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粉色熊

第61屆柏林電影節閉幕快五個月了。在柏林節的歷史上，這一屆的確算得上黯淡的。媒體紛紜的華語電影沒走上臺面，于是報道也都草草了事。有影評人開始批評柏林的節目資源尤其是對華語地區節目資源的組織有點糟糕。被嚴寒包裹的歐羅巴，讓這只金色的柏林熊猶豫不定。

然而，另一邊的柏林風景卻異樣溫暖。每年在與波茨坦廣場（柏林電影節主會場）隔著一條街區的地方，到處都能看到身著粉色柏林熊logo衣服的年輕人——他們來自全球140多個不同國度和地區，聚集在2月的柏林，分享青年的電影智慧。這個慢慢令人關注的項目，就是柏林電影節旗下的天才訓練營。柏林電影節向來就是一個負責任的觀眾影展，一貫以來也被認為是三大影展中愿意花最大代價來培育年輕一代作者的影展。

柏林電影節的logo是一只金色大熊，而天才訓練營的logo則是一只縮小版的粉色熊。

緣起

和大多數的年輕作者一樣，我其實也并不知道柏林還有一個訓練營單元。說起來，還是去年9月，我偶然在《大眾DV》雜志上看一篇炭嘆導演寫的文章，內容是關于她在德國的柏林天才訓練營之行。于是我用Google搜索了Belrinale Talent Campus，第一次進入到他們的官方網站，恰巧又遇到了2011年剛剛開始啟動網上報名工作。就這樣，我便趕上了趟。

10月份，天才訓練營截止報名了。12月底，我的紀錄片《借我一生》開始籌措去法國進行國際版剪輯的事情，制片方上海文廣紀實頻道安排了我與剪輯師在上海見面，碰面挺順利，將近傍晚回到學校，意外接到了來自柏林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和藹而純正的英語口音，對方通知我入圍了Doc Station，她還告訴我Doc Station早于訓練營一天開始，希望我提早一天到達柏林。掛掉電話的我還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梳理了一下情緒才確定是入選了今年的柏林天才訓練營。

接下去的一個月里，我同法國制片方協調了《借我一生》的剪輯時間，決定在柏林行程結束后直接去馬賽工作，這樣可以省去一趟機票。另外，我也開始不斷地處理從柏林發來的各種關于訓練營期間的工作郵件，柏林影展組委會的認真和細致程度令我詫異，這些細枝末節都為我自己增加籌劃電影節的經驗。

紀錄片工作站

2011年2月10日，時隔一年后，我再一次降落在法蘭克福機場，然后輕車熟路地換乘德國DB火車，又經過了4個多小時的奔波，終于停靠在了去歐洲前便聽聞許久的柏林中央火車站。出了站臺，就已經遠遠地看到了柏林電影節的官方海報，今年的柏林似乎沒有一丁點兒雪。

我提前了一天去電影節注冊，因為紀錄片工作站（Doc Station）將提前一天開營。紀錄片工作站，是天才訓練營旗下的一個工作坊，每年都會從申報的長片紀錄片提案中遴選12份提案，讓學員集中在訓練營期間完成一個工作坊教學。

紀錄片工作站的培訓重點并不在市場與預售，而是更加側重于發展紀錄片本身的故事腳本與故事的敘述結構。到今年為止，紀錄片工作站已經成功三年與歐洲著名的紀錄片公共電視傳播機構ARTE合作，目前工作坊的成片已經有10多部，都進入了歐洲主流的電影節體系，獲得了足夠的肯定。工作坊課程含有一頁紀錄片提案（one pager）的寫作，競標演練（pitching），與買家搭訕技巧，與導師面對面見面會（one on one meeting），以及午間小講座（lunch time lecture）等。在訓練營的最后一天，還安排一場面向公眾售票的項目公開闡述（welcome to reality：Doc Station presentation），12份經過培訓的紀錄片提案都要向在座的紀錄片導演、買家、電影節策劃、發行商以及普通觀眾做公開的答辯。我的紀錄片提案《陌上桑》最終入圍其中。

