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侶龍鳳劍

文/李鳳山

俠侶龍鳳劍

文/李鳳山

白雪師徒、呂無雙、凌玉鳳、三江漁婆和毛進升日夜兼程趕到龍湖集望湖樓，又急急趕到廬山。

白雪一行信步來到大林寺旁的桃林。山下桃花已謝，這里的桃林卻花滿枝頭，爭芳斗艷，香氣四溢，堪稱廬山一奇。

桃林深處一處房舍，一個頭梳雙髻、面如桃花的少女站在門外，看見白雪一行迎了上來，對白雪說：“白大俠，不認識我啦，我是迎春呀。我家小姐說這幾天有貴客來，原來是你們呀！”

白雪想起來了，她是黃云裳的侍女。此時紫衣女黃云裳已經步出門外，迎上前來，后面跟著金銀二鳳。

白雪看著黃云裳，心中暗自猜測她怎么會在這里，是何來歷。

黃云裳想起自己的飛鳳劍與白雪的金龍劍合為一體的情景，臉一紅，含笑說道：“白大俠久違了。家母在此，要與白大俠一見，請到后堂。”

呂無雙不知黃云裳是敵是友，執意跟隨白雪進到后堂。

金文秀全神貫注地端詳著白雪，自言自語地說著：“額頭、鼻子是歐陽的，眼睛、嘴角是東方的。錯不了，錯不了！你是青青，你就是青青呀！”金文秀上前就去抱白雪，卻被白雪的護體罡氣震退好幾步，跌坐地上。

黃云裳急忙過去扶起母親坐在椅子上。金文秀從女兒手中要過飛鳳鎖，推開女兒，拎著龍鳳二鎖，對白雪說：“青兒，你看看這對鎖。”熱淚奪眶而出。

白雪一陣激動，問道：“前輩一定知道這對鎖的來歷。請前輩垂示，晚輩感恩不盡。”

金文秀說：“你的父親叫歐陽欽，你的母親叫東方萍，你的乳名叫青青。我萬萬沒想到你還在人世，今生今世還能見到你。真是蒼天有眼，神佛保佑啊！”金文秀遂把十八年前黃河驚變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白雪跪在地上，伏在金文秀的懷里痛哭失聲。呂無雙卻哈哈大笑：“我白老弟在此花徑竟解開了身世之謎，遇見了親人。”說完，賊眼看著黃云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黃云裳被他笑得滿面通紅。

金文秀摸著白雪的頭，說：“今天雙鎖璧合，應當共商報仇大計。好孩子，別哭了，快起來。”

柳線娘與銀鳳走了進來，眼里噙著淚花，卻又甜甜地嬌笑起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一龍一鳳怎能飛到一塊兒？你們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白雪說：“劉開平的下落我已查明，黃河幫現任幫主易水寒就是當年的劉開平。我在岳家莊見過他。”

黃云裳說：“原來是他呀！他攥在我的手心里，跑不了。”

白雪問道：“他歸你調遣？”

黃云裳說：“天魔皇甫雄風是生死令主，老巢在大巴山。地魔皇甫長風隱身于武當派，道號玄真子，分管河南以西事務。人魔皇甫狂風隱身于黃河幫，分管河南以東事務。岳家莊失利，人魔命喪桃桃谷，東方力量喪失殆盡。我是總巡察使，隨時可以處死易水寒。”

白雪問道：“那天晚上在岳家莊跟人魔一起的還有個黑煞，他是生死令的什么人？”

黃云裳一笑，說：“他是我的化身。我的女兒身只有天、地、人三魔知道，連我的屬下也不知道我是女的，他們只知道上司是黑煞。”

柳線娘問道：“那兩個光腳丫的女人也是你的屬下了？”

黃云裳點頭，說：“臉上有紅痣的是姐姐孟竹，沒痣的是妹妹孟蘭。她們是苗嶺蛇王的女兒，被我收為巡察使。逍遙派的邵真、邵奇哥倆也被我收做巡察使。兩對雙生相親相愛，訂下終身。”

