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說》士人形象研究

嚴(yán)都巋

(陜西理工學(xué)院 文學(xué)院,陜西 漢中 723000)

《新世說》士人形象研究

嚴(yán)都巋

(陜西理工學(xué)院 文學(xué)院,陜西 漢中 723000)

《新世說》是民國時期易宗夔模仿《世說新語》之作。作為中國最后一部文言筆記性質(zhì)的志人小說,盡管其影響和藝術(shù)成就不能和《世說新語》相提并論,但《新世說》中的士人形象還是很有特色的,值得研究。將《新世說》中所涉及的士人進(jìn)行整理歸類,選擇了士人的三種不同道路的代表人物:“學(xué)而優(yōu)則仕”、身居廟堂之高的方望溪;懷才不遇、仕途坎坷,郁郁不得志的龔自珍以及身處江湖之遠(yuǎn),佯狂混跡于塵世,不與當(dāng)朝者合作的隱士“八大山人”進(jìn)行分析,具有一定現(xiàn)實意義。

《新世說》;士人形象;研究

在中國的小說史上,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xiàn)過一部影響很大的小說,那就是被魯迅先生評價為“記言則玄遠(yuǎn)冷俊,記行則高簡瑰奇”[1]61-62的南朝臨川王劉義慶編著的《世說新語》。

自從《世說新語》這種情趣盎然的小說體取得很大成功之后,仿者尤眾。歷朝歷代都有類似作品問世。根據(jù)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的論述,易宗夔的《新世說》是“世說體”仿著的最后一書。

《新世說》記錄時間跨度三百余年,全書洋洋灑灑十幾萬字,收錄故事1057則,涉及歷史人物七百余眾,而“士人”數(shù)量達(dá)到了500多人,近乎全書涉及人數(shù)之三分之二,占據(jù)著最為重要的地位。

“士人”是對中國古代官僚人文知識分子的統(tǒng)稱。他們既是國家政治的直接參與者,同時又是中國文化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者、傳承者,是中華文明所獨(dú)有的一個社會集體。在上起春秋,下至清代的兩千多年的歷史變遷中,“士”在每一時期的變異也就是中國史進(jìn)入一個新階段的折射[2]4。在他們身上,可以領(lǐng)略到傳統(tǒng)士人的風(fēng)采,亦可一窺有清一代的歷史。易宗夔之所以描述了數(shù)量如此之多的“士人”,主要還是“士人”在社會階級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其“本春秋三世之義,成野史一家之言”的創(chuàng)作初衷使然。

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中,眾多的“士人”之生存狀態(tài)表現(xiàn)出三種不同的軌跡:一種是“學(xué)而優(yōu)則仕”,且身在廟堂之上,滿身朱紫、名利雙收者;其二是仕途坎坷,英俊沉下僚,郁郁不得志者;其三是因為對統(tǒng)治階層絕望、王朝更替等種種原因身在江湖,隱于山林,混跡塵世者。在《新世說》多達(dá)500余眾的“士人”中,這樣的特征也很明顯,作者就三種不同人生狀態(tài)的類型中選取方望溪、龔自珍以及八大山人作為代表予以論述。

一、“學(xué)問天下莫不聞”的方望溪

方望溪少年成名,科考順意,仕途坦平,且在文學(xué)方面成就非凡,“學(xué)”與“仕”皆有可書之處。這是歷代“士人”最為理想的人生模式。

其一,年少才高,名動京師。《新世說》夙慧十三:

方望溪四歲時,父口授諸經(jīng),即能成誦。嘗早起聞雞,父以“雞聲隔霧”命對,公應(yīng)聲曰:“龍氣成云。”八歲時偶竊效為詩,父恐耗有用之心力,止之,遂絕意不復(fù)作。

再看《言語》十三:

方望溪為諸生時,即名動京師。李文貞以直撫入相,公賀之。問自本朝以科目躋茲位者凡幾,文貞屈指得五十余人。公曰:“甫六十年而已得五十余人,其不足重明矣,愿公共求其可重者。”時魏公廷珍在座,舌撟不能下。

