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基于2009年安徽工業發展的統計數據,透過工業生態效率的視角,選擇工業生產過程中所排出的工業廢水、工業廢氣和工業固體廢物等三項作為投入指標,選擇工業總產值和工業增加值作為產出指標,利用數據包絡分析方法對安徽17個主要城市的工業發展效率做了量化比較,結果顯示相對技術有效的城市幾乎只占到1 /10,大多數城市都需要通過產業轉型或技術升級來節能降耗,減小工業生產對環境造成的不利影響。
關鍵詞:工業;生態效率;數據包絡分析(DEA)
中圖分類號:F06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1)36-0125-02
引言
傳統的工業生產在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需求的同時也給人類造成了生態的破壞,資源、能源的浪費和短缺以及環境污染的加劇等問題,促使了人們追求新的發展模式—可持續發展模式,作為這一模式的思想產物,諸如“循環經濟”、“清潔生產”、“工業生態”等相關概念相繼涌現。生態效率既為發展低碳經濟提供理論依據,也是度量環境友好的參照指標。實施生態效率將為中國企業在21世紀國際化潮流中取得顯著經濟效益提供重要機遇,同時它也是解決中國的環境與發展問題的有效手段,是提高中國國際競爭力的加速劑,也是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需求,具有重大的社會效益[1]。因此,基于生態視角研究工業運行效率的現狀很有現實價值和參考意義。2009年9月23日,溫家寶總理在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上通過《促進中部地區崛起規劃》,這意味著“中部崛起”規劃方案正式上升為國家戰略。規劃明確要求中部地區各省要“著力自主創新,調整優化結構,積極承接產業轉移,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進程”[2]。 2010年1月12日,國務院正式批復了《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規劃》,“安徽沿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建設”已經被納入國家發展戰略。這是到目前為止全國唯一以產業轉移為主題的區域發展規劃,是促進區域經濟協調發展的重大舉措,為推進安徽參與長三角區域的發展分工,探索中西部地區承接產業轉移發展的新模式,并為中部地區加速崛起提供動力。安徽的工業發展迎來一個黃金期、既是挑戰更是機遇,為此,本文選取安徽17個城市作為工業生態效率實證分析對象。
一、生態效率的內涵
生態效率一詞源自英文的“eco-efficiency”,其中,“eco”既是生態學“ecology”的詞根,又是經濟學“economy”的詞根,“efficiency”有“效率、效益”的含義,兩者組合意味著應該兼顧生態和經濟兩方面的效率[3]。生態效率的概念最早是在1990年由德國學者Sehaltegge和stunn首次在學術界提出[4]。生態效率含義被廣泛的認識和接受是通過世界可持續發展工商業聯合會(The World Business Council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WBCSD)在1992年出版的著作——《改變航向:一個關于發展與環境的全球商業觀點》。該書指出,企業界應該改變長期以來作為污染制造者的形象,努力成為全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推動者。要實現該目標,應該發展一種環境和經濟發展相結合的新概念——生態效率,以應對可持續發展的挑戰。即“通過提供具有價格優勢的服務和商品,在滿足人類高質量生活需求的同時,將整個生命周期中對環境的影響降到至少與地球的估計承載力一致的水平上,簡單說來,就是影響最小化,價值最大化”。對應的量化計算公式為:生態效率=產品或服務的價值/環境影響。生態效率的核心思想是強調以較少資源投入和較低污染排放創造較高質量的產品,對工業企業來講,就是要求企業在產品生產過程中,要用最少的資源和能源,生產最多的產品,并且對環境產生最小的影響,實現經濟效益和環境效益的雙贏。
二、選擇生態效率的評價方法
