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不是悄悄降臨的,它是跑步來到人間的。
當大地還在沉睡,四野進入沉寂,窗上還蒙著茫茫夜色,窗外卻已響起輕重緩急,各不相同的腳步聲,那凝重深沉如推軛(è)挽重的,是老年人的腳步;那堅實、沉穩如夯(hāng)著地的是中年人的腳步;那輕巧敏捷如麋(mí)鹿飛躍的是青年人的腳步;那細碎繁密,如小溪歡歌的是兒童的腳步。
無論嚴冬盛夏,無論陰晴雨雪,這腳步聲從不間斷。各式各樣的腳步聲,如鳴鼓,如驚濤,交替重疊,變換有致,匯成一支朝氣蓬勃的晨曲。這晨曲融合了老少幾代人的意志,洋溢著生命的活力,跳蕩著亢奮的節律。這晨曲是一種特殊的語言,它深深呼喚著勤奮、進取、毅力,面向光明,面向未來,自強不息!
黎明是在這晨曲的奏鳴中來到人間的。這晨曲的節奏就是黎明的腳步。
(選自《中國敬文名篇欣賞<故鄉雨>》2001年版,有改動)
博士丁點讀
原本靜悄悄的黎明,在作者筆下卻成了老人在推軛挽重,中年人在夯地,青年人在飛躍,兒童在歡歌,這些聲音如鳴鼓,如驚濤,充滿活力,朝氣蓬勃,讓我們不由自主會想想“一日之計在于晨”這句話。
【周曉龍/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