兩則故事描述的就是后來成為飽學(xué)之士,被康熙皇帝稱為“學(xué)問天下莫不聞”的方苞方望溪。其四歲即能答對如流、對仗工整且氣象不凡,八歲就能為詩,是“神童”之屬的人物。16歲隨父回安徽桐城參加科舉考試。24歲至京城,入國子監(jiān),以文會友名聲大振,被稱為“江南第一”。大學(xué)士李光地稱贊方苞文章是“韓歐復(fù)出,北宋后無此作也”。少年成名,風(fēng)頭正勁。

其二,推究壺奧,開辟戶牖,遂成桐城派的鼻祖。《新世說》文學(xué)三十二:

姚姬傳授古文學(xué)于劉海峰。海峰與方望溪生同時,居同里,日與之討論義法,望溪推為今世之韓歐。公乃稟其師傳,覃心冥進(jìn),益以所自得,推究壺奧,開辟戶牖,世人翕然推為正宗,幾有青勝冰寒之喻。論者謂望溪之文質(zhì),恒以理勝;海峰以才勝,學(xué)或不及;姬傳則理與文兼至。三人皆籍桐城,故世稱為桐城派。求學(xué)之士,如蓬從風(fēng),如川赴壑,百余年轉(zhuǎn)相傳述,遍于東南。由其道而名于文苑者,以數(shù)十計,可謂盛矣。

描述的就是方望溪、姚姬傳以及劉海峰三人在文學(xué)上各自最為擅長之處,如方望溪“文質(zhì)”恒以理勝,被推為“今世之韓歐”;而劉海峰則才氣超之,文化底蘊(yùn)不及方望溪;而姚姬傳則兼有二人之長。方望溪桐城派古文的影響“百余年轉(zhuǎn)相傳述,遍于東南”,“清代文論以古文家為中堅,古文家之文論又以‘桐城派’為中堅,有清一代的古文,前前后后殆無不與桐城發(fā)生關(guān)系”[3]420確立了其正宗地位,氣勢之盛大,一時無出其右者。在《文學(xué)》十八中,則重點(diǎn)介紹方望溪作文之法:

方望溪論文嚴(yán)于義法,非闡道翼教,有關(guān)人倫風(fēng)化,不茍作。凡所涉筆,皆有六籍之精華寓焉。嘗謂:自南宋以來,古文義法不講久矣。吳越間遺老尤放恣,無一雅潔者。古文不可入語錄中語、魏晉六朝人藻麗俳語、漢賦中板重字法、詩歌中雋語、南北史佻巧語。世以為知言。

方苞首創(chuàng)“義法”說,倡“道”“文”統(tǒng)一。在《史記評語》里說:“義即《易》之所謂言有物也,法即《易》之所謂言有序也。以義為經(jīng),而法緯之,然后為成體之文”。論文提倡“義法”。講究“言有物”、“言有序”,講求的是文章之“雅潔”[4]236。為桐城派散文理論奠定了基礎(chǔ),被稱為桐城派的鼻祖。

其三,遵循古禮,為人剛正,有儒者風(fēng)范。《德行》二十六:

方望溪生平言動必準(zhǔn)禮法,事親至孝。父嘗曰:“吾體未痛,二子已覺之;吾心未動,二子已知之。”赴詔獄時,母老疾多悸,乃詭言奉召入者,不得頃刻留。逾年事解,迎養(yǎng)京邸,母夫人尚不知也。所著《喪禮或問》祛掃人心昏蔽,士夫感而服行者多。居家客至,必令子弟奉茶侍左右;或宴會,則行酒獻(xiàn)肴,示長幼之節(jié)。

