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十一長假,杉兒因為白天不睡覺,晚上不到8點就睡了,因為她強烈要求爸爸陪,俺也就正好悠閑自得了。洗漱下,閉了電視,關了電腦,找一本書,躺在床上細細品讀。隨意翻開一文,感受文中情的溫度、思想的深度,有撫慰、有感動、有激勵、有啟迪,時常能溫潤內心、靈動內心、堅強內心。
杉兒睡了,老公就來了,我會把看到打動自己的,或者切合自己心靈感受的東西,跟老公探討下。所謂的探討也就是打開老公的話匣子。因為老公出生在書香門第,打小兒在父親的教導跟監督下,練習毛筆跟背誦《古文觀止》,加上一直有才子之名,所以在所謂的探討里,我大部分是聽他“之乎者也”地、引經據典地給俺上課。實在整不過他了,俺就耍賴告訴他,其實懂一千一萬個道理都沒有用,只要把一個道理,一點一滴去實踐,去身體力行就夠了。他就哈哈大笑。一般情況下,我會選自己感覺好的文字,給他讀讀,慢悠悠地讀,讓我們的耳膜回旋著淡淡的讀書聲,久違了卻深刻,疏遠了卻熟悉。他只是輕微地閉著眼睛,手指輕輕在我肌膚上滑過,不知道他的思緒是在俺讀的文上,還是已經放逐到兒時的讀書時節。
這幾天的日子,我們都是這樣,閉了電視,關了電腦,暗了燈,讀上一段文字,然后就是或半倚半靠或躺著聊天,聊他小時候哥幾個去偷著吸煙,差點因為醉煙而死;聊他弟弟扶著裝盲人的他,不告訴他有臺階,而他差點摔骨折;講述兒時哥幾個的點滴鬧騰:聊我小時候,在農村姥姥家,拿著簸箕,坐在樹上吃杏,看著有收工回來的人,還悄悄地用核扔他們,他們就假裝揮舞鋤頭來鏟杏;講上樹掏鳥窩,拿鳥蛋砸堂兄弟、表兄弟,因為爸爸媽媽不在,他們都不敢惹我:講去偷瓜、玉米,講述在農村瘋玩的點滴趣事;聊我們婚后11年來的感受、感悟;聊我們的杉兒成長點滴的趣事;聊杉兒給我們帶來的幸福感:聊生我們養我們的彼此的家庭,成長的我們一定盡力擔負家里的發生;聊一些生活態度,對人態的度、對工作的態度,在共鳴里溫柔彼此的心,在偶爾的感慨里,寬慰彼此的心;聊一些我們腦子里隨時飄過的想法……就這樣躺在床上,躺在溫柔的夜色里,躺在幽暗的燈光里,就在這樣舒舒緩緩的輕聲里,伴著咯咯的笑聲,伴著彼此的輕撫,伴著偶爾的輕吻,任思緒像水一樣,純凈、澄明、舒緩地流淌,無疆無域,卻又有源遠流長的感覺。仿佛在喧鬧的塵世,開辟了自己的心靈田地;仿佛在塵世中,找到了自己靜守的一份凈土,有一種超然物外的寧靜。
跟老公夜聊,是婚后11年來的常事,可是像這樣,從晚上8點左右,不看表,沒有時間概念地聊,直到說睡覺吧,太晚了,還是又說會兒,又說會兒……有時候會越聊越精神,就怕聊精神了,聊精神了就需要調整會兒才能入睡呢,聊著就睡著了才舒服呢。這樣狀態還只是在這個假期才有,很享受這樣的夜晚。我們會猜測能有多少夫妻如我們這樣,閉了電視,關了電腦,暗了燈,敞開心扉,話話家常,嘮嘮嗑,享受這讓人輕松、讓人舒展的夜晚,享受這讓情流淌、讓情溫潤、讓情凝聚的感覺。
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來個題外話,我們夫妻,一直把“夜聊”稱為精神療法,把“裸睡”稱為生理療法。在自己的生活里是悠然自得,有很高的幸福指數。話說那夜,葉公感慨地說:“老婆,我們這樣的狀態,活到80沒問題。”
“不了,你活80,我就活75吧,給你5年時間娶個二房,要不你這輩子太虧了”我揪著他的耳朵說。
“嗯,謝謝老婆大人,還是你體貼我。你說我75吧,找個小姑娘,禍害人家了;找個30的,咱體力不行,找個40的,咱還不愿意,想來想去沒合適的,你就再陪俺5年吧,行行好……”他把我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