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章散文詩,作者許淇如斯言:“近三十年時間的長流,是一部書,難道不能概括成幾句話說完?概括!從強烈地攫住我的具體形象出發(fā),略去瑣碎卻精確的細節(jié),利用大色塊的跳躍、變形、夸張的粗線條效果。”
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概括之一,是刪繁求簡,略擊細節(jié)。在交待了包頭市的位置、環(huán)境之后,他抓住了“土”這個最強烈的形象,寫城市是土色的,城墻是土壘的,看守城門的士兵是泥涅的。其實,號稱“沙漠之舟”的駱駝與灰塵仆仆的商隊,也無不與土有關。一下子就抓住了讀者的眼球。
概括之二,是大色塊、粗線條。從土色到涂脂林粉的彩色(或云雜色),是跳躍;從白晝到昏暗燈光的傍晚,是變形;從嘈雜(雖未點明,但可聽到駝鈴之聲、賣笑之聲、腳夫歌聲)到西北黃昏的啞默,是夸張。“駝鈴”“馬頭琴”“爬山調”的意象并列。勾畫出了偏遠、粗獷、蒼涼、曠達的塞北風光。
概括之三,是文字的濃縮和凝練。仿佛一段長膠片經過了剪輯與重組。突出了城市的本質特點,傳達了歷史的原有氣味。尤其是最后一句:“十月結冰,凍啞了西北的黃昏。”邊塞苦寒,人世艱辛,命運難料,重任在肩……諸種意味盡在其中,可謂以四兩撥千斤,用尺幅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