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法恩(Florame)公司的考察,道別了魯斯·羅馬(英RomainRuth),紀堯姆先生開車送我們前往馬賽(Marseille)。
從圣雷米德普羅旺斯(Saint-Remy-de-Provence cedex)到馬賽有九十公里的車程,車一出城,紀堯姆先生口若懸河一路聊了。
說到馬賽,就不得不說到法國國歌《馬賽曲》了。紀堯姆先生如述家珍般:法國國歌最早叫《萊茵軍戰歌》,是一名業余音樂家寫的,寫出并沒有立刻流傳。
隨后是法國在與奧地利交戰期間,法國士兵在《萊茵軍戰歌》的鼓舞下,作戰十分英勇。有知名人士贊美說:“《萊茵軍戰歌》是具有大炮一樣威力的音樂。”很快這首歌便流行了起來。
1792年法國大革命期間,馬賽的義勇軍十分喜歡這首歌。馬賽的義勇軍們是赤著腳穿著破衣服,要從馬賽步行走到巴黎去,完成解放巴黎的歷史使命。他們就是全體高唱著這首歌,激昂的歌聲鼓舞著人們為自由而戰,他們真的從馬賽步行走到了巴黎,并且完成了法國歷史上有名的資產階級大革命。于是,巴黎人便稱這首歌為《馬賽贊歌》,后來又把它稱為《馬賽曲》。
1795年7月14日,《馬賽曲》成為法國國歌。從1880年開始,在7月14日舉行法國國慶游行時,都要奏響《馬賽曲》。
不到六點,話意未盡的紀堯姆先生已經送我們到達馬賽,入住了車站前雅典大街上預定的酒店。放下行李走出酒店,已近黃昏,我們就抓緊時間自己行動了。

先就近去的是居于城市高地上的圣查理中央車站,這個位置非常有利于眺望馬賽全城風貌——這個有123萬人的馬賽,是法國的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該市三面被石灰巖山丘所環抱,景色秀麗,氣候宜人。馬賽東南瀕地中海,水深港闊,萬噸級輪可暢通無阻;西部有羅納河及平坦河谷與北歐聯系,地理位置得天獨厚。
不遠處是停泊著游艇和船只的舊港(VieuxPort),于26個世紀前建成,整個舊港區是馬賽的重心和精華所在。不僅此處為馬賽的起源地,更聽人說純粹的馬賽風情,只有在此可見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聚集在港內的法國軍艦拒絕向納粹德國屈服,全部壯烈自沉,馬賽精神震撼了世界。
對面遠眺稍高的巖石山上,那白色教堂就是賈爾德圣母院,塔上的瑪麗亞像在晚霞映襯下發出金色的光芒。
遠處地中海上,漂浮著如城堡般的伊福島,那就是法國著名作家大仲馬《基督山恩仇記》小說中的那座臭名昭著的伊福島伊福城堡監獄。小說中的埃德蒙·丹特斯在那里渡過了十三年惡夢般的生活,并成功地逃離了出來,進行了完美的復仇。實際上這里以前是關押許多政治犯的監獄。
天色很快暗下來了,聽紀堯姆先生的推薦,我們去了賈爾德圣母院(Basilique Notre Dame De LaGarde)。一進圣母院,里面是一派爐火似明亮的橘黃色。無數的大理石拱門和梁柱搭配著赭紅色的斑馬條紋。穹頂和內墻,都是落日金似的輝煌色調,加上那奇妙的條紋和繁復的裝飾,看上去反而有點像埃及法老王的地下寢陵,到處堆金砌銀,宏大而寂寞的排場。
第二天一早,我們叫了出租車,半個小時行程到了艾克斯火車站,35歐元買好了8:29開車TGV高速火車票,乘上了到尼斯(Nice)的火車。
火車一開動,George YE(葉劍明)就向我介紹即將見面的他的好朋友:阿蘭·佛卡達(Alain Forcada)。他在1998至2001年期間,任香港遠東美容用品有限公司多個國際知名品牌的首席化妝師,并負責這些品牌的終端培訓服務。
其間,他培養并帶領的終端團隊,從東到韓國、日本,南到臺灣、香港,穿梭于無數個大城市的高端百貨公司,為紀梵希(GIVENCHY)、幽蘭(Orlane)、安娜蘇(ANNA SUI)、凱卓(KENZO)、古馳(GUCCI)、范思哲(VERSACE)……等等,香港遠東公司代理的品牌打開和進行市場拓展,提供專業服務。并曾受到東、西方多國的娛樂雜志、時尚雜志以及電視臺的采訪、報道。是一個相當了解歐亞化妝品市場的專業人士。
阿蘭·佛卡達經常出席各大百貨公司的大型銷售活動,進行現場的妝容設計演示。有一次,在中國某大城市的某知名百貨公司一國際品牌促銷演示現場,George YE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胖、臉盤寬大的女性前來示意阿蘭幫助,阿蘭看她臉上正長有痘,由于以前護理不當,長痘留下了不少“環形山”,膚色也發暗,眼中無神,沒有自信。但是阿蘭·佛卡達為她化完妝后,她照照鏡子,滿意地翩翩而去了。
當然,給法國帥哥阿蘭媚眼的女孩確實不少,他也娶了中國太太。但文化的差異,也為這類跨國婚姻帶來了不少全新的挑戰。比如:有一次,George YE在廣州東方賓館請阿蘭夫妻喝早茶。當George YE正在用泡茶的頭湯燙筷子時,已經熟悉使用筷子的阿蘭,正用筷子夾菜送往嘴里時,菜到嘴邊卻動作凝固了,好奇地看著George YE用茶水燙洗筷子的動作問道:你在干什么?GeorgeYE很平常地說:洗筷子呀!