柳線娘說：“把我關進水牢里，又把我吊在桿子上要拿我釣魚，也是你讓她們干的了？”

黃云裳一笑，說：“不錯。我想用你做釣餌，釣你師叔祖這條大魚，卻釣到了六條小魚。”說完瞟了白雪一眼。

白雪問道：“這么說，她們六個也落入你手里了？”

黃云裳一笑，說：“她們被人救走了。白煞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聽說過？”

白雪說：“毛舵主告訴我在路上也是白煞救的線娘，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黃云裳說：“他的武功不比我差，居然不怕我的太陰掌。他叫白煞，你叫白雪，我還以為是你的哥哥呢。要不是他小魔女也走不了。”

白雪說：“也許是她的朋友。”

黃云裳說：“我和母親已經商量好了，我暫時不離開生死令，我們里應外合擒住天、地二魔。天魔武功高絕，你的金剛掌和我的太陰掌恐怕連地魔都傷不了，更何況天魔，他還有兩支利劍在手！”

白雪說：“什么利劍？難道比金龍、飛鳳還厲害？”

黃云裳說：“不是劍，是人，是被他劫持去的人質。不知道天魔給他們服了什么藥物，打斗起來功力倍增，誓死不退。天魔還有四個老魔頭，武功僅次于他，在十大護法之上。”

白雪問道：“這四個人是何來歷？”

黃云裳說：“我連這四個人是什么長相都沒見過，哪知道他們的來歷。這四個魔頭從不露面，地魔恐怕也未必知道。我準備先到天魔宮去暗察一下，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金銀二鳳是我的親信，呂大哥有千張面孔，一有消息我讓二鳳跟他聯系。線娘還得吊在桿子上當釣餌。”

柳線娘一聽慌了神，白雪說：“你不委屈一下，她怎么回去當總巡察呀！”

柳線娘這才恍然大悟，對黃云裳說：“為了你，我委屈一下也行。你許我的諾言可別忘記，一諾千金呀！”

金文秀說：“商量好了青兒就快離開此地吧，萬一走漏風聲豈不送了云兒的性命！”

三更剛過，白雪按照約定再到斷魂崖，一看桿子上卻沒有了柳線娘，不禁大驚失色，急忙一縱上了一座峰腰。

忽見人影一閃，猶如疾風而去。白雪一展身形，追了過去。一連翻過幾座險峰，前邊的人影隱入峰腰上的密林中。

白雪飄身落在樹梢上，還沒站穩，兩股強勁的掌風從左右襲來。白雪拔起二丈多高，落在一丈開外的巨石上。

“是、是、白、白大俠。”

白雪向下一看是秦嶺二鬼，急忙飄身落下。

倪千說：“我、我、還以為，是、是姓黑的呢，原來，還是，姓、姓白的。”

白雪一笑，問道：“剛才進入林子的是青蓮女俠？”

倪千說：“是、是、是主人。她、她在洞、洞里。”

白雪進了石洞。公孫蓉驚喜地撲上去，說：“雪哥哥，你怎么找到這兒了？”

白雪說：“是青蓮女俠把我引到這兒來的。”問道：“是女俠救下了線娘？”

岳清蓮說：“我到斷魂崖想救柳姑娘，有人捷足先登了。我緊追過去，沒過兩個峰頭就不見了人影，我只得喪氣而回。”

白雪問道；“難道是白煞？”

岳清蓮說：“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從后影看都是白發老人。怎么，你認識白煞？”

白雪說：“不認識。他是你的朋友？”

岳青蓮瞟了他一眼，說：“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呢。”

白雪說：“這倒奇了。我估計救走線娘的兩位前輩與生死令也是對頭，絕不會加害她，咱們還是分頭趕往熊耳山和華山去。”

岳青蓮說：“我看咱們先搗毀這個斷魂絕谷，除掉黑煞再走不遲。”

白雪一笑，說：“黑煞是自己人。”

