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壅菪姓楹霞暗赜蛐允俏覈霭嫘袠I集團化進程的特色,但集團化只是為集約化經營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舞臺,著力推進生產經營的集約化才是各集團“做大”之后“謀強”的有效途徑。為順利推進集約化,集團需強化諸如隊伍及制度建設、統一的數據平臺等基礎性工作,以有效應對“水到渠未成”的尷尬。
[關鍵詞]集團 集約經營 實踐 保障
一、我國出版業集團化的特點及問題
集團,是為了一定的目的組織起來共同行動的團體。上世紀90年代,在經歷由地方政府批準成立,再到由國家批準成立,出版行業的集團猶如雨后春筍。2000年前后,以上海世紀出版等7家國家級試點集團的陸續組建為標志,我國出版業步入集團化時代。在江西出版集團2008年打響重組中國和平出版社的“第一槍”之后,出版業的集團化更是日新月異,呈現出跨地區、跨行政隸屬、跨所有制等亮點。
行政撮合和地域特征是我國出版業集團化進程的特色,符合我國出版管理體制的沿革。此間業內人士提出 “管辦分離”,注重市場機制的作用,當然有其道理。關于制約出版集團進一步發展因素的探討,涉及產權清晰及多元、規范的法人治理結構等現代企業制度,這些當然非常重要,但筆者認為此類問題的徹底解決絕非一朝一夕。目前出版社改制工作,取得了重大突破,關于上述問題,世紀之初有點畫餅充饑的探討,當下已有獲得解決的必要基礎和前提,有些已在具體實施中。正如集團化是一個進程一樣,出版集團現代企業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也必然有一個過程;較之西方國家由市場競爭主導、以資本為紐帶發展起來的出版集團,我國出版發行等諸多單位“被集團”之后,其鞏固與發展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著眼于效益和效率,大力優化集團內部的資源配置,腳踏實地地搞整合。
二、集團化&集約化
現代意義上的集約化經營,是指通過經營要素質量的提高、要素含量的增加、要素投入的集中以及要素組合方式的調整,來增進效益的經營方式;它以效益為根本對經營諸要素重組,旨在以最小的成本獲得最大的投資回報。所以,集約化經營對于任何企業的發展而言,都是一個無法回避的、永恒的主題。
加入WTO是我國出版業集團化的催化劑,搞集團初衷即做大做強,更好地應對國際出版巨頭。關于做大與做強的關系,筆者認為做強更具有目的性,因而更關鍵。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大而不強必不能持久;有了強——通過整合使核心競爭力躍升,反倒可以由小變大,所以筆者認為“做大謀強”的提法更貼近我國出版集團所面對的現實,這也是經過相對簡單的“物理變化”之后,業內人士及專家學者更為關注其務實的“化學變化”[1]的原因。 “體積”的倍增,擴大了資源統籌的外延,所以說集團化為集約化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舞臺;以大力整合集團內部資源,追求1+1>2的效果為表現形式的集約經營,是鞏固和發展集團的有效途徑,尤其在我國的后集團化時代。中國科學出版集團的林鵬談及科技期刊集團化時說到:柴禾多了火才能燒得旺,放在一堆不去燒是沒有意義的,借用此比喻,集約經營對于我國出版集團的發展而言,正像點火的火柴和燒火時的風箱。
三、我國出版集團集約經營的探索與實踐
我國的出版發行單位長期處于計劃經濟體制之下,改革開放以來,各自的實質運作變化也不大,只是出版單位增加了自辦發行。出版單位“小而散”的特征非常明顯,發行單位與出版單位一樣,同質化嚴重;出版單位與發行單位之間不僅存在著生產與銷售之間天然的互補性,在批發及倉儲領域還存在職能上的某種重疊。所以,無論是以某出版單位為龍頭的出版集團,還是以省店為骨架的發行集團,或可稱為“一條龍”的出版發行集團,僅就生產要素的合理配置來說,均存在著“集約”的巨大空間。
