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有一門廣受歡迎的課叫積極心理學,告訴學生們:積極對待生活才能獲得幸福。
哈佛大學心理學系的研究人員用功能核磁共振成像記錄了參試者樂觀或悲觀思考時大腦活動的區域,發現大腦中有一個“樂觀中樞”,將積極的情緒和大腦其他區域的活動聯系起來,情緒越積極,它的活動性就越高,進而更加增進積極。
實際上,有輕度抑郁的人能夠看到事情原本的樣子’他們在預測未來上會更加準確,他們不會過度樂觀。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大腦中有這樣一個“樂觀中樞”,所有人可能都會是輕度抑郁的。
未來——“光明頂”
世界在越變越好這個觀點,本身就是一種樂觀的偏見。但是,樂觀確實會給人不斷努力的動力。
擁有希望帶給我們對未來的積極預期。神經影像學研究表明,這個過程發生在大腦的尾狀核。這個結構深入大腦內部,是紋狀體的一部分,參與調控獎賞回路和預期行為的產生。當我們預感到某種好結果會隨著某種行為而來時,尾狀核會被激活。比如,當我們相信我們即將獲得一份高額的獎金或者一塊垂涎已久的巧克力蛋糕時,尾狀核會將這個信息播報給大腦的其他區域,告訴它們:做好準備迎接好東西的到來。如果這份獎金是喜人的或蛋糕是可口的,這份愉悅會反饋到紋狀體的活動強度上,而如果得到的獎金是令人失望的,那么這份體驗也會被記錄,使得下一次的期待值有所降低。
所以對于有利結果的樂觀似乎是程序式的植入我們的身體的。有學者認為這種總體的樂觀態度是進化的產物。如果對于死亡的恐懼超出了對于生存的樂觀,對人類的生存是不利的。于是隨之進化出了非理智的樂觀,讓人們抱有對美好未來的幻想,相信食物會有的,房子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堅強的生存下來。
樂觀是“先天性”的?
有許多證據不約而同地顯示,樂觀是可以習得的。
賓州大學心理學教授,同時也是美國心理協會主席的馬丁·賽力格曼最初的研究是從習得的無助感開始的。他注意到總是有一些人能夠抵抗這種無助感的形成。于是,他的研究開始轉向是什么讓這些人遠離無助感。他得到的答案是,樂觀。于是,他在自己設計的實驗上稍稍動了手腳,從讓人們產生無助感變為讓人們產生樂觀情緒。這些實驗后來引出了整個習得性樂觀的概念形成。
馬丁·賽力格曼認為樂觀者會有他們獨特看待問題的角度,樂觀者會這樣理解好事情的發生:它總是會發生的,它在很多種情形下都會發生,我使之發生。所以通過指導或者鍛煉,讓人在對待事情時的態度轉變,就可以讓樂觀的精神變為自己性格的一部分。
有幾項研究顯示,青少年時期的抑郁發生是和樂觀程度的降低成正比的,這也說明了在成長過程中對樂觀的教育是很重要的:樂觀精神不是必然隨著成長而減少的,它也可以適應性地保持在一個穩定水平上。
樂觀的“陷阱’’
但是,樂觀的人傾向于高估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能夠達到目標,而這個目標有時是過高的,同時也會過高地估計自己面對挫折的心理素質。在某些情況下,樂觀程度是和學術成就成反比的。過于樂觀的人也經常會鋌而走險。
還有些時候,我們對未來的樂觀達到了一種不現實的境界。比如對自己取得個人成就和獲得幸福感之間關系的樂觀,為了一個預期中更好的將來而不再珍惜當下身邊的人和幸福;比如對考上好大學和將來享受更好生活之間關系的樂觀。過高的期望使很多人開始變得悶悶不樂。
不過,現代人把自己的未來20年押在一棟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房子上,是對未來的過于樂觀呢,還是過于不樂觀呢?答案也許是見仁見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