眾女一聽無不驚愕，白雪說：“錯不了。天魔最近幾天要派出大批高手血洗熊耳和華山，還是他告訴我的。”

岳青蓮說：“如果白大俠不嫌我是個累贅，我也跟你們去。”

十八

白煞神掌驚熊耳綠煞絕技鎮華山

熊耳山丐幫分舵。

分舵內外燈籠桿上串串風燈都已亮起，打斗聲震動山林，門外、前院、后院誰也顧不了誰。

大門外。悟真、公孫長慶、岳家莊的張宗遜還有熊耳分舵舵主在內的二十幾名丐幫弟子和天魔宮的十幾個青年殺手都已倒在血泊中。玉面溫侯岳清宇和百柳莊主柳青滿身血跡，正與一個手使蛇形劍的獨臂老頭拼死惡斗。

前院里。公孫清、悟凈、趙一夫、岳家莊的周慶龍、周口分舵舵主馬永良和十幾個丐幫弟子，以及天魔宮的二十名青年殺手交雜著倒在血水里。覺新、覺凡和公孫長虹正與一個也是手使蛇形劍的獨臂老頭和兩名青年殺手苦斗。六個人的身上也都是血跡斑斑。

后院里。高千仞、裴如海、司馬弘、阮剛和二十幾個天魔宮的青年殺手也都是死的死傷的傷，倒滿院子，血腥味熏人。神虎也負傷倒在地上低吼。李長明、宋千河與一個駝背老道惡戰。白猿、重陽和阮小龍正與六個青年殺手惡斗。雙方難分勝負，白猿已經變成紅猿，嘴里不斷發出怪叫。

西邊廂房上站著一個蒙面人，兩道如電的目光正注視著院內，身后站著四個青年殺手。

白猿的怪叫攝魂奪魄，一個青年殺手稍一遲緩，被白猿抓起砸向另一個殺手。白猿又撲向另兩個青年殺手，劍掌齊發，殺手一死一傷滾倒地上。

房上站著的蒙面人快如疾風一掌劈向白猿，白猿被掌風掃出一丈多遠。與此同時，蒙面人也被凌空而下的白雪一掌震退三步。

蒙面人一陣狂笑，說：“我找的就是你，讓你替我的三弟抵命！”

白雪說：“地魔，我讓你跟他一塊兒去！”

地魔一閃之間一掌劈山，白雪操掌相迎。兩股掌風撞擊，發出一聲巨響，激起一股狂風。雙方各退一步，都是心里一震，不敢大意。

白雪暗運真氣于掌心，一記金剛掌劈出，一聲霹靂，地魔退了三步，白雪也退了兩步。

白雪一聲龍吟，拔出金龍劍。地魔早已舉起天魔棍，劈頭砸將下來。白雪一招借花獻佛迎上。雙方又是各退一步。

兩個人，一個展開師傳太乙劍法，一個展開家傳天魔棍法，斗在一起，只見劍光棍影，不見人。

莊門外，岳清宇和柳青雙戰獨臂老頭，已是險象環生。柳青左臂已經負傷，稍有不慎又被刺上一劍，幸被岳清宇長劍一擋，柳青昏死在地。

獨臂老頭一陣哈哈大笑，說：“岳莊主，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順我者生，逆我者死！你要三思。”

“寧為玉碎，也不瓦全。”岳清宇語畢身隨劍走，撲向獨臂老頭。突然一股奇寒襲來，冷得他跌在地上昏了過去。

獨臂老頭的蛇形劍剛遞出去，也覺得一股奇寒襲身，冷得渾身發抖。他功力雖高，卻也是強弩之末。

一丈之處站著個白衣少年，近身就是一掌，獨臂老頭的天靈蓋被擊得粉碎。

白影一閃到了岳清宇身旁，連點幾處穴道。岳清宇悠悠醒轉，睜開雙目。

白衣少年說：“岳莊主快運功調息。”白影一閃，進了前院。前院只剩下覺新、覺凡二人，也都已帶傷，步法錯亂，還在硬撐。

白衣少年一掌向獨腳老頭拍去，看也沒看一晃又進了后院，凌空一掌拍向兩個青年殺手，一擰身轉向駝背老道。

正在惡斗的李長明、宋千河立即冷得發抖。駝背老道也冷得渾身打禁禁，一咬牙拔地而起，上房逃之夭夭。

白衣少年正是白煞。他向李長明抱拳一禮，問道：“我白弟弟呢？”

