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華
(內蒙古科技大學文法學院,內蒙古包頭014010)
警惕網絡文化對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消極效應
劉建華
(內蒙古科技大學文法學院,內蒙古包頭014010)
作為信息時代新興文化之一的網絡文化,以其多元、共享和創新的特點極大地影響著人們的思維觀念與生活方式,有力地推動著公民參政議政和社會政治民主化進程。但是,網絡文化虛擬、自由和互動的特點也會影響社會主義民主秩序、侵蝕民主根基、破壞民主權利、阻礙民主進程、損害民主效果,給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健康發展帶來消極效應。
網絡文化;民主政治;消極效應;警惕
互聯網的迅速擴張對人類的民主政治生活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網絡文化無疑具有“雙重性”:一方面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網民的民主意識,增強網民的參政議政能力,促進和捍衛民主和言論自由,另一方面,也使更多的人在民主參與的方式下卷入網絡文化營造的政治生活中,不可避免地會受到網絡精英和網絡霸權主義者的主宰和控制,進而左右和操縱民眾的情緒,威脅公民的言論自由,影響民主化進程,更甚者會出現“電子法西斯主義”。因此,在積極利用網絡文化推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同時,要高度警惕網絡文化對民主政治發展的危害,自覺幫助網民樹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價值觀和道德觀。主動、從容應對網絡文化對民主政治的侵蝕和危害,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亨廷頓認為,“政治參與/政治制度化=政治動亂,即當政治制度化還不夠成熟時,失去控制的政治參與必然導致政治動亂的來臨。”[1]互聯網作為一種“自由”、“平等”、“開放”和共享的新興媒體固然為民眾參與政治生活、表達政治主張和維護政治權利提供了及時便捷的交流平臺,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構建了一個全新的虛擬公共領域,增進了公民的民主意識,使民主權利在與政府權威的博弈中空前實現了公民地位平等的參與。但是,網絡自身的虛擬性和隨意性也會無限放大和強化人們行動的隨意性,進而扭曲和破壞人們的法律意識、道德觀念和行為規范。互聯網積極表象背后的消極因素,對于一些涉世不深、信念不強、意志不堅的人而言,不但不會帶來積極進取的人生指向和政治選擇,反而會造成強烈的思想反差和行為困惑,如果不能給以正確的引導和規制,很容易成為少數別有用心者的政治傳聲筒和攻擊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的“喉舌”,其所造成的危害將是十分明顯的。因為在網絡世界中,現實社會的道德規范、法律規范和自我規范在網絡世界已經不復存在,網絡世界中的“我”是不受限制的個體與符號形象的交流和互動,也不再是受公民與國家、法律與道德制約下的人與人、人與社會群體的互動。在參與交流的過程中,個人在現實社會中的角色扮演和道德約束將不復存在,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各種欲望和沖動很容易在虛擬的世界中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和張揚,這種行為的極度膨脹很容易破壞現實中人格的穩定性,造成現實人格和虛擬人格的沖突,其后果可能表現為消極的思想、攻擊的行為和反社會的傾向,直接影響著現實社會的民主發展秩序。