工作站的老師們

紀錄片工作站的總導師是瑟卡#8226;默勒（Sirkka Moller），一位地地道道的Berliner，她在紀錄片領域的經驗相當豐富，在2006之前，她已經在英國最著名的紀錄片電影節——謝菲爾德國際紀錄片節做了將近十年的節目總監（Program Director），之后一直為各種國際電影節做評審和單元策劃工作。在柏林期間，我也正式向她發出了邀請，請她10月份到中國擔任我們正在策展的杭州亞洲青年電影節的短片評審，她欣然答應。

事實上，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柏林的團隊背景與紀錄片有著千絲萬縷的歷史聯系。比如天才訓練營的項目總監（Program Manager）Matthijs就曾經是一位紀錄片制片人，他早年就是為阿姆斯特丹紀錄片節（IDFA）的市場單元工作的。因而當我們倆后來在facebook上遇到對方時，他竟然還能輕松地叫出我的提案：song of the mulberries！再看今年柏林電影節的官方合作伙伴之一ZDF，就是德國一家參與紀錄片國際聯合制作比較活躍的電視機構。

第一天的培訓開始于簡單介紹自己的項目內容與制片情況。一輪介紹下來，我發現除我之外的11名學員都是30歲以上的青年導演了，我又做了一回年紀最小的。

一頁紀錄片提案

來自ARTE的導師Kathrin向大家介紹了紀錄片一頁提案的寫作要點以及具體需要避免的錯誤。接觸過紀錄片的八頁提案，在柏林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一頁提案（one pager）的說法。ARTE的導師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們從來不會將“電視”等同于庸俗化的“電視”，在他們看來，電視不應該是迎合娛樂的快餐主義，更不僅僅是賺錢和商業化紀錄片的代名詞，而是“獨立思考”；還有，他們從來不會僅僅教給我們在處理紀錄片各個環節當中運用到的技巧與技能，卻更加注意引導我們去真正探討內心中想要刻畫的內容，并告誡我們紀錄片無論在全球哪個國家，它的處境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艱難，我們需要做出不懈的努力和永不放棄的精神。

聽過其他學員的闡述并看了他們的片花后，我特別驚訝于紀錄片工作站入圍項目的質量，片花所展現給我的信息和能量相當好。尤其喜歡Neus（提案：《The Plague》）跳躍、富于想象力，充滿雜糅能量的電影語言，以及Alyx（提案：《紅房子》）相當靜謐與不露聲色的敘述能力。

在和導師Kathrin與Meike的交流中，他們考慮到我的項目很快就要進入后期剪輯階段，因而更多地在剪輯形態上給我可靠的意見。Kathrin希望我在剪輯的處理中始終保持干凈的鏡頭敘事和沉穩安靜的節奏，用相對比較暗淡的光影恰當地表征出一個中國“江南”文化地緣中的圖景。她還覺得影片應該做成兩代人平行剪輯的線索；Meike則以片花剪輯為例給我指出了不少剪輯上的漏洞和值得改進的地方。她尤其為我推薦了較多的適合處在后期剪輯的項目申請的國際基金。

最重要的環節，面向公眾的闡述將在訓練營的最后一天進行，算是對我們12份提案一周來的一個階段考驗，地點就在HAU 3頂樓的劇場。德國知名的制片人Deckert被邀請來同Sirkka一起主持這場presentation。公開闡述的形式也相當特別，在以前的紀錄片節上從未見過類似形式。主辦方邀請了去年入圍訓練營的兩名年輕演員，將我們12份經過不斷修改的一頁提案大聲地朗讀出來，配上大屏幕上展現的一幅幅劇照——便于下面的觀眾對每一份提案的故事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而每組朗讀之后，Deckert會與我們進行一兩個問題的QA問答交流。整個闡述過程非常緊湊，但總體比較活躍和輕松，因為他只是闡述，并沒有引入現實的競標，沒有殘酷的競爭，這也正是紀錄片工作站傳達給大家的理念之一，大家湊在一起不是來競爭的，而是來學習和交流的。令我高興的是，如此一個相對比較專業的紀錄片活動，還有那么多的觀眾愿意買8歐元的票來觀看，現場更是座無虛席。闡述之后，有一家英國的發行公司TASKOVSKI前來與我們將要完成的項目一一進行了意向洽談。在柏林，總能發現機遇就在身邊——延續電影創作的可能性隨時都在你身邊。至今我還與這家公司的負責人Manuela有著良好的郵件聯系。

