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林
白求恩:一位國際共產主義戰士的追求
■雨 林

早春時節,陽光明媚,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位于山西省五臺縣松巖口村的白求恩紀念館,緬懷這位偉大的國際共產主義戰士。
巍峨山巒環抱下的白求恩紀念館寧靜而肅穆,1961年這里被國務院列入第一批國家革命文物重點保護單位。紀念館在當時“模范醫院”的舊址毗鄰處修建。紀念館大院中立有7米多高的漢白玉題字塔,正面鐫刻著毛澤東《紀念白求恩》一文,其他三面分別刻有徐向前、聶榮臻、薄一波的題詞。
1890年3月3日,白求恩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格雷文赫斯特城的一個牧師家庭。青年時代當過工人,賣過報紙,成為外科醫生后,仍和勞動人民有廣泛的接觸。
1936年,德、意法西斯進犯民主西班牙時,白求恩參加了加拿大自愿軍,率醫療隊親赴前線,為反法西斯的西班牙人民服務。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們走進紀念館,一幅幅黑白照片和泛黃的文字資料映入眼簾。館內工作人員介紹說:館內陳列的圖片大部分是白求恩在中國工作時期留下的。展窗內擺放的手術器械有些是他親手制作而成的,看似簡易的器械在當時艱苦的條件下卻派上了很大用場。白求恩唯一留下的生活用品是生了銹的剃須刀片。
1937年,中國抗日戰爭爆發,白求恩受加拿大共產黨和美國共產黨派遣,率醫療隊遠涉重洋來到中國。1938年春到達延安。他謝絕了毛主席和八路軍總部的挽留,堅決要求到戰斗激烈的晉察冀邊區工作。那一年6月,白求恩來到晉察冀軍區后方醫院,也就是位于五臺縣城東45公里處的松巖口村。為了改善醫療條件和培養醫務干部,他親自設計并參與施工,于9月15日將松巖口村的龍王廟改建成有手術室、消毒室、醫務室、洗滌室、病房等的外科病室,后被晉察冀軍區司令部命名為“白求恩模范病室”。
在松巖口村的日子里,這位加拿大共產黨員、外科醫師,對待工作認真負責,在技術上精益求精,把滿腔的熱情都投入到忘我的工作中。他說:“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休息的,你們要拿我當機關槍使。”1938年11月,白求恩在廣靈、靈丘伏擊戰前線設立手術站,連續兩晝夜做手術71例,由于治療及時,三分之一的傷員沒有發生感染。
紀念館內,在一幅白求恩身著八路軍軍服、面帶微笑的照片前我們駐足而立,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過去的生活曾引誘過我,但為了理想,那些日子就讓它一去不復返了吧。這兒的生活相當苦,而且有時非常艱難,但我過得很快樂……我已選定了道路,我是共產黨員。”望著照片,讓人不由得猜想:留下這瞬間的白求恩也許剛剛做完一臺成功的手術,正享受著沒有槍炮聲的片刻安寧。這位加拿大共產黨人,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是如此的堅定。

1939年11目12日,白求恩,這位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因搶救一名患丹毒感染的傷員而中毒,經多方救治無效,在河北省唐縣光榮犧牲。
毛澤東在《紀念白求恩》一文中說:“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白求恩精神是不隨時代變遷的,信念的光芒是永恒的。
1938年9月13日
我很累,可是我想我好久沒有這樣快樂了。我很滿足,我正在做我所要做的事情。而且請瞧瞧,我的財富包括些什么!我有重要的工作,我把每分鐘的時間都占據了。這里需要我。
我沒有錢,也不需要錢,可是我萬分幸運,能夠來到這些人中間,在他們中間工作。對于他們,共產主義是一種生活方式,而不是說一套或想一套。他們的共產主義是又簡單又深刻,像膝關節顫動一樣的反射動作,像肺呼吸一樣用不著思索,像心臟跳動一樣完全出于自動。他們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他們的愛能包容全世界。
還說什么不懂感情的中國人!在這里我找到了最富于人性的同志們。他們遭遇過殘酷,可是懂得什么是仁慈;他們嘗受過苦痛,可是知道怎么笑;他們受過無窮的苦難,可是依舊保持著他們的耐性、樂觀精神和靜謐的智慧。我已經愛上他們了;我知道他們也愛我。
這是白求恩同志在晉察冀邊區松巖口寫的日記。兩天以后,模范醫院正式落成。
1938年10月18日
董和我離開其他代表的時候,天空的黑幕上正閃耀著無數的繁星。天氣寒冷而清爽,一點聲音都沒有,這種深沉的寂靜是中國的夜晚所特有的。在一所燒掉了的房屋的禿墻上,我們手里的電筒照出了一句用黑色大字寫的標語:“抗戰是唯一的生路。”這句話把這一天充分地描寫了出來。
1938年10月,白求恩同志在河北省平山縣附近的洪子店參加了一次當地干部會議,回來后寫了這篇日記。
1939年3月3日
今天是我49歲的生日。我有這個足以自豪的榮譽——在前線我是年紀最大的戰士。這會兒我是在床上消磨的。我是在早晨六點鐘上的床,從昨天下午七點鐘起我一直在動手術。我們做了19個手術。我們先給傷比較輕的傷員上藥,然后給那些需要馬上動手術的人做手術。一共做了三個鋸治頭顱碎骨手術,兩個截斷大腿手術,兩個縫合小腸穿孔手術,六七個胳膊和腿部嚴重碎骨手術——其余的是比較小的手術。在我動手術的人中間有兩個日軍的傷員。以前有好幾次,我們也都用給自己傷員的那種照顧來對待被俘的日軍。在這個后方醫院里,我和兩個被俘的日軍傷員一起照過像。他們寫信到日本,告訴家里人我們照顧他們的情形,信中還附著那張照片。
我們擊敗了敵人。敵人在戰場上遺留下了50具尸體。我們繳獲了40支步槍,我們損失了40個人。一條性命換一支步槍!我們的槍就是這樣得來的。
這是白求恩同志在他四十九歲生日那天寫的日記。頭一天,他為救治傷病員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他一覺醒來,才想起這天是自己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