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海角七號》之后,范逸臣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沉寂,突然一改形象,以搖滾+朋克風(fēng),與好友吉他手黃冠龍一起組成酷愛樂團站在舞臺上。一個厭倦了獨享舞臺上的孤獨感,一個期望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掌—兩個人的舞臺,會更快樂。
你們?yōu)槭裁礇Q定結(jié)束一個人的演出狀態(tài)?
范逸臣:以往我都是唱別人幫我寫的東西,幫我創(chuàng)作的詞曲,幫我制作的音樂,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我缺乏了一個自我表達(dá)的空間,或許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在做音樂上面沒有那么開心。而在舞臺上面表演,我也感覺自己很孤單。沒有人跟我一起分享——那些掌聲那些尖叫,或者是在臺上出錯或者有趣的東西,都是我一個人在承擔(dān)。漸漸感覺就沒有那么好玩有趣了。所以我希望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一個認(rèn)識的人,熟悉的人,跟我在音樂上面有共同或相似理念的人,所以我就找了阿龍。
黃冠龍:我們一直在同一間公司,但我在幕后。后來小范來我家學(xué)琴,我們才慢慢熟悉,從那時開始慢慢有了默契。后來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他想了很久,希望可以跟我組團。我當(dāng)時聽了就很開心,雖然都是彈吉他的工作,一樣站在舞臺上,其實分享掌聲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以前幫再大牌的藝人伴奏,所有人的焦點都會在他們身上,即使你彈得再好,表演得再棒,偶爾人家會記得也不過是個吉他手。現(xiàn)在有自己的樂團,又是以藝人的身份站在舞臺上,得到的成就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們各自喜歡和擅長的音樂類型也會很有“默契”嗎?
范逸臣:我們聽音樂都是分開的,但聽得都很廣。如果我們聽的音樂都雷同的話會把我們之間的多樣性給減低了,無法給彼此太多的建議,這樣反而不好。當(dāng)我覺得寫出來的歌好像缺少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我會刻意地去聽那一種是什么東西,接下來的創(chuàng)造就會帶點那種色彩。
黃冠龍:小范很喜歡搖滾但唱抒情歌也很行。而我是什么音樂都聽。如果一直停留在20年前的或只是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上的話,會影響到做音樂的格局和多樣性。我們有不同才能在創(chuàng)作上碰撞出更多不一樣的火花來。像我們有些歌是比較電子或搖滾的元素,但加了旋律唱出來后反而又是另外一種生命,那不是誰也能想象出來的。
你們在音樂上如何分工?專輯之外還有其他方面的探索嗎?
范逸臣:在創(chuàng)作上就有著分工,阿龍比較善于作曲,那么作曲編曲是他主要的工作,作詞就主要是我負(fù)責(zé)的。這是在音樂方面,至于其他方面的創(chuàng)意和想法,比如說MV、專輯封面、服裝造型等等這些方面是我們彼此討論出來的。其實目前我們還沒有發(fā)行第二張專輯,在這個空檔我自己也接了很多的戲,他就在家里想一些音樂方面的創(chuàng)意。
黃冠龍:最近還有個很特別的機會就是擔(dān)任了電影《混混天團》的配樂工作。這對我們來說是全新的體驗。電影配樂是非常專業(yè)的工作,我們倆也只是想試試看我們的才華能發(fā)揮到什么樣的程度。因為是人都會對畫面有所感觸,我們看過這么多的電影都會有感觸。從一個畫面銜接到另一個畫面這地方要有怎樣的音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而我們就是把這想法給確定下來。其實就是激發(fā)自己想象,思考這樣的畫面要配上什么樣的節(jié)奏,都要自己去感覺去決定。我覺得這就是在測試自己對影像和聲音的感悟力。這部電影我們倆至少看了一兩百次。
你們在工作之外也是很好的朋友嗎?
范逸臣:我們除了工作,還經(jīng)常一起聊天、調(diào)酒喝。晚上有時聊太多情緒和無奈的事情,會突然陷入沉默中,然后就要有人打破這種尷尬,通常是我們其中一個說——不如去吃夜宵吧。然后又開始下一場閑聊,第二天該工作還是去工作。
黃冠龍:我們性格上挺相同的,就是通常對事情想太多。但我稍微活潑外向點,小范會比較不是那么容易跟別人打成一片。
能不能用一句話互相評論一下對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或角色?
范逸臣:假設(shè)我前面7年在做音樂的感覺是在騎腳踏車的話,那是他讓我感覺變成像在騎摩托車。更乘著風(fēng)更自主一點,能夠到得更遠(yuǎn)一點。
黃冠龍:伯樂。在音樂上很多時候是比較孤單的。能遇到一個欣賞你的才華的人,一起完成夢想,我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