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奧納西斯說過一句名言:“如果沒有女人,我們男人掙錢又有什么意思?”
在微博上看到對趙本山的一段采訪。人家問他:“外界關注你買飛機會不會覺得難受?”本山大叔回答:“沒有難受。不難受。這是正常的,像我這種要飯的人突然有一個東西,別人會難受。我擁有的又不是偷來的!”
《非誠勿擾》是一檔人氣很高的相親節目,女孩子們站成一排,挑選上臺的男人——男人留在臺上的前提就是要有女孩子為他亮著燈。這個過程,很有點動物世界的味道:雄性競爭,雌性選擇,勝者留下,敗者淘汰。
于是我想,如果奧納西斯和趙本山同時上《非誠勿擾》,并且假如一個沒有船,一個沒有飛機,他們會怎么出場?而且他們一出場又會有多少燈為他們留著?
假如奧納西斯上場之后直接宣布:“我只喜歡美女和美酒”,會遭到多少美女滅燈?低俗、粗魯、沒文化——但隨后,個人大片成就展示,彼時那些滅了燈的美女會不會心中后悔自己太過草率?一個男人,富可敵國,人家喜歡美女和美酒何罪之有?這說明人家熱愛美好的事物啊!而且最可貴的是人家敢于說出來,這說明啥?不虛偽,真性情啊。
再假如本山大叔上場,不說自己叫趙本山,只說自己是幾號選手,然后一通白話,內容不能涉及有房、有車、有大飛機,只能說自己的興趣愛好以及對未來生活的設想之類的,那么能有幾盞燈給他老人家留著呢?
成功是成功之母——至少在《非誠勿擾》的舞臺上是如此。每個男人的出場方式盡管各有不同,但假如這個男人是有車、有房、有錢、有事業的“成就男”,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你知道——在他的個人小片中,你一定會看到他的車。假如他開的是一輛世界名車,那個車的車標一定會以一種看似不經意的角度出現在小片中,遠景、近景、中景或特寫,生怕你看不到;假如他的房前面有塊草坪,他一定會在草坪前漫步。假如他的家是復式或躍層,他一定會在樓梯前邊面帶微笑,因為他要讓你看到他的房子里有樓梯;假如他銀行里有存款,雖然他沒有那么不含蓄地直接在小片里展示銀行存折以及里面的那些數字,但他一定會給你展現他那些昂貴的愛好,比如收藏,比如騎馬。他要讓你看到他的藏品,你可以推斷他是有閑錢買這些不當吃不當穿的東西的。他還要讓你看到他騎的馬極其名貴,即便他根本不會騎,但他一定要讓你看到他和那匹馬在一起,因為那匹馬的高貴血統說明了他不是凡夫俗子;最不濟,他也要讓你看到他拿一杯紅酒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紅酒是一種象征,象征他負擔得起一種有品質的生活。
以上所有,幾乎是所有“成就男”千篇一律的出場方式,這種出場方式的好處在于,使你可以很快就計算出他的收入資產以及他的升值空間。
相親的小片更像是一個產品廣告或形象宣傳片,這使得“成就男”比那些騎自行車或是擠公交,愛好就是跑步和上網的男人更容易勝出——這無可非議,只是,讓相親這件事更像是動物世界。只不過,動物世界比的是誰的羽毛更漂亮,誰的嗓門兒更嘹亮,誰更狠、更猛、更兇殘,而在《非誠勿擾》的舞臺上,羽毛換成“成就”,嗓門兒換成“實力”,更狠、更猛、更兇殘的決斗換成含情脈脈的品位比拼。這樣的比拼當然也沒什么不可,人原本就是從動物進化過來的。只是動物是一年一次發情期,它們沒有婚姻制度,對于雄性而言,勝了就擁有領地、食物、配偶,敗了就失去,非常簡單;對于雌性而言,同樣簡單,誰強就跟誰:你今年勝出,今年我是你的,明年你被擊敗,那我就是別人的。所以,當相親成為一場比拼,究竟還有多少人有耐心在婚姻中磨合、忍受、妥協?男人會認為,只要我條件好,走到哪里沒有女人喜歡?女人則會認為,青春苦短,我當然要用我的青春去換取最寶貴的東西。既然如此,誰還愿意花時間在那些瑣碎的家長里短上?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情緒?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感受?你值得嗎?你是羽毛最漂亮的嗎?你是爪子最鋒利的嗎?
于是,情場如戰場,男人比拼成就,女人比拼美貌,相親舞臺成為角斗場,你可以在這里聽到各種各樣愛的宣言,只是非常非常少聽到有人說:我很平凡很普通我想找一個同樣平凡同樣普通的人平平淡淡一輩子,苦也好,樂也好,相伴到老。
結 語:沃倫?巴菲特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投資家,他的投資理論風靡全球。在做客央視《對話》節目時,他介紹自己的人生“真經”:“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投資,就是找對和你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