皮和家鄉的男生到處游蕩,下河、上樹。于是我也就很自然地頂著一頭鳥巢似的短發,像枯草一樣黃黃的,年邁的奶奶也懶得幫我打理,隨我去。當別的女孩穿著整潔的裙子在家乖乖地呆著,我身上的衣服卻沒有一天是端正的。
父母在城里安頓了就決定把我帶走,還記得臨走前是奶奶在離家很遠的樹上把我喚回來的。媽媽看到我欣喜之余卻大吃一驚,一個女生怎么能這么邋遢呀!我甚至還有點駝背,其實我就是覺得那個領頭的男孩雙手插兜,駝著背很拉風,純粹地學習他也沒想到成了習慣。
開始待在媽媽身邊,媽媽每天都會幫我梳頭,給我換上粉色的衣服,錚亮的黑皮鞋,潔白的襪子。等到我背著書包一蹦一跳地上學了,我的頭發已經能綁成小辮了,也不再那么枯黃,慢慢烏黑發亮了。我也不知緣故地開始上芭蕾班。當媽媽把我所有的頭發梳到后面挽起來,再用粉紅色的蕾絲帶系好時,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涌上了心頭,我的心也不由得緊縮了一下,這是我夢寐的。
雖說我在家鄉時是個假小子,但我曾看到一個女生頭上跳躍的絲帶,那更是在我心上的跳躍,我就深深地記住了這心跳的感覺。
在觀眾看來用腳尖跳舞輕松愉快,可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壓腿、一字馬、下腰,一點點地經歷著,痛苦得讓我想放棄,我已經綁上絲帶了,即使不學舞我也可以綁著。媽媽卻堅持讓我上課。我們都知道,我變了很多,外在的形體變得挺立,不會駝背;做事不再風風火火、急躁,可以靜下心地坐在書桌旁,一筆一劃地寫作業。“我們繼續吧。”媽媽就這一句話,又推動我學下去,一招一式認真地練著。
如今,在屬于我的舞臺上盡情地感受著她的美麗和高雅。
只要再堅持一下下,你就能蛻變成美麗的天鵝,所有我們想要的也會在下一個時刻出現。
遠觀是一幅美景,可卻不能伸手觸碰
原來,伸手不能觸碰到幸福
◎文/兩只小白
那一年,我13歲,和他同一個年紀,卻被一道墻隔在兩個班。知道他是新轉來的借讀生,所以總是感覺在他的眉宇間,泛著淡淡的愁。
他很愛干凈,幾乎每天都要換一件襯衫,各式各樣,套在校服里面,但都是我喜歡的款式。慢慢的,在放學的路上,會有很長一段是與他同行。有時候我在前,會假裝不經意地向后看看,看到他的身影了,心就會安定不少,若是沒看到,我就會故意磨磨蹭蹭地放慢腳步,等他跟上來。時間長了,彼此之間仿佛有了默契。
我和他,就是放學路上彼此追逐的一道靚麗風景,固定的距離里互相捕捉對方的影子。而心里卻也裝載了絲絲的小甜蜜。
初中畢業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的名字。默默記在一張小紙條上,夾在經常翻看的那本書里,看到名字,思念就像河流蔓延泛濫開來。
我們沒有在同一所高中相遇,可是對他的思念,卻愈來愈濃,濃的化不開。有時候會猜測,他考到了哪一所高中,有沒有其他女孩也像我一樣,傻傻地走在他的身后。
相隔五年,一直杳無音信。然而竟然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我的心,就像一灣平靜的湖水,“倏”的一下子投進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陣陣波瀾。
因為搬家,在樓道里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側身站在那里,“這不是他么?”我不禁傻傻地定住了身體,仔細觀察起他來:面對學習的壓力,他變得有些憔悴,身材變得有些微圓,不再挺拔。更明顯的,眼睛上架起了框架眼鏡。他正要上樓,而我要下樓,他低著頭,看見身前一抹白裙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低低地說了聲“請讓一下。”我的心頓時怦怦亂跳,而他只是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快速走了上去。
我承認我害羞極了,面對他卻不敢喊他的名字。
仍舊抱著希望,回頭輕輕地問:“你,還記得我么?那年,我們經常同路的……”
“對不起,不敢認了。”他快速回過頭,望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充滿期冀的心挫敗了下來。這幾年的思念和留戀,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這是我離他最近的距離,卻像遠隔千山萬水。
我忽然明白,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是存留在記憶中的。有時候人和人的命運,都是安排好的,一點也強求不來。就像海市蜃樓,遠觀是一幅美景,可卻不能伸手觸碰。
請相信生活,千折百回,總有花開的時候
一步,便是一生
◎文/淺步調
中考成績下來的時候,我握著電話哭出了聲。