方望溪信奉程朱理學(xué),遵循古禮,首先就是以“孝”為先,對父親的身體健康情況以及心意想法非常關(guān)注關(guān)切,其關(guān)切程度超過他父親本人。對母親亦是考慮周全,不讓母親擔(dān)驚受怕。可謂“至孝”,比起歷代以孝留名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學(xué)問上,抗顏為師,不虛偽、不矯情。《德行》十八所記“中朝耆德”內(nèi)閣大學(xué)士徐蝶園“頻頻就望溪考問經(jīng)義”,方望溪“以忠心答徐公實心”“誨之如弟子”之事就是非常形象直觀的映證。而在《規(guī)箴》十一中面斥江蘇按察使張敬庵之失,《讒險》六中,方望溪在朝廷之上“力陳河督之愎”等記載,其為人剛直可見一斑,這也是古之士大夫之風(fēng)范。

其四,不喜逆耳之言,亦是性情中人。《輕詆》十三:

方望溪以古文自命,有不可一世之概,李穆堂意甚輕之。方嘗攜所作曾祖墓銘示李,才閱一行,即還之。方恚甚,曰:“某文竟不足一寓目乎?”曰:“然”。方益恚,請其說。李曰:“今縣以桐名者五,桐鄉(xiāng)、桐廬、桐柏、桐梓,不獨(dú)桐城也。省桐城而曰桐,后世誰知為桐城者?此之不講,何以言文?”方默然者久之,然卒不肯改。

方望溪曾奉敕選錄明清諸大家的時文,編成《欽定四書文》,頒為時文程式,被稱為“以古文為時文,允稱極則”[5]10271。而易宗夔自注說:“金壇王若霖嘗言‘望溪以古文為時文,以時文為古文’,識者以為深中望溪之病。錢竹汀亦不滿之云。”面對李穆堂等人提出他的為文之弊端,心里非常不爽快“默然者久之”,固執(zhí)己見,“卒不肯改”。《輕詆》十四載:

龔明水嘗謁方望溪,望溪議論風(fēng)發(fā),龔拱聽久之,避席贊嘆曰:“先生不愧稱本朝第三人矣。”方為之瞿然,問第一、第二何人,龔徐曰:“貴老師安溪先生,令兄百川先生,非歟?”方為之不怡者竟日。

面對龔明水的“先生不愧稱本朝第三人矣”的贊嘆,方為之“瞿然”,很吃驚,且“為之不怡者竟日”。而龔明水所列之第一人、第二人為方望溪師傅和兄長,按常理度之,師長強(qiáng)過自己亦算常事,但方望溪卻因此不快達(dá)到了一整天之久,可見,名高如方望溪者,亦有“文人相輕”之陋習(xí)。兩則故事中有一共同點(diǎn):方望溪“以古文自命,有不可一世之概”、“議論風(fēng)發(fā)”。方望溪習(xí)慣了世人的好評和贊譽(yù),對一些逆耳之言和輕視之意耿耿于懷。但是,正是有這些“負(fù)面”記錄,才使其人物形象更見真實,才有親和力,是有著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高大全”的“神”。

二、郁郁不得志的文壇飛將龔人

在歷史上,雖然有如白居易、歐陽修、方望溪等仕途比較如意、學(xué)問成就顯著的“士人”,但更多的是懷才不遇、仕途坎坷,郁郁不得志。龔自珍就是這樣一位“英俊沉下僚”之代表。

《新世說·容止》二十六載“:生有異表,頂棱起而四分,如十字形,額凹下而頦仰上,目炯炯如巖下電,眇小精悍。作止無常則,語非滑稽,不以出諸口。”這位容貌異于常人,言行不合時宜的“怪人”就是中國近代歷史開端之際得風(fēng)氣之先的杰出思想家與文學(xué)家龔自珍。[4]440

其一,為文凌厲彪悍,飛動郁勃“,劍氣”縱橫。

《新世說》文學(xué)四十三:

其二,言行狂誕不羈,放浪形骸“,簫心”難抒。

平時,面對倒屣交迎的朝貴,旁若無人,口若懸河,沒有人能夠與之辯難《。輕詆》十八:

嘉慶某年,翰詹大考,賦題為“正大光明”。殿試后,有部郎數(shù)人小集,偶論及此題之難,而忘卻其韻腳。方俯首凝思,龔人適在座,曰“:吾當(dāng)憶之”,俄頃則曰“:長林豐草,禽獸所居八字耳。”

