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告勝訴,體會了懂法律的甜
我于2008年到亞特蘭大留學,不久,我認識了一名臺灣同學,他叫張志東。為了減少開支,我和張志東說好合租一起,有一天,我們一起出去找房子。
我和張志東在街上閑逛了幾圈,便看到了沃爾特的房子。沃爾特帶我們看了看他的房子,我們一看便滿心歡喜:一座兩層綠色木屋,周圍全是草坪,不遠處是潺潺的小河。
沃爾特介紹說,此地非常安靜,樓下是三位英國女大學生,非常容易相處。房租也不算太貴,一個月三百美金,長租還可以優惠。
聽了沃爾特的介紹,我們都心動了。再說,眼看沒有幾天就要開學,看到這里的確環境優美,非常適合我們學生居住。我和張志東便爽快地簽了合同,把第一個月的房租和五百美元押金交給了房東沃爾特。
在美國亞特蘭大租房子,一般要預付給房東五百到一千美元的押金,在合同期滿時退還。這是亞特蘭大租房子不成文的規定,一直沿襲至今。
可是,我們住了一段時間后,才發現沃爾特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我們租了一年,合同到期,我和張志東一商量,決定一起搬走,另外找房子。臨搬家前,我們牢記著合同里的條款,把房子從里到外徹底打掃了一遍,把化纖地毯用吸塵器吸了好幾遍,直到確認它的本色就是如此。
可是,幾天以后,我們只收到了沃爾特的一張一百美元的匯款單。我生氣地一看,沃爾特附著的一張便條說,是我們不守信用把他的mfIk+yk0aDinT9qewM3FfwAX8LLAb+IEblWO41ZJyNk=房子搞得一塌糊涂,所以把我們的押金扣下了一部分,用于賠償他的損失。
這怎么可能呢?打電話問原先住過的同學,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們身上。
當時那個氣啊!我和張志東辛辛苦苦地幫他收拾房子、清洗廚房、吸地毯,結果沃爾特反而恩將仇報。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我對張志東說,我們可以去告他,把他欠的押金要回來,如果我們贏了,沃爾特要加倍賠償我們。
美國是一個什么事情都找法院理論的國家,我找人打聽了一下程序,原來很簡單。在美國的許多城市,為了應對越來越多的小官司,法院里設立了小額法庭,專門處理這些涉及金額不多的雞毛蒜皮的事情。
我首先找了一些有關美國法律的資料,突擊性地看了一下,然后就到法院里填了張單子,說明事情緣由,交了30美元的開庭費。法院的工作人員告訴我:下個星期四的上午開庭。
想不到這么快就能和沃爾特對簿公堂了。開庭那天,我和張志東西裝革履,早早地到了法庭。傳票上寫的是9點到,我們快9點時進入法庭,結果發現法庭里已經零星地坐了幾個人,沃爾特還沒出現。
9點鐘以后,幾名身穿黑衣的法官準時出現,書記員、維持秩序的警官跟著。法官開始點名,看原告和被告是否到場。
對我來說,我是第一次打官司,而且是在美國的亞特蘭大打官司,因此顯得特別興奮。
沃爾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他穿的還是平時皺巴巴的棉大衣。我們把手按在圣經上,保證自己將講的話句句屬實。
作為原告人,我向法官詳細地陳述了自己平時如何注意保養房間,臨走時如何徹底地打掃了房間,并向法官提供了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同學的名單。
我問沃爾特,既然我們如此徹底地打掃了你的房間,你怎么能說你的房間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呢?
沃爾特被我問得低下了頭,他支支吾吾地解釋說,房間確實很亂等等。
我接著質問沃爾特:答案只能是我們走后你的人搞的或者說你撒謊。我接著質問沃爾特,為什么當時我們讓你去檢查房間你不去?
沃爾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法官問我們還有什么問題,我們說沒有。我和張志東又對視一下,心想,問你的問題你一個都答不上來,你輸定了。 果然,只聽法官說,此案原告勝訴。
我和張志東一聽,高興地相互擁抱。再一看沃爾特,他灰溜溜地走了。
二告二勝,體驗了尊嚴
我在國內的家境并不富裕,到亞特蘭大讀書后,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我經常去打工補貼家用。有一次,我經同學介紹到當地一家中餐館里打工,但不到一個月就辭職了。
這個中餐館老板是個香港人,待人很苛刻。服務員的收入主要靠小費。在這家中餐館里,所有人的小費都收集在一起,然后由老板重新分配。
我發現自己得到的小費不到其他人的一半,便向老板和其他人抱怨。
老板說,新手算半個人,有一半小費就不錯了。
我到后沒幾天,餐館里新來了一個美國白人學生打工。他的小費直接揣到口袋里,不和其他人分。我問老板為什么,她說,人家是美國人。
我想,在中餐館里老板也不把自己和別人一樣當人看啊!我不干了!
因為是第一次在餐館里打工,我把每筆收入都記了賬。因為有了第一次打官司的經驗,我很快寫好了一份訴訟,遞上了法院。很快,我接到一個電話,說要和我核實一下有關情況。
我帶著原始記錄,和一個中年人詳細說了我打工的情況,他做了記錄。
就在我把這件事快忘掉的時候,我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一張支票,我一看,原來是法院幫我討回了那些小費,總金額有八百美元。
后來,我才聽一個服務員說,那個香港中餐女老板沒想到我真的會告她。所以,當她收到法院的傳票時,她就乖乖地付了欠我的小費。因為在中餐館里干活的外國學生許多是打“黑工”。
根據美國的法律,外國人,尤其是全日制學生未經移民局允許不許在校外打工,被發現后可能面臨嚴重的后果。像我打工前,專門辦了張打工卡。
三上法庭,打擊房東的囂張氣焰
在我的房東里,美斯克可能是最要面子的一個了。美斯克是某中學校長,40歲出頭,祖上是愛爾蘭移民,很有錢。
2010年8月,我從美斯克的房子搬出去后,等了一個多月還沒有收到他退還我的押金,便給他打電話。美斯克說,放心吧,我不缺你的那點錢。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處理這件事情?!÷犆浪箍苏f話的口氣,我心里雖然不舒服,但我還是耐心地等待。又等了一個月,還是不見押金。我又給美斯克打電話。美斯克一反常態地說,你還欠我兩個月的房租呢。
我知道自己又碰上了沒有素質的美國房東了。我反問他,你是那種讓人欠你兩個月房租的人嗎?
美斯克只好說,把你付房租的記錄傳給我看。
多虧我的支票都有底本,復印了傳給他,看美斯克還有什么話說。
再給美斯克打電話,美斯克說他沒有收到傳真。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說,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下流的人。美斯克說,怎么樣?告我吧!
已經有了兩次打官司的經驗,我輕車熟路,遞上了訴狀。
法官是個胖胖的婦女,名叫美絲娜,據說美絲娜的丈夫在中國北京工作,幾年來親眼目睹了中國的發展變化,對于中國的留學生印象很好,美絲娜熱情地接待了我,她看上去和藹可親,坐在一張堆滿文件的桌子后面。她看了我的材料,說,美斯克今天沒有出庭,我判你勝訴。
我沒有想到還沒有開庭,法官就判我勝訴。我連聲地向美絲娜道謝。
美絲娜接著說:“美國的法律是公正的。如果他不反訴,你就贏了,法院可以幫你執行收款。在這期間,你要做的事情是去銀行查一下你的支票轉賬到了哪里?!?br/> 我很快就查到了美斯克的銀行賬戶,當然也很快就拿到了屬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