為什么要洗?阿蘭接著問。說來話長,簡單地說,這是一個習俗。George YE答到。
然而,令George YE沒有想到的是,阿蘭立刻朝著他的太太發火啦。他大叫:這么重要的習俗,竟然不提前告訴他。今天要不是朋友聚會,而是在大場面上,他將可能發生多么沒有面子的事情。
George YE說著這些有趣的往事,200公里的車程已經走完了,11:04分,聽到那有三個強音節的、TGV高速火車標志性的特別提示音,列車已經準時停靠在了尼斯火車站。走出火車站,阿蘭·佛卡達已經等候在那里,遠遠揮手打招呼了。
走近看阿蘭,約40歲,身高約175cm,體重約65~70公斤,穿圓領緊身T恤,淺灰色半長褲——與George YE老友見面,一番親熱、一番寒暄自不必細說了。我們上了阿蘭的車,直奔阿蘭的家。
阿蘭的家在尼斯海,岸達聚爾機場(Nice coted'poly aéroport de Séoul)旁邊,是二室一廳的房子。一進家門,阿蘭家的貓先迎了上來,對阿蘭表現了一番猶若阿諛奉承般的行為后,又去推著它的喂貓器玩去了。
簡單午餐后,阿蘭引我們到他臥室的陽臺上,小坐喝杯咖啡。這邊的朝向,正對著地中海蔚藍海岸(Coted’Azur),不遠處就是大海,海邊有稀稀點點的人影。
聽說法國的蔚藍海岸,分布著無數的天體海灘泳場,對于尚未沖破對身體美學思維方式禁忌的東方人來說,雖不敢隨意而自然地接受,卻有著三分好奇,遂問阿蘭。
阿蘭說:尼斯附近的海濱,三個級別的天體海灘泳場都有(clothingoptiona沒硬性規定可穿可不穿的海灘泳場;topless較中庸的無上裝海灘泳場;nude beach就是真正的天體海灘泳場),但你所見的這里,卻并不是天體海灘泳場。不過,偶爾也可能會遇到來此裸泳的人。
阿蘭建議:今天下午天氣不錯!我們去游泳吧!法國人普遍喜歡先玩耍、后干活,建議你們也來介入鄉隨俗吧!