誠然,民主秩序是一種狀態,是行動者合理行動的一種狀態,也可以是社會合理發展的某種狀態。對于社會行動者而言,都可以通過行為和心理表現出這種狀態,也即在合理合法合乎道德規范和人格規范的基礎上借助語言和行動的一種心理訴求表達,也是國家事務是否順應民意要求的一種合理反映。相對于傳統意義上的民意要求合理反映中的政治集會、信訪工作、代表代言等形式的主張權利而言,互聯網的出現和不斷擴張正以自己的節奏改變和影響著傳統意義上的政治民主秩序,如果政府不能掌控信息的發布和傳遞,不能及時地進行信息的甄別和澄清,政治秩序就會存在很大的危險性甚至出現無序和沖突。對于社會民主政治發展而言,無序意味著社會失范,即政治行動者的行為失范和社會民主政治的無序狀態,這種無序和失范是網絡文化沖突造成的。這種網絡文化沖突表現為虛擬與現實的沖突,反襯出網絡世界的“絕對自由”便沉溺于網絡,沉溺于網絡世界又使行動者的心理與行為失衡。也就是說,一方面行動者沉溺于網絡世界,另一方面現實世界規范對人的約束,二者的不斷沖突最終導致行動者心理與行為的失序。于是,各種非理性的“情緒性”民主不斷出現,激進化、情緒化的聲音左右政治,影響決策,最終損害國家的整體利益,影響社會的民主化進程。特別是對于我國這樣一個法制尚未健全、面臨現代化革命和信息技術雙重挑戰的發展中國家而言,一體化的政治權威和有序的民主政治環境顯得格外迫切,如何將民眾在網絡世界中自發性聲音引導和控制在不影響有序的民主政治進程中,的確是網絡社會中面臨的一個重要的現實問題,這就需要我們做如下思考:一要不斷加強現實社會中民主自身秩序的合法性建設;二要在利用網絡實現民主中防止網絡民主的濫用,加強政府治理和德法并治,積極促進網絡民主的秩序化、規范化和法制化進程,只有這樣,網絡社會中的民主秩序才有保障。
互聯網誕生于美國,是一種帶有美國意識形態色彩的新媒體。互聯網在促進全球信息交流的同時,也在傳播美國的文化價值和民主思想,推銷美國意識形態和生活方式,包括其自由民主觀。在以美國化信息為主的網絡文化沖擊下,作為互聯網的后發外生性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由于互聯網技術發展的相對滯后和適應性不強,客觀上會助長“網絡文化帝國主義”,侵蝕本國政治生態,喪失文化主權,直接沖擊社會主義民主根基。馬來西亞副總理阿卜杜拉·艾哈邁德·巴達維曾指出,“全球化會使人們接觸到各種不同的文化,但它也導致西方文化中最骯臟、最無價值、最頹廢的東西在非西方社會泛濫成災,使本土文化岌岌可危。一些東方國家的本土文化很可能消亡,或被西方文化取而代之。”作為一種全新的文化形式,網絡文化“起著消費主義和其它西方價值的全球傳播工具的作用,系統地剝奪著發展中國家對于自己的文化優先權與文化前途的控制力,以及以自己的方式進入國際信息領域的能力”。[2]事實上,目前的互聯網上以美國為主的“英語文化”占據統治地位,無論從其信息內容還是使用人口,還是電腦軟件,英語幾乎成了互聯網技術的通用語言。互聯網媒介的后現代特點及其所呈現出的“去中心式”的后現代文化和消費主義理念不僅刺激人們的消費欲望,而且也會消減權威意識、淡化法制觀念、沖擊政治制度,甚至宣揚無政府主義,制造社會恐慌和混亂。不僅如此,西方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或組織不時地通過互聯網對社會主義國家進行攻擊、制造謠言、誹謗污蔑、歪曲事實、散步政治偏見、鼓吹民族分裂、煽動民族仇恨,嚴重地威脅著社會主義國家的主權獨立、民主制度和國家安全。
