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竹海早起的鳥兒們

四川 曾 健

春天,竹海早起的鳥兒們

四川 曾 健

編者按：曾健先生是一位黨政干部。他熱愛文學，支持散文詩事業。百忙之中，他利用業余時間寫下了許多優秀篇章。他的作品思想性強，有時代感，生活氣息濃郁。語言也很優美，精煉。他這篇作品是特地為長寧中學寫的。情感深厚真摯，是對長寧中學的鼓勵和期待。所以我們把這篇文章放在校園欄。更具深遠的社會意義。

——海夢

在竹海深處，有一所當地有名的長寧中學。在中學旁，我工作、學習、生活，與那些鳥兒們漸漸地熟悉，與它們結下了不解之緣。

竹海的鳥兒們起得很早。清晨，第一只鳥兒的第一聲叫聲，是在幾乎與大操場橡膠跑道上的第一聲跑步聲同時響起的。隨著起床號的響起，鳥兒陸續出窩，和那大操場的早操樂曲與口令。每周一清早，鳥兒叫得更快樂，鳥兒更多，叫得更整齊。

好像它們也在舉行升旗儀式。在冉冉升起的旭日里，在飄飄的國旗下，在嘹亮的國歌聲中，它們也像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舉行演講、排練……

竹海鳥兒出窩最多、飛得最快、最活躍的時候，要數早自習的那段時間。

不知是哪一只鳥兒領唱了一聲，所有的鳥兒都唱起來了，它們用自己的聲調、自己的聲音，匯成了歌的海洋。使人想到它們是否也在早自習，在練歌喉，在讀自己的書。那只領唱的鳥兒也許是它們的領隊，也許是它們的班主任。

鳥兒們快樂地飛呀，唱呀。它們不停地在校園里快樂著，活動著。一些鳥兒飛走了，一些鳥兒又飛來了。畫眉、麻雀、羊雀、斑鳩、白鶴、白鷺、燕子、金絲雀，還有那些不知名的鳥兒們，在林間，在樹叢，在草坪，在那參天的黃桷樹上，在那火紅的三角梅里，在那翠綠的竹林中……它們或獨自一只，或成群，有時三三兩兩，有時集合在一起。這里是鳥兒們的快樂世界，這里的早晨，是鳥兒們的快樂時辰。

嘰嘰喳喳的麻雀，咕咕作叫的斑鳩，呢喃的燕子，樂叫不疲的米貴揚……有時獨唱，有時二重唱，有時小合唱，有時大合唱，有時有短暫的休止停頓。有的唱得悠揚，有的唱得舒緩，有的唱得嘹亮，有的唱得低沉。有的集體表演，一個個小品展示給竹海。有時是在講故事，一個人發言，其余的都在聽講。這兒是鳥兒們表演的舞臺，這里是鳥兒們快樂的天堂。

鳥兒們的表演感染著教學樓里的人們。鳥兒們的歌唱與教室里的學生讀書聲相互呼應，以至于使你分不清哪里是鳥兒聲，哪里是讀書聲，使人幾乎可以誤認為鳥兒們在晨讀傳出朗朗的讀書聲，早自習的學生在唱出鳥兒的聲音……

一些難以分辨的身影，難以分辨的聲音，帶著翠綠的顏色，掛著晶瑩的露滴，在皎潔的月兒漸漸退去后，一輪紅日升起的時候，春筍拔節茁壯。在春天的季節里珍惜早晨的時光，寶貴的光陰，迅速地長高長高，快快的冒出老竹林的蔭蔽，匯入大竹海新的生命海洋。生活的樂章，像去年嫩綠的成竹，前年青綠的壯竹，上前年綠黃的成材之竹……

早晨，在這深深竹海里，我仿佛已成為一只鳥兒。我也在這鳥兒們的世界里呼吸新鮮的空氣，同享著鳥兒們的快樂，仿佛給我青春的時代。

我倍加珍惜建設這鳥兒們的世界，倍加珍惜建設這鳥兒們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