我們欣然接受。從阿蘭·佛卡達的家,開車去海邊,就幾分鐘。那海灘并不是沙,而是卵石,鵝蛋般大小,都干干凈凈的。
回到阿蘭的家,我們繼續到他臥室的陽臺上去坐著聊天。他講了許許多多關于法國以至歐洲化妝品界內情的故事。最后,他提示:法國護膚品零售,在藥妝渠道上的銷售量,已經超過了香水店和百貨公司渠道銷售量之和,已經占據了60%強勁的渠道份額。
阿蘭問到我們明天去摩納哥(Monaco)的計劃,給了我們很好的建議:他明早開車,半個小時內,就可送我們回到到尼斯火車站,3.8歐元就可坐火車到摩納哥公國。一路上,可以見到許多的沙灘網球場地,那可是最世界上最大的沙灘網球場之一,還有很多漂亮的別墅和渡假村,美輪美奐。局于行程時間較緊,值得乘火車瀏覽。當你們沿路返回尼斯機場——等于是我家的鄰居的時候,再開車過去接回家就行了。
阿蘭提示:是從尼斯到附近的巴士,只要是從尼斯機場出發的,無論遠近都只要1歐元,反而從機場到尼斯市中心更近的距離時,卻要超過1歐元的車費。
言論間已近黃昏,阿蘭告訴我們,今天晚餐將到就住在他隔壁的,他媽媽家去吃飯。George YE告訴我,阿蘭是環保主義者,傾向于素食。雖然他就生活的大海邊,但他的主張卻是:每月只吃一次魚——我終于明白中午為什么是“簡餐”了。同時,肚子也咕咕地響了起來——不覺真的餓了。
和媽媽做鄰居,可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經過簡短回廊,阿蘭就敲開了他媽媽的門,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開門把我們迎進了屋內。是一個三室一廳的套房,滿屋所見,靠墻全是書架——她看出了我們的驚詫,開朗地笑著說:她退休后,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了。
我們不僅驚詫于每間屋都有的那美輪美奐的歐式書架,并裝滿的了書籍,還更為那滿屋皆是傳統、古典的歐式風格家具,美不勝收而驚喜。
阿蘭的媽媽端出了玫瑰花茶:歐式的茶壺、茶杯,倒出玫瑰紅的茶湯。看那湯色,堪比國內的上等普洱茶,那可真是可以稱做“艷若玫瑰”了——因為這就是玫瑰花茶嘛!晚餐,是阿蘭的媽媽親手做的法國南部菜。比起在餐館吃的法國南部菜,更有家居風格。
阿蘭的媽媽這邊有一套獨立的客房,就交給我們暫時使用了。因為今天的勞累,也為了明天要到賭城之國:摩納哥一博,我們早早就睡下了。
從叨著財神爺保佑到關老爺保佑——我們要去摩納哥一“搏”了。不到半小時的火車,我們已經從法國又到了摩納哥(MONACO)公國。
面積僅有1.9平方公里,堪稱世界“袖珍國”的摩納哥公國,是歐洲最富裕的地方之一,滿街跑的,盡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頂級豪華名車跑車,就連出租車都是豪華奔馳,處處充馳著貴族的氣息。物價當然也特別貴,買瓶普通瓶裝飲水,價格都令人心痛一般。不過,只要你進入高級的賭場,各種飲水飲料、小吃甚至吃食,都免費了——當然,你可得注意了:這類賭場,進門還得買并不便宜的門票的,而且,那里面可就是“玩大的”了。
因為,賭博業是摩納哥經濟命脈。而摩納哥法律規定:本國人不準賭博。所以,最受歡迎的自然就是觀光客和“賭徒”了。不僅到處都有風格迥異的賭場,就連整個摩納哥,到處都充滿了賭博的氣氛。你在商店購物買東西、乘公共汽車、買報紙雜志等等、等等,幾乎一切的一切,你都有機會獲得獎票可抽獎。
摩納哥依山傍海,景色宜人,猶如一個五彩繽紛的海濱公園。世界公認的“第一賭場”——蒙特卡羅賭場(Monte Carlo)就座落在這里。
蒙特卡羅賭場是130多年前,由設計巴黎歌劇院的設計師設計的,那古色古香的宮殿式建筑物,再加上蒙迪卡羅廣場上百花齊放的花臺,還沒有走到門前,就產生好感。
當我們正看看如何進去“博”一把時方知,進蒙特卡羅賭場的大門,還需要購買10歐元的門票,而聽“賭徒”們的談論,好似里面都是玩的天文數般的輸贏。算了吧!我們決定就在蒙特卡羅賭場外圍玩玩老虎機。我只買了一百歐元的籌碼,因為,我預先設定了界限:贏到二百就收手、輸掉這一百也收手。雖然曾經變成過126歐元,可是,仍然很快就被老虎機吃了個精光。當然,在外圍玩,也就沒有飲水和小吃的了。
蒙地卡羅的治安非常好,這里的警察數量占人口比例,居全球前列,游客深夜外出獨行也是沒問題的,更別提賭場的安全措施了。這個迷你的國家,因為賭博業,令政府收入倍增;也因為安全,吸引了歐洲頂尖階層,許多人選擇來此定居。
摩納哥海洋博物館(MonacoOceanographic Museum)是世界上最早的海洋博物館。矗立在臨海的斷崖上,大樓巧妙地鑲嵌在巨大的巖石之間,仿佛從巖石中長出來的一樣,透過正廳的巨型玻璃,可以看見浩瀚的地中海,里面陳列著從古至今的漁船模型,以及各種海獸海魚的骨骼標本,以及各種各樣的捕魚工具,各種觀賞魚等,把科學性、藝術性有機交融,在國際上享有聲譽。它是摩納哥的第二大名勝。
法國有不少化妝品公司,把研究中心放到了摩納哥來。因為工資高、環境好,非常有利于吸引高端科技人才。當然,我們在摩納哥的最后一站,是去芒巴斯街14號(Montecarlo Esthetics 14,Rue Malbousquet)考察我們所知道的那里唯一一家叫茹瑞芬的美容化妝品公司(ReneveMonoco Co.LTD)。
一進門,我們就看到了他們公司標榜的說明:他們已經吸引了相關的多學科的尖端科學家,共同開發了零售和專業領域都適用的引領科技前沿的美容化妝品。我的直覺:這應該是炒作?