從某種意義上講,網絡話語權一旦被壟斷和控制,就很容易使網民們喪失對網絡信息和事實的判斷力,就會喪失對網絡社會和現實社會的甄別力、批判力和凝聚力,正面的制度教育、政策落實必然會在網絡的喧囂聲中大打折扣,理性的批判和說服很容易被信息霸權所抵消,正面的引導和示范很容易受到干擾和破壞,各種非理性、極端化的民主傾向會借助網絡獨有的傳播力量去放大事實,這種“數字化恐怖主義”和“信息化霸權主義”的兼容嚴重地破壞著政府的權威,影響著政府的威信,直接威脅著國家的政治安全。特別是我國這樣一個互聯網發展時間較短、網民年齡低齡化、網民人數急遽增長的社會主義國家,在西方世界強勢英語文化和網絡媒介的沖擊下,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與沖突必然要借助網絡平臺加以放大,“民主”、“人權”的爭執必然要在網絡空間出現,政治制度的選擇必然要在網絡平臺上交鋒,網絡空間的無政府行為無疑對公民的自由和國家的民主制度造成巨大的挑戰,嚴重的會侵蝕到社會主義民主制度的根基。這就要求我們一方面要充分意識到網絡文化帝國主義的嚴重危害性,在改革政治體制的同時,加快“電子政府”建設,逐步實現信息傳輸民主化、電子政務公開化,積極增強網絡民主的自覺性;另一方面建設中國特色的網絡文化,教育和引導網民理性使用互聯網,增強拒腐防變、甄別判斷的意識和能力,在互聯網面前不失德、不失態和不失格,能夠從容應對互聯網的各種風險和挑戰。
互聯網“天然”具有自由、平等、開放的功能,互聯網的迅速發展為人們提供了一個跨越時空的賽博空間(Cyberspace)。進入互聯網世界,就是一個自由、平等、互動和共享的世界,任何網民都可以自由地發表信息、表達觀點、提供見解、訴求權利、提出條件,互聯網架起了民眾和政府溝通和對話的橋梁,推動了公民與政府的直接對話,開辟了一個新型的“電子民主”渠道。借助它民眾可以即時表達意見,影響政府決策,政府也能夠廣泛地了解公眾的意見。伴隨著網絡社會的逐步崛起,各式各樣的電子民意測評、互聯網競選、網絡投票、網絡會議在包括我國在內的一些國家已悄然興起,人類正步入一個“電子民主”的新時代。隨著公民網民化發展趨勢的不斷發展,作為公民民主權利表達的重要平臺,網民的網絡發言和權利主張不僅為政府的決策民主化提供了許多實證價值,對于轉化政府工作思維,改善輿論環境,打破信息壟斷,實現網上與網下、公民與政府的直接溝通提供了可能,而且對于提高工作效率、推動民主進程、保障民主權利的落實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近些年來,發生在我國的深圳“孫志剛案”、沈陽“劉涌案”、河北“三鹿”奶粉事件、山西“黑磚窯”事件、陜西“華南虎”事件、南京“天價煙”事件等,無不與公民的網絡權利表達有關。正是公民的網絡輿論壓力,對有關部門的決策和施政產生了重要影響,發揮了重要的輿論監督作用。
關于權利,它是一個國家法律賦予該國公民維護自身權益和利益的基本主張,民主權利是公民行使主張在法律上的直接體現。公民借助網絡表達意見和發表觀點本來無可厚非,但是由于網絡技術本身的“雙刃劍”特點,對于不同的網絡權利實施者可能會產生不同的影響。也就是說網絡技術它可以為善也可以作惡,關鍵看它掌握在誰的手里,技術本身是中性的,只是掌握技術背后的人在起著作用。從這個意義上講,公民借助網絡平臺表達觀點和主張權利時,既可以促進民主權利的發展,也會阻礙或破壞民主權利的實施。這種破壞表現為:(1)網絡民主權利的欺騙性。網絡是一個虛擬的平臺,網絡中的信息由誰發布、信息傳遞給誰、為了什么以及發布信息的動機如何,許多時候是很難區分和判斷的,網上政務公開的有限性和扭曲性難以避免,一旦暗箱操作,公眾便是被欺騙者,公眾的民主權利必然要被扭曲;(2)網絡民主權利的情緒性。網絡媒介“把關人”的退隱以及虛擬情境的呈現,很容易使一些網民無視現實社會的諸多顧忌和限制,隨心所欲地在網絡空間表達觀點,各種情緒性和非理性話語不斷涌現,以及各種無休止的民意測驗為特征的電子民主造成了消費者和選民至高無上的地位,讓決策者飽受民意測驗人員和公眾情緒的無情摧殘,不僅損害國家的整體利益,而且直接破壞公民的民主權利;(3)網絡民主權利的暴力性。網絡暴力是網民借助搜索引擎對于某些事件發表的網絡言論,它已經超出了正常理性,對當事人不僅在虛擬空間完成了道德審判,而且使其在現實中也要得到處罰。網絡暴力看似在主張民主權利,讓人人都能成為“網絡偵探”,有著互聯網上“一呼百應”的游戲,實際上每個人都可能成為網絡暴力的受害者。網絡暴力的肆無忌憚,不但不會發揮民主權利的正當性,反而以其獨有的方式破壞公共規則,觸犯道德底線,損害民主權利。
