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秀艷
(廣東榮基鴻業建筑工程總公司,廣東 茂名 525000)
自改革開放以來建筑業得到持續快速發展,尤其是近年來房地產業已成為國民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更加確定了其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但目前在建筑業發展進程中卻存在著大量用工不規范現象,混亂的用工現象阻礙了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進程,對和諧社會的建設也造成了負面影響,因此深刻剖析建筑業不規范用工現象,打破原有傳統用工制度以對建筑用工和勞務就業形式形成深刻變化,并采取靈活機智的多元化用工方式對推進建筑業的更快發展具有深遠意義。
自上世紀70年代世界勞工組織在全世界范圍內開展就業計劃以來,非正規部門也被廣泛引用,其是指那些沒有計入國家賬目、不受契約和勞動力審查及記錄和納稅等條件約束的經濟活動部門,國內多指處于國家制度框架之外,不遵守國家的勞動法規和其他管理規定、雇傭雙方關系不固定、不正式,但其之間的經濟行為具有合法性的部門被統稱為非正規部門,到非正規就業則指未簽訂勞動合同、無法建立或暫無條件建立穩定勞動關系的就業形式。
近年來隨著國內建筑市場迅猛發展,出現了大量包工頭組織,其經營范圍較小,一般未進行正規注冊,而是通過掛靠在具有資質的建筑勞務公司或私自無資質經營,該類包工頭組織處于國家制度范疇以外,不與勞動者簽訂勞動合同,不遵守勞動法規,該類組織已經成為國內建筑行業大量存在的典型的非正規部門,而到該類組織內就業的現象則屬于到非正規部門就業。
該類現象是指就業人員到正規部門就業,但并未與其簽訂穩定的勞動關系,該種就業條件也處于勞動法與其他相關就業規定的范疇以外,雙方之間也不執行相關勞動準則。該類現象最為典型的是國有企業或事業單位內雇用的臨時工,而在建筑施工企業內就業的農民工則多屬于到正規部門進行非正規就業現象。
目前國內大部分區域尚未建立勞務分包市場,存在的有形建筑市場大多僅涵蓋工程承發包,但并未將勞務分包納入監管及服務范疇,最終導致勞務交易機制不完善,不能建立合理的交易規則和程序,也不能為勞務承發包搭建應有的交易平臺,最終必將導致勞務承發包信息不通暢,勞務交易市場混亂,甚至存在部分單位為降低施工成本而采用勞務承包協議代替用工合同,將自己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轉嫁給不具備法人資格的包工頭,總之整個勞務分包活動處于自發無序狀態,大量暗箱操作、層層轉包等違規現象萌生,不僅擾亂了市場秩序,且影響了勞務分包企業的健康發展,最重要的是勞務人員的合法權益無法得到有效保障【1】。
當前國內勞務企業數量少、發展緩慢,企業數量比例過低,與施工單位構成金字塔型的合理組織結構相差甚遠,導致該現象的主要原因是觀念落后,存在不同程度的重視總包、輕視勞務的觀念,普遍認為勞務企業低人一等,因此成立勞務企業的積極性大大降低;同時法律規定建筑主體結構必須由總承包單位自行施工,該規定迫使總承包單位要擁有自己的勞務隊伍,因此導致兩層分離難以徹底執行,并且現行資質等級標準對總承包及專業承包單位的人數有很高要求,也要求企業擁有自己大量勞務人員;同時勞務企業內人員工資、社保以及內外管理費用均高于包工頭隊伍,從利益角度考慮用工單位選用成本低的包工頭則不足為奇了。
建筑業屬于勞動密集型行業,過程中需要大量勞動力在操作層,但企業內部工人較少,因此則必須使用施工隊組織形式的外來工,因此雖建筑企業內管理人員和內部工人簽訂了勞動合同,但其比例非常有限,同時當前勞動力市場仍存在供大于求的現象,因此勞動力市場成為買方市場,因此用工方占有絕對的支配地位,而處于劣勢地位的農民工而言不可能主動要求簽訂勞動合同,同時建筑用工的臨時性和流動性也給勞動合同的簽訂帶來很大困難。
提高建筑工人工資是對其最為有效的激勵方式,同時勞動力價格水平也可用工資水平來表示,由于提高工資可降低從業人員的流動性,并可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勞動生產率。因此國家出臺相關政策來保證農民工在臟亂差的環境中掙得的工資,以保證農民最低生活狀態,同時建筑勞務用工制度也應出臺農民工最低工資標準。
分包企業由于建筑用工存在臨時性、階段性的特點,作為主體的農民工不可能長期固定的在某個企業或工地,因此相關行政管理部門應大力培育建筑勞務企業,降低企業資質門檻,并給勞務企業營業稅收等方面的優惠,將市場上不規范的隊伍培育成為具有資質的勞務企業,并建立基本規范的勞務分包制度,實現農民工可由企業直接吸納,通過企業組織農民工進入工程施工進而來限制無資質的隊伍進入建筑市場。
政府部門應加快建立勞務分包交易市場,并應完善市場服務功能,提供分包工程、勞務隊伍、勞動力價格以及政策法規等信息服務及分包交易、培訓鑒定以及投訴監管等多項功能,從而為建筑勞務的發展創造一個能夠公平競爭、規范有序的良好的市場環境。
由于建筑施工企業作為用人單位直接向建筑工人提供勞動合同等因素導致勞動合同簽訂率低,但由于施工企業利用自己在經濟實力上的絕對優勢而單方決定了應由雙方協商確定的勞動條件,導致施工工人在簽訂合同后受制于施工企業的管理與指揮,因此為維護合同正義應專門規制合同的勞動合同法,應采取集體協商機制來簽訂集體合同,由于集體合同是以集體勞動關系中所有勞動者的共同權利和義務為內容,并且集體合同效力高于勞動合同效力,通過集體合同可在一定范圍內就勞動者利益和勞動關系協調的共性問題做出約定,最終實現受集體合同約束的雇主和雇員間產生直接的、強制性效力。
勞務派遣是對當前人事代理業務的拓展和延伸,其具體形式是招聘和用人兩個環節相分離,具體通過招人不用人、用人不招人的模式來解決勞動者同用人單位間的關系,勞動者工作于用人方并接受其管理,即勞動者與用人單位間是使用和被使用的關系,該種模式是一種固定期限的、依附性就業,其存在勞動者為排遣公司員工,并存在勞動關系,同時排遣公司只排遣員工但不排遣業務,該種模式適合于非成建制的專業勞務用工和零散用工,同時在招工及培訓等過程中的費用也轉移給了排遣公司,因此可提高用人單位的用人意愿,并且該種模式還可通過實現跨區流動就業組織化,實現部分轉移能力不足的勞動力順利實現就業轉移,最終實現跨地區就業方面更加具有確定性,可從根本上避免了傳統上勞務輸出中的盲目性【2】。
在建筑市場內勞務用工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推動著勞務就業方式的轉變,因此用工制度之后可導致其處于城市的邊緣地帶,且其權益也得不到充分保障,因此應從用工制度改革開始實現切實保證農民工的切身利益,實現建筑勞務方式更加靈活、有序,為提高建筑業經濟效益做出更大貢獻。
[1]史文芳,朱京輝.建設工程勞務分包招投標工作初探[J].建筑經濟,2005,(6):48.
[2]袁志剛,方穎.中國就業制度的變遷[M].太原:山西經濟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