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是Sinfonia。
這是一出戲,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要用鉆石來給鞋子鑲底,纖細的高跟在世界的最高處踩出脆響,悠悠的回蕩襯出星空下寂寥的空曠。我要把這一世的繁華統統踩在腳底。
夜色為她織就深藍色的裙,綻放。又仿佛是深邃的蔚藍色大海,從下到上深藍、湛藍、淺藍不斷地變化,神秘莫測,正如Sinfonia她自己一樣,是個謎。她像極了那早已絕世的光明女神蝴蝶,散發著寶藍色光輝,永遠的無與倫比和無可挑剔。這是一朵妖嬈嫵媚的鈴蘭花,直叫人醉生夢死。
當她偏頭斜視,Sinfonia,有一種目空一切的高傲,旁若無人的優雅。
然而她卻站在這里,就站在一片寂靜得可以聽見星星流淌聲音的廢墟里。
螢火蟲落滿她的發梢,煙火在她指尖流淌,夜色融入她的長發。
墓地一樣沉默著的高樓,她一個人一身華服和周遭的殘垣斷壁形成悲涼可笑的對比。
…………
她總以為自己從不做夢,可實際上,每晚都身陷恐怖的夢魘,無法自拔——她還以為,自己還可以一如既往地像太陽一樣不負責任地輕佻地活著,永遠不變地運轉著。
而一切都是她以為。
說到底,她只是想在天空中尋找屬于她的那顆星,仿佛是別人都有未來而她卻沒有。
就算明天永遠未知,可她知道,它依然會和今日雷同。
她被迫活在當下。當她走向人群,看到那些毫無目的的人們混在人群中,或許正是他們混成了這個世界。這些人群,最后都只能成為這個時代的陪襯。
于是她離開了。逆著光背對人群,把現實當做夢魘掙脫。
……她知道,她等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故事已經不完整了,殘缺了,被火焚燒的墨水或者是被水淹沒的文字都已經被遺忘,她需要一張白紙,畫下一條流暢的線分割時間。
是這樣的,一切毫無聯系的想法和線索都在一個陰郁冰冷的夜醒來,Sinfonia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世界靜得出奇又冷得可怕。
發呆,無止境地冥想,留給自己大腦漫游的時間,忘記現在。直到天已經從濃濃的墨水色轉變為淺灰,就像是結了翳子的眼睛,悲涼的冷清中透出幾絲慘白的亮斑。她像一尊僵硬而古老的石像,時間像蜘蛛編織的細密的網將她緊緊包裹。
……每個故事中人物的命運,都是白紙黑字地寫好的,只等人們去讀。那些結局,或喜或悲,都是完滿的句號,什么都無法使其改變,稱之為永恒也不為過——而她,卻是不確定。
……Sinfonia,靈魂的交響樂。尋找失落的思想,一枚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