對于民主政治而言,網絡的出現是否能夠推動民主政治的發展呢?德國明斯特大學學者夏德·沃伊克指出,“因特網迅速發展向政治學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即因特網的巨大潛力是否會使民主更加具有活力?”也有學者認為,“新的技術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一小撮政界人士或掌權人物主宰和控制,使他們能夠左右和操縱群眾的情緒。”[3]從網絡技術的發展角度而言,網絡文化的擁有者并未因網絡技術的發展和網絡的自由平等和開放性特點而實現了人們社會意義上的自由平等和開放。換言之,網絡技術的高度發展,不僅未能縮小人們對信息的真正占有和傳輸,反而使信息鴻溝和文化距離在拉大和加深。加拿大蒙特利爾大學文化學教授讓·洛克·蓋爾曾警告說,人類因網絡技術的發展很有可能分成兩個等級:“一個等級是可以利用網絡的人,另一個等級是不能利用網絡的人。”可以利用網絡的人不僅擁有和充分掌握信息成為“信息富人”,而且可以參與社會規則的制定,成為社會發展進程中的話語表達者、政治發展的實施者;那些無能力購買計算機不能利用網絡的人不僅不能首先獲取和擁有信息而蛻化為“信息窮人”,而且成為社會規則的制約者和規范者,不僅不能充分地享有權利,而且會長久地處于民主政治的邊緣或被排斥在主流社會之外。為此,美國學者霍羅威茨就指出:“國民中的一小部分極端人物有能力掌握新的信息系統,從而成為民主社會的權勢集團,而對新技術仍然感到神秘的其他所有階層的人,則降為電子計算機中的庶民。……硬件和軟件的分配不均會給民主社會造成特殊問題。”[4]
誠然,網絡世界是一個自由、平等、開放的空間,網絡技術的發展為每一個人提供了信息獲取和信息發布的平臺,也為每一個人提供了權利主張和政治訴求的捷徑,改變了以往現實世界中權利主張和政治訴求的諸多限制和羈絆,銷蝕著金字塔式的集權制下的等級權力結構,促進了社會分權,促進了言論自由、社會平等和政治公開的發展,推動著社會民主機制的變革和創新,開辟了“電子民主”的新渠道,使千百年來人們夢寐以求的直接民主有了現實的可能性。然而,我們也會自覺不自覺地發現,在網絡社會里,信息不僅是一種經濟資源,而且也是一種權力資源,誰先占有和壟斷信息就意味著誰擁有權力,就有了支配和控制別人的權力。從這個意義上講,網絡技術的發展和網絡文化的興起,不但不能消除人們在政治權利上的隔閡和界限,不僅不能縮短人們在民主意識上的差距,不僅不能推動社會的民主化進程,而且會因為信息擁有的不對稱而導致信息懸殊和信息分化,出現“信息或技術精英”的壟斷統治,妨礙公民的政治參與,阻礙社會的民主化進程。這種阻礙具體表現為:(1)法律法規的制定、實施和監督可能為“信息精英”(包括技術精英)所控制,他們是民主權利的制定者、享有者和維護者,直接阻礙和控制著民主制度的落實;(2)少數“信息精英”(包括技術精英)不僅是社會輿論的引領者和主導者,而且也是民主意識和民主觀念的掌控者,阻礙著公民的民主意識和觀念的發展,制約著他們的民主行為;(3)網絡發展可能為政客和特殊利益集團服務,影響政治,控制政治,為其實現目的提供快捷便利的工具,造成社會的兩極分化,直接阻礙社會的公平、正義和民主;(4)這種由于信息擁有的不對稱和網絡自身的虛擬性特點,很容易助長霸權主義、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等極端民主化傾向的出現,客觀上也會阻礙社會的民主化進程。
民主效果是民主政治發展在社會和人們政治生活中的直接顯現,是民主意識和民主觀念在公眾思想和行為上的反映,是民主權利和民主義務的協調和整合。民主效果如何直接反映出社會政治的文明程度、和諧程度。反對專制、追求民主是千百年來生活在這個社會的人們夢寐以求的夙愿。
