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個家庭派對上認識了現在的丈夫阿成的。他是個體經銷商。那個時候,“商人”還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詞,特別是對一個懷春的女孩子,但是,他是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商人是可以商量的人,生意人是可以生出好主意的人。”
乍一聽,耳目一新,我便情不自禁多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一直在觀察我,眼睛里有一種陽光。我是個內心豐富的人,在心靈感應方面,我很自信。就這么一次不一樣的對視,我成了他的情感俘虜。
媽媽曾教導我說,一個聰明的女人尋找另一半,也是在尋找生命里的“貴人”——除了給你愛,可能還會給你權力或者金錢,最重要的是給你快樂。而阿成給我最大的幫助就是讓我更親近了快樂。他有個婚姻哲學:吻你還不如逗你。
新婚初期,他喜歡玩兒一些周星馳式的無厘頭。有一次,睡覺前他突然濃眉緊鎖:“太太,有個問題想問你,蘿卜在田里爛了,太太懷孕了,護士開小差了,請你打4個字。”
我文憑比他高,也自以為智商比他高,可我仍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急了,只好讓他快說出標準答案,他卻故作神秘,貼著我的耳朵說:“這4個字是,忘記拔了!”
我一聽,才知道他不正經,但還是情不自禁笑翻在床上,他則乘機撓癢、火上澆油,我們便開始了“坐電梯”。這也是他的“黃色”詞匯,因為廣告里說,這是“上上下下的享受”。就這樣,我們慢慢建立起一種只有我們可以意會的夫妻“情色文化”。
很多時候,他會把自己弄成小丑來博我一笑。
比如,他會在洗澡時在自己的背上或者臀部貼一張與有“for sale”(待售)或者"for rent"(待租)的紙條,然后著厚臉皮說:“太太,為了節約用水,我們只好洗鴛鴦浴了!”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在大笑中放松警惕被他趁虛而入。
他還說,西洋的語言遠不如漢字發達、豐富,所以他們說話時喜歡借助生動的表情與“動手動腳”等肢體語言來輔助傳達他們內心的情感,而中文本身就是一個美妙的情感啟動器,只要善于挖掘它的情趣,單單用語言就可以起到調情的作用。
5年前,我得了輕微的“產后抑郁癥”,性欲急劇減退,情緒也很低落,好像什么都提不起我的興致,阿成也感覺到了我經常在床上應付他。
阿成根據我在大學里教古漢語的實際,用心良苦地炮制了許多笑話來逗我,但一點兒也不造作。比如,他是這么解讀“唐宋八大家”的:一百年前某一個冬天,圣誕老人總是要辛苦地帶著一大包一大包的禮物送來送去,有一個村落,只有8戶人家,圣誕老人為了不讓自己那么累,決定這年的圣誕節禮物要送輕一點兒的,于是他送給每戶人家一包糖果。這就是“糖送八大家”的由來。
他就是這樣無厘頭,但卻很有想象力。真的,很好笑,但卻有的放矢,很合我口味。
笑一笑,樂了,自然情欲就提高了,抑郁癥也不藥而愈。阿成形容幽默是女性的春藥“偉姐”,而且是綠色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