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文學作品面世和傳世的過程中,著者和譯者分別擔任了不同時期和背景下的重要角色。雖然面對的是同樣的文本,其創作卻誕生于極為不同的背景和心理過程。原作的產出過程是從無到有,而譯作的出現則是由譯者將這個過程置換到了不同的語言和文化當中。文章通過哲學中的主體間性理論,試圖闡釋清楚在文學作品的翻譯過程中的譯著雙方通過溝通、交流、爭執與對話,從客觀上實現共同體驗并催生出傳世的經典文學作品。
關鍵詞:文學翻譯;主體性;主體間性;關系
1. 引言
作為民族的精神財富,優秀的文學作品得以傳世除了因其本身文學的特質,亦因為經過卓越的翻譯之后跨越了語言障礙,從而使得異域讀者也享有了這種財富。文學翻譯(Literary Translation)是一項既重要又光榮的事業。(任吉生,2009)在文學作品面世和傳世的過程中,著者和譯者分別擔任了不同時期和背景下的重要角色。雖然面對的是同樣的文本,其創作過程卻經歷了極為不同的認知與體驗。著者對于作品的產出過程是從無到有,而譯者是將這個過程置換到了不同的語言和文化當中。
近一個世紀年來,我國一代又一代的翻譯家和眾多翻譯工作者沿著嚴復、林紓、魯迅、瞿秋白等先驅者開創的道路,以自己的才智和創造性的勞動在文學翻譯這片園地上辛勞地耕耘。由于他們學識淵博,中外文功底深厚,加之孜孜矻矻、精益求精的工作態度,使譯文既忠實了原著又保持了原作風格,堪稱譯作精品。
文學與翻譯歷來都是一種不離不棄的關系。不難發現許多蜚聲文壇的作家也是譯著豐厚的翻譯家。比如魯迅先生的創作與翻譯這兩種工作之間就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在創作《吶喊》各篇小說的同時,他也在翻譯小說。翻譯占據了魯迅整個文學活動的極為重要的部分,翻譯工作非但創作的附屬物,而是和創作一樣非常重要的文學表現手段。可以說他是一邊從事翻譯,一邊從事創作的。兩種工作同時進行又相互交錯。魯迅在《我怎么做起小說來》中說到自己寫的《狂人日記》“大約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過的百來篇外國作品和一點醫學上的知識,此外的準備,一點也沒有”。可見魯迅首先是個翻譯家,其次才是個作家。(孫郁,2004)
翻譯活動本身僅涉及文本就存在著諸多因素:著者、譯者、原文、譯文、改寫者、復譯者、復譯文等等。本文中的“譯者”既包括專門從事文學翻譯的工作者,亦指魯迅這樣身兼多職者的譯者身份,通過考察翻譯過程中著與譯的主體間性關系,旨在確證二者的對話特征。
2. 著與譯
翻譯活動中的眾多因素構成了諸多矛盾,因而長期囿于諸如形與神、直譯與意譯、忠實與叛逆、歸化與異化等種種經驗主義的二元對立中。翻譯理論界開始對此產生質疑,并力圖消解這種非此即彼的對立狀態,探尋兩難困境之外的第三條道路。(蔡新樂,2005)
著與譯的關系始終是翻譯理論界常說常新的話題。究竟是怎樣的關系?翻譯史上不乏對二者的隱喻形容:主與仆、男與女、顯與隱、原文與背叛等等。難道譯者僅僅是一位事后的敘述者,即作者的奴隸嗎?譯著應該有怎樣獨特的文學表現力?假如沒有譯者我們會是什么?或許身處各種語言的變亂之中,我們只能是自己歷史的反芻者。(寧大德,2008)如前所述,著譯關系或者像魯迅一樣集中體現在某個個體,更多時候是在多個個體中體現:著者、改寫者、譯者、復譯者。
翻譯理論家尤金·奈達在三十多年前就曾指出,“翻譯的真正問題不在于技術,而在于人”(The real problems of translation are not tech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