最后我們留下了那幅在HAU 3頂樓劇院的全體合影，與我同行的他們，大多在紀錄片領域已經有了不少的經驗。至今我們12個人還保持著一個頻繁的newsletter交流，每個人的項目有任何進展都會用群郵件的方式同朋友們分享。我甚至還策劃在未來，當12部紀錄片全部完成之際，在自己策展的電影節中安排一個紀錄片工作站的特別展映單元。我們分布在全球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分享并鼓勵著做紀錄片的勇氣以及智慧，這肯定會是一件充滿幸福感的事情。

遇見海蒂#8226;霍尼曼

第二天，我被安排與兩位導師進行面對面會談，具體討論我的一頁提案以及《陌上桑》的剪輯建議。在會談中間，我抽空去聽了一場訓練營的公共講座。

在講座之前，我并不知道來賓會是誰，到了現場才知道，來的正是我的偶像——荷蘭紀錄片大師海蒂#8226;霍尼曼，我是從展映的兩個紀錄片片段中認出了她。她的英語看似并不太好，語速放得很慢，磕磕絆絆，并不時地詢問主持人某個單詞該怎樣發音，但我始終覺得與她如此緊密地站在一起。坐在這個柏林市區最古老的劇院里，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并不是因為海蒂的片花多么催人淚下，我被她柔軟中根植的堅定，對紀錄片精神相當精準而又包容和放手的態度一下子打動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身在異鄉，身邊坐著的都是離我如此遙遠的人種，但卻可以從中找到從未體驗的感動。而這種感動又在不斷地被德國的普通觀眾小心地呵護著，他們自愿買票來聽這位英文并不流利的老太太講著她和她紀錄片的故事。面對這些，我不得不肅然起敬。

學習讓別人認同

來自ARTE的導師Kathrin向大家介紹了紀錄片一頁提案的寫作要點以及具體需要避免的錯誤。接觸過紀錄片的八頁提案，在柏林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一頁提案（one pager）的說法。ARTE的導師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們從來不會將“電視”等同于庸俗化的“電視”，在他們看來，電視不應該是迎合娛樂的快餐主義，更不僅僅是賺錢和商業化紀錄片的代名詞，而是“獨立思考”；還有，他們從來不會僅僅教給我們在處理紀錄片各個環節當中運用到的技巧與技能，卻更加注意引導我們去真正探討內心中想要刻畫的內容，并告誡我們紀錄片無論在全球哪個國家，它的處境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艱難，我們需要做出不懈的努力和永不放棄的精神。

聽過其他學員的闡述并看了他們的片花后，我特別驚訝于紀錄片工作站入圍項目的質量，片花所展現給我的信息和能量相當好。尤其喜歡Neus（提案：《The Plague》）跳躍、富于想象力，充滿雜糅能量的電影語言，以及Alyx（提案：《紅房子》）相當靜謐與不露聲色的敘述能力。

在和導師Kathrin與Meike的交流中，他們考慮到我的項目很快就要進入后期剪輯階段，因而更多地在剪輯形態上給我可靠的意見。Kathrin希望我在剪輯的處理中始終保持干凈的鏡頭敘事和沉穩安靜的節奏，用相對比較暗淡的光影恰當地表征出一個中國“江南”文化地緣中的圖景。她還覺得影片應該做成兩代人平行剪輯的線索；Meike則以片花剪輯為例給我指出了不少剪輯上的漏洞和值得改進的地方。她尤其為我推薦了較多的適合處在后期剪輯的項目申請的國際基金。