李長明說：“我師弟正與蒙面人惡斗。”

白煞一看，只見劍光棍影不見人，不敢出手，只得站在一旁準備救援。

地魔與白雪惡斗百招難分伯仲，一棍蕩開白雪的金龍劍，猶如疾風消逝在太空。

白雪已經額上見汗，回頭看見白衣少年，急忙抱拳當胸一禮，說：“仁兄是白大俠白煞吧？多謝兄臺三次援手之情。”

白煞輕輕一笑，說：“這是冰山靈藥，驅毒療傷都有奇效，留小弟應急。”

白雪一看，知是藥中之寶，哪敢去接，說：“仁兄三次援手之情未報，怎敢再受此厚贈。”

白煞一笑，說：“家母在寒舍立等，請小弟珍重。”語畢，把靈藥往白雪手里一塞，猶如輕風而去。

白雪、李長明和宋千河三人前后里外一清點，少林寺只剩下覺新、覺凡兩位大師，丐幫只剩下高千仞，長慶幫只剩下公孫兄弟二人，百柳莊只剩下柳青和趙一夫，岳家莊只剩下岳清宇一人，而且都已受傷。

李長明說：“董靈芝遠在華山，重傷的人恐怕難以活命。這可怎么辦？”

白雪說：“白煞說他的藥療毒醫傷有奇效，我看給重傷的八個人每人服下一點，先保住命，等她回來再說。”

宋千河說：“也只有這么辦了。”

傷者需要調養，近百具尸體又要清理，還要防備天魔宮的人前來報復，幾個人一商量，少林寺最近，只有先到嵩山去。

西岳華山春秋庵迎客堂。春秋三尼絕塵師太和師妹絕凡、絕俗接待青蓮魔女一行。

沈千秋說：“日前，我受掌門師兄之命、覺新大師之托，曾經向師太轉陳兩件事，皆蒙俯允。現在五大門派齊集熊耳山敝幫分舵，請師太赴約。柳青莊主特命夫人謝女俠前來修和。”語畢，把書信呈上。

絕塵師太看完覺新與宋千河聯寫的書信，雙手合十，說：“善念一生，佛緣已結，化干戈為玉帛，善莫大焉。華山派愿與百柳莊前嫌永棄，互不相擾。請夫人上覆柳莊主。”

沉千秋說：“修和之事已定，不知師太法駕何日起程赴熊耳之盟？”

絕塵師太說：“華山派乃佛門弟子，慈悲為懷，閉門靜修為本，妄開殺戒有違佛心。赴約之事，容我三思。”

沈千秋一聽，絕塵師太無赴約之意，倒有送客之心，不禁看了看凌玉鳳、岳青蓮和謝慕青。

冷面觀音一笑，說：“妄開殺戒？生死令主的祖父三十年前奪寶殺人，三十年后他又為禍江湖，刮起腥風血雨。除惡才能揚善，救善良之人，殺邪惡之徒，才是我佛宗旨，怎能說是妄開殺戒？”

岳青蓮說：“鎮山之寶都能心甘理得拱手讓人，真是大慈大悲的佛子、華山派的好傳人！”

走出春秋庵迎客堂，沈千秋心甚不快，覺得絕塵師太言而無信，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又覺得冷面觀音言雖正，氣太盛；青蓮魔女太刻薄，弄得師太下不了臺。自己受掌門師兄與覺新大師重托，卻未能完成使命，心有不安，不禁看了看青蓮魔女。

