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慎言盛世,最思耀邦
于胡耀邦逝世22年之際,刊登胡德平的回憶文章,頗有深意。
知父莫如子,胡德平的煞費苦心、直言不諱,究竟能有多少知音回響,還是未知數。更為可惜的是,當下的年輕人似乎對胡耀邦的名字和事跡幾近模糊。甚至對于中國為什么要改革的命題,興趣未必很大,至少今天位居廟堂之高的眾多人士,也未必能像胡耀邦那樣,深深地思考過他或我們所處的時代。
胡德平希望“有更好總結文革、總結改革開放、總結我們黨的歷史的書籍出來”。可見這樣的書籍,至今尚未問世,而我們急速變化和發展的時代,迫切需要這樣的歷史面對和總結。
胡錦濤說“常懷憂黨之心,恪守興黨之責”,可見在執政黨高層中,憂患意識是有的,但看此時的中國現狀,似乎還不是很多。
天下并不太平,請慎言盛世,此刻最思胡耀邦!
楊錦麟(鳳凰衛視)
《我的父親胡耀邦》
他平反過300萬起冤案,走過一千多個縣,回過三千封百姓來信。他力主政治和思想文化全面改革,呼吁少管文藝。他為政清廉,家門甚至沒有刷過漆。不止一個常委在他陵前號啕,每年30萬人拜謁他。他有缺點但赤誠。他代表為政者的良心。耀邦千古。
——小孩子(網易重慶市網友)
在文革中慘遭肉體摧殘和精神侮辱的人中,有一些是深刻記在心里了,并在以后東山再起時發誓要拔掉惡根;有些人則不走心,覺得那些手段自己重新掌權后仍可延用。胡屬于前者;后者多得數不過來。從這個意義上,他是一位個人英雄。
——余戈-松山戰役筆記(新浪網友)
《中國“首善”光環的背后》
第一,不管陳光標捐獻有多少是夸大和虛張,但不能否認的是,肯定有捐獻,而且捐獻數量不會很少;第二,陳磊的報道不能說百分之百真實,但也是比較客觀,有不同的聲音和信息就是一件好事;第三,關于首善和喜歡榮譽等,不能否認媒體曾經推波助瀾的因素。陳光標此種捐獻方式,從公司財務和稅務上必然存在很多問題。我國的公司法稅法不是鼓勵捐獻的,只有幾家基金的捐獻才能在稅前列支,而汶川地震是因為出臺專門文件才稅前扣除。
——白旭豐律師(新浪網友)
常識告訴我:真正的慈善家,應該是那些默默無聞的人。對于一個企業家而言,最大的慈善應該是創造一個更好的就業平臺,讓更多的人能夠發揮自己的價值,給他們更好的福利,讓他們老有所依,讓這些福利蔭庇更多的人,而不是撒錢!
——愚者的圍脖(新浪網友)
與“水軍”相伴的日子
4月23日,周六。在重慶一間逼仄的快捷酒店內,我焦躁不安地等著采訪對象的回話——他會告訴我是否愿意見面。這樣的等待已經持續了幾天,約訪名單上的二十多人,電話也幾乎被我打了一遍,盡管只有一兩個,愿意和我見面。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打發時光是無趣的,為了不讓自己虛度光陰,我在微博上茫無目的地晃蕩,很快,一條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中國經營報刊發深度報道《中國首善之謎》,對陳光標的捐款真實性進行質疑。
我立即給編輯打了個電話——2010年9月,我也有一篇類似稿件胎死腹中。這次,是否可以重見天日呢?
在經過幾次修改后,編輯告訴說,稿件發表了。其間,身在重慶的我,讓當年一起參與報道的實習記者去了趟南京,補充采訪。不曾想,正因為這篇調查報道,讓我見識了互聯網水軍的“厲害”。
先是攻擊我個人微博的各種馬甲,一看基本上都是僵尸用戶——沒有粉絲、沒有微博、關注有限的幾個人,而且上來就罵,不分青紅皂白,罵娘水平低劣,滿嘴性器官,創新能力有限。
這幫人十分敬業,“五一”小長假不休息,趁著我不上微博的有限時間,迅速地罵一嘴走人——一個馬甲曾經創造了3分鐘發15條罵人評論的紀錄,讓我一邊看一邊樂:這年頭,水軍也不容易啊!
另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是,同樣被攻擊的《中國經營報》記者,一水軍被其拉黑后,竟然到其他網站發帖詢問:“我被葉文添拉黑了,該怎么破解?”另一個則在私信里直言不諱地對我說:“你最近還是別再做這些報道了,不然我們將攻擊你……”
經過幾天罵人、拉黑、罵人、拉黑的戰斗,可能看到效果有限,抑或得不償失——辛辛苦苦注冊一個馬甲,耗時費力,剛罵幾句,一被發現,瞬間就被拉黑,兩相對比,實在是得不償失。
于是,我的郵箱內又接到了血肉模糊、令人恐怖的尸體照片,并直言,“目的就是一個,就是惡心你……叫你看了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還不向陳光標先生真誠道歉嗎?道歉就算了,否則呸你一口痰……”
可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光明正大地寫稿,理直氣壯地采訪,說的全是事實,沒有一處污蔑和誹謗,何來道歉?再看看被我拉黑的幾十個罵人馬甲,沒一個真名實姓者,發恐怖郵件者,報警了,還不知道警方是否能立案查出是誰。
有幾夜,夢到和人不明原因地吵架。讓人嘆氣。
本刊記者 陳磊
沒有信仰的人
在印度經常被問起的一個問題就是:“你有信仰嗎?”我的回答往往是:“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其實我更應該回答自己是不可知論者,這樣他們就不會把我與共產主義聯系到一塊。他們接著又問我崇拜(worship)什么。我一時答不上來,攝影師跟我說,你就跟他說,我們也有自己的寺廟,崇拜的對象是錢。
隨便走在印度的城市里,你首先會發現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印度教神廟。人們每天路過都會祭拜,并隨手給盤坐在門口地上的大媽和大叔一些錢,接著頭上被點上一個紅點,再吃上幾口五顏六色的甜米,算是祝福。
然后是街角高塔直入云霄的伊斯蘭清真寺,每天5次的禱告,全城都能聽見大喇叭里阿訇的誦經聲,再加上滿天黑麻麻的烏鴉,對我來說極具震撼。
最后也許其中還摻雜著些錫克和耆那教的寺廟,但我們對其了解并不深,往往也無從辨別。
在齋浦爾我們走進了一座苦行僧修行的寺廟,盤腿而坐,敲鑼打鼓一起吟誦了半個小時的經文。雖然只是不斷地重復同一個音調和句子,但卻有清空大腦之感,同事更是感動不已,仿佛已經得到了某種啟示。直到最后被三四個僧人分別纏著要錢,才驚覺這只是一場有償的體驗,頓時傷心不已。
本刊記者 王大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