如何“集約”?集約的意義何在?組建集團前后相比:相對薄弱的崗位,可由更多的人合作完成,扭轉“力不從心”的局面;反之,某些重疊的崗位則可通過“精兵簡政”來提高效率;統一掌控占成本重中之重的印制環節,對倉庫及下游各色物流公司進行合理優化,以節約成本;重大選題,尤其是叢書套書,對單個出版社而言,或苦于自身編輯力量的某些欠缺,或憂于編輯量太大導致出版周期過長,或眼見預期收益但資金投入難以承受,或資金無憂但風險未卜,將此類問題置于集團框架內,就極可能迎刃而解。如今出版界開展多元化經營,大興數字出版之風,跨出國門,“走出去”搶灘登陸亦成為熱門,此類項目投入不菲,沒有資金的集約,單靠政策的支持,恐怕難以持久,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伴隨著出版業集團化進程,我國出版人進行著不懈的探索,著力推進生產經營的集約化,以下列舉其各類“抓手”的實例:
整合財務,服務于集團的整體戰略。山西出版集團組建財務結算中心,充分發揮其監管、結算和融資的功能。通過網上實時監控與結算,解決了內部“三角債”的難題;通過盤活閑置資金與合理安排資金,大大降低了生產成本;通過與銀行大力協作,保證貸款及時到位,降低貸款利息,節約了財務成本[2]。
統一規劃選題,搞“大工程”。早在1991年成立的百通科技圖書信息聯合公司,每套8冊的《影像診斷學圖譜》,系由廣東科技、天津科技、安徽科技三家成員社聯合組稿,并由三社出版發行。每套5冊的《現代家庭裝潢精華》,也是由該集團五家成員社引進后合作出版、聯合發行,既降低了各社的投資風險,又增大了發行量[3]。廣東出版集團組建后,打破精品書割裂局面,成就知名品牌——《嶺南文庫》[4],亦有異曲同工之妙。
集中調控印制業務,實現規模效益。廣東出版集團集團通過紙張采購公開招標,不僅提高了紙張質量,也降低了采購成本,僅每年舉行一次的出版用紙統一招標,就為集團節省用紙成本1000多萬元[5]。
整合社辦發行,實現“專業營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成立之初即成立發行中心,在對上海科技出版社、上??茖W教育出版社發行資源整合的基礎上,整合另外5家出版社發行資源,實現7家出版社效益明顯增加,發行成本大幅降低;2008年集團再將剩余8家出版單位的發行資源,全部整合進發行中心,將重復設置的機構集約化,由此形成專業發行網絡[6]。廣東省出版集團則分三步走,一期于2007年實施,將所屬出版社的物流資源,全部整合進統一的平臺——南方物流公司;二期于2010年實施,即整合旗下各出版社分散的營銷力量,組建圖書發行公司,以求實現營銷品牌化、專業化[7],三期規劃將與省發行集團整合。
多元化經營,延伸產業鏈。北方聯合出版傳媒將在沈陽、大連、鞍山、營口建設體驗式文化廣場。這種全新模式是以圖書為主,集聚其他文化內容和產業,構建體驗文化消費和文化感受的中心城,以此打造新型產業鏈[8]。當然,非相關多元化經營的開展,理應更為慎重。
數字化建設,傳統出版之外“掘金”,與之相關的網絡出版與銷售方興未艾。中國出版集團公司投入專項資金,用于成員單位的數字資源建設和數字產品的研發;2010年數字出版工作又取得突破性進展,不僅推出了按需快速圖書系統 ——“中版閃印王”,擁有自主品牌的電子閱讀器——大佳閱讀器——也正式亮相[9]。今年的北京圖書交易會,變化之一即數字出版和數字閱讀單辟專區,榮膺主角。
走出去,登陸海外。2009年6月,中國出版(首爾)有限公司簽約成立,成為中國出版集團繼悉尼、溫哥華、巴黎之后,第四家海外合資出版公司,力圖以此直接打造目標市場,為打入國外主流、一線出版市場服務[10]。北方聯合出版傳媒也加大步伐,在5個發達國家設立連鎖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