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得太糟了,簡直是聒噪,快下去吧!”1952年金秋的一天,在菲拉拉舉行的一場音樂會上,一個17歲少年遭遇恥辱性唾棄,他因表現不佳被滿場觀眾哄下舞臺。
他是被父親介紹到意大利“羅西尼”合唱團的,當時只是個小跟班。為了吸引經紀人的眼球,他不時地在免費音樂會上演唱。但很顯然,演出并不成功。
那天,他沮喪地回到家中,閉門思過:難道我不是吃唱歌這碗飯的材料?但無可否認的是,這個少年的確酷愛音樂,5歲時就買了一把吉他,跟著父親學唱歌。
哄臺事件讓他的心情跌入谷底,只好另謀出路。他應聘到一家保險公司做推銷員,同時還在一所小學做代課老師。雖然兩個工作做得還算風生水起,但他骨子里仍然放不下音樂。因為父親有好幾次發現,他偷偷躲在音樂廳角落里觀摩學習。
父親決定挽救這個對音樂癡迷的孩子,可少年的性格異常倔強不聽勸告,沒辦法父親只好另辟蹊徑。
有一天,父親帶著少年路過一家農場,恰巧看到一個父親在教兒子耕田。沒等父親說完要領,兒子就打斷父親的話,說這個也太簡單了。一會兒工夫,兒子說耕好了。但當父親看到彎彎曲曲的犁溝時,無奈地搖搖頭。
父親憂慮地對兒子說:“你這樣的耕法是不對的,你漫無目的,犁就會歪,在這樣彎曲的犁溝中,長出來的莊稼就很混亂。你要確定某個東西為目標,朝著它走就不會彎曲了。”
兒子看到農場旁邊一頭奶牛正在吃草,于是就對準它前進了。10分鐘后,父親看到的依然是彎彎曲曲的犁溝。
“傻孩子,雖然你找到了目標,但那只奶牛一直在動啊。”父親啞然失笑,“這次你看著前面的那棵樹,一直走下去。”兒子按照父親的說法做了,果然,犁溝從頭到尾都延伸得筆直。
少年被這個故事深深地觸動了,眼前的場景和他的命運如此相似:他的人生也失去了目標和方向。他若有所思地問父親:“我是選擇當歌唱家呢,還是當保險員?”他的父親給了他影響一生的答案:“你如果想同時坐在兩把椅子上,只會從椅子中間掉下去。生活要求我們只能選擇一把椅子坐。”
聽了父親睿智的話,少年如醍醐灌頂,他決心選擇自己鐘愛的歌唱事業。1955年他拜歌唱家阿里戈·波拉為師學習唱歌。盡管他很聰穎,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憾,就是不識樂譜,這可怎么辦?為了摯愛的歌唱事業,他硬是靠耳朵和特殊的符號替代音符系統來學習歌曲。
1961年,26歲的他在阿基萊·佩里國際聲樂比賽中,因成功演唱歌劇《波西米亞人》主角魯道夫的詠嘆調,榮獲一等獎,從而聲名鵲起。他就是已故的被譽為“高音C之王”和“世界首席男高音”的魯契亞諾·帕瓦羅蒂。
帕瓦羅蒂的成功告訴我們,不能同時坐兩把椅子,找到興趣堅持下去,就會到達成功的彼岸。
編輯 / 孫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