世界可持續發展工商業聯合會(WBSCD)和國內外一些學者提出了很多項生態效率的評價指標和許多種評價方法,但很多方法在處理多種環境影響因素時較難統一,層次分析法又很難避免給定權重的主觀因素[5],而數據包絡分析作為一種的數學評價方法能有效避免上述不足。數據包絡分析方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簡稱DEA 法)是1978年由美國著名運籌學家A.Charnes、W.W.Cooper和E.Rhodes等以“相對效率評價”概念為基礎首先提出來的,它是一種對若干同類型的,具有多輸入、多輸出的決策單元(Decision Making Unit,簡稱DMU)進行相對效率比較的決策方法[6]。其基本思路是把每一個被評價的對象視為一個決策單元(DMU),通過對各DMU投入產出比率的綜合分析、以各DMU投入、產出指標的權重為變量進行運算,確定有效生產前沿面,并根據各DMU與有效生產前沿面的距離狀況,確定各DMU是否DEA有效;與此同時應用投影方法指出非DEA有效的評價對象低效率的原因及量化的改進方向。本文采用兩個DEA模型來對安徽省17個城市、即17個DMU進行工業生態效率分析:一是規模收益不變的CCR[7]模型(運籌學家Charnes,Cooper和Rhode在1978提出),獲得各DMU的技術效率,即比較在相同的工業產出情況下,哪個城市的工業排污最少;二是規模收益可變的BCC[7]模型(運籌學家Banker, Charnes和Cooper在1984年提出),獲得各DMU的純技術效率,即比較在相同的工業排污情況下,哪個工業產出最多;并用技術效率和純技術效率的比值來獲得各DMU的規模效率,即找出工業生態效率相對最優的城市。
三、工業生態效率的實證分析
通過對《2010年安徽省統計年鑒》數據的挖掘,整理出安徽省17個城市在2009年度工業廢水排放總量、工業廢氣排放總量、工業固體廢物產生總量、工業總產值和工業增加值等五項基礎統計數據。
在工業生產過程中,所產生的工業廢水、工業廢氣和工業廢物越少越好,于是選取這三項作為效率評價的投入指標,選取全年工業總產值和增加值為產出指標。將年鑒中的基礎數據分別采用CCR模型和BCC模型進行分析,并用DEAP軟件實施具體的模型運算。結果顯示,在所分析的安徽省17個城市中,總體效率(技術效率)為1(100%)的城市有兩個,幾乎只占到所有評價城市的1/10,剩下接近90%的城市都是處在工業生態低效率的狀態。其中合肥被非有效的城市作為比較參考的次數最多、達到了13次,是所有城市中工業污染控制相對最好的城市,最具有改進參考價值。有13個城市的純技術效率是小于1的,所有城市的純技術效率的平均值只有0.64,說明平均接近40%的污染排放沒有獲得應有的工業產出量。因此,安徽17個城市的整體工業發展水平還比較低,有大批高污染低產出的企業需要通過技術革新或產業升級等舉措提升生態環保水平。
通過總體效率和純技術效率的比值可獲得規模效率,規模效率越接近1,表示規模大小越合適。如果等于1,則表示該決策單元處于固定規模報酬狀態;如果小于1,則表示該決策單元處在規模報酬遞增或則遞減的低效率狀態。計算結果顯示有15個城市的工業發展水平處在非規模有效的階段,其中淮北、亳州、宿州、阜陽、淮南、馬鞍山、巢湖、銅陵和池州這9個城市同處在規模報酬遞增的狀態,產出比例的增加會大于工業廢物的增加。而蚌埠、滁州、六安、蕪湖、宣城和安慶這6個城市則處在規模報酬遞減的狀態,其產出比例的增加會小于工業廢物的增加,因此這6個城市應有效控制工業規模,淘汰污染嚴重的落后企業,鼓勵綠色環保的企業入駐城市發展,加強對工業廢棄物循環利用的資金和技術投入,提升工業生態效率整體水平,提高城市環境質量。
結語
運用數據包絡分析對《2010年安徽統計年鑒》中的基礎數據進行直接比較和分析,省去了指標的規范化和權重處理,避免了主觀因素的影響,簡化了計算過程。該計算結果從一定程度上客觀反映了安徽整體工業生態效率的基本現狀,具有實際參考價值和實踐指導意義。對城市工業生態效率的分析是考量城市工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內容,是促進城市經濟朝著低碳、綠色方向邁進的重要手段。需要指出的是,數據包絡分析給出的只是評價對象之間的相對效率比較,不具有獨立的決定意義,而且,每個城市現階段的工業結構和發展水平都受到一些來地域客觀環境的約束,也受到來自過去發展歷史的影響,因此,每個城市未來的工業發展都應該遵循自身情況走自己的生態、綠色之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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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國梅,彭昊,曹風中.循環經濟和工業生態效率指標體系[J].城市環境與城市生態,2003,(6):20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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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鳳雪]