最重要的環節，面向公眾的闡述將在訓練營的最后一天進行，算是對我們12份提案一周來的一個階段考驗，地點就在HAU 3頂樓的劇場。德國知名的制片人Deckert被邀請來同Sirkka一起主持這場presentation。公開闡述的形式也相當特別，在以前的紀錄片節上從未見過類似形式。主辦方邀請了去年入圍訓練營的兩名年輕演員，將我們12份經過不斷修改的一頁提案大聲地朗讀出來，配上大屏幕上展現的一幅幅劇照——便于下面的觀眾對每一份提案的故事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而每組朗讀之后，Deckert會與我們進行一兩個問題的QA問答交流。整個闡述過程非常緊湊，但總體比較活躍和輕松，因為他只是闡述，并沒有引入現實的競標，沒有殘酷的競爭，這也正是紀錄片工作站傳達給大家的理念之一，大家湊在一起不是來競爭的，而是來學習和交流的。令我高興的是，如此一個相對比較專業的紀錄片活動，還有那么多的觀眾愿意買8歐元的票來觀看，現場更是座無虛席。闡述之后，有一家英國的發行公司TASKOVSKI前來與我們將要完成的項目一一進行了意向洽談。在柏林，總能發現機遇就在身邊——延續電影創作的可能性隨時都在你身邊。至今我還與這家公司的負責人Manuela有著良好的郵件聯系。

最后我們留下了那幅在HAU 3頂樓劇院的全體合影，與我同行的他們，大多在紀錄片領域已經有了不少的經驗。至今我們12個人還保持著一個頻繁的newsletter交流，每個人的項目有任何進展都會用群郵件的方式同朋友們分享。我甚至還策劃在未來，當12部紀錄片全部完成之際，在自己策展的電影節中安排一個紀錄片工作站的特別展映單元。我們分布在全球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分享并鼓勵著做紀錄片的勇氣以及智慧，這肯定會是一件充滿幸福感的事情。

擦肩而過的朋友們

電影節開幕那晚，手機收到了一條特別的短信。我的紀錄片《借我一生》曾在維也納電影節放映過，影展的節目策劃Katja將片子推薦給了Wolte夫人。短信是她發給我的，她慷慨地約我同去看了柏林的開幕電影《大地驚雷》，影片英文對白，德語字幕，看得相當累人。

在紀錄片工作站組織的non-stop drinking上，或許是因為亞洲人無法習慣性地融入歐洲人的生活方式，我與一位女士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攀談間才知道對方是東京銀座電影節“下一代大師”（Next Masters）工作坊的工作人員，他們此行正是來向柏林天才訓練營學習經驗的。

在柏林紀錄片工作站公開闡述之前遇到了英國國家電影電視學校（NFTS）的紀錄片部主任Dick教授，他談到曾在多年前來過中國，去過“云之南”影展。他被中國有那么好的紀錄片而震撼過，并一直向我介紹他的這段特別的經歷，甚至還希望為我們杭州亞洲青年電影節選一些來自NFTS學校的紀錄片來展映；在完成闡述之后，見到了早有預約在先的CPH：DOX哥本哈根紀錄片節的節目策劃Niklas，一位年輕有為的紀錄片節目策劃。他送給我了CPH：DOX 2010年的電影節手冊，我們現在還保持著很好的聯絡，甚至初步認同將在2012年的杭州亞洲青年電影節促成一個與CPH：DOX合作的特別單元；在今年柏林電影節的全景單元（PANORAMA）中有一部中國導演趙亮的紀錄片《在一起》。

在紀錄片工作站的見面會上我就提到了這部紀錄片，ARTE的導師們都對他贊許有加，原本與趙亮導演約定柏林一見，最終因為手機的故障而不得相見；在訓練營為我們準備的隆重而又輕松的晚宴上，遇到了來自法國馬賽紀錄片電影節LAB單元的負責人，非常湊巧地知道她竟然正是今年紀錄片工作站的初評委，而我在柏林電影節之后就要去到馬賽這個城市，我們約定馬賽再見。

在柏林，還有太多的朋友們，見面很短，但卻都是因為紀錄片，因為電影，因為這個有望的事業。在德國交流正好可以如期見面的躍哥，越南的Trinh，巴基斯坦的Asim，韓國的Kim Young，中國香港的黃偉杰，非洲的Zippy，如此眾多的面孔。

今日柏林獎

今日柏林獎（Berlin Today Award）是設立在柏林天才訓練營的一個短片獎，每年都會公布一個主題，比如2012年的主題就是“你所踏出去的每一步”。它也是訓練營當中hands on program其中之一。只有曾經入選過訓練營的青年導演才能申請今日柏林獎的提案，入圍之后將被邀請到本年度的訓練營，召開一個制片人聯席會議，最終會有五部短片獲得資助，并由德國當地的制片公司擔任制片，通過一年時間的制作，完成后將在下一年度的天才訓練營上做全球首映。