“正大光明”為大考之題目,且是乾清宮正中順治皇帝御書匾額。在“部郎數(shù)人”“忘卻其韻腳”時,龔人語出驚人“:長林豐草,禽獸所居八字耳。”實在是膽大包天,狂誕之極。《忿狷》十七記載“,龔人生平不善書,以是不能入翰林。”“則大忿恨”,不僅作《干祿新書》以刺執(zhí)政,還令其女、其媳、其妾、其寵婢,悉令學(xué)館閣書,并且對說及翰林的人艴然作色曰“今日之翰林,猶足道耶!我家婦女,無一不可入翰林者”。言語行事,個性鮮明“,語不驚人死不休”。“傷時之語、罵坐之言,涉目皆是”平時又狂誕嗜博,但每博必負(fù)。“生平所得金,皆隨手盡,京師人以怪物目之,夷然不顧也。”[7]189

嗜賭,訪妓,訪僧,傷時,坐罵……狂誕不羈,放浪形骸。然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正如龔人自己所說:“陶靖節(jié)種菊看山,豈其本意?特?zé)o可奈何,始放情于山水,以抒其憂郁耳!故其所作詩文愈曠達(dá),實為愈不能忘情于世事之征,亦與余今日之拂水弄花無以異也。”[6]36實在是其胸中悱惻的怨抑之氣——“簫心”難抒,無可奈何之舉。“怨去吹簫”、“聲滿東南幾處簫?”到最后只能“劍氣簫心一例消”、“雙負(fù)簫心與劍名”。雖一生郁郁不得志,然中國士人,又有幾個能像龔人這樣張揚(yáng)個性,追求獨(dú)特,睥睨群倫,匡然獨(dú)出呢?

三、墨點(diǎn)不多淚點(diǎn)多的仙才八大山人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光的步伐水逝風(fēng)殤。很多“士人”飽受歷史的潮流激蕩而身處江湖之遠(yuǎn),佯狂混跡于塵世,不與當(dāng)朝者合作。“八大山人”就是這樣。

其一,高視物外,混跡塵中,一生忠于明王朝。

《棲逸》十九載:“八大山人者,世居南昌,明亡,棄家,遁奉新山中,祝發(fā)為僧二十年”。八大山人,原名朱耷,又名朱道朗,號良月,八大山人是他晚年的文號。據(jù)傳,他是明寧王朱權(quán)的后裔。寧王改封南昌后,歷代子孫世居南昌等地。其祖父朱多是一位詩人兼畫家,山水畫風(fēng)多宗法二米,頗有名氣。

其于畫作上署名時,常把“八大”和“山人”豎著連寫。前二字又似“哭”字,又似“笑”字,而后二字則類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畫山水,多取荒寒蕭疏之景,剩山殘水,抑塞之情溢于紙素,可謂“墨點(diǎn)不多淚點(diǎn)多,山河仍為舊山河”,“想見時人解圖畫,一峰還寫宋山河”,可見朱耷寄情于畫,以書畫表達(dá)對舊王朝的眷戀。

“一夕裂其浮屠服,焚之,還走會城,獨(dú)身佯狂市肆間。嘗戴布帽,曳長領(lǐng)袍,履穿踵決,拂袖蹁躚行。市中兒隨觀評笑,人莫識也。”[6]21佯狂市肆間,混跡于塵世中,以外在的任誕掩蓋內(nèi)心不能釋然的苦痛。

其二,陶情杯酒,隱于書畫。

《棲逸》十九說:“喜飲益甚,或招之飲,則縮項撫掌,笑聲啞啞然。又喜為藏鉤拇陣之戲,賭酒勝,則笑啞啞;數(shù)負(fù),則拳勝者背,笑愈啞啞不可止。醉則往往泣下。”只有在飲酒的過程和賭酒的游戲中,才有瞬間的樂趣,“笑聲啞啞然”。但是酒醉后,又暴露了心底深處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深深苦楚,“醉則往往泣下”,這該是一種什么樣的刻骨銘心之痛啊!