George YE說應該不會。因為在歐洲,虛假炒作可能付出極其沉重的高昂代價。長此以往,他們已經不能炒作、不會炒作了。這應該是說的實話,我們進去看吧!
邊看邊想:在中國,虛假的炒作,不僅沒有代價,反而可能獲得正面的利益回報,甚至榮獲“策劃高手”、“商業炒作高手”之類的美名和稱號。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反省這最基本的原則:行業到底應該鼓勵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創建于1980年的茹瑞芬(RENEVE),首先由醫生、物理治療師、高級美容師協同,以100%的天然護理用品,形成了自然、科學、技術和按摩相結合的完美護理系統。
五年前,茹瑞芬以多年的高科技專業美容經驗為平臺,整合全球資源,結合醫學家、生物學家、物理治療師、美學家、化妝品美容師、按摩師等,進行綜合應用,追求從人體到心靈的和諧。這在SPA水療應用中,得到了發揚光大,誕生了RENEVE全新的可量化美容概念。而在100%天然原料基礎上,也創新了生產工藝,令涂抹茹瑞芬化妝品的肌膚能立即吸收,并呈現出天鵝絨般的質感及清香。至此,茹瑞芬進入了特別高端的奢侈類化妝品領域。
現階段,茹瑞芬不僅利用其獨有的高科技美容儀器,在減肥方面取得了明顯的效果。并在超聲波打破細胞結節、染色體聯合治療,修復生物體能量平衡方面,也取得了較大的進展。
返回到阿蘭媽媽家中,天已經黑盡了。阿蘭的媽媽又熱情地端出了玫瑰花茶,并叫來阿蘭陪我們聊天。
阿蘭說:這個房子并不是他們家的房子,他的爸爸和媽媽分開后,留給他的房子是在土倫(Toulon)的——那是從馬賽順地中海沿岸往這邊約1/3處的一座海濱城市。他在那里有一棟三層樓的房子,除留下一間屋偶爾去自用以外,其余都租出去了。
當在我們恭喜阿蘭是有這么一棟大房子的財主時,阿蘭卻苦笑著說:按照法國的法律規定,這類的老房子,是需要政府進行強制性的維護保養的。而房子的租金,大概也就只夠交維護房子的費用和交房產稅了。
阿蘭媽媽接著說:土倫(Toulon)那棟三層樓的房子,也不是他家祖上的房子。他們的祖先是在格拉斯開香水生產工廠的。隨后,他家族的一個分支,繼承了香水的生產和銷售產業,并到現在,他們家族的那一支還在格拉斯生產香水,并開有自己品牌的香水專賣店。而他的這分支,卻沒有承接香水事業了。
阿蘭的媽媽陷入回憶,述道說:在她童年的時候,是經常有隨著長輩到格拉斯去走親戚的。在不同的季節,在去格拉斯的路途上,都有著不同的香水花卉在盛開,如同走在鮮花大道上一般。而這個鮮花大道,是一直連接到格拉斯城里,直接接到了她家親戚的家門前面。這種感覺,令她在童年時,就有了一種做女人的驕傲。
那時的格拉斯,幾乎家家都在生產香水,而且用的都是那種非常傳統而古老的設備,以蒸溜、壓榨之類的工藝,從鮮花和植物中提取香水。每到傍晚,家家收工時,都開始清洗設備了。隨著清洗設備的水,各家不同的香水味道,就開始在空氣中彌漫、彌漫……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的各種香水味,在格拉斯的空氣中擴散、擴散……在天黑之后,整個格拉斯城,就如同完全沁泡在了香水之中一般,滿城皆香。啊!那是童年時多么美好、多么有趣的記憶呀!……
我們也隨著阿蘭媽媽的講述,幻想著被稱為女人夢幻天堂的格拉斯。阿蘭媽媽最后告訴:不去格拉斯,你就等于沒有做過化妝品行業!
還好!我們明天的行程,就去法國香水之都——那誘人的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