今年“今日柏林獎”的五部短片在天才訓練營的開幕式上做了全球首映，我最喜歡一部日本導演的紀錄短片《搖籃曲》，在兩天后的訓練營頒獎派對上眾望所歸地贏得了本年度的“今日柏林獎”。我不僅被這部紀錄片的創造力所吸引，更看到了紀錄片，尤其是亞洲紀錄片作者在柏林的地位。

前幾天我從訓練營官網上看到2012年資助的五部短片都已經公布了，共有一部動畫，兩部紀錄和兩 部劇情入選，令我們再一次看到了紀錄片在柏林的舞臺上重新贏得了同等重要的地位。

在柏林訓練營，類似的動手機會其實非常多。比如近期訓練營還在招聘一個團隊為2012年的天才訓練營制作幾部場地形象短片，在明年天才訓練營十周年之際呈現給各位天才們；在柏林期間，更是有一個招徠訓練營成員的短片項目“SIXTY SECOND PROJECT”，它將召集90部60秒短片組成一部90分鐘長度的長片，在2012年的柏林電影節首映。

天才訓練營落戶亞洲

柏林電影節已經發布了官方消息，柏林天才訓練營將在東京銀座電影節落戶在亞洲地區的第一個合作訓練營——東京天才訓練營（Talent Campus Tokyo）。東京訓練營將遴選亞洲地區12-15位電影青年人才，集中到11月份的銀座電影節進行大師班培訓、工作坊教學以及討論會等。東京訓練營將從6月1日起開放報名，具體可以訪問官網：http://www.talentcampustokyo.com/

離開

2011年柏林之行，實在太過忙碌，需要參加訓練營的公共活動，《陌上桑》提案既要進行紀錄片工作站培訓，也要為自己參與的兩個電影節CIFVF和HAFF分發明信片做宣傳。于是，留給看片的時間少之又少，這也成了我唯一的一個遺憾，來到電影節，卻無法享受電影。

期待我們這一屆紀錄片工作站出來的12部紀錄片，當它們各自完成之際，都能如Sirkka所期冀的那樣，再回柏林，當然，那時已經不再是粉色的小熊了，而是帶著金色大熊logo的全景單元（PANORAMA），季節仍然是在2月。

離開柏林那天，竟然飄起了小雪，我希望再回柏林的那年，會是一場大雪吧。我總覺得，作為一個年輕的作者，柏林真的是一個不得不來，又不得不令我們肅然起敬的地方。

柏林訓練營的申請程序

1報名硬性條件：

必須是電影學院在校生或畢業年數并不長的年輕作者；

兩部短片或一部長片的制作經歷；

或者作品已經在國際電影節上入圍或獲獎。

2報名軟性條件：

熱愛電影。

在線報名：http://www.berlinale-talentcampus.de

在線填寫基本報名資料，并回答如下問題：為何對電影感興趣？以前作品？是否入圍國際影展或獲獎？未來的電影計劃？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和你的作品？你想在柏林訓練營探討哪些話題？哪些人（不一定是電影從業人員）深刻地影響了你的創作？

注意：所有報名資料必須本人用英語流利地完成。

3提交作品：

必須提交一個3分鐘以內的作品片段（clip），可以是來自以前的作品或新片中的一個小片段，可以是你的片花，也可以是你專門為其拍攝的一部短片。自由度相當大，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令評委們充分地看到你的電影才華和潛力。單佐龍所提交的正是紀錄片《借我一生》的一個3分鐘片花。

4 自選項目，工作坊報名：

除去這些基本的報名程序外，訓練營其實還設有多個hands on program（工作坊），這里包括有今日柏林獎（Berlin Today Award），紀錄片工作站（Doc Station），劇本工作坊（Script Station），剪輯工作坊（Post-production Station）等等。因為單佐龍是紀錄片工作者，當時手頭有一部長片提案《陌上桑》，于是用這個提案（Treatment）申報了Doc Station工作坊。

工作坊一般需要提交一份項目提案（Proposal）。

5報名截止日期：

10月初截止報名。耐心等待遴選結果。

[責任編輯：石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