我不是最優秀的學生,但至少是良好中上的學生。我寫一手好的毛筆字,會彈幾首鋼琴曲,還會跳幾種舞蹈。偶爾在數學課上解出一道很難的數學題,老師還會拍著我的腦袋說,“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嘛。”
初三時而緩慢到如同蝸牛,時而閃電到如同神州火箭的日子里,我像所有人一樣“忍辱負重”的生活。背著雙肩包,安靜的走路,安靜的騎車。把耳朵里曾經或是傷感或是口水的音樂換成新概念英語,把喜歡的雜志小說鎖在書桌最下方的抽屜。他們說:潛伏,是為了更好的出擊。為了我夢想中的重點高中,一切都值得。
可是電話里傳來的那三個數字打碎了我的夢。復讀或者普通的高中,就像哈姆雷特的生存或者死亡,郭敬明的左手或者右手。我不想選擇,卻無路可退。糾結的日子像水中纏繞的水藻,牽絆住便不得解脫。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出谷底的。或許是媽媽那些天陪我的每個夜晚里,靠在媽媽的臂彎里想通的;或者是在爸爸日漸寵溺和疼惜的微笑里看懂的;又或者是遠在加拿大的小姐姐在視頻里握緊拳頭對我一遍遍說的加油里了解的。
有時候,選擇,一步,便是一生。
八月末的時候,我坐在了復讀班的教室里。又將是一年的辛苦耕耘,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復加油給自己聽。
因為復讀,少了焦躁,多了從前沒有的經驗和踏實。才了解,復讀,原來不是想象中簡單的重復。同樣的書本,卻出奇的會學到很多的新鮮知識。有時候還會跟身邊共患難的同桌玩笑道,“怪不得回來復讀呢,原來還是有這么多不會的。”
……
現在,終于如愿以償地進入了夢想中的重點高中并且還進入了所謂的尖子班。當我可以自信的做演講主持班會時,我從心底感謝那段讓我成長的時光。
有時候,我們都一樣。但是,請相信生活,千折百回,總有花開的時候。
我在慢慢地變好,變優秀,變勇敢。
在迷茫里成長成熟
◎文/柒雪未殤
“工作狂人!姐姐,你讓我對大學產生恐懼了!”
在空間看到這么一個留言的時候,我徹底被嚇了一跳——我到底是有多忙呀,以至于他們要把我當作工作狂人來看待?其實我覺得自己還好,只是有點忙而已。我一向是后知后覺的,抑或說,在那段時間里,我已經是忙得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知道不斷地重復著這樣的生活:上課、吃飯、寫作業、聽講座、工作、睡覺,疲憊,但是還是要不斷地逼自己去運轉。
那段時間自己的生活基本是用跑的,害怕不能完成手頭上要做的事情,從一個地方趕往另一個地方。我常常害怕回到宿舍,因為回到宿舍即意味著工作的開始,不到深夜不能結束。太累,躺下床便深深地睡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又開始同樣的生活。接觸的東西越多,發現自己不會的東西越多,對這個未知的世界便越恐慌。小心翼翼地做著選擇,不知道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而在這段時間里,自己也變得陌生,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這一切都讓我恐慌。
很多時候我都問自己,這樣子的忙碌是否有意義呢?自己所做的事情中,有多少件是收效甚微的?這樣的付出是否值得?看不到自己付出而能收獲的回報,對未來恐懼和不安。迷茫,困惑,卻沒有人可以為自己解答。我惶恐地摸索著前行,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走到盡頭才會看見光亮。感覺自己如同陷入了黑暗,看不到前進的方向。
我跟我媽說:“媽,好累。”話未說完便泣不成聲。我就那么地蹲在樓梯上,無視別人的目光,任由自己哭了出來,徹底地放縱了一場。
在微博上說:“累。想哭。真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累又不會死你哭個屁呀!”是的,我不想讓自己那么軟弱,我想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些。至少,我一直被視為無堅不摧的女強人,不停地旋轉不會累。然而這樣的生活把我逼到了極點,讓我再也支持不住。一個午后,我跟澤楷學長說這些的時候,學長感慨了一句:“誰的大學不殘酷呀?”感慨萬千。
然而,當我慢慢地堅持了下來,當我慢慢地走完這一段,突然發現,原來,在這段時間里,自己所學到的不是方案和策劃書寫得多好,不是組織能力多強,而是,敢于去面對那些自己從未接觸以及害怕的東西,敢于去接受在改變中的自己。或者,如學長所說的,我在慢慢地變好,變優秀,變勇敢。
[編輯:商元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