毫無疑問,伴隨著生產方式的變革、技術的革新、人對自身認識的深化以及人對自身價值的拷問,主張民主、推動民主和實現民主的不僅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結果,也是人類自身發展中的迫切問題。網絡技術革命預示著網絡民主的悄然興起,人類千百年來始終不渝堅持追求的民主理想,借助網絡技術的發展有可能實現了。然而,當我們真正置身于網絡社會中,網絡技術的革新和網絡文化的發展對民主政治發展的有限性和局限性也逐漸顯現,這種局限性和有限性不僅體現在對民主政治進程的限制,而且也間接地損害民主的效果。這種損害具體表現為:
1.網絡文化會僵化人的思維方式,進而損害民主效果。思維方式是標志人們思維活動的基本特征,是一個由不同要素構成的復雜系統,其中思維方法是思維方式的核心內容和具體體現。在網絡文化背景下,網絡文化的立體化傳播形態和高度綜合性特點必然會使人習慣于放棄思考、追問本質,誘使人用“看”的思維方式去認知世界,而排斥以“想”的思維方式去理解世界。在思維的時間維度上,網絡更是擠占了人們去閱讀書本思考問題的時間。而民主效果的實現不僅要求公民確立民主意識,更需要公民充分體認民主實施的過程以及這一實施過程中公民權利和利益的保障的意義和價值,這種價值不是“看”能夠體現出來的,它需要去“想”和“體認”,需要思考和判斷,網絡文化對人們思維方式的僵化性影響,很容易制約人們對民主問題和民主進程的深入思考和判斷,進而會影響民主效果。
2.網絡文化會弱化人的組織方式,進而損害民主效果。民主是群體思想和意志在社會權利和利益上的體現,這種權利和利益的實現絕非單一的個體能夠完成的,它需要借助組織和群體的“合力”,是集體智慧和意識的結晶。網絡文化組織信息源的高度分散和開放性特點,使得原有多層少點的金字塔式的結構必然會轉變為非中心化散點結構式動態性網絡組織,原有的權威結構鏈對信息結構的約束和對信息資源的壟斷被消減,原有的不同組織會在個人之間出現信息割據,這種信息割據一方面會弱化群體的組織方式,另一方面也會消減群體的權利“合力”,進而弱化人的互動和交互功能,影響著民主權利的表達,進而會損害民主效果。
3.網絡文化會異化人的行為方式,進而損害民主效果。民主效果的實現是特定群體行為力量的體現,這種行為力量是建立在合理合法的基礎上,是限定在行為人的特定情境下的權利和義務的一種社會表現。網絡文化是一種隱蔽的技術文化,它可以不受國界、地域和時間的限制,具有超時空性,一旦人們利用網絡發布虛假信息、妖言惑眾、虛假交易、進行網絡煽動顛覆和破壞活動,不僅加重了技術對人的控制,而且也會剝離人的理性和情感,混淆現實與虛擬,放棄責任和義務,造成角色混亂,異化本我生存的意義和價值,直接沖擊著民主制度的實施,進而損害民主效果。
當我們高歌網絡技術及其所負載的文化推動社會民主政治發展并為民主政治帶來便利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忘記作為技術的網絡和作為文化的網絡及其背后的深刻社會動因及其所負載的技術危機,這種技術既可以為善,也可以為惡;既可以為民主政治發展搭建平臺、提供舞臺,也可能對民主政治發展增加阻力、帶來影響、制造危害。這就需要我們增強對網絡文化及其文化掩蓋下的技術有著足夠的認知力、判斷力和想象力,趨利避害,發揮其正向功能,積極推動民主化進程。
[1][美]塞繆爾·P·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三聯書店,1989:51.
[2]王艷霞.“網絡文化帝國主義”淺議[J].自然辯證法研究,2000,(11).
[3]嚴小慶.透視網絡民主的有效性[J].長白學刊,2002,(2).
[4][美]亨廷頓.第三波[M].上海三聯書店,1998:380.
D630.8
A
1002-7408(2011)12-0087-03
劉建華(1970-),男,內蒙古涼城人,北京科技大學法學博士,內蒙古科技大學文法學院教授委員會委員,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網絡文化與思想政治教育、公共領域的社會問題研究。
[責任編輯:閆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