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雯走的那天早晨,天空很藍,依稀可聽到鳥鳴的聲音,可是她卻流下了眼淚,因為我實在給不了她要的大房子。我舍不得她走,但也知道她父母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我不想她左右為難。她走出我的房門,我們就永遠隔離在兩個世界。
之后三年我沒交往任何女孩,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父母說,你真該找個女人結婚了。于是,我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茹茜。她是名護士長,身材窈窕,臉蛋不算很漂亮卻動人,很合父母對未來兒媳的要求標準。
她工作的醫院離我們報社很近,我時常有機會去看看她。雖然她很忙,但午飯時還是會陪我一陣兒。我不想讓她吃外賣,就鼓動我媽做茹茜最愛吃的水煮魚。用保溫桶帶到醫院時,那魚塊已碎得不成形,她卻吃得津津有味,說“你對我真好,是今生我認識的男人中最細心的。”她不知道我心底的痛,其實我對前女友比待她更好。我說:“如果好吃你就多吃點。”她說:“嗯,嗯,一定,一定!”
我們交往得很順暢,兩家家長也都建議早點結婚,我也是這么想的。本來,我做記者挺累的,還要給自己的報紙寫專欄,常常有堅持不住的感覺,但如果有了家就不一樣,戀人和老婆畢竟是兩碼事兒。戀人總是喜歡被人哄,老婆就相對好些,結婚以后就顧家了。我需要一個休憩的港灣。于是,我們倆都應和家長的意思,相處不到半年就結婚了。其實,我們都沒發現,我們對彼此不了解之處,還有很多很多。
喜喜慶慶布置了婚禮,請了幾乎所有熟悉的朋友、親戚、領導和其他同事。我和茹茜也在眾多朋友的嬉鬧下喝了幾杯,一直到晚上都是情緒十分高漲的,雖然也感到特別特別累,但對于我的老婆,我該保持男人應有的氣概。到洞房我抱起了她。這一生,我已走過32年,等的就是眼前的女人,如今她在我懷里,讓我如何不激動呢?她看著我,臉微酡,似乎很嬌羞的樣子,看的我真想第一時間征服她。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深吻她的唇,一直到她最后的防線。就在我要最終擁有她的時候,她卻突然問:“就這樣嗎,是不是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呢?”我覺得新婚之夜采取什么措施都有煞風景,可是她卻不這么認為。她始終不肯就這樣繼續,而后開始講解不避孕所帶來的壞處,然后又繼續說哪幾種方式最合適。直到我已經完全沒有性趣,她依然喋喋不休。開始我能理解她這可能是職業病,處理做人流的病號多了,如今把習慣帶進我們洞房。所以我諒解她,但這一夜,我們什么都沒發生,因為我實在太累,睡著了。
經過這一夜,我明白,看似很甜蜜的我們其實對于對方有很多不了解。婚前的六個月,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多,而我們相處時都給對方展示了最好的一面,因為“花前月下”能遮蔽太多瑕疵。現今卻不同,我們要長相守,時間會把我們彼此的缺點一一呈現出來,讓我們去磨合、去接納、去承受,于是有了新婚夜不愉快的一幕。其實那一夜我曾想,如果是曉雯在,這些一定不會發生。但畢竟她走了,我要愛的是茹茜,所以,我讓自己試著去接受,然后,給她更豐富的精彩生活。
畫外音
避孕這種事,不成功便成“人”。所以,如果暫時不準備要孩子的話,即使是在新婚夜,也不要放棄避孕。
一些特殊職業者,比如護士、醫生,由于職業因素,她們會更注重夫妻生活中的避孕。這無關愛或不愛,而是抱著對自己和家庭負責的態度。因為她們更清楚避孕失敗帶來的后果,也更清楚流產給自己生育能力帶來的巨大創傷,更見慣了醫院里每天因避孕而上演的一幕幕悲喜劇。
不要埋怨你的妻子,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你愛他,就應該尊重她的身體,盡量避免去傷害她。同時,不要對你的前妻念念不忘,“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往者已矣,需要把握的只是當下,否則既是對你前妻的一種糾纏,也是對你現在妻子的一種精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