《巧藝》一載:

八大山人有仙才,善書畫,題跋多奇致,不甚可解;書法有晉、唐風(fēng)格;畫之所長者,擅山水、花鳥、竹木,筆情奇恣,不泥成法,而時有逸氣。所謂掘規(guī)矩于方圓,鄙精妍于采繪者也。襟懷落落,慷慨嘯歌,世目以狂。既逢知己,十日五日,盡其技乃已。

指出八大山人書畫雙絕,都有很高的造詣。書法善用淡墨禿筆,猶盡流暢,含蓄內(nèi)斂,圓渾醇厚。他精研石鼓文,刻意臨寫漢、魏、晉、唐以來的諸家法帖,尤以王羲之的為多,有“晉唐風(fēng)格”;繪畫“擅山水、花鳥、竹木,筆情奇恣,不泥成法,而時有逸氣。所謂掘規(guī)矩于方圓,鄙精妍于采繪者也。”他以大筆水墨寫意畫著稱,并善于潑墨,尤以花鳥畫稱美于世。在創(chuàng)作上取法自然,筆墨津練,大氣磅礴,獨(dú)具新意,創(chuàng)造了高曠縱橫的風(fēng)格。清人張庚在《國朝畫征錄》評價八大山人曰:“八大山人有仙才,隱于書畫,題跋多奇致,不甚解。書法有晉唐風(fēng)格,書畫擅山水、花鳥、竹木,筆情縱恣,不泥成法,而蒼勁圓日卒,時有逸氣。所謂拙規(guī)矩于方圓,鄙精研于彩繪者也。襟懷浩落,慷慨嘯歌,世目以狂。及逢知己,十日五日盡其能,又何專也。”與易宗夔所述基本相同,只是多了幾個字。由此觀之,易宗夔吸收了張庚對八大山人的評價。

《巧藝》六十七中記:“寫意花鳥者,清初八大山人優(yōu)為之;康熙時有李復(fù)堂甚工此,縱橫馳騁,不拘繩墨,而多得天趣;乾、嘉時孟麗堂亦工此;齊乃由孟、李以規(guī)仿八大山人,率意涂寫,皆生氣盎然,間自題跋語,亦歷落有致。”可以看出,八大山人對后來畫壇影響是深遠(yuǎn)的。清代中期的“揚(yáng)州八怪”,晚期的“海派”以及現(xiàn)代的齊白石、張大千、潘天壽、李苦禪等大師,都深受他影響。

五百多士人,在歷史舞臺上演繹著不同而又相似的人生。時空變換,這些士人早已隱在歷史深處,但他們的文采風(fēng)流,傳奇軼事卻代代流傳。

[1]魯迅.魯迅全集(第9卷)[C].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1.

[2]余英時.士與中國文化·新版序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3]郭少虞.中國文學(xué)批評史[M].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8.

[4]袁行霈.中國文學(xué)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5]趙爾巽.清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6.

[6]易宗夔.新世說·文學(xué)第四[M].上海:上海古籍書店,1982.

[7]孫靜庵.棲霞閣野乘[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9.

The Study of Xin Shi Shuo Scholars Image

YAN Du-kui
(School of Literature Shanx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zhong Shanxi 723000)

Xin Shi Shuois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ese YiZongKui imitation inShi Shuo Xin Yu.As a Chinese classical novel properties of notes and unofficial historical works,who despite its influence and artistic accomplishment and inShi Shuo Xin Yubut the scholars image ofXin Shi Shuoare very characteristics,this paper will be worth to study Xin Shi Shuo involved in sorting the scholars were analyzed.

Xin Shi Shuo;scholars image;research

I206.6

A

1673-8861(2011)01-0085-04

2011-01-18

嚴(yán)都巋(1978-),男,陜西安康人,陜西理工學(xué)院文學(xué)院講師,碩士。主要研究方向:魏晉南北朝文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