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潤州
年紀尚輕,閱歷尚淺,談創(chuàng)作體會為時過早,且多有班門弄斧之嫌。人言讀寫不分家,不如說說讀書對于我寫作的影響。
偶有所思,自己能有寫作這么一個興趣,除了得益于父母師長的諄諄教誨,也離不開讀書的愛好。稍加回想,自己欣然提筆之日,也恰是沉醉書香之時。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余華的幾種小說和隨筆,王安憶先生的《長恨歌》同《小說家的十三堂課》等等,讀來頗受教益,且不時咀嚼一二,興味愈濃?!段幕嗦谩返拈_篇,余先生即講到他多年埋頭書案,在單調(diào)窘迫中生命開始枯萎,然而若想寄情山水,融入自然,光靠白紙黑字是不夠的,要走到大千世界里,要置身名山大川中。古人一向講究氣,也許正是因為書卷中文化的厚重氣息,讓余先生換上了遠行的裝束,走出了書房,也許正是因為那些文藝作品中的清新氣息,讓我有了動筆訴說的意愿。
然而真的抱起一個大部頭來啃,又遠不輕快、閑適。卡夫卡的《城堡》,布爾加科夫的《大師與瑪加麗塔》,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等一系列外國文學著作并不那么易于消化。加之年輕人讀書時又多些急功近利,有時候合上一本書不免去衡量得失。一方面擔心這般囫圇吞棗,所獲能有幾何。一方面慰藉自己不讀不知道,讀了畢竟會有所得, 最不濟也勝于讀那些二手資料。不管怎么樣, 來自異域的文化著作,在開拓視野、啟發(fā)思考 上都頗有裨益。況且,所謂閱讀本來就是潛移 默化的,會有許多我們料想不到的東西沉淀在 心里。隨著我們閱歷的增加、思考的深入,說 不定哪一天這些沉淀會自然涌出,輔助我們作 出好辭妙章來,這些我們又如何知道呢?
在一些前輩的指引下,個人的閱讀領(lǐng)域也 有所拓展。在文學領(lǐng)域上繼續(xù)前進的同時,亦 希圖在社科領(lǐng)域上有所斬獲。限于水平,目前 只是挑些個人感興趣的入門類讀物,嘗試盡可 能多的理解著作者的意圖。朱光潛先生的《談 美書簡》,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費爾巴 哈的《宗教的本質(zhì)》等書籍,不單在思想性上 給人以教益,并且讓我們見識到大家的創(chuàng)作手 法。真是敬佩費爾巴哈、尼采等西哲,他們學 術(shù)著作的文學觀賞性甚至遠勝于許多文學家的 作品。孜孜以求的探求、思辨,讓他們的作品 有了這雙重的價值。而這些正是吾輩在今后的 閱讀、寫作中應當奉為圭臬的。
閱讀不應當有禁區(qū),也不會有極限,我 輩雖以有涯隨無涯,然而何為有涯誰人又能 知曉?在不斷的閱讀中思考,在不息的思考 中寫作,希望有一天我的文字也能使讀者受 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