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英語課上,徐老師叫了4個學生上黑板聽寫單詞。王強錯了5個,李蕾錯了1個,杜濤錯了3個,徐老師覺得他們都正常發揮,讓他們下去認真記。當看到劉鵬寫的單詞時,他一下子火冒三丈,劉鵬竟然又錯了4個!虧他還每天把他叫到辦公室補課,真是白費工夫了!“你過來!”徐老師厲聲說。“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劉鵬的臉上。劉鵬驀然瞪大了雙眼,他顯然沒想到老師會打他。徐老師更生氣了,接連又是兩巴掌,“瞪什么?錯了那么多,還有理不成?”劉鵬一邊捂著火辣辣的臉,一邊梗著脖子吼:“你憑什么打我?我又不是錯得最多的!”“你還敢頂嘴!翻了天了!”徐老師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對劉鵬拳打腳踢起來,恨不得把他打死。劉鵬一邊躲,一邊伸出手,想抓住徐老師的胳膊。這時,一個學生喊了一聲:“不好了,劉鵬打老師了!”幾個學生跑上講臺,把他們拉開了。
二
學校政教處里,政教主任正“審理案子”。他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角落里,站著耷拉著腦袋的劉鵬;桌前,劉鵬的父親正恭恭敬敬地聽著。“這還了得,才初一就敢打老師,無法無天了!你們家長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不懂得尊敬老師,還跟老師動手。這樣的學生哪個老師敢教!領回去好好管教。下次再犯,堅決開除!…‘對不起,是我教育無方,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請老師不要生氣了!”劉鵬的父親點頭哈腰,一臉愧疚。
三
回到家里,劉鵬的父親怒火中燒,一進門,重重一拳就落在劉鵬的胸口。“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給老子這樣丟人!老師還不是為了你好,打你幾下怎么了!”劉鵬哭著說:“他不公平……”“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的是,你就得忍受!”劉鵬突然向陽臺跑去,哭喊著:“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連你也不理解我……”他的父親才突然清醒,一把抓住劉鵬的一只手,老淚縱橫:“孩子,不是爸爸不理解你,我也知道你委屈。可是你和老師鬧僵了,以后你怎么在那個班念書啊!”劉鵬停止了掙扎,抱住父親哭作一團。
四
三天后的全校大會上,劉鵬在做檢討。前一天,他的父親提著禮物去給徐老師賠禮道歉,徐老師要求劉鵬在全校作檢討,否則他不敢再教他,他的父親答應了。“我無視學校紀律,不尊敬老師,今后我一定改正自己的壞毛病,當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劉鵬面無表情地念著父親幫他寫的檢討書。
五
英語科代表正在收作業。劉鵬從書堆里抬起頭說:“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做完了!”科代表說:“你不用著急,徐老師說你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他不會再管你。”劉鵬低下了頭。其實,他上英語課時已經從不抬頭,更不回答一個問題了。
六
語文課上,劉鵬把手舉得高高的,他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把握,可是語文老師卻一次次把視線從他身上掃過,最后落到別人身上。漸漸地,劉鵬不舉手了,他在任何一節課上都再也不舉手了。
七
期末考試,劉鵬的成績一落千丈,他死活不去學校了。他的父親老淚縱橫:“我怎么生了這么不懂事的孩子,費了那么大的勁才又讓你回去念書,卻不懂得珍惜,不好好學習,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