青蓮魔女一笑，說：“沈大俠不要以為我太刻薄。岳老莊主遇害之后她是害怕惹火燒身，認為只要閉門清修就可以避開大禍，其實生死令主可不那么想。呂大哥在少林揭穿當年盜寶真相之后，少林寺已經要報盜寶之仇，華山派豈能不報奪寶之恨？生死令主不會看不到這一層，我估計生死令最近就可能先對春秋庵下手。”

沈千秋不住點頭，道：“華山派勢單力薄，孤立無援，后悔豈不已晚。”

青蓮魔女笑道：“等到生死令突然發難，千里馳援當然不趕趟了。我們可以逗留幾天，不能坐視不管。”

公孫蓉說：“太好了，我還沒到過西岳華山呢，正好領略一下西岳風光。”

岳青蓮一行信步走進玉女宮。

門外飛進一物，疾射岳青蓮的后心。

岳青蓮猛一回身伸手接住，人也疾射門外。哪還有人影。

岳青蓮接住的是一個紙箭。打開一看，岳青蓮笑道：“來得好快呀！”

眾人一看，紙箋上寫道：今夜三更血洗春秋庵。

岳青蓮說：“快回店去跟呂大哥、三江漁婆前輩商量商量去。”

春秋庵內燈火通明。

春秋三尼肅立殿前，二代弟子分立左右，三代弟子三十余人環立兩廂。

院中站著三個人。一個是長臂神鷹苑蒼龍，位居生死令十大護法第二位。另兩個叫鐵良、鐵玉，是兄弟，位居十大護法第九、第十位。

絕塵掌門師太說：“三位夤夜到此，有何緊要之事？”

苑蒼龍說：“三十年前南海門與華山有段前情，如今令主親臨中原，請師太再度合作，不知掌門師太議決沒有？”

絕塵說：“上代掌門遺囑，華山派不再介入紅塵之爭，恕難從命。”一口回絕，倒也干脆。

苑蒼龍一陣冷笑，說：“令主乃武林大帝，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請掌門審時度勢，三思而定。”

絕塵師太心甚不悅，說：“華山派閉門清修不問江湖事，難道令主也容不得？”

鐵良怒道：“你這老尼，好不識抬舉！我先拿下你，讓你跟令主說去！”話音沒落，人已躥上前去，伸手抓向絕塵。絕塵一掌震退鐵良。

鐵良一陣怪笑，說：“你竟敢還手！”拔下雙錘，跳過去就砸。絕塵拔出長劍相迎，兩個人斗在一起。

鐵玉一陣大笑，對著絕俗說：“我大哥找上了她，咱倆也配個對兒。”凌空躍起就是一錘。絕俗擰身一劍砍向他的手腕。鐵玉橫著跳出五步，剛剛躲過，絕俗的劍尖又到他的面門。鐵玉雙錘往前一架，絕俗變招換式，改為橫掃下盤。鐵玉一跳一丈多高，雙錘又迎頭砸下。絕俗橫移三步，劍挑他的軟肋。兩個人也惡斗起來。

苑蒼龍一聲怪嘯，三十多名青年殺手凌空而下。二代弟子了非、了情長劍一揮，率領三代弟子一擁而上，雙方形成混戰。

絕塵師太仰天慘笑：“沒想到華山派毀在我的手中。”兩行清淚流到腮邊。

長臂神鷹一探長臂，五指如鉤抓向絕塵。絕塵橫跨五步，一劍直取他的耳門穴，護衛身后的了因、了緣兩個弟子的雙劍也同時遞到他的兩肋。

苑蒼龍拔地而起，雙臂張開抓向了因、了緣玉腕。了因、了緣猛退一步，手腕上被抓開幾道血口子，長劍幾乎脫手。

絕塵的劍尖也到了他的后心，苑蒼龍早已一掌蕩開她的長劍，右手如勾抓住她的肩頭甩了出去。

綠影一閃，絕塵被青蓮魔女接住，落在院中。（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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