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卓敏

飛碟學是研究不明飛行物的一門新學問。在全世界,能夠吸引人們注意力的恐怕莫過于不明飛行物了。在文明世界,每個人至少都聽說過UFO,即使缺乏現代通訊設備的窮鄉僻壤,與此吻合的見聞描述也時有發生。然而,除此之外,人們的看法幾乎沒有一致的地方。每個人自然都有自己的觀點,相信與否情況各異,甚至大相徑庭;理智的人只有親眼看到令人信服的證據才肯接受它的存在。然而,人們對于不明飛行物現象仍然持有異議,這是因為對它的所有嘗試性解釋都不成功。
我們面對的基本事實是:有大量關于不明飛行物的目擊報道。有些報道可能是騙局,但是大多數從事于此類研究的人員認為大多數報道有效。也就是說,目擊者本人相信他們所見是真實不虛的、現實的,不是主觀臆造的。
從邏輯角度來看,所有可能的解釋可以分為二大類:①現實加工制造的物體,但目擊者無法與自己的背景知識聯系到一起;②截然不同的東西,比如說,沒有搞清楚的自然現象,人類制造的騙局,人類心理上的投射或心理幻覺。當然,也有這樣的可能性:對于某些目擊者來說非常特別的現象,到了有知識、有經驗的人那里卻屬于非常平凡的事情。因此整個問題的核心在于:對于人類整體來說,是否存在一些極其獨特的事件,即使對于所有領域的專家也不例外。大多數目擊者認為就是這樣!
持反對意見的常常是這樣一些人:①感覺到分析這類數據有失尊嚴;②傾向于干脆排斥新生事物或新的概念;③守株待兔,等待令人信服的證據出現。不幸的是,在這個令人困惑的領域,大家都全神貫注于有沒有不明飛行物之類的問題,而無暇顧及更有意義的問題,思想無法得到更進一步的啟迪。
因此應該打消疑慮,權且將不明飛行物看做一種機械結構,其出現與行為和目擊者所見一致。那么這樣做是否能夠達到對此話題更加徹底和更加全面的理解呢?這樣做是否能夠解開此前一些未解之謎呢?是否能夠從科學事實的角度揭示其真正的意義呢?是否能夠表明有些觀點可以通過實驗得到檢驗呢?對于這類問題的肯定答復將建立在這個假說的真實性上。另一方面,如果該假設未能獲得任何結果,就應該像對待不結果實的果樹那樣,把它連根拔掉,扔到果園外邊去。
科學的一項基本準則是從事理論研究的人在建立假設時享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假說雖然必須與事實一致,但沒必要有理;事實上,科學上的重大進步都基于看似極其無理的假設之上。即便在科學思想中獲得永恒的位置,也可能會顯得非常武斷,而且于理格格不入。尋求新真理時,根本無法預測其形式。因此,沒有必要對假設進行證實。
目前,對于不明飛行物真實性的探索受到了嚴重的阻礙。首先,目擊經歷無法在實驗室得到復制,人們也無法捕獲一個不明飛行物進行仔細檢查,并且也無法預測未來目擊的時間和地點。這么說,進一步的理解根本就不可能了?也許不是。但是對知識的這種追求卻包含著一種令人好奇的諷刺:雖然目擊報道被嘲笑為“軼聞趣事”,可這是唯一的信息來源,要想獲得更進一步的理解就必須開發這種資源。有些報道最初看來天衣無縫,可最終被戳穿為惡作劇。類似的材料偶然會被毫無批判地接受,其影響自然是不良的。但對某些事實過度的遮遮掩掩反而讓研究人員和公眾無法得到一些頗有價值的信息。為了避免因這個問題而對每個報道進行的主觀評估,應當尋找不同的方法。應當依賴散布于世界不同地方、不同文化的許多獨立報道之間的相關性,而不應該把關注的焦點放在每篇報道的各個細節上。貫穿于這些報道中的共同元素才是最有意義的成分。盡管在這些報道中會夾雜著騙局、幻覺等失誤,但因為此類報道數量如此巨大,即使原材料中夾雜著不干凈的東西,也不至于在整體上扭曲我們的發現。
據統計,自1947年以來,美國此類的目擊事件大約平均每年有200起,1967年竟多達1000起。不明飛行物是一個全球問題,因此目擊報道數量肯定非??捎^,雖然我們還不知道總數,但超過50萬起恐怕是沒有問題的。
在這樣一大堆數據面前,雖然一個人所論有如蜻蜓點水,但其分析的結果卻無須大打折扣。如果一只老虎吃了幾百人,按照對其進行的充分描述,就可以把它畫出來,盡管沒有被老虎吃了的人站出來作證。所以為了避免選擇原材料時帶有偏見,應該將別人花費好大氣力才積累起來的目擊報道作為根據。
對于不明飛行物的徹底研究不應該武斷地局限于為數不多的幾個領域,無論涉及哪個方面,都應該一追到底。另一方面,在涉及面很廣的情況下,一個研究人員不可能面面俱到,對于某個方面的探討總免不了有這樣或那樣的缺陷或失誤。因此,只要總體的發現有效,只要不對所涉及領域帶來麻煩或產生不快,只要大家都肯伸出援助之手共同糾錯正謬,只有這樣飛碟學才能健康有效地開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